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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白跑一趟

    刑年是凌晨两点醒的,她没有开灯,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借着月光走到了阳台。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不知道在那待了多久,她才返回房间打开灯。四周不是从前的布置,于是她打开房门,一道黑影突然窜出来,把她吓得急忙关门,那人抵住了门,向她解释道:“刑小姐,我是阿全,是沈先生派我来的。”

    阿全把别墅的灯全部打开,刑年才看清他的样子。一米八的身高,粗犷的面容,即使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也能看出他体格强健,她疑惑道:“这是哪?”

    “长越郊外。”阿全如实说,他一向沉默少话。

    这是刑年没料到的,自己这么快就回到了长越,她想到了之前惊险的一幕,继续问他:“沈浪他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他希望您照顾好自己。”阿全告诉她。

    刑年若有所思,她关上了门,准备重新入睡,却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睁眼到天明。

    早上八点,刑年吃完早餐后,她穿着一件咖色盐缩垂坠吊带裙,向阿全提出要出门转转。

    沈浪没说不能带她出去,阿全思虑之下,跟钟远报告了此事。

    钟远刚从医院回公司,他心情不太好,但也没反对,只是让阿全避开熟人。

    在阿全的要求下,刑年戴上墨镜和口罩出门了,他面无表情地问:“去哪?”

    “先去美发沙龙吧。”刑年淡淡地说,因为她及腰的长发很扎眼。阿全打了个电话后,他们去了仁川娱乐旗下的私人美容工作室。

    包厢内,刑年摘下墨镜和口罩,从容地坐在镜子前。

    发型师May问道:“小姐,您对自己的造型有什么想法?”

    刑年想了想,她打开手机给May看了一张照片,脱口而出:“请给我一种,与这种气质完全不一样的发型。”

    May看着那张照片,粉色西装裙,浪漫的长卷发,是很淑女的打扮,她应承道:“了解,我尽全力让您满意。”

    刑年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May手起刀落之间,长发散落一地。

    过了好一会儿,阿全在门口意外看到了刘元元。刘元元是来为下午的活动做造型的,偏偏自己的造型师突然被撬走了,她一气之下就跑来兴师问罪。阿全见状连忙拦住了她,她气愤道:“知道我是谁吗?你有几个胆子拦我?”

    阿全冷漠地说:“抱歉,这位小姐,您不能进去。”

    刘元元欲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于是示意一旁的助手。助手看他人高马大的样子,不敢上前,刘元元直言她关键时刻靠不住,她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抢我的造型师?”

    阿全俯视着她,事实上这是工作人员的失误,他并不是故意撬人的,只好说:“结束后,自然还给你。”

    刘元元气极了,这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经理San闻讯赶了过来,他解释道:“元元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是下面人不懂事闹的乌龙。我马上给您安排更好的,您看怎么样?”

    其实刘元元并非一个吹毛求疵的人,她只是讨厌别人抢自己的东西,所以她根本不领情,她冷冷地瞥了San一眼,阴阳道:“我就要May,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San也很为难,这新来的员工惹的祸,真是把他害惨了。正当双方谁也不让谁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刑年一头外翘短发,她戴着黑色墨镜和口罩,透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她不理会门口的众人,自顾自地往外走。

    刘元元看她这么嚣张,连忙按住了她的右肩。刑年心里一沉,她没有回头看,而是转头示意阿全。

    阿全掰开刘元元的手,刑年就径直离开了,当刘元元想上前追她时,却被阿全拦住,并警告道:“我劝你不要跟上来。”

    刘元元气得跺脚,她本来就被曹雪惹到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于是当场罢工,气冲冲地回了新源。而刑年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家,孙嫂准备好午餐,她吃完后就去午睡了,仿佛刚刚的一切没发生过。

    赵维真周六抵达了长越,他受邀参加国际建筑设计高峰论坛。

    自从付晴去世后,他和唐苑的婚约就取消了,唐闵文的改变颇多,他已经搬回唐家居住。盛情难却之下,赵维真暂时住在了唐家,唐苑去机场接他的时候,不由得感慨道:“咱们可是很久没见了。”

    他坐在副驾,叹了口气说:“快三年了吧,太久了,久得早已物是人非。”

    唐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直言:“明天是她的葬礼,你会去吗?”

    赵维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很怀念上学的时候。”

    这个话题太沉重,唐苑没有接话,赵维真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回到了唐家。

    唐闵文有事出去了,赵维真略微休整后,就和唐苑一起去了会场。

    这几天刑年的状态不错,该吃吃该喝喝,也没说要出门,她一整个下午都在看国际建筑设计高峰论坛的直播。

    吃过晚餐后,她闲来无事开始画画。

    这时孙嫂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药和水杯,这是提醒她该吃药了。刑年见状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孙嫂,帮我放回房间吧,我待会吃药。”

    孙嫂不会说话,随后把药送回了她的房间。

    刑年放下画笔,看着自己画的向日葵,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直接撕碎扔在了地上。她起身走到窗前,看到阿全带着几个保镖在院内巡逻,于是转身离开画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打开房间的黑胶唱片机,播放着著名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随后又走到桌子前吃药,最后踱步走进了卫生间。她径直把藏在舌头下的药片吐进了马桶,淡定自若地按下了抽水按钮,接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房间继续欣赏古典音乐。

    到了深夜,刑年一贯地梦游,把整个别墅闹得一团糟,等阿全一行人收拾完,他们已经累得睡沉了。而刑年趁着夜色,顺着二楼阳台爬下来,偷偷离开了郊外别墅。

    周日一大早,孙嫂照例叫刑年起床,她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回应,门也被反锁拧不开,她以为刑年没起,于是又等了半个小时再去敲门,还是没人回应。察觉到不对劲后,她立刻去前院找到阿全,一脸焦急地比划着。

    阿全看不懂她在说什么,转念一想便觉得大事不妙,于是飞奔到二楼,撞开了刑年的房门,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他吩咐手下四处寻找,自己一边看监控,一边联系钟远。

    钟远正准备去参加葬礼,他接起电话问道:“阿全,什么事?”

    阿全有些心虚,他硬着头皮说:“老板,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钟远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阿全解释道:“昨晚还在,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

    “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人?还不赶紧去找。”钟远斥责道,他挂断电话,准备联系沈浪,后又觉得不妥,沈浪还在医院静养,于是他只能祈祷尽快找到刑年。

    刑家公墓,不知崔士恺是有意无意,刑年的告别仪式远比刑柔当时更加盛大,邀请的宾客也比当时多,只不过刑朗华没有到场,而崔宴也没有来,崔士恺也不愿意再等,直接告诉主持人开始走流程。

    这个男主持经验丰富,直接宣布遗体告别仪式开始,尽管这里并没有刑年的遗体。

    刑年穿着黑色的丝绒长裙,头戴精致的黑色蕾丝礼帽,站在人群的最后方看着崔士恺上台,他作为家属致答谢词,在刑年看来,他的话依然很官方,映衬着他本来就是一个虚伪的人。

    崔士恺讲话之后,正欲下台,突然人群中有一个响亮的男声,戏谑道:“正主还在,你们这葬礼就办起来了,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一时之间众人窃窃私语,崔士恺下不来台,他示意王铭赶快处理,王铭则带着保安准备“请”赵维真出去,唐苑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低声提醒道:“你怎么了?”

    赵维真示意她看向台下角落,刑年已经绕过众人,十分从容地走到了台前,她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在崔士恺的震惊下,取下口罩和墨镜,冷漠地宣布道:“各位来宾,很抱歉让大家白跑一趟,我回来了。”

    刚刚还闹哄哄的人群,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钟远看向姗姗来迟的沈浪,他心虚地转过头去。

    沈浪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受伤的左臂开始隐隐作痛,他看向崔士恺阴郁的脸色,冷冷地转身离开了现场,钟远见他走了,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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