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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火葬场2

    “安家哥哥,几年不见,你居然成了登徒子,连我的房间都敢闯。”袁安知刚刚帮了安郦,却不代表她站在安郦这边,她不过是觉得安郦的行为很好玩罢了。

    “死了活该。”萧拂冷声道,“安安进京,难道我会不知,要你操心?”

    “是,都是我的错。”面前这两个女人,一个他心爱,一个他愧疚,都惹不起,聪明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就该当机立断认错,“我怕你最近太忙,没得到安安进京的消息,这不担心她嘛。没弄清楚情况,又怕惊动袁府,莽撞了,莽撞了。”

    “安安,你脸怎么这么白?”萧拂用手指碰碰袁安知的脸,关切道,“还这么冰。”她说着话,解下袍子,披到袁安知身上。那个威严的皇帝消失了,萧拂化身为一个絮絮叨叨的姐姐,揽住袁安知的肩膀,“安安,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是不是他突然出现吓着你了?”

    安郦无奈地苦笑。袁安知像是被吓到的样子吗?他才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真正被吓到的那个人,铁板钉钉的受害者!

    “安安要嫁去南王府?这是为何?”

    “关你什么事?”萧拂就像是学了变脸的戏法,对着他,大晚上从热被窝爬起来的怒气腾云而起,表情凶恶语气不善。

    “安家哥哥。”袁安知觑着萧拂脸色,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笑开花,“有些事情,以后再说。故人相见,不如说说这几年过得如何?”

    “这几年啊。”安郦再次苦笑,看着萧拂,“我都在为她做牛做马呢。”

    “还好福福姐姐来的快。”袁安知听罢,认真想了想,说,“福福姐姐这些年最辛苦,她的牛马,损失任何一只,安安都赔不起。”

    “谁要你赔,傻丫头。”萧拂怜惜地抱住袁安知,“我这江山,你若看得上,都只管拿去。”

    “安安,当年在我家,我可对你不差,你怎么心里就只挂念着她。”故人相逢,恍如回到少年时的拌嘴时光,安郦久违地感到轻松惬意,故意打趣道。

    “可你对不起福福姐姐啊。”袁安知像个天真的孩童,慢悠悠地说,“我和福福姐姐才是一边的。”

    “所以,如果她不来,你当真舍得杀我?”安郦没有忘记,萧拂来之前,房中弥漫的杀机。他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房间里。

    袁安知的眸光变幻着,似乎这个问题把她问住了。她认真地看着月光下安郦那如美玉般的俊脸,脸上出现了迷惘的神情。

    “不能杀吗?”

    萧拂眼中一痛,“安安,杀人多脏,以后有看不顺眼的人,或者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你别亲自动手,好吗?”

    “其实也不脏。”袁安知从袖中拿出个瓷瓶,“这是我自己做的药水,撒上去,一盏茶功夫,连水渍都不会留下。”她说完后,意识到什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带着几分委屈,“福福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你放心,这一路过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没有乱杀人的。”

    “我信你。”萧拂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说,“咱们安安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子。”

    安郦在一旁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袁安知的情况这么严重。她甚至失去了善良、邪恶的认知,只随性而为。人命在她心中如草芥。

    “安安困了,先睡一觉好不好?”

    “好。”袁安知说睡就睡,几乎是话才出口,她便已经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当年那事过后,每天都是我哄着她入睡。我回京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睡不着,后来遇到她师傅,才慢慢好转。“萧拂看着在一旁怔愣住的安郦,轻声说,“但她睡梦中戒心极重,别小看这间屋子,重重埋伏,你擅闯还能活着,看来她还记得你当年的好。”

    “我没想到,她这么严重。”安郦震惊又痛悔地说。

    “过去之事休再提。”萧拂冷静地说,“她会好的。”

    ”是。”安郦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虽然你富有四海,我却也有些自己的门道。”

    萧拂定定地看着安郦的脸。已经很久很久,她没有那样专注而认真地看过他。她的目光宛如夜晚清浅的月色,不像太阳般闪耀灼人,却有汹涌的暗流涌动。

    她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那一刻,安郦仿佛又回到那个她表白的夜晚。

    安郦心道不妙,她这样看他的时候,他心中那道理智的弦就会绷断,他的言行就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他无法控制的人。当初,他已经错过一回,今晚可千万千万不能错第二回。

    “正好你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帮我一个忙。”萧拂收回目光,将袁安知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背对着安郦说。

    安郦自然应好。

    萧拂来到院中,一跃而上了房顶。她看看天空,以手做哨,吹出如同鸱鸮叫的声音。片刻功夫,下方的小院中,飘进六个黑衣人来,最前面的那个,手里捧着个长方形的白盒子。

    安郦就站在院中,月光下很容易就看清了最前面的人是芹姑。

    芹姑脸上少见得满是焦虑,看到他,目光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你在门口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们。”萧拂吩咐安郦,入了屋内,芹姑等六人紧随其后。

    房门紧闭。安郦再看不清屋内的情形。他开始觉得这一整晚的经历像是一场诡梦。这么想的时候,他的心里一突。

    那个白盒子,芹姑捧着它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安郦才看清盒盖上雕刻着一朵朵盛开的花,细长的花瓣舒展着,有花无叶,那是……是曼珠沙华。安郦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曼珠沙华的记载,传说那是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绚烂嫣红。颜色不对,安郦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想起。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得很慢。月亮渐渐隐在云后,院子里的光消失了。

    安郦隐约听见了奇怪的吟唱声,凝神细听时,只听到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更夫从袁府的外墙走过,竹梆子被敲响的声音传进府内。

    已是寅时。屋内却很久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是她们都进屋熟睡了,而他,是她们的守夜人。这么一想,他心中突然有些许喜悦。

    安郦的一颗心像是被放进沸水中,有股肿胀炽热的疼意。他靠在墙上,望着星月皆隐的黑色天幕,缓缓地对着天,伸出了手,张开了手掌。

    他这双手,可以平天下,可以治天下,却独独,做不了最想做的事情。

    他一直那样举着胳膊,伸张着手掌,一动不动,像是夜色铸就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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