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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分开后生病

    仁川体育馆内,刑年和崔宴在打网球,暑假期间来运动的人很多,他俩还跟人打了一场男女混合双打,但刑年觉得崔宴今天有点不对劲,好几个必得分球,他却没接上,她只当他没状态。两人正坐在长凳上休息,刑柔赶到了体育馆,司机小吴眼神示意崔宴,崔宴看着正在喝水的刑年,他说:“年年,我先去趟洗手间。”刑年没在意,只说了一句:“你去吧。”就继续看别人打球。

    刑母看到坐在场边的刑年,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刑年看到她很高兴,抱着她撒娇说:“妈妈,你怎么来了?”

    刑母摸了摸她的头,说:“当然是接你回家了。”

    “太好了,可是崔宴还没回来。”刑年说。

    刑母笑容有些僵硬,拉起她的手,说:“年年,我开了车过来,待会小吴会送他回家的。”

    刑年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说了声“那好吧。”刑母便拉着她离开了体育馆。

    崔宴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走到长凳旁捡起他遗落的球拍,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窒息到快要休克。他强迫自己重复深呼吸,走出体育馆,被人撞到也没反应,沉声对小吴说:“回刑宅。”

    刑宅客厅内,申枢向刑朗华汇报,“老爷,孙少爷回来了。”他点了点头,说:“先一起用晚餐吧。”

    餐桌上,刑朗华放下汤勺,对崔宴说:“崔宴,你今天做的比我想象中要好。”

    “爷爷昨晚的教诲,我不敢忘记。”崔宴实话说。

    昨晚熄灯后,申枢将崔宴请到了书房。崔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这个家里熄灯后的事情往往见不得光。刑朗华看着眼前的少年,问他:“崔宴,你知道这么晚了,让你过来是什么事吗?”

    书房内只亮着一盏古董台灯,崔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说:“多半是与刑年有关的事情。”

    刑朗华把眼前的书翻了一页,淡淡地说:“我喜欢聪明人,你是一个。”他把书合上,接着说:“我希望你留在这里,明天你母亲会去接刑年回家,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说完便让申枢送他回房间,那晚崔宴彻夜未眠。

    刑朗华对他很满意,说:“以后有事告诉申枢,我们爷俩就要“相依为命”了。”

    与此同时,刑年一直在等崔宴回家,现在已经吃晚餐了,她看着只顾吃饭的刑母和崔父,他们似乎不打算向她解释,她忍不住问:“妈妈,崔宴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崔父看了一眼刑母,他告诉刑年:“年年,你先吃饭,崔宴暂时不会回来了。”

    刑年不解,“暂时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刑母放下筷子,沉声道:“就是不会再回来的意思。”

    她很生气,朝刑母吼道:“妈妈,你骗我。”

    刑母表情阴郁,崔父赶紧制止刑年,劝解道:“年年,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呢?”

    刑年看他俩就是一伙的,放下筷子就跑回房间,关上门谁也不理。

    崔父想安慰刑母,“年年,她还小,……”

    他还没说完,刑母用眼神阻止了他,拿起筷子,只说了两个字“吃饭。”

    那天晚上刑年闹绝食,张嫂半夜给她送宵夜,她也不要。不过第二天她就坐不住了,申枢过来收拾崔宴的东西,顺带把她的东西送回来。

    刑年看着他指挥人,逐渐清空崔宴的房间。她想阻止这些人,但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在外人面前,她的教养和家教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能看着他们把东西一样一样搬走。

    申枢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回头问刑年:“孙小姐,老爷问您狗怎么处理?”

    刑年很失落,她淡淡地说:“球球交给崔宴吧,我这么丢三落四,也照顾不好它。”她像丢了元神一样,回了房间,锁上门。

    时间到了傍晚,刑母下班回来,听张嫂说刑年一天没吃饭,放下包,来到她的房间开始敲门,很久都没人应声,刑母觉得她不至于这么没礼貌,吩咐张嫂去找备用钥匙。

    张嫂拿钥匙打开门,刑母看到床上躺着的刑年,她伸手关上窗,试图叫醒她,她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刑母摇了摇她的肩膀,接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非常烫。此时,唐叔已经下班了,崔士恺还没回家,她立马和张嫂扶起刑年,直接开车往医院去。

    仁川医院门诊,医生告诉刑母,刑年并无大碍,只是病毒性感冒,再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有点低血糖,不久就会醒。此时,崔父也赶到了医院,确定刑年的情况比较稳定后,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刑母守了多时,便劝她回去休息,这里交给张嫂照顾。可是刑母坚决不肯,反而让他先回去。

    崔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刑年,试探道:“柔儿,要不把崔宴接回来。”刑母反问道:“你行吗?”崔父沉默,接着说:“那要不让年年住到父亲那去。”刑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可置信地说:“你疯了?”

    “那你说怎么办?”崔父无奈。

    刑母擦了擦刑年额头上的汗珠,声音轻飘飘的,“阵痛是短暂的,很快就会过去。”她对他说,却更像是对自己说,“你明天还有会,先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崔父离开了医院,刑母陷入了沉思,她现在才明白了父亲说的那番话,不禁苦笑,她可不是迟钝吗?

    清晨,刑年醒了,她有些昏昏沉沉,白色天花板,条纹病号服,她明白自己现在在医院病房,看着旁边守着她的母亲睡着了,她轻轻地换了一声“妈妈”,因为刑母的姿势就这样睡着是非常难受的。

    刑母听见动静就醒了,因为她的睡眠一直很轻,看到刑年醒了,她松了一口气,忙问:“年年,现在还难受吗?”

    “妈妈,好多了。”刑年安慰她。

    刑母拿起湿巾,给她擦了擦脸,说:“你这样,爸爸妈妈都很担心。”

    刑年有些自责,刑母守了她一整晚,但是她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问了那句她不该说的话,“崔宴,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刑母给她掖了掖被子,很认真地说:“年年,这件事你应该明白的,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接着安慰她,“别多想,养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待会妈妈还有个会,张嫂会过来照顾你,你听话。”刑母吻了吻她的额头,离开了医院,去了公司。

    刑年从病床上坐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早高峰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一向很会抓重点,原来这一切发生的根源都在于,她说了不算。她暗下决心,总有一天她会说了算的。

    刑宅内,崔宴独自整理着从崔家送过来的东西,他没让佣人碰,球球就待在一旁陪着他,它近来有些不爱动,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申枢告诉他刑年要把它留在这里,他知道不是因为她丢三落四的毛病,而是她害怕他孤单。崔宴拿着一副风景画,因为搬运有些松动,他把相框重新拆开,移开玻璃,揭开那张平淡无奇的风景画,里面还有一张,是一张他的自画像,他原本亮晶晶的大眼睛被画成了狡黠的眯眯眼,显得非常滑稽,那是十岁那年,他无意间发现刑年偷偷画漫画,她那时还非常防备他,因为害怕他告诉刑母,便把这幅画当作封口费。

    崔宴用工具重新把相框固定好,把它摆在书桌上的左上角,他看着书房北面的书架,满满当当,那些书基本都是刑年以各种借口送他的,按照她的话说,他就爱看这种挣钱的无聊理论。只有崔宴自己心里清楚,他并不热衷此道,但是他和她的未来里必须有。

    书房内,申枢向刑朗华汇报,“老爷,那边的消息,说是孙小姐闹变扭,病毒性感冒住院了,但没有大碍。”

    刑朗华继续翻看手里的报纸,轻咳了一声,沉声道:“没事就好,准备些补品送过去。”

    申枢欲言又止,刑朗华见他没接话,问:“还有什么事吗?”

    申枢只好硬着头皮,问:“老爷,孙少年那边怎么办?”

    刑朗华皱了皱眉,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他不适合知道。”便继续看报纸。

    申枢连忙说“是”。

    刑年在医院住了三天,宋家兄妹来看过她,也知道了崔宴搬去刑宅的事,宋涛口没遮拦,说爷爷是退休闲的没事,刑年被他逗笑了,让他积点口德,他这右腿也才刚刚好。宋灵倒是一如既往地体贴,她亲自炖了燕窝送过来,宋涛说他都没这待遇呢,宋灵说他没出息。

    直到刑年出院那天,她都在等,可是崔宴没来。她不想怪任何人,他们同样身不由己。至此以后,她明白了只有自己掌握的人生,才有说不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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