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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在世

    玄虚坏笑道:“浪费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一张破咒符。明明你的修为也不怎么样,为什么没晕呢?”

    靠在鸣珂肩上的逐雨缓缓抬头,她并没有像那些村民一样晕过去,只是脑袋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她将手指抵着鸣珂的胸口写道,“我来叫师兄”。

    舌尖一阵剧痛,逐雨的意识稍稍清醒,心中默念鸿雁传书的咒词。

    鸣珂想着要转移玄虚的注意力,便对着他大喊道:“你想做什么!”

    玄虚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想做的事有必要告诉一个将死之人吗?”说着他便狠狠掐起陶玉的脖子,陶玉本就气若游丝,刚才为了救他们出火海又身受重伤,此刻她白玉似的脖颈在玄虚掌下似乎随时都要碎裂。

    玄虚看着陶玉毫无反应,探了探她的鼻息,对着鸣珂啐了一口“都怪你们出来搅局,要是她死了,我的苦心谋划就功亏一篑了,就是把你们两个扔进炼丹炉里做成仙丹也不够弥补的。”

    逐雨在鸣珂背后写道,“他是要抽取陶玉体内余下的妖气。若是陶玉死了,妖气无根无依,就不会任他操纵。”

    鸣珂也看出来了,他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妖物在濒死之时会释放出体内的妖气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不过,他要这妖气又有何用呢?

    鸣珂扶着逐雨让她靠在一边的人堆上,唤出扶光便向玄虚冲去,还未近玄虚的身,就被一个屏障给撞开了。

    玄虚偏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我怎么可能让你坏了我的好事,待我吸了这妖物的妖气修为大涨,就来收拾你们。”

    鸣珂被那屏障撞出去很远,他撑起身子质问道:“你是修行之人,怎么可以做这么阴邪的事。”

    玄虚五指拢成爪状抵在陶玉的额前,一团黑色的烟雾自陶玉眉心渗出凝聚在他掌中:“阴邪?只要能助我修炼,我管是什么手段!”

    逐雨看到鸣珂被打倒在地,奋力撑着身子往他身边爬去,她再次咬了咬舌尖,却因为力度太重咬出了血,一股腥甜之气涌入喉中。

    鸣珂挣扎着欲起身,但他腿上的伤本就十分严重,刚才那一摔似乎又添了点内伤,折腾了好一阵也没能爬起来。

    手臂忽的被人托住,竟是有人把他扶了起来,他正欲道谢,转头一看,竟是逐雨。

    道谢之言化为关切,“阿雨!你还好吗?”

    逐雨对着他点了点头,她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但脸色看起来很是很差。

    有了同伴帮忙,鸣珂有底气多了,他握紧了扶光,同逐雨对视一眼便一齐对玄虚发起攻击,玄虚冷笑着看向他们,轻轻一挥手,就将他们甩了出去。

    玄虚低吼道:“想死的话就好好在那待着等死,别来碍事。”

    鸣珂连受两击,嘴角渗出了血,逐雨艰难的爬起,挪到他身边,想起自己腰上的无上圣泪,一把扯下,掐诀念咒就要与玄虚抢夺陶玉的妖气。

    玄虚看着唾手可得的妖气向逐雨那处飘去,原本还怒火中烧,却在看到逐雨掌心的那枚圆珠后全然忘了此刻自己在做什么,手一松,虚弱的陶玉便被他扔下了,他直勾勾地盯着逐雨,手指以非人的形态扭曲着,下一瞬便冲了出去。

    逐雨心道不妙,这世间至宝定然是成了玄虚新的目标,她虽然帮助陶玉暂时逃离了魔爪,却将自己与鸣珂推向火海。

    “妖道,竟敢伤我师弟师妹!”

    玄虚还没靠近就被一声大吼给镇住了,鸣珂转头向那声音的来源处望去,月魄载着云初如天神般降临,他仔细一看,玉魄上还坐着一人,正是虚弱的赵若秋。。

    云初怒不可遏,径直从月魄上跳下,抓起刀柄便向玄虚刺来。赵若秋失了依靠,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过,好在他们飞的并不算高,他砸进了人堆里,顺势一滚就爬了起来。

    看见远处的余焰舞动的祭台残骸,他从丹田挤出一声呐喊,连滚带爬地奔了过去,颤抖着触碰那棵烧得只剩残骸的桃树。

    “阿玉,对不起,我来晚了!”

    “傻……瓜……我在这里……”

    赵若秋听到那虚弱的声音,眼中一亮,手脚并用地奔了过去,陶玉面目全非地躺在废墟中,眼含热泪地望着他。

    他轻轻地把陶玉抱在怀里,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可陶玉气若游丝,说出那一句话已是用尽全力。

    赵若秋将她的脸捧起,温热的唇贴上她的额头:“阿玉,我来救你了!先前我不忍对你狠心,但却因父仇不得不狠心,但是我放不下你,就算知道你是妖,我也放不下你,我知道,你变成妖是为了我,是为了景平县的百姓,父亲之死也不全怪你,就算我们回不到从前,我也不希望你死。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来了!”

    玄虚跟云初打了几个回合,两人难分高下,但云初修的是精纯之道,不似他各家杂糅,几个回合下来,还是占了些上风的,他自知再耗下去自己肯定不敌云初,便虚晃一枪向逐雨他们的方向扔去化作飞刃的符纸,趁云初赶去救人之时,掉转方向,往陶玉那边飞去,

    逐雨全心全意地顾着手中的无上圣泪,用它吸取陶玉散在空中的妖气,全然不觉危险将至,不过好在她身边还有鸣珂,鸣珂掐诀引扶光向飞刃而去,轻易地就将飞刃撞开,符纸燃烧在空中留下飘着红灰的残影。

    云初也知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但他仓促赶来,还不知鸣珂和逐雨的伤势轻重,妖道可以等会再对付,若是让他们陷入危险,他绝对不愿。

    鸣珂对着云初喊道:“师兄,你去对付那妖道吧,这里有我!”云初看了他们一眼,欲设下阵法护他们安全,但阵法若成,妖气便难以进入,逐雨也就不能用无上圣泪与妖道对抗。

    他咬了咬牙,还是设下了阵法,叮嘱他们保护好自己,就迅速追了回去。

    玄虚落到到陶玉和赵若秋面前,一掌拍开赵若秋,又重新掐上陶玉的脖子,想把妖气从她体内逼出。

    赵若秋捂着胸口,爬到玄虚脚边不停推着他:“你……放开她!”

    玄虚又是一脚踹在赵若秋身上,云初马上就要追来,他须得先炼化这妖气才能与云初抗衡,夺取那能吸纳妖气的宝物。

    赵若秋仍不放弃,捡了地上的石头就往玄虚身上丢。

    玄虚被他扰地烦躁,一甩浮尘化作一只长剑向赵若秋刺来。

    陶玉见赵若秋有危险,拼死挣扎着,调动着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伸展开枝叶护住赵若秋,长剑被交错的桃枝缠住,没能刺到赵若秋的身上。

    云初也赶到此处,用月魄撞开了那把长剑。

    玄虚只得再次放下陶玉,持剑对上云初。

    桃枝迅速枯萎,赵若秋半跪着冲到陶玉身边,紧紧抱着她,泣不成声:“阿玉,我对不起你。”

    陶玉虚弱地说道:阿秋……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是妖你是人,我骗了你,伤了你,害了你的家人,你却还能来救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枯萎的桃枝一点点的攀上他的脸颊,轻轻拭去他脸颊上的泪水:“我要走了,临别之时,我想再送你一份礼。”

    赵若秋抱得更紧了,他握住那桃枝道:“阿玉!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怀中的人却没有再回答他。

    桃枝上散发出点点粉光,焦褐色的树枝被粉光带着散作桃花瓣,赵若秋拼命地去捞,却是无济于事,点点桃花飞向上空,消失在云间。

    随着花瓣升起的还有深埋于土地的妖气,黑雾四起,在所有人的眼前都陇上一层烟纱,逐雨解开云初留下的阵法,迅速掐诀念咒,欲将这些妖气全部收入无上圣泪中。

    黑雾逐渐稀薄,玄虚始终与云初刀剑相搏,分身乏术,只能看着妖气一点点被吸收殆尽。他自知自己已是穷途末路,心下一横,便抓住云初的刀,将它刺穿自己的身体,带着他飞向逐雨那边。

    云初猜出玄虚目的,奋力欲将月魄拔出,但玄虚紧紧抓着刀身,任由刀刃没入身体,又伸出手化作利爪,死死嵌入云初的手臂中。

    看着二人突然撞来,逐雨向一旁闪去,鸣珂也拖着伤腿冲到她身前将她护住。

    玄虚背后刺出的那一段刀尖离鸣珂还有一指远之时,无上圣泪却突然从逐雨掌中飞出,在空中碎得四分五裂。

    云初还以为玄虚得手了,心中慌乱不已,如此大量的妖气散在此处,他们一个也逃不掉,轻则殒命,重则被妖气侵蚀操纵,成为彻头彻尾的怪物。

    玄虚眼中闪着诡计得逞的暗光,他狂笑一阵从身体中抽出月魄,那些修道之人在这妖气中皆惊惧不已,可他不一样,他本就靠吸食妖气修炼,妖气对他来说是越多越好。

    他笑得浑身发抖,施法欲汇聚妖气,却不想还有另一股力量在与他博弈。

    黑雾将逐雨团团包裹,源源不断地从她眉心涌入,她身后的鸣珂早已看傻了眼,云初心道不妙,唤回月魄就要冲到逐雨身边。

    妖气现在是要占据逐雨的身体,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黑雾瞬间散了个干净,逐雨捂着心口跪倒在地,此刻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蚁虫啮噬她的血肉,这啮骨噬心之痛,她如何能受得住。

    玄虚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将浮尘剑重新唤至掌中便要对逐雨出手,此时一串竹叶汇成的锁链顺着他的四肢盘绕了上来,紧紧缠住他的手脚,竹叶变成锋利无比的刀刃扎进他的血肉里。

    玄虚不停地挣扎,可是越挣扎竹叶就刺得更深,甚至将他的皮肉都搅了起来,他震惊地看向逐雨,那绿衣少女身旁带起一阵阵阴风,她凝眉望向玄虚,眼中满是肃杀之意。

    不能让玄虚死在逐雨手上!此刻,云初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他握紧月魄,奋力冲向玄虚,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腔。

    玄虚倒下之际,天空突然落下带着桃花瓣的雨滴,花瓣在空中相聚,凝成一朵朵小小桃花,所到之处雨滴浸润土地。

    逐雨缓缓抬起头,注视着这一切,喉头滚动,道出一句:“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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