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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赋与意中人

    崔宴来看书法展时,不出意料遇到了裴言,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跟她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就一直沉默地看《上林赋》。

    柯九思善书,四体八法俱能起雅去俗,书法水平一流。崔宴爱好书法,并且有很高的领悟力,这得益于刑朗华的培养。

    自崔宴离开检察院后,裴言就很少见到他,除了在一些特定的公开场合。虽然裴父认同崔宴做女婿,奈何他本人没有这个意思,裴言是个没耐心的人,但在追求崔宴这件事上,意外坚持了很久,她试探道:“最近有个说法,写《上林赋》,得意中人,我觉得挺有趣的,你觉得呢?”

    听到这番话,崔宴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收回了目光,平静地说:“司马相如的《上林赋》与爱情无关,它歌颂统一大帝国无可比拟的形象,又对统治者有所讽谏,开创了汉代大赋的先河。”

    裴言有些尴尬,她觉得自己嘴笨,于是附和道:“那是网上的人在胡说八道了。”

    崔宴难得笑了笑,他解释道:“虽然《上林赋》与爱情无关,但写《上林赋》却与爱情有关。《上林赋》是赋中极品,全篇4184个字,生僻字极多,不眠不休5个小时才能写好。在写《上林赋》的过程中,你会对这份感情斟酌思考,他是不是值得你爱的人?他是不是能让你付出耐心和持久的人?”

    “浪漫的从来不是《上林赋》本身,而是一种慢慢来的态度和一片爱下去的赤诚。”一个女声及时补充道。

    两人同时转过身,说话的是宋灵,她旁边还跟着吴勇。

    裴言早就看不惯她,便朝吴勇撒气,“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吴勇已经习惯了她的阴阳怪气,本来下意识想怼她,但又碍于宋灵在场,于是好脾气地说:“我最近追求进步。”

    裴言看破不说破,把火力又转移到了宋灵身上,调侃道:“看来宋小姐是带你进步的人咯。”

    宋灵只是笑了笑,她十分从容地说:“裴小姐,我不介意也带你了解一下,我应该会比你多懂一点。”

    她的话,让裴言很生气,她这是在讽刺自己什么都不懂。

    明眼人都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崔宴主动去买咖啡,吴勇也不敢多待,他快步跟上崔宴,借口一起去买咖啡。

    裴言越想越气,她直言:“宋灵,你有必要这么说话吗?”

    宋灵继续看展,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淡淡地说:“是你先惹我的。”

    裴言走到另外一边,离宋灵三米远,两人谁也不理谁。

    等崔宴和吴勇回来的时候,裴言就推说她身体不舒服,要提前离开。吴勇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好说自己不放心,也跟着裴言离开了。

    他们俩走后,崔宴也不想待了,他本就不想来,于是出于礼貌问宋灵:“一起走吗?”

    宋灵借口车送去保养了,让崔宴送她回家。

    崔宴没有推辞,可当宋灵拉开车门,准备坐进副驾时,被他委婉地拒绝了,他只说后座很宽敞。

    宋灵心里明白,崔宴的副驾一向是不让人坐的。她在后座看到那个左右摇摆的汽车挂件,心想他还是放不下那个人,于是试探道:“我听说表姐的葬礼安排在下周,你会去吗?”

    崔宴少见的神色紧绷,崔士恺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反抗,但他的内心深处不能接受,他避而不谈,“在我的心里,她从来没离开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宋灵看着汽车挂件上的照片,她很想让崔宴接受事实,可是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或许表姐也希望,你能放下执念,找到自己的幸福。”

    车内迎来了很久的沉默,最后崔宴告诉她:“如果能轻易放下,说明根本没爱过。”

    宋灵扭头看向车窗外,她心里不是滋味,连她自己都有执念,又怎么能劝动他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送宋灵回家后,崔宴去了一趟崔家。

    崔士恺早就搬出去了,如今只有张嫂还在,她负责照看这套房子,但她年纪大了,有了辞工回老家的想法,崔宴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只能留她坚持到年底。

    崔宴有时候觉得这就像一场梦,他刚来崔家时,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现在却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清迈,沈浪连着好几天,陪刑年把当地逛了个遍。他向钟远提出要把她接回长越,但遭到了钟远的强烈反对,所以他暂时没有下定决心。

    一日黄昏后,沈浪陪刑年在后院散步。刑年现在恢复得很快,已经不需要坐轮椅,但随之而来的是,她的破坏力也开始增大。从前她梦游的范围只是在房间,直到有一天深夜,沈浪发现她已经波及到了一楼大厅,Grace有颇多抱怨,她认为刑年的精神状况堪忧,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刑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忍不住问他:“Grace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呢?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浪迎上她困惑的目光,他不能告诉她事实,于是找了个借口:“你别多想,Grace最近家里出了点事,你没注意磕碰了很正常。”

    这勉强说服了她,刑年看着昏黄的天空,感慨道:“楚医生说我好得差不多了,这都多亏了你。”

    沈浪则扶着她继续走,直言:“我们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感谢。”

    正当刑年不知道说什么好时,Grace一脸惊恐地跑了过来,手上比划着他们看不懂的手势,嘴里还说着听不懂的越南语。

    直到一声枪响,沈浪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白人,突然闯进了后院,他手上还拿着武器,Grace见状感觉不妙,飞快地躲了起来。

    那人瞄准了刑年开枪,沈浪显得格外镇静,他快速把刑年护到身后,从后腰拿出枪开始反击。

    在一拖二的情况下,沈浪的左臂中了弹,鲜血直流,染红了刑年的白色连衣裙。

    这下彻底激怒了沈浪,他一枪直击要害结果了对方,刑年看见那人倒地抽搐,被吓得不轻晕倒了。

    幸亏沈浪多留了个心眼,别墅的安保都是退伍军人,因此这群人很快就被解决了,Grace早就跑得没影了。

    沈浪不顾自己的伤势,把刑年送回了房间,接着他打电话叫来了楚英。安保人员跟他解释,这群人像雇佣性质,不是一般的抢劫犯,因此沈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直接联系了钟远,他们必须马上回长越。

    钟远得知此事后,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就知道一旦跟那个女人沾上关系,就没有什么好事,现在更是要让她回来,他的心里充满了担忧。

    楚英给沈浪包扎完伤口后,刑年依然没醒,不过她没有大碍,楚英认为她只是惊吓过度。

    而沈浪怕夜长梦多,这帮人没有得逞,迟早会伺机报复,于是钟远安排的私人飞机一到,他们就直接回了长越。

    楚英长吁了一口气,他这个缺德事终于到头了,心里祈祷沈浪再也不要找他。

    长越深夜,钟远把两人接到了郊外的一处别墅,他看见沈浪的左臂打上了绷带,急忙关切道:“老大,你没事吧?”

    沈浪摇了摇头,直言:“放心,死不了。”

    他扭头示意,钟远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把昏迷的刑年背回了房间。他放下刑年后,就开始吐槽:“她可真是个祸害精,我真是前世欠她的。”

    沈浪用右手帮她盖好被子,淡淡地说:“有点过分了。”

    钟远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说错,要不是她,咱们有这么多事吗?”

    沈浪只当没听见,他询问道:“让你找的人,安排好了吗?”

    钟远拧开一瓶水递给他,解释道:“我敢不安排吗?放心,我在乡下找了个阿姨,虽然她不识字,也不会说话,但照顾这位祖宗应该是绰绰有余。”

    至此,沈浪总算是放下心来,他喝了一口水,把水瓶又递回给钟远,叮嘱道:“咱们走吧,以后要更加注意,没事不要往这来。”

    钟远心想他不让自己来,自己是肯定不会来的,“你应该更加小心,或许有人盯上你了。”

    沈浪心知肚明,敢对他下手的人,不是等闲之辈,他告诉钟远,一定要找到幕后黑手。

    为了避免他人无端的揣测,沈浪故意撞上路边的建筑物,制造了一场车祸,来掩盖自己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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