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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突生

    门外坐着的三人,如三尊大佛一样岿然不动,但脸上都有些红晕。

    鸣珂不耐烦了:“他们要说到什么时候啊,我们就在这等着,不做点什么?”

    云初皱着眉,没有回答他,他耳尖微颤,突然站了起来:“有人来了。”

    鸣珂和逐雨也急忙起身,严阵以待,赵若秋醒来后他们不忍再让赵县令忧心,就通知了他,之后赵县令又来过几次,都被他们用各种各样的借口给劝回去了。

    要是让赵县令知道他们让赵若秋和妖共处一室,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玄虚道长,托你星月赶来真是抱歉,但犬子性命危矣,我也顾不上那些了,这边请,犬子的房间就在那边。”三人抬头一看,来的却不只赵县令,还有一个穿着藏青色道袍的老道。

    那道士半眯着眼,在空气中嗅了嗅:“不得了不得了!赵君,这屋外已是妖气冲天,你既知这院中有妖树,为何还让令郎住在此处,为何不早些寻我来,现在这状况,妖物就藏身在赵公子房内啊!”

    三人对视一眼,这赵县令居然又不知从哪请来一位道士,看周身气息,似乎还是个有真本事的。

    赵县令扫了一眼他们,对那位玄虚道长解释道:“犬子固执,我原是打发了他去佛堂避避,但最后他还是进了这院子,冲撞了妖气,之后这三位小友又说……”

    虽然还未救出赵若秋,但他此刻无比安心,这位玄虚道长与他有些交情,道法高深,处事老练,比起这三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可靠谱多了。

    玄虚抬手,道袍的宽袖中飘出一张黄符,落至赵县令面前:“无需多言了,这符纸请赵君带上防身,稍后与我一起冲进房中,我去制服妖物,赵君便带赵公子离开。”

    虽是为救赵若秋,但他对与妖物近距离接触之事还是有些害怕,他当即便向玄虚引荐云初三人:“这三位小友也是修道之人,或可助力。”

    玄虚斜睨了他们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三个修为平平的小精怪,连情况都摸不清,就出来捉妖?去了也是徒增麻烦。有我在,定能保你父子无虞。”说着,他提起浮尘,欲破开房门。

    云初眼疾手快,挥掌挡下玄虚这一击:“不必了,这里有我们三人足矣,还请赵县令带着这位道长回去吧!”云初皱着眉又打量了道士几眼,不知何这个人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玄虚没料到云初会出手拦他,他看得出这三人并非凡胎俗骨,只当这他们初出茅庐才会纵容妖物在此作乱,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难道亦是……

    他不满地推开云初:“你们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如何能对付得了这大妖,赵君既然请了我来,我定是不会放任妖物继续为恶作乱的,屋内妖气冲天,你们却待在外面无所事事,还百般阻拦赵君探视赵公子,行迹实在可疑!”

    赵县令疑惑地扫了他们仨一眼,焦急道:”是啊,若秋还在里面呢,就让玄虚道长动手吧!“他不明白,这三人怎么不但自己不出手,还拦着别人,难道真是若秋口中的那种骗子?

    云初打量着他们二人,现在的情况劝是劝不走了,可若是将实情告诉他们,还能否顺利解决这件事,他心中又添了几分疑雾。

    云初还在纠结,鸣珂可没他那么多顾忌,他大概猜出了云初畏首畏尾的原因,不过,善恶的评判就是这般没有定论。

    “其……”

    鸣珂才轻启薄唇吐出半个字,就被一股力量击翻在地,他转头一看,云初和逐雨也被那老道施法推开了。

    玄虚用浮尘轻拂,破除云初设下的阵法,门板在浮尘的撞击下四分五裂,房内,陶玉正被赵若秋抱着要从窗扉跳出,赵若秋被门破之声吓了一跳,扶着陶玉站定,也来不及看清情况,便挡在陶玉身前将她护住。

    方才,他们将屋外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赵若秋本打算开门迎父亲进来,但陶玉却多番推辞,说现在的情形她不宜露面,恐赵县令以为她是轻浮的女子。

    赵若秋心中一动,一想确实如此,便打算带着陶玉从窗扉出去再做打算,但那窗却是怎么推也推不开。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门破的最后一个推开窗,却是为时已晚了。

    玄虚大喝一声:“妖物休逃!”闪到两人面前,甩出浮尘缠住陶玉的胳膊,将她从赵若秋怀里扯出。

    陶玉的法力被云初在桃树下所布的阵法束缚,难以施展,那浮尘上带着道士的气息,一触到她的手臂便宛如火灼,她被浮尘一带重重地跌在地上,竟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赵若秋俯身欲扶起陶玉,陶玉抬头看向他,内心十分复杂,赵县令在此时冲到两人之间,拉住赵若秋的胳膊:“秋儿,快跟为父出去,这是只妖啊!”

    云初三人也冲进屋里,他们注视着陶玉,陶玉也虚弱地抬头看向云初,云初垂在衣袖下的手掌微动,陶玉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摇了摇头。

    赵县令见拉不动赵若秋,心一横便直接对着陶玉扔出黄符。

    此时,玄虚的浮尘也向陶玉劈来。

    符纸射出的金光照得陶玉头昏眼花,紧接着浮尘重重地击在她天灵盖上,也将符纸按在了她头顶。

    陶玉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逐雨看着此情此景,欲出手放陶玉一条生路,云初却在她动手的一瞬抓住了她的手腕。

    玄虚又转到陶玉身后,再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她命门处:“天道之至,无所遁形,现!”

    又是一道金光迸发,陶玉体内的妖气再也压制不住了,她仰起头痛苦地嘶吼,身上黑雾弥散,玄虚见状继续念着咒语,陶玉束发的发带爆开,头发如树枝一般伸展开来,又在发尾缀上几朵黑雾缭绕的粉花。

    院中,原本绽放在枝头的团团桃花也染上了黑雾。陶玉周身萦绕着的黑雾瞬间爆发,将周围几人皆震得连退数步。

    云初三人与玄虚皆有真气傍身,还能稳住身形,但赵县令与赵若秋却是肉体凡胎,在那妖气冲撞之下,直接飞出数丈。

    赵若秋艰难地起身,出人意料地向陶玉爬去,此时的陶玉已面目全非,皮肤化作粗糙的树皮,虽有花朵点缀,却仍令人生畏。

    赵若秋触到陶玉宛如虬枝般的手指,柔声道:“阿玉……”

    陶玉却直接抬手向他面门袭来,周围人皆是惊忙不已,云初三人抬手施法,赵县令更是直接扑了过去,抱住赵若秋的身子往后拉。

    玄虚却神情自若,掐诀念咒往陶玉后颈一指,她“发”间的桃花迅速枯萎掉落,手指也化成枯枝,那枯枝轻轻触到赵若秋的脸颊,赵若秋慌乱地看向她,抬手欲触碰她。

    玄虚掐诀的手腕一转,陶玉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赵若秋缓缓靠了过去,触上她的皮肤,几滴晶莹的泪洒落,他抬头望向玄虚,眼中满是怨恨,视线中玄虚的样子却突然模糊了起来。

    赵若秋的身体摇摇欲倒,赵县令扑向他,将他与陶玉交叠的手扯开:“道长,您快来看看!我儿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那妖物害了他!”赵若秋在他怀中合上了眼,他轻拍这赵若秋的脸颊唤他名字,眼中泪光忽闪,突然浑身剧痛,一口鲜血涌上喉头。

    他强压着将腥甜咽了下去,秋儿昏迷着,他现在绝对不能出事。

    玄虚走过来蹲下一看,不紧不慢地道:“无事,受了些惊吓罢了,可能因为跟妖物接触,损了些精气。”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胡乱写了几下,交给赵县令

    “赵君,把这符咒烧了制成符水给令郎服下就没事了。还有,请赵县令命人封锁这间屋子,我要用来关这妖物。”说着他起身欲出门而去,经过云初三人身边时,目不斜视地哼哼了一声。

    三人茫然地站在原地,方才,明面上他们并未出手,赵若秋又是在他们看守的房间内与妖物共处一室,若是赵县令欲将他们与妖物联系在一起,他们是如何也说不清的。

    刚才,玄虚使用的符纸似乎是先将陶玉体内的妖气逼出然后又抽出了一部分,才将她稳定下来。陶玉体内原本的千年苦练的修为早被妖气取代,现在妖气抽出,那桃树岂不是……

    三人一同看向窗外的桃树,遑论夏日春色,整株桃树都枯萎了。

    桃树枯萎,那么,景平县的支柱便也跟着倒塌了,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片荒漠。

    赵县令千恩万谢地叠好符纸房间袖囊中,听到玄虚还要把妖物留在他们家,不由得慌了神,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后:“这妖物还要留在我们家吗?道长,您把它除了吧,可不能放任这等祸害存世啊!”

    玄虚转过身,对他道:“赵君,你先别急,我肯定是要除了它的,可这院子里还有这么大一棵树呢!这景平县还不知道有多少她的分身呢!不得斩草除根吗?而且,你看看现在才几时,真要我披星戴月地来去吗?”他拍了拍赵县令的肩,让他安心。

    玄虚都这么说了,赵县令便放下心来,转身抬起赵若秋的肩膀对云初三人喊道:“三位小友,劳烦你们与我一起将若秋抬到别的房间去。”

    玄虚瞥了他们一眼,直接施法将赵若秋抬了起来:“赵君,这三位的身份还不知真假呢,这世间能使法术的可不止修道之人,掩藏妖气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言下之意,不就是他们三个也是妖物吗!鸣珂怒不可遏,刚才他要帮着玄虚对付陶玉,云初拦着,逐雨要救陶玉,云初也拦着,就算真与妖物有勾结,那也是他师兄勾结了,关他俩什么事!不对……

    赵县令眉头颤了颤,无视他们,托着赵若秋悬空的后背,就要往门外走去。

    云初却突然道:“等等,赵县令方才被妖气伤了肺腑,不可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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