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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符纸

    云初冲上前,调动自己的灵气为赵县令疗伤,玄虚却扬起浮尘将他的手拍开:“赵君的情况我还不清楚吗,等会儿安顿好了赵公子我自会为他疗伤。”

    说着他又转向赵县令,“赵君,我说你也真是,我交给你护身的符纸,你为何往那妖物身上扔呢?若是你没有多此一举,又怎会受伤?”

    赵县令点头称是:“那我们赶快把这残局收拾了,若秋也受了伤,还得仰仗道长之力,他离那妖物很近,情况必定比我危急的多,不能再耽搁了,道长快走吧!”

    看着赵若秋被老道施法抬走,鸣珂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逐雨也担忧地看着倒在地上不成人形的陶玉,玄虚用符纸捻成的细绳将她给捆住了,她现在是绝无生路。

    逐雨焦急地使出鸿雁传书对云初道,“师兄,是我们害了她,要不是那阵法,她肯定能逃脱的。她被那道士捉去了,肯定会死的!”

    云初有些走神,逐雨见他久久没有回答,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鸣珂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师兄?师兄!你醒醒神!”说着作势要来拍他的脸。

    云初一把抓住鸣珂的手从面前扯开,他看向陶玉,她已经失了大半妖气,全无生气地躺在地上。

    “我本欲解开阵法,但她……她不愿。而且就算阵法解除,对上那符纸,她也绝无逃脱的可能。”

    陶玉寄希望于那阵法能压制住妖气,使她不至失控,也希望桃树能依凭着那些妖气继续坚持下去,但是,那符纸上的咒法太霸道了,她根本无力反抗。

    鸣珂顺着云初的话叹道:“那道士的符纸是真厉害,我们羽幽岛怎么就没有那样的术法呢?那符纸贴在陶玉身上就让她现了原形,而后还能将妖气抽出,让她无力抵抗。”

    他学着那道士的样子比划了两下,逐雨飞来一记眼刀,他旋即僵在原地,收回手,像个木桩似的双腿并拢跳到逐雨身边,“我不闹了,不闹了。”

    云初蹲下身,观察着陶玉后颈的符纸,符纸边缘似有火燎的痕迹,凑近一闻还有一股淡淡的线香味,朱笔写下的咒语也不似寻常的鲜红,而是有些发黑。

    “妖气凝聚在妖物体内,被妖物所控,轻易不会暴动,是他用那符纸激出了所有的妖气,陶玉才因此失了神志,险些对赵若秋动手。此法凶险,若是使用不当很可能还没抽出妖气就会被暴起的妖物反杀。”

    鸣珂想起刚才那一幕,确实是十分凶险:“那位玄虚道长,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云初起身,正颜厉色道:“我觉得,他并非寻常修道之士,这样的术法我从未听闻……眼下桃花妖一事虽了结,却还不是我们离开的时候,赵若秋和赵县令都受了伤,我刚才探查赵县令的脏器……他故作轻松,强压了身体的不适,看着虽然没什么,但已经是回天乏术了,赵若秋的情况想来也好不到哪去,那道士未必能两边都顾得上。”

    鸣珂一拍掌,寻思着既然有那么紧要的事,他们为何还要留在这儿,他拉起逐雨的袖子,又去拍云初的后背:“那还不快去帮忙,还在这杵着,师兄你是傻了吗?”

    云眼中也染上焦急之色:“快走!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他方才觉得这符纸奇怪,欲研究一番,竟完全忘了赵县令和赵若秋受伤之事,甚至自己说出口后还恍若未闻。

    三人一阵狂奔,鸣珂感觉到身后牵着的人一直心不在焉,他回头看向逐雨,只见她眉头紧缩眼中仍有愧色,他知道逐雨能感知那些草木精怪的感情,她对陶玉的感觉与他们并不是一样的,他松开逐雨的袖子牵住她的手:“我们还能在这儿留几天呢,那些美味的饭菜可都在向你招手哦!”

    逐雨被掌心突如其来的温热吓得一颤,也因此收回了思绪,鸣珂牵着她在小道上轻快地奔跑,就像他们从前在岛上那样,无忧无虑。

    还要在这里待些时日吗?事情会不会还有转机呢?

    三人追上赵县令和玄虚,玄虚回头望了他们一眼,抖抖大袖飞出一根符纸捻成的细绳,粗看与困住陶玉的那种并无二致,但符纸上的透出的墨迹却有些异样。

    细绳在他们身边绕圈,将三人围在其中,云初拉过鸣珂,准备带着他们飞出圈中,然而细绳似乎感应到了他的行动,迅速收紧将他们三人捆在了一起。

    云初以为这也是那种捆妖的绳索,便施力欲将绳索弄断,但无论他怎么使劲,甚至唤出月魄砍磨,那根细细的绳索不但不断,反而还越捆越紧。

    三人背靠背贴在了一起,连走路都成了困难,鸣珂使出吃奶的力气,脸都憋红了却还是无济于事,他偏头往云初那边靠去:“师兄,我们不会真是妖吧?”

    云初狠狠地撞上他的后脑:”说什么胡话呢,你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这绳索跟捆陶玉的那个不一样!“

    说着,他低头看了几眼,一时也看不出符纸的问题,”这究竟是什么术法!算了,先不管这个了,你们听我号令,我们一起追上去,赵县令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逐雨和鸣珂“异口同声”地回应,“好,师兄你说,我们要怎么走!”

    云初咬紧牙关,摆正方向:“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往前冲!一二三。”

    鸣珂身前正是一片灌木丛,他虽疑惑,但还是听了云初的安排,闭上眼无视面前的灌木丛,只待云初一声令下便往前冲。

    他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奋力跑了许久,一睁眼却仍在原地,甚至还有被往后拉的趋势。

    他铆足了劲再次俯身向前冲:“师兄我跑不动啊!”

    他背后的云初和逐雨早已意识到了情况不对,但为了不被鸣珂扯着摔进灌木丛只得继续如拔河一般地控制住他。

    云初挪动着手臂,在他屁股上狠狠敲了一下:“笨蛋,往我前面跑,逐雨都能听懂,你怎么这么蠢,以后别说是我师弟,我怕丢人!”

    鸣珂哦了一声,此时他虽不能回头,但还是感受到了背后两人的怨气。

    他装作无事发生换了个方向继续发力,但是他和逐雨这个位置既要往后退还要找准方向,实在困难。

    三人在小道上跑得歪歪扭扭,云初垂下头叹了口气,一弯腰将身后两人拱了起来。

    鸣珂感觉到自己的身腾空了,便偏头喊道:“师兄,我跑着跑着飞起来了!”

    云初喝了一声:“闭嘴!”扛起两人拔足狂奔。

    他背着两人跑到一处小院,玄虚的气息正在此处。

    他放下背后的两人,连调息都来不及,喘着粗气对玄虚道:“玄虚道长,我们并非妖物,赵县令五脏皆已受损,急需治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赵县令透过门缝看到他们三人,转头看向玄虚:“这……他们……刚才……”他本欲替云初三人解释,云初方才曾为他疗伤,那种感觉并不像是妖物,但话到嘴边却因为慌乱而难成一言。

    玄虚放下赵若秋,不紧不慢地对赵县令道:“他们被我的符纸困住了,须得炼化一下才会显出原形,届时他们的身份就明了了,赵君,你先坐下,我为你疗伤。”

    赵县令抬手阻了他:“我并无大碍,先救秋儿吧!”

    玄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

    云初和鸣珂仍在门外叫喊,却再未得到回应。

    鸣珂清了清快冒烟的嗓子:“师兄,咳咳咳,别浪费力气了,他不会放开我们的,不如想办法弄清楚这符纸为何能困住我们?”

    逐雨低下头仔细的观察着揉在一起的符咒,隐隐的血腥味萦绕在她鼻尖,她虽然爱吃,对血腥之气却无法接受,只要食物没处理得当,她就难以下咽。

    “这是鲜血写的符!”

    “这竟然是血咒,依照相生相克之法,既然能困住我们,那用的便是修道之人的血,当用我们的血溶符破咒,逐雨!用你的小镖划开我的手臂!”

    逐雨调动真气,小镖在她的掌中浮现,束在手臂上的细绳似是察觉到她的动作,又紧了一些,他们再挣扎下去马上就会被收紧的细绳勒伤手臂,必须尽快脱身。

    但一想到要伤的是云初,她就动不了手。

    云初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便宽慰她道:“没事的,你无须顾忌,不过区区小伤,能让我们逃出去才最要紧!”

    逐雨一狠心,闭上眼,释出掌心的小镖,小镖划开云初的衣袍,血珠缓缓从伤处涌出,而小镖带着些温热飞回了她手中。

    云初要紧牙关,紧绷伤处的肌肉加速血流,鲜血一点点晕了他的衣袖,可离润湿符纸却还差得远。

    逐雨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啊!

    他只得调动体内灵气,使血脉喷张,逐雨看到鲜血从云初的伤处喷溅而出,惊惧不已,鸣珂也慌了神:“师兄!”

    “没事的。”云初见办法将成,松了口气,安慰着他们。

    鲜血染上符纸,那些术法也被鲜红抹去,禁锢的力量骤然消失,三人没了束缚,跌坐在地。

    逐雨半跪着走到云初身前,看着他手臂上的伤,鲜血以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恐怖的方式从他的伤处喷涌而出,洒在草地上,瞬间就染红了他们周围的一大片土地。

    云初的嘴唇已经泛起虚弱的苍白,鸣珂也跪坐在他身边,看着那血量吓得得话都不会说了:”师兄……师兄……你坚……你我……千万别死啊!“

    逐雨以掌聚气覆在云初伤处,准备为他疗伤,他却推开了逐雨的手,虚弱地说:“这血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只要我调息一会儿就能恢复了,你们快去看看赵县令和赵若秋吧……”

    鸣珂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呜咽着也要给云初疗伤:“师兄,你这幅样子说这话哪有说服力啊!我这点灵力反正也没什么用,我来救你,逐雨去救赵县令!”

    逐雨当时收了九成的真气,自然知道那只是小伤,也相信这大出血多半就是云初自己弄的,她点点头,将云初交给鸣珂,奔向半掩着的房门。

    逐雨一走,鸣珂便扑在云初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师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要救你,你要撑住啊!”

    云初已经开始为自己调息,失血减轻了不少,他看着鸣珂这样子,心中触动,但仍想逗逗他:“我天天欺负你,你不该盼着我早点死?”

    鸣珂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眼泪鼻涕:“我……我在岛上这两千年,早就把你……把大家当成了我的亲人,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总之,我们几个要永远在一起,少了谁也不行!”说着,他便掐诀为云初疗伤。

    云初看着他哭的一抽一抽的,还要为他输送灵气,露出坏笑,伸手将他的眼泪与自己掌中的血糊在一起:“好了,哭够了没有,我血都不流了,你怎么还在掉眼泪,以后别说你这个爱哭鬼是我师弟,我丢不起这个人。”

    那边厢,逐雨冲进房内,赵若秋在玄虚的治疗下已经渐渐转醒,但坐在床边的赵县令脸色特别差,一直皱着眉头,用手死死抓着衣襟。

    玄虚仍在为赵若秋疗伤,难以分神顾上逐雨,赵县令也一直紧张地盯着赵若秋,仿佛她并不存在。

    赵若秋在这是眼皮微颤,缓缓地睁开了眼,赵县令旋即敛去痛苦的神色扑了过去,却在触及赵若秋时,吐出一口鲜血,躺倒在赵若秋身上。

    逐雨掐诀念咒,直接调动出体内的真气护住赵县令心脉,她借着真气之势纵览赵县令五脏六腑的状况,这么严重的内伤,就算是品月来了也是回天乏术。

    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接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掌中涌出的真气愈加强盛,欲为赵县令补齐受损的心脉。

    赵若秋才刚刚苏醒就看见父亲口吐鲜血,脑中顿时什么想法也没了,只抱着赵县令放声嘶吼:“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玄虚扫了逐雨一眼,也抬手为赵县令疗伤,”赵公子,请你扶好赵君,我与这位姑娘合力救治赵君!“

    “怎么会这样,父亲他怎么会……他之前还好好地……”

    玄虚神情紧张,语气却十分淡然:“是那妖物用妖气伤了你们,赵县令为了救你扔出了我交给他的护身符,又在被妖气重创后不顾自身安危坚持让我先救你……是他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啊!”

    赵若秋恐慌万状:“陶玉……是陶玉……不!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引狼入室的不孝子害得父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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