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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殷勤

    第三十一章殷勤

    “等等……”哈利低声对罗恩说,“教工席上有一个位子空着……斯内普哪儿去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是哈利·波特最不喜欢的老师,而恰巧哈利·波特也是斯内普最不喜欢的学生。两个人可以说是相看两厌,至于对头还谈不上,斯内普毕竟不会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斤斤计较。他只会在课堂和抓到哈利·波特违反校规的时候针对他一下。斯内普是抹药教授,但口头上却也是毫不饶人。

    “也许他病了!”罗恩满怀希望地说。

    “也许他走了,”哈利说,“因为他又没当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也许他被解雇了!”罗恩兴奋地说,“你想,所有的人都恨他。”

    “也许,”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背后说,“他在等着听你们两个说说为什么没坐校车来。”

    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一转身,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站在眼前,他的黑袍子被夜晚的大风吹起,在壁灯温暖的光下抖动着。

    他脸上的那种讥笑告诉哈利,他和罗恩的处境可谓是相当不妙。

    “跟我来。”斯内普低哑地说。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却都不敢看斯内普,只跟着他登上台阶,离开了温暖与光明以及大礼堂的欢笑和香气四溢的食物,沿着石梯来到了地下教室。

    “进去。”斯内普站在走廊上的一扇房门处,守门石兽是两条蛇,正嘶嘶地吐着信子。哈利和罗恩哆嗦着走进去,里面没有开灯,阴森森的,沿墙的架子上摆着许多大玻璃罐子,其中有不少都发出淡淡的荧光。斯内普关上门,挥了一下魔杖,房间瞬间被点亮了。

    斯内普转身看着他们俩,眼神凶狠。

    “啊,”他轻声说,“著名的哈利·波特和他的好伙伴韦斯莱嫌弃火车不够过瘾,想玩个刺激的,是不是?”

    两个人马上要七嘴八舌地开始解释,斯内普冷冷地说:“安静。”让两个人张口结舌,接着他又展开了《预言家日版》并展示给他们看:

    ‘福特安格里亚车会飞,麻瓜大为惊诧’。

    “我在检查花园时发现,一棵非常珍贵的打人柳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损害。”斯内普继续说。

    “那棵树对我们的损——”罗恩喊道。

    “安静!”斯内普厉声呵斥。

    “真可惜,你们不是我学院的学生,我无权作出开除你们的决定。我去把真正拥有这个愉快特权的人找来,你们在这等着。”

    两个小巫师脸色苍白地对望着。

    西尔维娅今年依旧兴致勃勃地看完了分院仪式的全程,当然,她也给分院帽的新歌奉上了最热烈的掌声。韦斯莱家的那个小姑娘与她的父母哥哥们一样都被分进了格莱芬多。西尔维娅看着韦斯莱们兴奋地鼓起了掌,双胞胎甚至站上了椅子呼喊着:“哦,金妮,我们的小妹妹也是格莱芬多!”

    西尔维娅突然想起了另一位格莱芬多,一位家人都是斯莱特林的格莱芬多。

    她的表哥。

    那个曾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面前的约克郡布丁上。之后斯内普匆匆走过来一趟却没有停留,叫走了麦格教授,不一会儿邓布利多结束发言后也急匆匆地走了。西尔维娅转头向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眼神复杂。

    整个礼堂除了还不怎么了解情况的一年级外,几乎所有人都传递着几份预言家日报,讨论着波特和韦斯莱骑着一辆会飞的福特汽车飞过伦敦,还被七个麻瓜看到的事情。这在巫师界算是个短暂的新闻,但在霍格沃茨,这足足能被讨论一周。

    真是不省心的学生。

    穿着水绿色袍子的吉德罗·洛哈特身上的香水味异常浓郁,让西尔维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格林格拉斯教授,”吉德罗·洛哈特对着她露出他知名的微笑,让靠近这边的赫奇帕奇女孩们小声地尖叫起来,“是着凉了吗?当然,别担心,我,”他眨眨眼睛,“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这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在电话亭里直面狼人的,也不是靠这个熬制魔药的。如果你感冒了,我可以为美丽的女士提供咳嗽药水,喝过之后冒出的蒸汽是粉红色。我愿意为美丽的女士服务。”

    西尔维娅瞥他一眼,微微一笑,掏出魔杖。正在洛哈特睁大了眼睛盯着对准他的魔杖尖的时候(尽管现在他依旧保持着那种令西尔维娅恶俗的微笑),西尔维娅嗤笑一声,转了魔杖尖,挥了一下。

    盘子里的烤鸡腿瞬间分裂成一块一块的。

    “四分五裂。”西尔维娅对着洛哈特挑了挑眉 “这个咒语我用的很不错。”她接着拿起叉子,优雅地一块一块送进嘴里。

    吉德罗·洛哈特的微笑变为惊讶地张着嘴,他呆呆地点点头,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刚好这时他左边的弗立维教授拉着他说话,他之前是拉文克劳的学生,他又转过去讲述着自己驱除万伦的女鬼的故事。

    西尔维娅讨厌洛哈特的眼神,像是有一只火灰蛇在她身上爬,留下一身灰烬的感觉。

    西弗勒斯·斯内普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带着一身怒气,走路走的呼呼作响。

    “解决了?”西尔维娅问。

    “如果他们两个是我学院的学生我会让他们连霍格沃茨的大门都进不来。”斯内普拿起刀叉狠狠地切着牛排,“但他们是鲁莽的格莱芬多,格莱芬多做什么不都是我们的校长口中的勇气吗。”

    “直接开除波特和韦斯莱,我们会少多少烦心事。”斯内普接过西尔维娅递给他的腰子馅饼和法式杂鱼汤,“简直是蟾蜍的脑子,巨怪的行动。”

    “别生气,你说要开除肯定也只是威胁一下他们而已。”西尔维娅玩着手里的高脚杯,“他们没事就已经不错了。”

    “是啊,无视了《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对一棵珍贵的打人柳造成了严重的损害……这种性质的行为最后是两个十二岁的巫师毫发无伤就行。”

    “好吧好吧。”西尔维娅知道斯内普一遇到哈利·波特的事就容易失去理智,“要尝尝蛋奶果馅饼吗,很不错。”

    斯内普一下子脸更黑了,“你真是和老蜜蜂一个口味。”①

    新学期就这样马不停蹄的开始了,或许也是在莫丽·韦斯莱的吼叫信下开始的。西尔维娅吃完早餐在草地上随便走走,遇到了用魔杖指挥着一堆盆栽的斯普劳特教授。那些盆栽实在是太多了,把矮矮胖胖的斯普劳特教授几乎遮了个严严实实。

    “嗨,波莫娜,要帮忙吗?”西尔维娅走过去,接过来了一半的盆栽跟着斯普劳特教授准备往温室里走。

    “谢谢你,西尔维娅。二年级的第一堂课,曼德拉草,真是些可爱的植物。噢,亲爱的,先别去温室。洛哈特教授还在打人柳那里等着我呢。”

    西尔维娅一听就不太想去,但她也不好中途离开,只能硬着头皮跟斯普劳特往打人柳那里走。

    果不其然,穿着一身一尘不染,飘逸的青绿色袍子,闪光的金发上端端正正地戴着一顶青绿色带金边礼帽的吉德罗·洛哈特站在明显受伤严重的打人柳旁边笑着。看见西尔维娅同来他显然也相当惊喜。

    “格林格拉斯教授,您真是位心地善良的美丽女性。不过别担心,我会治好打人柳的,我曾在波尔多见过比这伤的更重的打人柳,不过万幸,我知道一些治疗方法,将那颗几乎快要断开的打人柳治好了,几乎恢复如初。”

    “洛哈特教授,我只是来帮斯普劳特教授搬曼德拉草盆栽的。我对您的治疗方法拭目以待。”

    接着洛哈特和斯普劳特教授变出了一堆绷带,西尔维娅草药学学得相当一般,没有插手。洛哈特一直拿着魔杖指指点点却只有斯普劳特在真正地使用魔法,而他本人只是在满面春风地指挥:“是的,那里,将绷带缠上去。真是棘手的情况啊,不过我可以治好的,我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最后西尔维娅冷眼打量着几乎缠满了绑带的打人柳,确认了之前的猜测:

    吉德罗·洛哈特就是个相当自信的草包。

    至于他那些惊心动魄,动人心弦的探险小说,她猜他只是用了一些艺术加工。

    斯普劳特教授此刻手臂上还挂着很多绷带,但她乐呵呵的,还欣然接受了洛哈特送她到温室的提议。在洛哈特接手过她那一半曼德拉草盆栽(他本来也想接过西尔维娅那一半,但西尔维娅在他说出来之前就已经走远了)后,她明显笑得更开心了。

    “哦,你真是太贴心了。”

    西尔维娅把盆栽一个接一个放好就悄悄离开了。她今天上午没有课,本想在刚刚修剪完的草坪上走一走,但她的猫头鹰格罗索突然从远方朝她飞过来,伸出爪子给她看绑着的信。西尔维娅将信取下来,格罗索还不愿意走。

    “格罗索,很抱歉,但我现在没有猫头鹰粮给你,下次好吗?”西尔维娅伸手摸了摸格罗索柔软的羽毛。

    格罗索愤怒地叫了一声,往猫头鹰棚飞去了,它仗着体型大,常去那里抢学校猫头鹰的粮吃。

    西尔维娅看了看信封,是希华德寄来的。

    她拆开来看,信很短,只有薄薄的一张木浆纸,是约她这周二下午在三把扫帚碰面,这天下午她没有课。

    “我见到了妈妈。”

    她在信最后写到。

    “发生了什么,希华德?”西尔维娅在周二的下午三点匆匆跑到三把扫帚,拉开椅子坐下。希华德早已经等在那里,给她点好了一杯黄油啤酒,并用搅拌勺搅着自己面前的摩卡。

    “西尔维娅,”希华德抬起头,气喘吁吁的西尔维娅发现女孩的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这让她更着急了 “我……我前几天晚上做了个梦,我……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跟谁说,所以,我只能找你了。”

    西尔维娅坐到希华德身边去,轻轻地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梦见了……”希华德哽咽着说,突然她又小声地叫起来,“不是,那不是梦,那是真的,我见到了妈妈的幽灵。妈妈的幽灵,她是透明的,坐在我的床头,像小时候那样温柔地笑着看我。她说……她说,‘妈妈的宝贝,我很想你,但你不要来,你不要来。’然后她就飘走了,像所有的幽灵一样。”她的声音逐渐变小,紧紧地抱着西尔维娅的腰。

    西尔维娅咬着嘴唇,她对莫塔·夏普的记忆几乎只剩下最后在蜘蛛尾巷,斯内普家中见到的那个虚弱却又坚强的,为自己的女儿寻找依靠的强大的母亲。十多年了,她确信那位母亲因严重的遗传病去世后没有留下幽灵,但希华德信誓旦旦地说那不是梦。可为什么莫塔·夏普的幽灵会突然出现,而又会对她的女儿说那些话。

    不要来,不要来哪里?

    西尔维娅对灵魂等方面的研究很少,她问了又问希华德,但她一口咬定是她妈妈的幽灵,甚至抽出了那段记忆给西尔维娅。西尔维娅把收着这段记忆的小玻璃瓶收好,抱着希华德安慰了一会儿。

    吃过晚饭后西尔维娅要回霍格沃茨上课,她摸了摸希华德软软的头发,“别担心,希华德,这几天好好地待在家里好吗?你爸爸对你好吗,别害怕他,保护好自己。”她本来想让希华德到格林格拉斯庄园去,思来想去又担心维妮他们,还是让希华德回家去了。

    希华德乖巧地点点头,跟西尔维娅告别。

    西尔维娅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小玻璃瓶,不要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说清楚再走呢,这又不是拍电影。

    “作业是写一篇十二英寸的论文,关于今天的课堂内容。”

    “不!”底下的学生们哀嚎道:“天哪这才是新学期的第二天!”

    “是的,沃森先生,这也是七年级的第二天。”西尔维娅收好自己的东西,“这是N.E.W.T高级班,别想着还和一年级是一个待遇。”

    “这下好了,我们既要写一篇比我的床还要长的天文学论文,还要读一堆跟黑魔法防御术几乎毫无关系的个人英雄小孩读本,来研究那位像花蝴蝶一样的‘微笑’巫师,更何况我们还没上魔药课和变形术!”

    “坎贝尔先生,别用夸张手法来形容你简单的天文学作业,我已经够善良了。”

    底下还有格莱芬多的七年级女生反驳:“洛哈特教授让我们读那些书是有原因的,你应该尊重他。”

    “卡佩,希望你考试的时候也能这么想,‘天哪,洛哈特教授最喜欢的颜色丁香色。这对我施展无声无息咒来说真是太有用了’。”

    西尔维娅摇摇头,回了办公室。

    她丝毫没有停下,将东西放下后就向地下教室那里走去。

    “西弗勒斯。”西尔维娅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斯内普正站在坩埚前熬制一种乳白色的魔药,西尔维娅凑过去闻了闻,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是什么?”

    斯内普动作不停,正在不停地逆时针搅拌,还分出神来回答她:“你真该好好读读魔药课本了,这是生骨魔药。”

    “你坐回去,别过来。”斯内普分给她一个眼神。这魔药味道小,但凑近了就很难闻,别熏到她。

    西尔维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乖乖地坐在旁边等他。她其实很着急,但斯内普熬魔药的时候是不能有人打扰他的。

    所幸不是太久这一剂生骨魔药就熬好了,斯内普把魔药倒进广口瓶里盖好盖子,又把仪器都清洗干净,擦干净手才走过去。

    “我记得你今晚有课,所以是什么事情,让你刚下课就来找我?”

    西尔维娅掏出那一个乘着希华德记忆的小玻璃瓶,“棘手的事情,我不太了解,只能来找你。”

    “莫塔·夏普,你记得吗?”看见斯内普想了一会儿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西尔维娅继续说道,“希华德那天来找我,说是……看到她妈妈的幽灵了,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十多年了我们从没有见到过莫塔·夏普的幽灵,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有……总之我带来了那段记忆,想让你看看。”

    斯内普把冥想盆拿出来,他接过西尔维娅手中的小玻璃瓶,小心地将里面的记忆倒了进去。

    他们一起把头靠近,进入了希华德·夏普的记忆。

    记忆其实很短,莫塔·夏普意一种极度悲伤的表情看着她长大成人的女儿,伸出手来却无法触摸她。

    “不要来,希华德,不要来。”

    西尔维娅从记忆出来后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她被那种难言的莫大的悲伤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斯内普面色凝重,半晌,他摇摇头,说:“她确实是幽灵,但又发着一种金光,和别的幽灵不太一样。”

    他把记忆从冥想盆中抽取出来重新回到瓶子里。

    “别担心,我会查查书把她弄明白的。”

    ①:原著中邓布利多在斯内普建议开除时拉走他并提议宴会上的蛋奶果馅饼很不错想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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