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欸?……谁?那不是?……伊佐那重要的哥哥吗?这要是真的,那伊佐那…

    一直没有回馈龙胆反应的语汐,让他有点不耐烦。

    “好慢啊,你在干什么啊?”

    龙胆撑着地板上身体后仰,一只手拿着游戏手柄搭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盯着她。

    语汐被龙胆突然出声给拉回了现实,向他露出歉意的笑容,重新拾起地上的游戏手柄随便调了一个关卡,指了指电视屏幕,示意龙胆这里过不去。

    龙胆刚才查看关卡记录时明明记得这里显示已通关,但想起大哥交代的事情,没去在意语汐心不在焉的样子,坐正身体,嘴上还不忘提醒语汐。

    “喂,认真看啊,我只教你一遍。”

    她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阳台那边,听到龙胆的声音只是象征性的点头,就听到灰谷兰突然说。

    “消息可靠哦,据说是夜间留店的时候被小偷用扳手打中头部死亡,真逊啊。”

    “……”

    “别不说话嘛,我可是专程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对于鹤蝶的沉默让灰谷兰有些索然无味。

    “话说伊佐那跟他那个大哥关系不好吧?还在狱里的时候从没见过他来探望过伊佐那。”佐野真一郎可是个传奇人物,他的事迹大家多少都会耳濡目染一些。

    “不是这样的!真一郎君…他对伊佐那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顿了顿,鹤蝶接着说:“是真一郎君教会了还在孤儿院的伊佐那如何保护自己,什么是快乐…”鹤蝶语气变得艰难“你们…根本不懂啊!”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要怎么跟伊佐那说?我去?会遭殃的吧…兰酱可不想挨打啊。”

    听到这语汐觉得他们谈话的重点已经开始偏移了重点,不自觉的轻皱眉头。

    “不知道…我该怎么开口,告诉伊佐那…真一郎君已经死亡这个消息。”鹤蝶的语气里充满着迷茫和为难。

    “我很好奇,鹤蝶。打电话专门嘱咐我们要避开小公主,是不准备告诉她这个消息吗?”灰谷兰对这个问题的好奇度直接到了顶端,在他看来,这件事其实最该告诉的就是小公主。

    “伊佐那没有说过要把这些事告诉她。”

    阳台那边忽然沉默下来,没有在传出任何谈话声。

    握着游戏手柄的指尖因为使力而泛着白,语汐简直要被鹤蝶最后一句话给气笑了。

    这种时候倒是听话得很啊!撇开我的时候是不是忘记什么关于我的重要东西啊?

    对伊佐那真是忠心可鉴,可是忠心跟动脑并不冲突吧?鹤蝶这个笨蛋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伊佐那今天到现在还没回家这件事。

    顾不上一旁的正在认真教她游戏技巧的龙胆,语汐觉得自己现在肺都要气炸了,如果她现在不过去,那两个人的重心不知道要偏到哪里去了!

    拿起手边的了小本子她起身快步走向阳台。

    龙胆被语汐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措手不及,还没等他反应,语汐已经起身快步离开了,没办法龙胆只好撇下手柄追过去。

    语汐的出现让在场的灰谷兰和鹤蝶都很意外,这时候她突然出现保不准要干什么,灰谷兰见状率先开口。

    “小公主无聊了吗?这样的话,就换兰酱来陪你吧。”

    龙胆站在语汐后面,感觉到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大哥这样子明显已经生气了,可按理来讲语汐不可能会识破他们的意图,真的很让人费解。

    “大哥…”

    灰谷兰灿烂的笑容下,盯着龙胆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灰谷兰发怒的前兆让龙胆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语汐看见灰谷兰在跟身后龙胆用眼神交流着,气势汹汹的挡在龙胆身前,迫使灰谷兰不得不去看她,拿着本子在上面写下。

    “别为难龙胆,更不许糊弄我!”

    “灰谷兰,你跟鹤蝶刚才说的,佐野真一郎死亡是真的吗?为什么要避开我讲?”

    语汐把本子怼到灰谷兰的面试,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灰谷兰对这样气势汹汹的语汐有点没辙,身体往后一靠,背靠在阳台围栏上,表情里带着无可奈何。

    “哎呀,这下可难办了呢,小公主为什么会知道?你明明在客厅的吧?”偏头看着鹤蝶:“怎么办呢,鹤蝶?”

    鹤蝶本来已经有点六神无主,再加上语汐突然跑来质问,望着语汐的神情变得复杂难辨,苦着脸还是没能说出一句来。

    语汐见大家都这个样子,一颗心沉了下去,翻了一页在本子上快速写着。

    “撇开我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我不是人类了?!”

    被气糊涂的语汐写完这句话突然想起来重点不在这里,撕下这一页拉上灰谷兰的手把这页纸狠狠拍在他的手心里,接着恨恨写到。

    “你们难道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吗?问题本不在你们商量怎么告诉他,而是这件事他会对伊佐那造成多大的冲击才对吧?”

    语汐平时不常用的大脑这一刻飞速运转着,对伊佐那在外还没回来这件事搅得心乱如麻。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平日里脑子最好使的灰谷兰,接着在本子上写。

    “还找不到重点吗?!”拿着本子的手指因为他们的不开窍微微使力,圆珠笔的笔头敲着下面这段话。

    “佐野真一郎出事这个消息应该有几天了吧?那就证明会很快在你们这群人中传播,伊佐那今天还没回来,他在外面说不定已经在别人口中听到了,你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不是应该担心,得知消息伊佐那他的安危吗?!”

    语汐这番话,才让在场三个人醍醐灌顶,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让他们视线放在了该怎么告诉伊佐那这个事情上,那个人对伊佐那重要程度大家心知肚明。

    就连鹤蝶,对告诉伊佐那这件事也有些难以启齿,该怎么告诉他?从何说起?从而忽视了伊佐那自己得知这件事会变成什么样。

    见这三个人目光呆滞一点反应也没有,语汐本就乱的心打起鼓来。

    都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这三个人的关注点到底在什么上面?这两个是笨蛋就算了!怎么鹤蝶也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狠狠瞪了一眼他们,语汐转身走向玄关从鞋架上取出鞋子,准备出门。

    既然这三个没有一个靠得住,那只能靠我自己去找了,伊佐那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什么,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鹤蝶和灰谷兄弟并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而是被语汐这番话给震到了,女孩子看待事物的角度果真和迟钝的男孩子不同,就连他们之中的灰谷兰,也不曾料想到这一点。

    三人很快反应过来,面前的语汐早就不见了,玄关传来一阵声响。

    在语汐调整鞋带的时候,鹤蝶和灰谷兄弟来到了她的身后。

    “小公主还是安心在家等待比较好哦,伊佐那常去那里你并不知道吧?贸然跑出去会很危险哦。”

    虽然此刻灰谷兰的语气还是带着些轻佻,但多了几分平日里不曾出现过得认真,这一刻像是主心骨的语汐让灰谷兰刮目相看,他对伊佐那刻意隐藏起来的这个女孩兴趣愈演愈烈,这时候可不能叫她出意外啊。

    灰谷兰话让语汐稍稍恢复了些理智,想到自己不曾出过这道门,门外的世界其实对语汐心理上还是有一点胆怯的,对自己这一刻不争气的样子多少有些气馁。

    确实,我并不知道伊佐那常去的地方有哪些?就这样出去也是没有目的地的瞎找…关键时刻自己怎么会那么没用啊!真是可恶!

    “有我跟大哥和鹤蝶一起,你就安心在家等着好了。”

    龙胆推了推他那副金丝眼镜,换上了一副不苟言笑的正经样子。

    鹤蝶同意的点点头,对语汐劝说着“我们出去找找,语汐就在家等消息,一有伊佐那消息我立刻打电话通知你。”

    其实鹤蝶自己心里也很没底,语汐说的对,搞不好伊佐那已经自己听到了消息,可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让语汐也跟出去搞不好会更加忙上添乱,不如让她在家等好了。

    鹤蝶也这样劝说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语汐没有再坚持出去,冲他们点点头,让出玄关,目送他们离去。

    从他们三个离开开始,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也黑了下来,语汐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手机,不舍的眨眼。

    天都黑了…还没有找到吗?伊佐那…你到底在哪里…

    一个人在黑暗中等待最是难熬,语汐不愿意错过眼前这唯一能给她希望的手机一点动静,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后半夜。

    突然,手机终于响了,她愣了一下就快速接起,电话里是鹤蝶无助到快哭的声音。

    “语汐…对不起,我找不到,哪里都找过了…真一郎君的摩托店,以前的孤儿院,甚至连少年院附近,和真一郎君带伊佐那去过的海边都找遍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是语汐从未见过的鹤蝶,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她的心上,本应该慌张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点点逐渐清醒,她挂断鹤蝶的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鹤蝶。

    “别担心鹤蝶,我们一定会找到伊佐那的,冷静一下,不要慌张,再去他常去的地方看看角落,说不定在那里。”

    语汐知道此刻的鹤蝶急需要一个主心骨让他冷静下来,这条简讯语汐也知道其实说的都是废话,但鹤蝶看到以后能让他有点安慰不会在无助慌张,慢慢镇定下来。

    又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灰谷兰自己给她保存的他的号码,编辑简讯,发了过去。

    “兰酱,伊佐那还有别的认识的朋友吗?能拜托你让他们一起来找找吗?一起找人多力量大,总会找到的。”

    灰谷兰很快回了语汐“好的,交给兰酱吧。”

    对,总会找到的,自己必须冷静才行,对,必须冷静!

    直到天亮,玄关终于有了动静,语汐慌忙跑去迎接,看到回来的只有鹤蝶一个人。

    纵使她心里难受,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安慰鹤蝶的表情,把他迎了进来。

    鹤蝶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进门后就一直抓着语汐的手,微微颤抖。

    “找了整整一个晚上,哪里都没有,伊佐那到底跑去哪里了?…”

    语汐没办法从语言上安慰鹤蝶,她昨晚尝试发声,可还喉咙里还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这样的她只能轻轻抱住鹤蝶安慰他,等他慢慢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鹤蝶似乎慢慢恢复理智,声音里带着些窘迫。

    “…语汐…已经可以放开我了…”

    松开鹤蝶后,语汐拿起茶几上的本子,开始和鹤蝶交流办法。

    “鹤蝶,这一片都找过了的话,那我们就放大范围去找吧。”

    鹤蝶看到这句话,脸上带着为难。

    “可…放大范围,人手不足。”

    语汐听到鹤蝶的这个难处,接着写到。

    “我昨晚有拜托灰谷兰去联系伊佐那的其他朋友,鹤蝶可以找他们的。”

    鹤蝶看到这里面上浮现出不赞同的神情。

    “不行的,伊佐那不会同意。”

    见鹤蝶斟酌的样子,语汐伸出手给了鹤蝶的脑袋一记手刀,然后在本子上写下话,重重拍了两下。

    “笨蛋鹤蝶!这种时候了,你管伊佐那同不同意,到底是找到他重要还是他的狗屁命令重要?!”

    “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啊语汐!”

    啊!男孩子都是这样的吗?!真是气死我了!!

    语汐真的很想拿尾巴把鹤蝶的脑袋拍扁,这时候了还在在意她说话!真是无药可救了!!

    语汐的话其实已经让鹤蝶心里有了主意,她说的没错,找到伊佐那才是关键,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我明白了,现在就去联系,这些天就拜托语汐看家了。”

    鹤蝶去联系灰谷兄弟还有方式伊佐那在少年院结识的s62世代,与众人简单解释后,大家各自安排了手下的不良,开始扩大范围到东京那边,一并搜寻。

    语汐在无尽的等待中,浑浑噩噩度过了四天。

    这四天里,每当玄关想起声音就像给她希望一样,朝着声音奔过去,却一次次让她失望。

    每晚在鹤蝶也不在的时候,语汐一遍遍叫着伊佐那的名字,慢慢的,她发现自己能够发出音节来了,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可以青涩的叫出他的名字。

    这小小的转折,让她不免有些安慰,慢慢练习讲话,想找到伊佐那以后,准确无误的喊出他的名字,让他知道她一直在找他。

    在鹤蝶语汐面前不敢表现出一丝难过,她还要给鹤蝶底气才行,如果连她也表现的痛苦不堪,那才是真正的绝望,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和难受,语汐一遍遍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定会找到,要振作才行!

    在第五天的凌晨,天还没亮,鹤蝶依旧很早就出门去寻找伊佐那。

    再也不想在漫长的等待中消耗自己,语汐最终还是决定踏出这个门,靠自己去寻找伊佐那。

    伊佐那长久以来的保护让语汐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安逸的环境果然使人堕落,现在的灵力支撑的住她的人形,且够施展一个追踪法术。

    打开玄关大门,语汐现在门外闭眼深呼吸,走到院子里,运转灵力,化指为兰,空中慢慢聚起一个水球,变化为一条蓝色的小鱼。

    它很像上次展示给伊佐那看的那条,又不全是,小鱼游荡在空中,在黑夜中身体发着淡蓝色的微光,指引语汐去往伊佐那的身处。

    天还未亮,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这也恰巧方便了她的施术,一旦叫人看到反倒不好解释。

    追踪法术最终把语汐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公园里,就消散在空气中,这里看起来就很荒凉,语汐此刻的脚上已经被不常穿的鞋子磨出伤口,脚踝两边的鞋边上占着血迹,可语汐就像感觉不到似的,一步一步来到了公园中央。

    这里聚集着很多穿着不同特攻服的不良少年,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正是失踪很久的伊佐那。

    伊佐那落魄的坐在公园的破烂长椅上,双眼无神,脸颊、身上的衣服也都脏不成样子,下巴上长着很久不剃的长胡子,头发上凌乱的沾着树枝和干草,看上去整个一流浪汉。

    鹤蝶率先走了上去,站在伊佐那身旁,轻声的喊了句“伊佐那。”

    伊佐那还是那样呆坐着,没有一点反应,鹤蝶对这样的伊佐那有些着急,想上前去拉他,人群后面的阿饼突然大喊。

    “喂!你这个女人是从哪出现的,给我站住!”

    鹤蝶不耐烦的闻声看去,就看到,语汐拨开人群,一瘸一拐的朝他们走来,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可是在山上啊,她是怎么跑上来的?

    “语汐?你怎么在这里?”

    灰谷兰和龙胆对在这里见到语汐也很惊讶。

    “小公主?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斑目狮音见状伸手拦住了还在叫嚣的阿饼,心下了然,这应该就是老大藏起来的那个女孩了,他是他们几个之中为数不多知道语汐存在的人。

    语汐上前拉住鹤蝶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然后自己走上前去,蹲在伊佐那面前,平视他无神的眼睛。

    语汐的嘴唇动了动,众人听到女孩青涩的声音叫着伊佐那的名字。

    “伊…佐那…”

    对于语汐的举动,除了鹤蝶和灰谷兄弟,其他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看这个女孩子要做什么。

    龙胆人都呆滞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大哥,我没听错吧?”

    灰谷兰没有理会自己呆傻的弟弟,虽然他也很惊讶,可想起语汐不同于常人,但惊讶归惊讶,眼睛紧盯着伊佐那那边。

    伊佐那对语汐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鹤蝶见这样都不行,面上不由得开始焦躁,想上去去拉他。

    语汐拦住了鹤蝶,朝他安抚性的笑了笑,慢慢说。

    “…相信我,鹤蝶。”

    温柔的语气带着几分坚定,她就像以前一样,揪了揪伊佐那的衣袖。

    没想到伊佐那对这个动作有了应激反应,他暴起一把掐住面前语汐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按到在地上,右手成拳,挥起却迟迟没有朝着语汐打下去。

    鹤蝶见到这个情况没忍住尖叫“伊佐那!!”

    要知道伊佐那那个力道打在娇娇弱弱的语汐脸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灰谷兰制止了鹤蝶的动作,示意他安静看着。

    “冷静点,鹤蝶。伊佐那没有对小公主下死手,你现在过去万一激怒伊佐那,小公主会更危险的。”

    龙胆也拦在了鹤蝶身前,郑重地点点头,他觉得这种时候,如果连语汐都不能接近伊佐那,那他们过去也是徒劳。

    阿饼在后面不赞同的大喊:“喂!你们没事吧?伊佐那明显不对劲,放任下去会出人命吧?!”

    斑目狮音皱了眉头没好气的对阿饼说“闭嘴,蠢货!看着就好。”

    Mucho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一直在观察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被推倒在地后,语汐安静的望着他,伊佐那握着她脖子的手没使多少力,让语汐有些庆幸。

    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麻木不仁的紫色眼睛,语汐脑海里回忆起鸢尾姐姐以前教她唱的那首曲子。

    每个鲛人都是天生的歌者,他们的歌声可洗涤灵魂,使凶兽低头,可遏住行云、停住流水。

    语汐想要为伊佐那歌唱的强烈愿望,让歌声从喉咙里自然的发出。

    空旷的公园内突然回荡起天籁般的歌声,天地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鸢尾姐姐曾经说过,这首歌和娲皇乌诏部的葬歌有异曲同工之处,希望这首歌,能让迷失自我的伊佐那,在迷雾中听到她的歌声而找到方向。

    语汐的歌声让这里的所有人都进入一种异常的状态,冲动暴躁的不良们不知为何,心中的躁动随着歌声一同从心里散了出来。

    歌声停歇后,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歌声中,语汐察觉到伊佐那握着自己脖子的手慢慢收了力道。

    语汐无视伊佐那掐着她脖子的手,伸出双臂直接把他抱进自己怀里。

    “伊佐那,我来接你啦,开不开心?”

    看不到伊佐那的神情,语汐抱着伊佐那的力道紧了些,温声细语的和他撒娇。

    “没有你在,家里面好黑啊,我都有点害怕了。我等啊等,怎么都等不到你回家,所以,我就主动出来找你啦,怎么样,有没有惊喜到呀?”

    从开始的青涩,到慢慢熟练的吐字,向伊佐那表达着她这几天的忐忑心情,想把对他的思念之情传达给他。

    “你怎么不理我啊?要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就和往常一样打我脑袋嘛,反正也打了那么多次。只不过啊,可不可以轻一点点,我听说,打多了会长不高诶。”

    想了想,这个人现在的情况,万一听不懂她的意思可怎么办?还是直白的对他讲出来吧。

    语汐平躺在地上,目光望向天空,语气眷恋。

    “我好想你啊伊佐那,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没有你在饭都不好吃了啦,回去了嘛。”

    这一次,语汐的话让伊佐那有了些反应,他慢慢回抱住语汐,轻轻的说了句什么,语气太轻让语汐都没有听清楚,还没等她询问,抱住语汐的力道越来越紧。

    这熟悉的场景让语汐不由得在心中翻起白眼,没有看到伊佐那无神的紫色眼睛中带着深深的执念。

    这人又开始了,每次疯完遭殃的总是我的腰,但是好在终于有反应了…这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语汐任由伊佐那抱着,但瞬自己还在自言自语地跟伊佐那说着话。

    “还没有考虑好吗?伊佐那,一起回家啦,你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大家都很担心你呢,跟我回家好吗?”

    埋在语汐脖颈处的伊佐那似是听懂了语汐说的,开始喃喃自语:“回家…?…语汐…对…回家……”

    微弱的的声音这一次刚够语汐能够听清楚,接着回答他。

    “是我,我是语汐,我来接你啦,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这一次没有在听清楚伊佐那微弱的回应,不知是抱够了还是身体终于到了极限,箍着语汐腰的力道突然卸去。

    语汐推了推伊佐那肩膀,见他没有反应,猜到大概是昏过去了。

    “鹤蝶!快来帮帮我!”

    众人当够了背景板,在语汐的叫喊下,七手八脚的过去帮忙扶起伊佐那。

    鹤蝶查看了他的情况,索性只是虚弱,回去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解散了小弟们后,鹤蝶和众人说了这个情况后,背起伊佐那,一起走向了山下。

    坐在计程车上,语汐发现自己外套的肩膀位置似乎湿了一片,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佐野真一郎,果真如我料想的一样,对伊佐那来说是异常重要的存在,虽然发生了那件事后,伊佐那嘴上不在提,但心中依旧固执的认为这个人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摸了摸躺在她腿上伊佐那的脸颊,结郁的心似乎好受了些,她终于不用再强撑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发自心底的笑了出来。

    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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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小语汐说话的问题,以后跟那那子吵架再也不怕吵不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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