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景誋看鹿之喃放下餐具,知道她这是吃饱了,瞧见她身上穿的短款连体睡裙,说:“去楼上换套衣服。”

    女孩低头看自己身上,又抬头看坐在对面的男人,问他:“为什么?我今天不出门。”

    男人脸色未变,道:“开空调会冷。”

    “可是我不冷。”鹿之喃说。

    景誋觉得跟她说话绕弯根本没用,索性直接把话说的更直白,有些时候对于鹿之喃,轻微式的命令比商量管用,“换掉,然后下来。”

    鹿之喃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非让自己换衣服,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上楼去换了,回到房间后,鹿之喃打开衣柜,里面所有衣服都是燕姨给她置办的,因为正值夏天,里面都是夏装。

    女孩最后换了套宽松版的棉质吊带上衣和短裤,短裤的长度与换下来的短裙差不多,肩膀处的两根系带两指宽,下面是抹胸款式。

    鹿之喃刚换好衣服下楼,就闻到客厅里飘来烤蛋糕的味道。

    景誋坐在客厅沙发,面前茶几堆着许多零食,还有摆好盘,烤好的乳酪酥饼和蛋挞。

    鹿之喃打眼就瞧见了,她本来是想下来跟对方说自己要写作业,但看到这场面,她再走岂不是太不礼貌了?

    女孩慢慢蹭到男人身边,明知故问道:“四哥,这都是什么啊?”

    潜台词:快说是做给我吃的,然后让我吃!

    男人觉得小姑娘挺好笑,她能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但他没有那么说,很是配合道:“坐下吃 。”

    闻言,鹿之喃毫不犹豫在男人身边坐下,边点头边说:“哦哦,好。”随后拿起蛋挞开吃。

    刚出烤箱烤好的蛋挞,表皮酥脆焦黄,蛋液上面男人还点缀了几颗蓝莓,鹿之喃刚吃一口,就忍不住对景誋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高人,四哥实在乃高人是也!”

    景誋听女孩因为蛋挞就对自己拍马屁,只笑笑没说话,拿着遥控器准备播放电影。

    他曾在许多年无数个日夜里想过,以后自己跟鹿之喃谈恋爱的话,都要做些什么。

    旅行,逛街,看电影,健身,看书,爬山,露营….

    去游乐场,去看极光,去看日出,做东西给她吃,给她堆雪人,给她讲自己有多钟意。

    抱她,吻她,给她穿裙子,掰开她的腿,填满她,干她,让她对自己笑,也让她哭着叫自己的名字。

    但谈恋爱的第一天,他只想同她在家里,让她能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电影进程过半,男人侧眸瞧着蛋挞吃完,此时正在吃乳酪酥饼的女孩,视线下移,看她虽然换掉短裙,但依然穿的还是同样长度的短裤,景誋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短裤跟那裙子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女孩因为自己穿短裤,觉得不会走光,明目张胆的把脚搭在沙发边缘,抱着膝盖,手里拿着食物,一双小鹿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完全没注意到那本就宽松的短裤,此刻只能可怜巴巴的堆积在大腿根部。

    景誋拿过抱枕放在自己腿上,随后伸出手臂,把女孩抱过来放在抱枕上,鹿之喃手里还拿着甜品,几乎是在瞬间就移到男人怀里。

    鹿之喃侧坐着,脑后枕着男人的手臂看他,说:“电影还没看完呢。”

    景誋觉得自己挑的这部电影时长有些过于长了,怎么半个小时还没播完,男人拿过桌上的橙汁喂到女孩嘴边,鹿之喃下意识张口喝下。

    景誋抱着她,一本正经明晃晃哄骗,道:“躺着看舒服些。”

    “好吧。”鹿之喃确实觉得这个姿势更舒服,刚要转过头去看电影,又问:“那为什么要垫抱枕?”

    景誋知道鹿之喃可能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说的皮带,也根本没发现那根皮带实际是什么东西,他没解释,只说:“冷。”

    女孩抬起手放在男人额头触碰,随后又捏捏他穿着纯棉半袖的手臂,察觉捏不动,随后作罢,定结论道:“你明明比我热。”

    男人把女孩胡作非为的手握在掌心,没说话,身下抱着她的手臂向上微抬,低头去吻她的唇,让她感受自己更炽热部位的体温。

    景誋用过餐后,使用过漱口水清口,那些甜腻食物他没碰,漱口水没有任何果味,只有清淡微苦的薄荷充斥在男人鼻腔。

    景誋觉得现如今同鹿之喃这个吻,很像他们昨晚在车里的初吻。

    薄荷的回甘里依然有类似红酒的微甜,女孩口中依然是甜到发腻的甘。

    脊背宽厚的男人抱着身材娇小的女孩窝在沙发里拥吻,客厅里只能听到电影里那喋喋不休的主角在说话,掩盖住所有男女之间那愈发浓重的喘音。

    景誋的手掌逐渐滑落至女孩腰间掌控,他没有再继续向下,因为只要再往下几寸,他就能触碰到鹿之喃裸露在外的腿根,他知晓自己的自制力没那么坚固,甚至不需要鹿之喃去推,只要她站在自己面前,那面墙就已经快要岌岌可危。

    他也从来没什么道德感,就算鹿之喃是别人的妻,是自己亲生的妹,景誋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占有。

    女孩因为两只手都被男人单掌握住,只能挣扎着动腿,和不停发出微弱唔咽,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景誋松开她,看着坐在自己怀里,胸口处喘息起伏的女孩,说:“确实比你热。”

    鹿之喃在想,为什么一夜之间,景誋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像是打破什么封印,彻底化身为接吻狂魔,从早上起床到现在,自己都被对方按着亲两次了。

    难道这就是谈恋爱?

    大家都这么谈?

    这也太可怕了!

    “还看不看电影。”景誋问她。

    鹿之喃立马说:“看。”笑死,她不看等着被亲死吗?

    女孩重新偏过头去看电影,景誋没发表任何意见,既然她愿意看那就看,只是十分钟过后,电影里的主人公正处在情深至浓的阶段,男人本来找的就是部,号称亲密戏颇多的爱情电影。

    景誋抱着女孩垫了垫腿,手掌把她的头和视线重新托回来,说:“我们也学习下他们那种。”

    说完,男人又俯下身亲她。

    这次电影里的画面不再是乏味又枯燥的对话,听筒里播放出的暧昧声响,与客厅室内逐渐重合,空调温度是人体最适宜的二十五度,鹿之喃却觉得确实好像越来越热。

    男人这次没有亲的太久,在电影里男女主分开时,他也松开的女孩,那副平淡表情,仿佛正义的确实是在单纯学习。

    鹿之喃因为对方这幅模样,把想说的控诉都憋在喉咙里,愣是没说出口。

    只是后面每隔十几分钟,景誋就会以同样的方式,把女孩的视线重新转回来,与自己频繁接吻。

    用的借口分别是,学习,模仿,身临其境,更好理解电影的本质。

    直到电影全部放完,可最后的结尾依然是男女主在拥吻,景誋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自己可以讨好处的机会,继续抱着女孩贪婪索取。

    这次的吻格外绵长,片尾曲早已完结,电视也逐渐熄灭屏幕,景誋依旧没有停。

    鹿之喃觉得自己的唇仿佛已经没有知觉,只能麻木的微张,任由男人的唇舌在自己口中肆意侵略。

    女孩在想,亲吧,亲吧,亲死掉她算了。

    明天的头条新闻大概就是,震惊!十八岁花季少女被恐怖男友在家里活活亲死!

    思绪逐渐游离的小鹿在思考,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人被活活亲死的案例,如果没有,她大概就是那个首例第一人。

    她刚才吃的哪是什么甜品,那就是景誋精心给自己布置的陷阱,送她早登极乐黄泉路前的断头饭。

    她方才吃的每一口,都是自己的卖身契。

    因为鹿之喃身下坐着抱枕,景誋不用担心会被她察觉出自己的反应,从而动作力度很是肆无忌惮,因担心她的年岁还是过于小,景誋不想让她过早经历男女之事。

    男人的心里其实一直很纠结挣扎,给她做饭送她上学时,景誋希望鹿之喃可以慢慢长大。

    但拥有她,抱她,吻她时,又想她快些长大。

    想娶她为妻,又想让她永远是少女。

    想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又想让她永远做自己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景誋才终于放过她,男人垂眸看着怀里女孩相比较于昨晚,似乎更加红肿的唇,脑中终于还是反思,自己是否太过份,不过也只有一瞬。

    鹿之喃终于得到空闲可以控诉,她满脸真诚的说道:“四哥,你好可怕。”

    男人满脸歉意的看着她,说:“那就拜托你理解包容些,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

    听到景誋说的话,鹿之喃有些惊讶,“你第一次谈恋爱?”随后又换上怀疑的表情,明显不太相信。

    “有什么可惊讶的,你不也是第一次。”景誋说。

    鹿之喃觉得这根本不是能成正比的事,她指了指自己说:“我十八岁。”随后又指向男人,“你二十八岁,这能放在一起比吗?”

    景誋点点头,语气颇有些伤心,道:“原来喃喃是嫌弃我老。”

    “我可没这么说。”鹿之喃否认,她本来就没那个意思,“可是,这样亲我的嘴巴会死掉。”

    景誋早就习惯女孩喜欢乱用主语的说话方式,手机会被玩死掉,嘴巴也会被自己亲死掉。他从旁边拿出凝胶,拧开,随后涂在女孩微肿的唇。

    鹿之喃能感觉到自己,方才还觉得滚烫涨热的嘴巴,被冰凉触感覆盖,她不知道景誋在给自己涂什么,只能闻到淡淡的葡萄香,和逐渐舒缓的唇。

    女孩眼神幽怨的看着男人,说:“你早就准备好这东西了?”她认为这就是赤裸裸的蓄谋。

    景誋也没否认,坦诚回答:“是挺早。”他看着女孩逐渐消肿恢复的唇,很是满意,“看来这东西以后需要随身携带。”

    鹿之喃很想问他,很早是多早,是不是早在谈恋爱之前,转而又想,其实根本不用问也能知道是之前,因为从昨晚到现在,对方根本没有能出去买这种东西的时间。

    男人的手机响起,景誋拿起来看,是郭浩。

    男人用掌心拍拍小鹿的后背,说道:“自己玩会,我去接个电话。”

    鹿之喃闻言立刻从男人身上爬下去到旁边,速度之快像是景誋是什么可怕生物。

    怕女孩有听见的可能,景誋走出家门口五十米开外才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郭浩的声音:“景先生,我在临城没查到鹿小姐母亲的信息,结合您之前说的盲山,我想着里面或许会有什么线索,在山里走了两天,才发现里面藏着个落后村庄。”

    听到落后村庄这个词,男人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并非瞧不起农村,而是一个女人能因为生产死在路边,还带着个孩子,无论是谁,都不会联想到任何好事。

    “继续。”

    “那村子里落后的跟原始人似的,甚至连村名都没有,统共不过十几户人家,还很排斥外人,我进去打听许久,才在一处人家查到些,可能与鹿小姐有关的线索。”

    “那家人说,他不记得具体时间多久,但肯定是十多年前,村里有个年迈的老人一生无妻无女,后面不知道在哪里买来个女人,女人还怀着孩子,为了有后代,就让女人生下孩子给自己延续香火,可最后没想到,生下来的却是女孩。”

    郭浩连续说着令自己都感到震惊的事:“孩子没生下来前女人就疯了,生下来是个女孩,那户人家养了两年,后面觉得浪费钱,直接把女人和孩子一起扔掉赶走了,后面再无踪迹。”

    男人听着助理说的这些话,掌心握着的力度仿佛是要把手机捏碎,他无法把那些事与鹿之喃联系在一起。

    或者说是不愿想,他无法想象,自己捧在手里都怕摔的姑娘,在没遇到他之前,童年会是那般场景。

    “他在哪。”景誋问。

    “这件事他记得很清楚,说是在十年前的七月底自杀了,因为没有家人,尸体腐烂才被发现,所以记忆深刻。”

    景誋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十年前七月底,他和鹿之喃是在十年前的七月中旬遇见。

    “继续查,查她们离开后在哪里生活。”

    说完景誋挂断电话,站在原地好半天身体都没动。

    落后村庄,买卖人口,疯了的母亲,被抛弃的孩子,男人就算再不想承认,心里也清楚,在那处偏远人烟稀少的地方,大概率就是鹿之喃和她母亲。

    景誋没有比现在此刻更恨过自己,或者说后悔。

    他为什么没有在十年前那晚把鹿之喃带回家,为什么要同她玩什么狗屁游戏,男人脑海里的画面都是十年前,蹲在路边,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小平头。

    如果自己早些把她接回家,是否能弥补她那些曾经历过的黑暗痛苦。

    景誋其实心里知道不能,因为那时的自己,只有烂或更烂,卑劣和更加卑劣。

    遇见她的是十八岁的景四,并非二十八岁的景誋。

    他来养鹿之喃,不如鹿之喃自己养自己。

    同时景誋又在庆幸,幸好自己那晚能遇见她,幸好自己给她钱,幸好自己同她玩游戏。

    景誋出去已然一刻钟多,回去时鹿之喃早已不在客厅,男人走到三楼女孩卧室门口,头抵着门板,站立沉默片刻,才握着把手,推开门走进去。

    他看到鹿之喃正坐在桌前,垂眸拿着笔,神色认真的在写作业,可能因为头发阻挡视线,女孩把两侧的头发,用卡通发卡夹在耳后。

    景誋站在门口,说:“喃喃,想不想同四哥学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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