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8

    在靶场正跃跃欲试的单纯新生尚不知晓另一头挑枪引出的风头竟然能烧到不在场的他们,不知危险就在只与自己隔块靶距离的地方,而他们眼中带有老父亲慈爱幻觉的教官其实此时暗含的是怜悯地关怀。

    叶离和傅以遂各自在靶位旁的区域小幅度地熟悉热身,将所需的配套子弹摆在靶子背面支起的方桌摞好。

    一个调试完闪有银白锐利锋芒的银羽,一个将把不轻的大型纯黑钢铁机枪稳当地压在紧实有力的手臂上。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前头才说要迎难而上的年轻新一代弄潮儿真要对上两挺凶器时,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慷慨地投向全员唯独一位躲避技能满分的民推之子。

    谢霜白在众人犹豫神态才出时就得知不出个探路的谁也难以心安,不详的预感初现端倪,他就在无声却宛若强光灯的目光中万分自觉地扛枪站在起跑线。

    谢霜白深觉现实白瞎自己这张绝世样貌,分明能纯靠颜值吃饭,却每回都只能被强制出卖才华谋生。

    出于对损友作风的深切熟悉,他打从开始就对放水完全不抱希望,所以早就轻身提速打算速战速决。

    如何能在发挥最轻巧身形时或在最快的速度时能稳准狠地抬臂瞄中狙击可以说便是此项考核的主要目的,随机应变躲人的策略就算“躲王”谢霜白都不敢担保。

    他右手扣枪抬臂,左手扶住稳定输出,老练地轻微躬身降低以身体重心,不需外场的催促,率先找好时机占据主动优势地往场地内窜出去,按照预定虚拟设定的最佳路线和预估的两靶大致位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击。

    设定的路线只能限定好基础轮廓,真正的操作却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两杆枪,谢霜白几乎以逃命的架势奔袭。

    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大多人猜想的密集精准的枪林弹雨状现象并未出现,叶离甚至枪口都轻微朝下未曾抬起。

    谢霜白轻松地奔袭到第一处靶位,正打算轻取一分。

    “砰砰砰——”

    凌厉音虽晚必至,并不会提早出弹威慑对方退避三舍。

    有力的弹声只在“来访者”来时几乎如影随形出现恐吓。

    乌黑冰冷的大型机枪不动则已,一定必定会在靶外围区域平等地接受对方抖落下如黄豆大小的密集的无数子弹坑洞,颇有划出警戒线并标注雷池禁止入内的意味。

    谢霜白拼命争取的开枪时间也比原先的时间要短上一半。

    抓紧时间开的两发都不自觉地偏离开预计的轨道。

    甚至反而让对方在弹雨的隐蔽掩饰中成功地在自己身上落下不少产生印记的子弹,使得自己不得不费力地逃跑。

    他不得不将希望转向第二靶所在的地方想至少得一分。

    叶离依然事不关己地站在原地,银白色漂亮的枪身与纤瘦手臂线条紧密地贴合,仿佛生来就长有一般。

    她茶眸中多余的神色都被低垂的纤长眼睫所遮掩大半。

    就站在标靶旁边的位子,似在守卫似在扮演个精致的人型立牌。

    谢霜白当然不会如此天真烂漫,对方虽然没有动手打断的意图,但她就靠在离靶不足四五步的地方,凭叶离表现出的水平就这几步足够让她能够稳定发挥。

    尽管叶离没动但谢霜白不能不动,他按照定向靶的常规模式时的对策找好较为符合的位子架枪预备,挑地方的时候故意地挑在避开叶离并离她较远的地方。

    谢霜白不停在心中暗示:他可不是怕了对方的阻拦。

    而是万事都以完成考核为首要目标,这是军训不是私斗!

    叶离看似不在乎的模样,实际却始终在认真地关注。

    在谢霜白的几发沉稳有力的子弹射出时,叶离好像被拨动自身开闭的关窍一样,几乎同时闪身开始移动。

    “吭吭——”

    “吭吭——”

    白皙的指尖搭在扳机上未动,细窄款的银白长枪跟随修长的手臂轻柔随性地在半空挥舞,仿佛长有双眼似的,

    冰冷坚硬的枪身准确无比地等在各个弹点处分秒不差地硬核阻拦,化对方的子弹为自己的武器转而攻击出去,游刃有余地借此封住对方前行的所有动作。

    再宛若闲庭信步般地抬起细窄的小枪口,轻巧自在地在谢霜白穿有纯黑防护外套上留有清楚的白色弹粉,从开始到结束花得时间极为短暂却格外流畅连贯。

    谢霜白在一号靶的扫荡雨含暗狙攻击、二号靶的化敌为己反击锁死攻击的两拨□□下忙不迭地离开这片伤心地。

    备战区。

    围观全程的其余同学:“……”大佬你们醒一醒呀,我们和你们才是一伙的,不要如此自觉地提升难度好吧。

    场内监督的军官已经俨然做好准备抬腿踹接下来的受试者入场,军校生根本没有吐槽的余裕,一个两个的都只好硬着头皮宛若下饺子般勇敢地下场搏命。

    大家战战兢兢地强打自信入场,自认为此时正以威猛十足的姿势和大义凌然的气质地挑战两位守关Boss。

    现实却是两位大佬在拦下子弹的同时,公平地对每位受试者都给予“平等友好”的款待,让所有同学都能携带零分与满身弹粉作为纪念品凄凄惨惨地倒在终点线上。

    傅姚排在倒数几个的地方,她的性子比其余人更安然。

    毕竟出手再大佬,一个是她亲堂弟,一个是她的好妹妹。

    她认真地观摩所有“同伴”受虐的经历,与另外在后头仅剩几个少见的单兵系脑力派开始分析合计可以入手的地方。

    “从老谢入场开始,守靶的两位做的事情总结起来就两件事:一、让所有受试者不能在所守的靶上留有弹坑,二、让所有受试者都能带一身弹粉狼狈离开。”

    “你们说这两件事哪件更为要紧,我们可以挑不要紧的那件着手考虑。”戴黑框眼镜的男生率先张嘴尝试猜想。

    “我猜是第一件,毕竟对我们来说也是让子弹上靶更要紧。”

    “若两方主要目的并不矛盾的话,估计教官也不会应允。”

    “假如两位爷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我们射击上靶的话……为何两人的表情能如此吓人,按理说就是堵或者干扰我们行动的任务吧。”头绑吸汗带的男生不求甚解。

    这方面得交给在场最为了解两人的傅姚,大家的视线自然地移动,默默地投向把栗色卷发扎成清爽的高马尾辫的傅姚,大姐头当仁不让地接受这项任务。

    “这两人虽然对自我要求不低,但如此强烈地想要表示自我的作法和感觉的确不太正常,除非就是这俩在互相较劲。”

    “互相较劲……”

    傅姚不由自主地再念了一次猜想并将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猛得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真正的理由。

    她不禁一脸牙疼地解释:“这两位疑似在竞赛守靶。”

    “……我们这批可怜人大概只是被中心战场的烈火殃及的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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