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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在军训的前几天,因为崔宴的膝盖一直没好,在刑年的坚持下,他向王卿请了病假,这几天暂时不用参加拉练,和沈浪一起坐补给车,而刑年没有了顾虑,整个训练过程也变得很顺利,其实她体质一直很好,五公里是不在话下的。

    补给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护士姐姐主动跟崔宴和沈浪搭话,两人都很敷衍,她自觉跟他们有代沟,可惜了两个小孩长得好看,却都是“闷葫芦”,她只好跟司机大哥聊天打发时间。崔宴和沈浪,两人似乎很有默契,这几天很长时间都没主动跟对方说过一句话。

    在崔宴膝盖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那天刑年硬是把他送上补给车,说什么都要他再休息一天。沈浪看着刑年随队伍出发的身影,明知故问:“你们是姐弟吗?”

    崔宴明白沈浪这话是对他说的,当然曾经很多人都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像回答他们一样回答沈浪,“没错。”

    沈浪却不打算放过他,接着问:“你们是亲姐弟吗?”

    崔宴犹豫了,除了宋家兄妹,学校内同学们都以为他们是亲姐弟,他不解沈浪的真实用意,只好说“是”。

    沈浪还不满意,他压低了声音,确保只能刚好让崔宴听到,“你不用瞒我,但你们也只能是亲姐弟的关系。”

    崔宴表面镇静,心里却一惊,他不明白沈浪是怎么知道的,盯着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浪笑了,看向窗外,装作不在意地说:“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

    崔宴不再跟他多费口舌,他一直觉得沈浪性情古怪,刻意制造机会接近刑年,这番试探他的话,更是不怀好意,直觉告诉他,沈浪很危险。

    紧凑的训练日程,让日子过得很快。崔宴的膝盖好了,也正常加入到训练中,刑年自然很高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还发生了一件事情,也算是轰动了全营。起因是宋涛在休息时间,和一群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他向来是个自来熟。游戏规则是如果第一次选了真心话,那么第二次就必须选择大冒险,偏偏宋涛又是个游戏黑洞,那么多人玩他还能中两次,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他抽到的大冒险非常劲爆,是向在场的一位女生大声表白说“我喜欢你”,他心想这么离谱是那个脑残想出来的。他第一反应是搜索刑年,毕竟以他和刑年的关系,这也就是句玩笑话而已,没有人会当真,但是这时的刑年被王卿叫去帮忙,根本找不到人。他这下算是玩大发了,再次搜寻一番,他忽然看到在跟人闲聊的唐苑,心里一横就她了,他硬着头皮跑了过去,唐苑转头看向宋涛,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正当她疑惑之际,宋涛对她喊道:“我喜欢你。”唐苑一时表情很僵硬,宋涛难为情想转身就走,却不想太着急被树根绊倒,右腿骨折了。

    自此之后,宋涛就在全营“出名”了,沈浪在补给车上又等到了一个新的同伴。刑年听说了刚开始还不相信,后来一想这事是宋涛干得就很合理,她和崔宴一起去看了他,没什么大碍,心想他们命怎么就那么好呢,都不用训练。随后刑年又去安慰唐苑,说他这个表哥心眼不坏,就是做事情不过大脑,请她千万别放在心上。唐苑见宋涛打上了石膏,也没不依不饶,只说是玩笑话,她并不在意。

    为期十天的军训如期结束了,王卿给他们颁发了结业证书,刑年是真的高兴,不仅是因为不用再吃盒饭了,还因为她自己独立地完成了所有训练课程,有种强烈的自豪感。

    结束军训的那天傍晚,刑年脱下那身军装,换上便服,和崔宴一起去遛狗,因为心情不错,她不由自主地挽着崔宴的胳膊。球球今天格外兴奋,因为最近都是佣人去遛的,她每次训练完都没有多余的力气,算是很对不起它了。

    刑朗华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侧身问旁边的申枢,“这件事没有走漏风声吧?”

    申枢恭敬地说:“老爷,我亲自去办的,旁人绝对不知。”

    刑朗华看向两人远去的背影,自顾自地说:“申枢,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申枢不敢多言,只说:“老爷,您自有分辨。”

    刑朗华转身回到书桌旁,把那份文件狠狠地甩在桌上。

    次日午餐时,刑年有些心不在焉,她想知道她和崔宴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刑朗华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说:“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刑年老实说:“爷爷,我想爸妈了,而且要开学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呀?”

    刑朗华没接话,只是转头问旁边的崔宴:“崔宴,你也是吗?”

    崔宴放下手里的筷子,说:“是的,爷爷。”

    刑朗华内心略显失落,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对他们说:“等会司机送你们去仁川体育馆,可以放松一下,下午你们父母来了,自然就可以回家。”

    刑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爷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真是幸福来得太快,她还有些不适应。

    下午两点,刑年、崔宴出发去了仁川体育馆,顾朗华吩咐申枢:“打电话给小姐,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申枢说“是。”随即他拨通了刑柔的私人电话,此时刑柔在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正翻阅和仁川医院合作的项目合同书,她拿起电话,“喂,长圣医疗刑柔。”

    申枢说:“小姐,我是申枢。”

    刑柔接到他的电话很意外,说:“申管家,出什么事了吗?”

    申枢直言:“小姐,老爷的意思,刑年小姐和崔宴少年以后都留在刑宅,不会回崔家了。”

    刑柔听完很震惊,连语气都有些失控,“申管家,我现在、立刻要和父亲通电话,请你传达。”

    申枢看了眼刑朗华,恭敬地说:“小姐,您只能亲自来见老爷。”随即挂断了电话。

    刑柔冷静了片刻,拨通了崔士恺的私人电话,接听的却是王秘书,原来崔士恺现在正在会议中,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能结束,她只好叮嘱王秘书,散会后通知崔士恺务必来一趟刑宅,请他一定要来。刑柔便拿上外套,自己开车离开了公司。

    半小时后,刑柔到了刑宅,直奔书房。申枢在书房门口拦住了她,好心提醒道:“小姐,老爷身体不好,切不可起冲突。”刑柔虽然心里着急,却也知道其中厉害,便说:“多谢。”然后推门进去。

    刑柔看着眼前的父亲,她母亲去世得早,她知父亲的教导和栽培不易,也一向尊敬他,可她总摸不透父亲的心思,只好问:“父亲,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这么做?”

    刑朗华只觉得女儿迟钝,便转移了话题,问她:“刑柔,你为什么收养崔宴?我想听真话。”

    刑柔很诧异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她向他解释过的,虽然她只说了部分原因,但眼下是瞒不住了,她试着让自己平静地说出来,“父亲,您是知道的,年年并不是士恺亲生,当年和闵文的事情,虽然他不介意,但我总觉得亏欠了他。那时我查到他和向晚之纠缠不清,我害怕年年失去这个家,只好想出了去福利院□□的办法,算是给他们崔家延续香火,希望他不要再跟那个女人有牵扯,我这样有错吗?”

    刑朗华突然有些伤感,他的女儿没有错,或许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但如今悔时已晚,现在看来她对那件事并不知情,安慰她说:“柔儿,你把年年带回家,至于崔宴,他必须留下。”

    刑柔还想开口争取,刑朗华直接打断她,“刑柔,你现在已经迟钝到这种程度了吗?你已经迟钝到连他们俩之间的情愫都毫无察觉。”

    刑柔解释道:“父亲,他们俩还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他的女儿总是这样没有长进,刑朗华不再多言,只说:“你这样会让我再次怀疑把刑年交给你的正确性。”

    刑柔沉默,刑朗华告诉她:“刑年在仁川体育馆,那边有人等你,把她接走,其他的你不用再管。”

    刑柔出了书房,开车往仁川体育馆方向去。

    崔士恺散会后,王秘书转达了刑柔的嘱托,他便亲自去了刑宅,刑柔前脚刚离开,他便到了。申枢早在门口迎他,说老爷在茶室等他。

    茶室内,刑朗华早就泡好了龙井等他,见崔士恺来了,便招呼他坐。崔士恺自觉是鸿门宴,不解地问:“父亲,您有什么指示让申枢传达就行,晚辈实在是受宠若惊。”

    刑朗华叹了口气,说:“也没什么大事,我这上了年纪总感觉孤独,就希望有人能陪着解解闷,这申枢年纪也大了。最近这些天,我觉得崔宴这孩子懂事机灵,就想留他在这同住,刑柔她没什么意见,就想问问你的意思?”

    崔士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情绪,随即笑着说:“父亲,崔宴还小,照顾小辈这种事情繁琐,我担心您身体吃不消。”

    刑朗华不以为然,他接着说:“我近来身体还不错,这男孩子不像女孩子,得精心呵护,养不了是小事,送回去就得了,养不熟就是大事了。”

    崔士恺觉得老爷子好像意有所指,他只好说:“怎么会呢?”

    刑朗华笑了笑,抿了口茶,淡淡地说:“我说的玩笑话,别当真。”

    崔士恺当不当真不重要,他是不愿意崔宴留在刑宅的,此番刑朗华的话更让他摸不着头脑,他内心希望最好只是这样。虽然刑朗华已经退休,但影响力尚在,他不得不妥协道:“父亲,崔宴能得到您亲自培养,那是他求不来的服气,我怎么会反对呢。”

    刑朗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崔士恺借口单位有事欲离开,刑朗华补充道:“士恺,陈平借调的事情提了有日子了,还得麻烦你多上心。”崔士恺一怔,他是故意把此事搁置的,只好故作轻松,回答道:“父亲,您放心,那是自然。”

    刑朗华大笑道,说:“有你在,我再放心不过了。”

    崔士恺开车离开了刑宅,过了一会儿,突然猛踩刹车。他看着前方,心里五味杂陈,随后他拨通了王秘书的电话,吩咐他去趟新源。

    刑朗华回到书房,桌面上摆放着一份文件,文件上赫然写着崔士恺和崔宴的DNA检测结果,有些年头了,连纸张都微微泛黄,他的女婿以为在新源检测,就可以瞒天过海,真是天真。刑朗华小心翼翼地把它锁进了抽屉,有了崔宴,他就不怕他的女婿飞得太高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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