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两个官差不由分说便把李游曳拿住了,他正想这是怎么回事呢?就被他们带着进入了自己家中,在火光中,他发现,带头之人正是刑部右侍郎左明玉,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但暂时无法理出头绪,便只能见招拆招。

    “把这只鞋给他试试!”左明玉吩咐一个官差道,那官差便强行把李游曳左边的鞋给脱下来,然后给他穿上了一只他没见过的鞋。

    “左大人,刚好,合脚,就是他的鞋!”那官差道。

    “既然这样,来人呐,给我进去搜!”说罢,一群官差便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地一通搜索。

    赵妈妈惊慌地跑出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要抓他?游曳,这是怎么了?”说话语气渐渐带着哭腔。

    赵妈妈想上去看看李游曳,便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道:“他们没欺负你吧?”接着又对那群人道:“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左明玉见状,立马呵斥道:“你这老太婆,与你无关,给我躲一边儿去,不要妨碍刑部办案!”

    李游曳赶紧道:“赵妈妈,你走开吧,别担心,我不会有事。”赵妈妈依依不舍,缓缓退到了外围去。

    “启禀大人,搜到了,一枚女子的耳坠,一件女子的贴身衣物,还有一些他写的情诗。”官差兴奋地回道。

    “好啊,人证物证都齐了,把他带走吧,抓回刑部大牢候审!”左明玉道。接着,一群人拿着李游曳风风火火回了刑部。

    赵妈妈见他们把李游曳抓走了,急得直跺脚和掉眼泪,她心想这下可怎么办?左思右想之下,她决定去找王森渺,于是便赶紧出门,一路小跑到了王森渺家中。

    谁知王森渺方才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正想着要如何处理呢,便安抚赵妈妈道,李游曳不会有事,羽卫司一定会把他平安救出,赵妈妈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一个人又回了家。

    李游曳被他们丢进了刑部大牢,那左明玉道:“你那情妇都说了,你就别想嘴硬了,给你一晚上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认罪吧!明日一早再来审你!”说罢便离开了。

    李游曳此前在刑部大牢进进出出过无数次,没想到这次进来竟是被当做嫌犯,他觉得颇好笑。

    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是被陷害了,罪名是通奸罪,只是他还想不出陷害自己之人究竟会是谁?刑部大牢阴森森,冷飕飕的,他一个人蜷缩在地上,渐渐地便被睡意带进了梦乡。

    “起来了,起来了,还睡呢?”一个狱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李游曳便被带了出去。

    原来是将他带去那审问犯人的地方,那地方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可以了,把他放开吧!”狱卒便把李游曳放开了。他这才看清,原来今日要审他之人还是那左明玉。

    “说吧,李娇娘和你怎么认识的,怎么私通的,通通如实招来!”左明玉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游曳不屑道。

    “你还给我装呢?李娇娘都指认你了,说奸夫就是你。你私通吏部官员朱环的妻子李娇娘已久,现在终于东窗事发,这就叫苍天有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左明玉继续道。

    “你说的两个人,我都不认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游曳回道。

    “你还嘴硬是吧?要不是看在你是羽卫司的人,看在我们曾经共事过的份儿上,我早就对你用刑了,刑部的刑具你可比我清楚。”他说罢,发出几声冷笑。

    李游曳不搭理他,那人继续道:“昨天那鞋,你不是穿上了吗?那鞋正是你逃跑时落在你那情妇家中的,你可还记得?还有那女子的主腰,不就是她在你家和你翻云覆雨时留下来的?更别说还有那女子的耳坠和你写的一堆情诗了。证据确凿,你还不认?”

    “那耳坠确实是我的,诗也是我写的,但别的东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回道。

    “哎哟,你这不是认了吗?事到如今,你再狡辩也无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承不承认与那李娇娘私通之事?”左明玉道。

    “我不认,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绝不认,你们休想冤枉我!”他道。

    “好,好,好,再给你一天时间,你在大牢里好好想清楚,你到底做没做,明日,我再来审你,明日你再嘴硬,我可就要对你用刑了!”左明玉生气道。

    李游曳又被带回了大牢里,他只觉肚子饿得难受,便叫狱卒道:“可以给我送点吃的来吗?刑部应该是管牢饭的吧!”

    那狱卒凶巴巴地瞥了他一眼,过了一刻钟,他终于端来了一碗吃的,只见那碗脏得都快认不出原本的颜色了,然后,那狱卒往碗里面唾一口唾沫道:“吃吧!李大人。”

    李游曳接过那碗,将它放在地上,没吃,心想,估计那左明玉早就吩咐好狱卒,要怎么对付他了,他冷笑了两声,便开始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又冷又饿,他起身,在小小的牢房里走来走去,并把双臂紧紧环抱在身前。他想,森渺和都指挥使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只是不知此时他们找到证据证明他清白没有。

    “隔壁的,隔壁的。”他恍惚听到有人在说话,定睛一寻,原来是右手边牢房的犯人正从前面伸出手来给他打招呼,他立马走到前面去,因为隔着墙壁,他也不知道隔壁之人是谁,只得蹲在那角落里,道:“请问你是谁?你找我有事吗?”

    那人突然拿出了一个馒头,拼命伸长手想从前面往他这边递过来,他赶紧伸手从缝隙里接过那个馒头,道:“这是给我吃的吗?”

    “是啊,我见你好像一天没吃饭了,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人道。

    “那真是多谢你了!”李游曳道。

    李游曳拿着馒头往牢房里面走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想了想,这馒头不会有毒吧?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怕那人是受了左明玉的指使,要谋害他。

    他拿着馒头,又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后,也不知现在是几时,只听得这大牢里安静得出奇,时不时能听到有犯人打鼾的声音,还有他饿得呱呱叫的肚子。

    他想,他就吃一口,就算有毒,也不至于立刻毒发吧?而且,好歹他是羽卫司的官员,刑部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把他毒死吧?思考再三后,实在顶不住肚饿,便咬了一口,等了片刻,没什么反应,他就把剩下的馒头全吃掉了。

    第二天一早,狱卒又来提人,刚到那儿,左明玉就对李游曳道:“希望你还记得我昨日讲的那番话,好吧,一一如实招来,休想再狡辩,我可没功夫陪你兜圈子!”

    李游曳不再解释,只道:“你要用刑就直接用吧,我没做过,无话可招。”

    左明玉气急败坏道:“来人啊,大刑伺候!”

    几个狱卒过来,将李游曳紧紧绑在了行刑柱上。

    “最后给你次机会,你到底认不认?!”左明玉说道,李游曳不应。

    “用刑吧,用刑吧,又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住手!住手!”王森渺的声音传来,随他而来的还有王宗复和刑部尚书薛白,几人一通说明后,左明玉便将李游曳释放了。

    王宗复让王森渺先带李游曳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就好。

    李游曳跟着王森渺出了刑部大牢,谁知竟在外面遇到了左丞相严秀夫。两人立马揖手道:“见过严相!”

    严秀夫向二人点头,二人正想离开,他却道:“李游曳,你还好吧?”

    李游曳道:“有劳严相挂心,我没事。”

    两人走远了以后,王森渺才道:“李游曳,你和严相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帮你?刚才还关心你呢,快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李游曳无奈道:“我还想知道呢,我与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际,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关心我,还有,他帮我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能从刑部大牢安然无恙走出来,就是严相发话的啊,不然,就算我和义父能帮你出来,那你也得在刑部多受不知多少罪。”王森渺道。

    李游曳若有所思道:“严相究竟为何要帮我呢?那……那通奸之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啊,是刑部的一个官员。”王森渺道。

    “原来如此。”他道,接着又说:“森渺,我被刑部搜了去的东西,我想现在拿回来。”

    “你还惦记你那耳坠和情诗呢?我都知道,是和顾姑娘有关吧?你别操心了,先回去吃饭,再睡个好觉,我等下就帮你拿回来。”王森渺微笑道。

    李游曳不曾想原来森渺什么都知道了,竟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往前走。

    严秀夫等那刑部尚书薛白出来后,便道:“等下我们一起去宫里向皇上请罪!”

    薛白道:“严相,属下实在不明白,这次明明是打击那羽卫司的好机会,您为何要出手相救那李游曳呢?”

    “李游曳本就是被冤枉的,假戏真不了。”严秀夫回道。

    “有您在,假的不也能给它做成真的!”薛白悄声道。

    “注意点,别乱说话。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休要再提!”严秀夫严肃道。

    薛白见严秀夫变了脸,便也不敢再多言,两人直接往宫里去了。

    两人来到皇帝的殿外,发现秦延年也在那里,薛白赶紧道:“见过秦相!”

    秦延年对严秀夫道:“严相来了,此次刑部与羽卫司之事,我们作为中书省的负责人,多少也是有些御下不力的,所以,我们还是该一起向皇上请罪去!”

    严秀夫心想这个假惺惺的秦延年又来惺惺作态了,但面上还是客气道:“秦相真是万事都要操心啊,这刑部平时主要是我来管理,现下刑部出了事,自然也应该是我来承担责任,秦相这样,我可要过意不去了。”

    秦延年微笑道:“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走吧,进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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