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

    “没事啊,主要是,就想被校草拒绝。”李思思说,“以后说起来,我也是追求过校草的人。”

    “是,理解了。”许念今拿起手机,刚才洗澡摔了一下,导致有点卡,停留在微信主页界面一直动不了。

    她笑话她们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吧?!”

    三双眼睛就这样耐心地盯着许念今的手机。

    余梦道:“这手机…挺有个性哈。”

    许念今道:“是的,平时想偷懒玩会儿,还得通过它漫长的审核。”

    又等了会儿,“审核”通过了,许念今将江晓晨的微信名片推到了她们的群里。

    江晓晨陆陆续续收到三个女生添加好友的验证时,有点儿郁闷,看了看是许念今推荐的,更郁闷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顾星赴就来接许念今了,到杜老师那儿的时候,杜老师正在吃粉条。见他们来了,抬手挥了挥,“你们先坐那等会儿,我再吃两口。”

    杜飞,26岁,xx大学英文系毕业后开了一间摄影室,偶尔因为缺钱会辅导学生英文。因为收费颇高,所以一般人承受不住。

    所以,他只有许念今一个徒弟。

    美其名曰:一对一辅导。

    因为这个原因,顾星赴成功的多掏了一倍的钱。

    当然了,因为薪酬升了,他不好意思又主动要求辅导许念今的数学,一个顶两,拿钱也拿得有底气。

    一个小时后,讲题完毕,杜飞留了张测验卷给许念今,把顾星赴拉到露台聊天。

    “你女朋友啊,挺努力的。”杜飞递给顾星赴一支烟,顾星赴说:“我不抽烟,你自己抽吧。”

    杜飞想了想,自己也不抽了,将烟塞回烟盒。“我瞧见,她的手指都脱皮了,这个程度,不知道每天要写多少字呢。”

    顾星赴看向远方,眉头拢在一起,他不是很愿意和别人聊起自己的女朋友,但杜飞没有恶意。

    “我知道,她很努力。”顾星赴说,“给我一支烟吧,忽然想尝试下。”

    杜飞将烟从烟盒拿出来,递给他,还客气地给他点燃了。

    “她是我想带在身边一直走下去的人,这会儿辛苦一点儿,总比以后两人一起辛苦要好得多。”

    顾星赴掐着烟有点犹豫,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烟塞进嘴里,刚吸第一口就呛到了。

    咳嗽声引来许念今的侧目,顾星赴赶紧把烟藏了起来,冲许念今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专心做题。

    杜飞道:“你自己完全可以辅导她,怎么不自己来,还花这个钱。”

    “我怕我太严厉,把她吓跑了。”

    这一次,顾星赴没被呛到,他将烟吸进去,又吐出来,没有吸进肺里。

    “你这是抽假烟。”杜飞说,“你这样儿不行啊,得往肺过一圈,那样儿才爽。”

    顾星赴将烟拿到里面的烟灰缸摁了,走回杜飞身边道:“还是不抽了,怕女朋友唠叨。”

    “你这女朋友可不像会唠叨的人,她比谁都安静。”杜飞熟练地吞云吐雾,眼睛微微眯着,“其实我挺理解你的,够理智,想得长远,以后会好的。”

    “就是怕她理解不了。”顾星赴将手肘撑在护栏上,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昨晚带她去见我爸,受了点儿委屈。”

    “那就别见呗。”杜飞说。

    “主要是带过去以示我坚决的态度。”顾星赴顿了顿又道:“以后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了。”

    “是啊少年…”杜飞拍了拍他的肩,“等翅膀硬了,还管那么多。”

    顾星赴看着他笑了笑,“你倒是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我当时也这样儿,不过我是你女朋友的角色。”杜飞的声音拉得很长,有点不太正经,“她扛不住压,把我半路扔了。”

    顾星赴没说话,看了看杜飞黯然神伤的脸。

    “杜老师,我做完了,麻烦帮我看看。”许念今在里面喊了一声。

    “哎,来了。”杜飞高声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路过花店,顾星赴停下车带许念今进去买花。

    花店的老板娘在弹钢琴,见有客人上门也没停,冲他们笑了笑说道:“自个儿选哈,我这会儿技痒,容我献献丑。”

    顾星赴拉着许念今进去,“没事儿,您弹得特别好听。”

    “谢谢夸奖。”老板娘道。

    许念今选了一支百合,顾星赴给她买了一捧,“按支买会给老板娘添乱。”

    老板娘一曲弹完了,站起来说道:“一支也卖啊,像你女朋友这么好看的,我平时也愿意送,不花钱。”

    顾星赴掏出手机付款,“您刚才天空之城弹的真好。”

    老板娘抬头看了看顾星赴的脸,“帅哥你也弹啊。”

    顾星赴道:“会一点,平时偶尔弹弹。”

    老板娘走到钢琴边将琴盖又扶了起来,“来,弹弹,我听听。”

    “行。”顾星赴将花递给许念今,“那我也献献丑。”

    许念今不知道顾星赴会弹钢琴,就像之前不知道江晓晨街舞跳那么好一样。

    只见顾星赴坐好,手指放在了黑白琴键上,扭头看了一眼顾星赴,笑得如沐春风。

    “念今,送给你。”他说。

    琴音就响起了。

    不知弹的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好听。

    没有办法分辨其他的东西了,因为许念今的眼睛全神贯注放在了顾星赴身上,他的脸,他优雅的姿态,他纤长灵活的手指…

    每一帧,都那么的完美。

    琴音偶尔细水长流,偶尔惊涛拍岸。

    连带着许念今的心跳。

    一曲完毕,老板娘首先鼓起掌来,“帅哥,不简单呐。”

    “还行,不是很满意。”顾星赴将钢琴盖子盖好,“我还能弹得再流畅点儿。”

    “我信。”许念今笑着看着他,“你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顾星赴跟老板道别,“老板娘,谢谢你的琴,琴很不错。”

    老板娘道:“那是,德国进口的。”

    坐进车内,顾星赴俯身替许念今系好安全带,系好了,却没走,近距离凝视许念今的脸。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许念今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有些害羞。

    顾星赴低头拿起她的手,看那几根脱皮的手指尖,“痛吗?”

    许念今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顾星赴从鼻端里长长呼了一口气,“再忍两个月,我实在不想像现在一样,和你分隔两地。”

    “不是在一座城市嘛。”

    “不一样,我想和你同一所学校,抬起头就看到你,最起码,不要像现在这样儿…”他的眼睛亮亮的,“总感觉你随时都会…”

    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许念今没有让他说完,“我不会。”

    顾星赴笑了,终于靠近了许念今的脸,斟酌了片刻,还是将唇落下她的额头上。

    “怕你被人拐跑了。”

    这可不像是顾星赴能说出来的话,他多么优秀的人啊。

    “怎么会这么想啊。”许念今将花放在鼻尖闻,很清新淡雅的气味,不浓不淡,很喜欢。

    车子发动,顾星赴说:“下午我约了赵佳敏去打高尔夫,知道你不爱凑热闹,就不带你了,你下午在宿舍好好休息,可以不用学习。”

    “啊。”许念今很夸张地叫了一声,“你这是给我放假吗。”

    “是呀。”顾星赴笑道,“我女朋友都对我有意见了,我如果再这么不识相的话…”

    顾星赴说,“去看看你的猫,你的狗,都行。”

    许念今笑得很开心。

    顾星赴侧目看了她一眼,“我们确定关系以来,这还是你在我面前表现得最开心的样子。”

    许念今到了宿舍,发信息问了下姥姥有没有在家,江晓晨没回。

    想着如果直接去怕到时候扑空不好,于是给江晓晨打了个电话。

    打了两遍那边才接。

    “嗯,什么事儿?”江晓晨问。

    “姥姥在家吗?想过去看看小花。”

    “别来了。”江晓晨说,“昨晚小花一直吐,姥爷把小花送去看医生了。”

    “啊,怎么会这样?”

    “我就在这边,你不用来,太远了些。”他说,“晚点给你消息,这会儿兽医还在做检查,要送检,要等出结果。”

    “好,我等你好消息。”许念今说。

    许念今倒在床上,扑通一声,脑袋和床板撞在一起,震荡带来的晕眩感,竟然有点不正常的舒适。

    晕眩感消失后,无力感和焦虑席卷而来。

    许念今觉得好糟糕啊,感觉透不过来气了。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坐起身的时候,窗外的太阳依然夺目,许念今揉了揉眼睛,不知是不是睡觉姿势错了,她觉得全身都不太对劲,很酸,还有点儿麻。

    李思思正在吃酸辣粉,屋子里此刻都是这个味道,许念今摸了摸肚子,肚子在发出抗议,咕咕咕咕地叫着。

    这才想起自己中午忘记了吃饭。

    李思思问:“要吃酸辣粉吗?我这还有。”

    许念今摇了摇头,“我去食堂吃饭。”

    两周后,一直未等到江晓晨的“好消息”。

    许念今有时候会在空闲的时候问,“周末有空吗?去看下小花。””

    江晓晨总说没空。

    他的借口很多,要复习,要练舞,要做很多事情。

    剩下最后一个月时间时,班里很难再听到嬉笑打闹声了,也许是被刘老师渲染的全力以赴冲刺压力给震撼到了。

    许念今看了看窗外,眼睛迷蒙,没有以前看得那么清晰了。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

    不太好的感觉。

    江晓晨扫了她一眼,“你这么用力揉眼睛,会把眼睛揉坏的。”

    “我感觉最近有点蒙,像是眼睛上遮了一块塑料膜。”许念今说。

    江晓晨也注意到了,她眨眼的频率,以及看黑板时微眯起来的眼睛,“应该是度数加深了。”

    “我也不近视啊。”许念今不相信,又揉了几下。

    江晓晨叹了口气,将她的手压下,“去配副眼镜吧,不然你这样,度数还会加深。”

    于是乎,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许念今成功配上了眼镜。

    戴上眼镜虽然世界清晰了,就是鼻梁不太适应,戴一整天下来,比做什么都要累。

    “睡觉的时候要摘下来。”江晓晨又想伸手,被许念今用手挡住了。

    “我自己来。”

    许念今趴在桌子上,看着江晓晨淡然如水的脸,拿掉眼镜,看他如雾里看花,像磨了皮,或者说加了滤镜。

    不怎么真实。

    “你这样看我…”江晓晨说,“我会脸红。”

    “没事儿。”许念今说,“我看不清,你脸红我也看不到。”

    “可是,我自己感觉得到。”江晓晨伸出手掌,盖在了许念今的眼睛上。

    盖了一会儿,手拿开,她已经睡着了。

    最近几天倒是睡得很快。

    可见晚上睡得有多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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