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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一样的军训

    申枢领着崔宴去祠堂罚跪后,敲响了刑年的房门,“孙小姐,吃饭了。”现在是晚上八点,早就已经过了饭点,许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但此时刑年还在气头上,她起身打开房门,看着端着餐盘的申枢,冷淡地说:“不饿,不吃,端走。”不等申枢说话,就关上了门。

    刑年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显得她十分落寞,她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她在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回荡着,她的内心反而越来越平静。

    过了一会儿,整个刑宅传来一阵急促的电铃声,大概十秒后停止了。刑年看向时钟,已经九点了,爷爷的规矩,在这个时间点刑宅所有人都得熄灯休息。

    刑年轻声打开了房门,摸着黑往祠堂方向去。因为刑朗华喜欢收集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她看不清还碰到好几次,她小心翼翼推开祠堂的门,里面黑漆漆的,她一边摸索一边低声喊“崔宴”。

    崔宴听到声音,试图阻止她,“刑年,你不该来这里。”

    刑年停住脚步,下意识问:“为什么?”

    “没有人比你我更明白,不是吗?”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还是能想象出他说话时苦笑的表情。

    是啊,他们明明都了然于心,却纷纷选择了压抑自己,因为他们太弱小,弱小到好像生活在一个精心设计的培养基里,十分的安全,却没有一分的自由。

    刑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但她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在崔家佛堂,你问我是不是在害怕,我说我不怕,我骗了你,但比起那时候,此时此刻,我更害怕。”

    刑年离开了,崔宴就跪在那,一动不动,他的双膝早就麻木了,与此同时,他更希望麻木的是他的心,可是它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她生来就在光里,和他这种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不同,他不忍心让她走下来,他要做的是守护那道光。

    书房内,申枢向刑朗华汇报:“老爷,孙小姐没有吃晚饭”,接着抬头看向他,接着说:“并且熄灯后去了祠堂。”

    刑朗华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淡淡地说:“我知道了,申枢,吩咐你去办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进展很顺利,过几天就会有结果。”申枢不敢隐瞒。

    刑朗华很满意,叮嘱道:“你办事我向来放心,不过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小姐听到风声。”

    申枢忙说“是”。刑朗华这才离开书房,回主卧休息。

    次日清晨,刑宅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餐桌上,刑朗华叮嘱两人,军训时人多事杂,第一位的是要注意安全。至于昨天发生的事,大家仿佛都选择忘记了一般,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申枢开车将刑年、崔宴送到营地,空旷的场地里扎着几个大型营帐,挂着鲜红的横幅“长越中学新生模拟训练营”,两人穿着绿色军装,好不好看不知道,但刑年很热是真的。这次参加军训的新生大概有两百人,崔宴挤进人群,在公告牌上找到了他们的方阵,一共有五个方阵,他们被分在了一方阵,由于离集训开始还有15分钟,人又非常多,现场乱哄哄的,他们只好暂时在树下躲阴凉。

    宋涛隔老远就看到刑年了,跑过来找她,刑年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好笑,提醒他:“宋涛,你帽子歪了,怎么穿着军装显得有股土匪的气质。”

    宋涛翻了个白眼,抱怨道:“那还不是我这帽子尺寸小了。”

    刑年让他低头,帮他把帽子扶正,问:“你住哪啊?”

    “长越酒店啊,没你们好命,大家都住那。”他假装愤愤不平。

    刑年心想,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嘴上还是说:“少贫嘴。”

    唐苑也看到刑年,她向刑年招手,刑年礼貌回了她一个微笑,宋涛见状问:“这么帅的美女,你怎么认识的?”

    刑年无奈道:“你是有多健忘,网球赛决赛你们见过。”

    “对对!好像是叫唐苑。”宋涛恍然大悟。

    崔宴提醒刑年,教官在吹哨了,得先去集合。宋涛还不忘叮嘱崔宴,要注意刑年的安全。

    一方阵的教官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他先自我介绍了一番,说他叫王卿,是D大的国防生,随即跟他们讲这次军训的注意事项,刑年听他说了一堆,简而言之就是一切行动要听指挥,结果在他的带领下,他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拉练五公里。

    集合好队伍,他们就出发了。王卿还特别负责,让他们5*8整整齐齐列队,他就在队伍中间掌控全局,偏偏刑年在中间位置的外围,王卿就在他旁边,刑年想偷懒都不行,她早知道这么累,就找借口不来了。她回头看了眼崔宴,因为他太高了,只能在最后一排,刑年担心他的膝盖受不了。

    跑了半程,王卿安排休息15分钟,崔宴坐在树下,刑年拿了水过来递给他,问:“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崔宴说他没事,刑年不信,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蹲下来帮他擦额头上的汗珠,淡淡地说:“别骗我,你的脸都有些发白了。”崔宴看了一眼周围,伸手拿走她手上的手帕,他膝盖确实是有些不适。刑年想了想,她已经有了办法,嘱咐他:“待会我见机行事,你配合我。”

    王卿吹哨集合出发,大概过了15分钟,刑年偷偷看了一眼他,觉得时候到了,便假装头晕跌坐在地上,王卿在旁边第一时间发现了,便让队伍停下来,他问:“刑年同学,你怎么了?”刑年双手抱着头,声音很虚,“王教官,我头好晕,全身都没有力气。”她演的挺像的,王卿丝毫没有怀疑,说:“可能是有些中暑了。”他拿出对讲机,问补给车现在在哪里,那边回复还有半小时才能到。他看着刑年,问她:“你还能坚持一下吗?”

    刑年脑子转的飞快,虚弱地说:“应该是不能继续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瞥了眼他,再接再励,“我弟弟也在这,他可以陪我一起等补给车,这样就不用耽误大家的进度了。”刑年给崔宴使了个眼色,崔宴适时地站了出来,向王卿保证,一定安全把她送上车。王卿考虑了一下,确实不能耽误,不然可能赶不上正常的午餐时间,便留下崔宴陪着刑年等,还留了一个对讲机给他们,接着重新整队带着其他人出发了。

    刑年看着队伍走远了,松了一口气,对崔宴说:“装病这招可真管用,但我是真热。”

    崔宴说:“以后不要这样了,刚刚你装的太像,我会当真的。”他帮她把帽子脱了,拿出手帕给她擦汗,然后找了个阴凉地坐下,然而因为后面还有一个个方阵要过去,所以刑年不得已过几分钟就得装虚弱。

    得到过全营的目光洗礼,他们总算是等来了补给车。刑年、崔宴上车后,发现沈浪也在车上,除了司机,车上还有一个护士姐姐,听说她有中暑迹象,便开始给她测体温,刑年有些心虚,护士发现她并没有发烧,就给她一瓶藿香正气水,崔宴给她打开,她从没喝过这东西,一饮而尽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下她的头彻底清醒了。

    沈浪问她是怎么了,刑年熟练地拿出了标准答案,说自己有些中暑,她出于好奇,问他:“你怎么了?怎么在这?”沈浪笑了笑,说:“允许你在这,就不允许我在这?”

    刑年看他那样子,精神好得很,也不像是有病,便凑进问他:“你也是装的?”沈浪凑到她耳边告诉她:“我可不像你。”刑年只觉得自己被耍了,便不再理他。

    刑年问护士要了两个冰袋,然后递给崔宴,蹲下帮他把裤腿卷起来,他的膝盖都变成了青紫色,她把冰块给他敷上,说:“以后拉练都请假吧,这太严重了,你怎么能忍这么久。”崔宴有些难为情,让她放心,他自己有分寸。

    沈浪看着旁边的两人,他是知道他们是姐弟的,后来宋涛和他打赌输了,告诉他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如果说以前他还只是有些怀疑,那么现在直觉告诉他,他们之间绝不是名义上的姐弟那么简单,毕竟他可从没听到过崔宴主动叫刑年“姐姐”,不过不管崔宴是不是,他都不在乎,因为刑年只能是他的。

    至于沈浪为什么在这,他并不想告诉刑年,自出生起他就有心律不齐这个毛病,最好避免剧烈运动。沈父不让他来军训,但她在这,他又怎么会不来呢?就连上次网球赛,他也是吃完药再上场,当然这些他都不需要她知道。

    补给车回了营地,已经到了午餐时间了,沈浪帮忙领了盒饭,三人席地而坐,刑年打开一看今天的午餐,西红柿炒蛋、辣炒五花肉、清炒胡萝卜丝,连汤都没有。没有一个是她喜欢吃的,首先她不吃辣,其次讨厌胡萝卜,最后不喜欢黏糊糊的东西,她先瞟了一眼崔宴的盒饭,再偷偷看了一眼沈浪的,真是一模一样,崔宴看她一直不动筷子,提醒她:“别看了,吃白饭也得垫垫肚子,下午还有训练。”说完便把碗里的鸡蛋挑出来给她。

    沈浪看她还是不想吃,扒拉着米饭,故意刺激她:“哎,不愧是大小姐,这粗茶淡饭的自然是看不上。”刑年最受不了激将法,自然是听不得这些编排她的话,她白了他一眼,反驳道:“谁说的,你也太小看我了。”说完便往把饭往嘴里送,沈浪笑了笑,还不忘补刀,“那看你表现咯,毕竟浪费嘛,可耻。”刑年心想沈浪一定是生来就跟她有仇,一定是的。

    下午的训练安排相对轻松,因为天气比较热,除了练练军姿,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原地休息,王卿是个热心肠,休息时还教他们唱歌,当然别的歌他也不会,就一遍一遍教他们唱“精忠报国”,刑年觉得虽然他唱的不怎么样,但唱出了一股浩然正气,很有信服力。

    等到下午集训结束,宋涛坐学校安排的大巴回酒店,临走时还跟刑年抱怨,说学校把他和沈浪安排住一个套房,刑年叮嘱他一定要冷静,虽然沈浪真的很欠揍。

    唐苑在等司机来接,刑年本来想过去跟她搭话,但是申枢早就在等他们了,她只好先和崔宴回家。

    晚餐时,刑年比往常吃的多,刑朗华有点疑惑,问道:“年年,是不是学校午餐不合胃口?”刑年想说是,但崔宴眼神制止了她,她只好否认,“爷爷,不是,我只觉得今天晚饭格外好吃。”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军训是为了锻炼你们的意志,拥有强健的体质,要学会克服困难,不要想着搞特殊。”刑年不得不佩服崔宴,他才是懂爷爷的。

    宋涛知道他和沈浪住一起后,刚开始是拒绝的,他找到教官,说他想换一个室友,但是被教官批评不听指挥,没有纪律,坚决不同意。

    他只好作罢,回了房间,发现沈浪待在自己房间没出来,正合他意。其实自从那次他俩打架后,虽然在同一个班里,却是互相不打扰,也算是相安无事,不过有时沈浪会主动向他打听刑年的事,他虽然成天嘻嘻哈哈,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眼,自然是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是不会出卖刑年的,除了那一次。

    沈浪对于和宋涛同住这件事,他并不在乎,虽然他更偏向于一个人住,但是他也服从学校安排。至于他和宋涛之前的那些摩擦,只是他那时荒唐行径下的一个小事故,他所有的心思都系在刑年身上,旁人他不关心,他也不理会,宋涛那里有他想要的消息,他也不吝于主动向他示好,跟刑年有关的事,沈浪一直是可以让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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