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9

    被殃及的池鱼1号到池鱼N号得知这令人无措的真相,尽管内心有种啥都没干就背上黑锅的无奈悲催感,自封搞事第一名的傅姚强硬地将自封走策士路线的谢霜白拽来企图群策群力地攻略立标靶旁的两座大山。

    谢霜白明显不太想出力,毕竟他已经彻底悲剧完,再如何群策群力地想要力挽狂澜给出对策也与他无关。

    狐狸这种动物不但狡猾聪敏,而且出名的记仇不爱吃亏,就算混有部分花孔雀自恋本性的谢霜白谢狐狸也同样相由心生地继承了狐狸这种动物的核心本性。

    但再不乐意都不得不在傅姚大姐头的拳头威胁下乖巧地甩甩毛绒绒的大尾巴,老实本分地认栽给予帮助。

    谢霜白给出一条“有竞争就有空隙”的切入理论看似有理有据。

    但这种“空隙”却格外包容地在双方两处都有不可避免地体现。

    靶旁两座“大山”所比的是守靶不是攻靶,另一旁剩余的受试者却在乎的是以集体共同汇聚的智慧想办法提升个人的分数,相比起来反而是己方更有“空隙”。

    这头的挑战者在不断地试错,那头的守靶方的应对也越来越自如,傅以遂的区域好似掌握雷雨天气的神祇在被冒犯时便会随时给予惩罚,并在对方以为躲开一劫时降下让人不敢抱有侥幸的数枚粉弹惩罚。

    叶离的区域更像是布下因果规矩的领域,里头的规矩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所以一切想要朝靶的攻击都会被她舞刀般挥动银白坚硬的枪身将子弹全部弹回,并斤斤计较地在额外地增加射出的几发子弹。

    众多挑战者在花式的尝试下最终不得不甘拜下风,在教官满眼包含怜悯同情的神色中宣告自己的失败。

    结束的两靶如开始时一般干净无坑,教官宣布胜方。

    守靶方提前领好的子弹也全部用尽,就在守靶结束的一刻,叶离顺手地将架在手臂上的银枪缓缓地收住。

    她作势就放在早先搁子弹的小方桌上,却没想到反而被潜藏的对手抓住空隙,傅以遂将那挺乌黑大枪最后的子弹准确无误地在二号靶的正中心落地留印。

    “砰。”

    全场安静得万籁俱寂,在连落根针都能听见的时候。

    一声格外清亮的声音在二号靶的正中央猛得响起。

    场外痛苦的军校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场外看好戏的教官:“……”这到底是种什么缺德的操作?

    在二号轻松守靶的叶离:“……”我、我这是被套路了。

    在全场谴责眼神攻击中间的傅以遂才不紧不慢地将乌黑坚硬的重火力枪放好,“我和叶离比的是谁靶上的弹坑少,又没规定弹坑只能是由射定向靶的人射出的,我射的弹坑不也是吗?这应该不算犯规吧。”

    被推出来仲裁的教官的脸不住地抽搐,表情在短暂时间内不断变换,最后勉强地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

    “你这样给出的解释倒也没错,但这种解读,你开心就好。”

    教官很想公平裁决出结果,但又实在不想卷进去。

    二号靶旁的叶离安静地站在原地,温柔的茶眸微微地睁大,润泽的眸光似秋水盈然捎有几分茫然不解的神色。

    原本同样在二号靶下讨生活的众人很快忘却被回击的伤痛,见纤瘦的小姑娘疑似无助地站在原地低头盯住唯一的弹坑不知在想什么,也许在怀疑人生吧。

    话题风暴中心的叶离茫然无措,但其实大脑中已经开始飞快地在回想先前所有对话的内容,然后才愣愣地发现对方真的没说错,的确邀战时没说双方不能出手。

    小姑娘长有张不理睬外人的清冷容颜,芯子内包含着的却是白纸状的纯粹耿直,所以尽管此时胸腔憋有股说不出的不爽情绪,依然实事求是地承认自己的败北。

    “我输了。”

    她小脸微苦地张嘴承认,坦然大方地向对方作确认:

    “按照我们比赛前约定的要求,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

    “不急。”

    傅以遂此时倒不急着开口,狭长漆黑的眼眸掠过浅薄的笑意,低沉磁性的好嗓音说出话来只剩欠揍的意味。

    不止当事者和仲裁者开始握拳,围观叶离被坑全程的善良军校生同学也开始手痒脚麻得想要群起出击。

    “群众堆”已经有意无意地隐约传出小声的议论谴责声。

    “这特么真的是传闻中高冷到宛若万里冰封般不近人情的傅爷吗?”

    “难不成所谓冷漠无情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欠揍的芯子。”

    “你这绝壁是想多了,老子愿以跟他在基础学校同校三年的全部时光庄严发誓:这男的真的是一台莫得感情的特大杀伤力需封存上锁的美颜款人型兵器!”

    “同意楼上,老子再压上跟他同个小区的六年时光。”

    “套路小姑娘就算了,提条件要不容易些要不给个痛快的,不上不下吊着人家给出一个容后再议可不厚道!”

    套路的确套路,但吊对方完全没有这种事。

    能让傅以遂不惜想办法套路获得对方应允的条件的事情,也只有被对方断然装作不知的实验室事件详情。

    若是寻常事情,叶离不愿谈及此事自然不好勉强。

    唯有与实验室有关的此事,对内情知之甚多的傅以遂却不能眼瞧有极大可能的对象含糊其辞地糊弄开去。

    叶离其实也猜到对方想提的条件,在既定事实的面前,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思考如何能获得最大的回报,比如她身上不规则出现却一开张宛若塑骨投胎般的痛苦。

    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去触碰疑似白纸的记忆领域,就算自己可以完全不在乎地生活,也不能无视也许未来会因此给身旁关系人带来有很大可能性潜藏的危险。

    叶离偷偷地深呼一口气,在心中提前尝试组织言辞。

    说可以说。

    不能透露得太多。

    就像是哈德大森林下埋藏的那一间小巧精致的实验室绝不能提。

    它是叶离在漫长沉睡时的栖息地,是她隔离一切纷扰的坚硬外壳,也是她盛放空白与疲惫的柔软茧房。

    对此,她绝对不会漏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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