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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正文完)

    冉意突然心血来潮,抱了一堆东西去许落晚房间,她要化妆,不过不是给自己化,而是给她化。

    许落晚闭着眼,和身前人在说:“我和你讲,我现在超级开心。”

    冉意扶额,好声好气回应:“知道了。”

    从隔壁回来之后,她已经听她说八百遍了。

    “闭嘴,”冉意屈指轻敲她脑袋,出声提醒,“再笑,化学物质就全吃进嘴里了。”

    许落晚感到抱歉,说出事实,“我有些控制不住。”

    “……”冉意不管她,仔细打量两眼,愁眉苦脸地说出一个事实,“许落晚,我好像把你化丑了。”

    许落晚闻言,低下脸,照了照面前的镜子,默了一秒,她又笑着扬起头,“没关系,反正是第一次。”

    她不在意,冉意便放下心来,一边继续模仿视频博主一边嘀咕,“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好脾气的人,都没看你发过火。”

    许落晚抬眼望向她,冉意对上她的视线,不明所以,“是吧?以前是不是有好多人这么说过你?”

    许落晚笑了,低垂眼睛,“还好。”

    冉意让她闭上眼,给她涂眼影,“我才不信呢,一定有很多。”

    许落晚笑而不语。

    等化完,许落晚就笑不出来了,此刻就算她心再大,也接受不了自己乱的像调色盘的一张脸。

    冉意说要去拿东西给她卸妆,许落晚幽幽盯着她,冉意立马哄,“下次我给你化。”

    许落晚继续眼神幽幽,冉意看她,对着她这张脸,冉意现在实在是严肃不起来。

    她转过头哈哈大笑,一直等到笑完才求生欲极强地补救,“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天带你去逛小吃街吧。”

    冉意搭上她的肩,霸气十足,“你随便吃,我来付钱。”

    许落晚移开眼,想了想,眉开眼笑地答应,“好。”

    她坐在这里等冉意回来,无聊发呆时,看见沈知淮路过窗外。

    许落晚敲了敲窗,试图吸引路过人的视线。

    沈知淮果然看过来,许落晚身子探出去,问,“你刚从楼上回来吗?”

    迟迟等不到回答,许落晚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随之静静流淌着浅笑。

    许落晚突然想起自己还顶着一张极其不忍直视的脸,猛地打算关上窗户。

    沈知淮及时按住她的手,走近一步,低头覆住她的唇,轻啄了一口,“很漂亮。”

    许落晚望他一眼,脸上难能浮现出不自然,盖过腮红,粉粉嫩嫩的,娇羞的小姑娘啊。

    沈知淮不禁伸手托在她颈后,低头吻了上去。

    许落晚顺从闭上眼,耳边有风,细细碎碎的,还有人下楼的声音。

    她连忙推着他,提醒,“冉意要过来了。”

    沈知淮重新含住她的唇,模糊不清回:“不管。”

    许落晚皱了皱眉,直接把人推开,“不行,等会儿你后悔害羞了怎么办?”说完,她就退回去,抬手关上窗。

    “……”沈知淮隔着玻璃望她,许落晚给他打手势,意思是快走,他无可奈何轻叹,一点没辙,只能妥协。

    回A市的路上,沈知淮替她理了理盖在腿上的毯子,许落晚正好醒来,脸下意识地藏进他怀里,咕哝着叫他,“沈知淮。”

    “嗯?”沈知淮握着她的手,习惯性回应。

    许落晚不是要说话的意思,她只是想确认他是否在自己身边。

    沈知淮知道,所以他说:“我一直都在。”

    许落晚睁开眼,此刻还没彻底清醒,迟钝地看着前面座椅发呆。

    沈知淮忽然笑起来,笑声低低沉沉的,一下撞进她心里。

    许落晚转头看过去,沈知淮笑意未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掌心干燥微凉,贴在她刚睡醒的脸侧,很舒服,但她却皱了下眉,拉过他的手,“你冷吗?”

    沈知淮有些莫名,“不冷。”

    许落晚确认他手上温度,牢牢握紧,“哦。”

    沈知淮看出些什么,任她握着,他单手把人搂进怀里,笑着问:“过两天方便吗?见见我家人吧。”

    许落晚顿了一秒,握着他手的力道放开些许,她忽而紧张,“不止是叔叔?”

    沈知淮把玩着她的手,“嗯。”

    许落晚缓了缓,随即十分淡定地答应,“好。”

    她现在淡定归淡定,但一等到那天,她就急哄哄地去敲响书房门,江秋楠让她进。

    “外婆外婆,”许落晚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拉她起身,“你快过来,我需要你帮我。”

    江秋楠觉得好笑,连忙应道:“好好好,外婆帮你。”

    许落晚带她回到房间,满脸苦恼,“外婆,你说我该穿哪件衣服?”

    “我已经选了好久,但还是没选出来。”

    江秋楠没有思考太长时间,笑着讲:“都好看,哪件都行。”

    许落晚不满这个回答,接着纠结。

    江秋楠想了想,折回客厅,抱起早早,和她说:“那我们让它选。”

    许落晚笑着点头,“好。”

    沈知淮依旧是站在楼下等人,人一过来,空气里便多出几分不同的清香。

    是她啊。

    沈知淮抬目去看,她穿着黑色无袖长裙,裙摆呈花边状,与深灰色线衫上的同色小花遥遥相应。

    独一朵,尽揽无数目光,底下一双黑色皮鞋,大方得体。

    视线不禁上移,头发扎成了低马尾,简单又温婉,耳旁别有两排珍珠发卡,作为唯一的亮色点缀。

    许落晚慢慢走向他,有些抱歉,“我还没有学会化妆。”

    沈知淮缓回神,抿唇微微摇头,“没关系。”

    许落晚还想再说什么,沈知淮却忽然牵起她的手,和她说:“很方便。”

    说完,他带人进了楼梯间,挑起她的下巴,低身吻住她的唇。

    他吻了很久,从唇角到耳侧,耐心十足地温柔掠夺。

    耳朵是许落晚的敏感点,往往是他一碰,她便会忍不住躲开。

    沈知淮轻轻笑起来,把人按进怀里,继续挑.逗她。

    许落晚恼羞成怒,抢回主动权,咬了他一口。

    沈知淮丝毫不让步,撩.拨得很彻底,在她耳垂处也轻咬了一下,不止咬,还有更过分的。

    许落晚忽然喘不过气,一股陌生的酥麻感从体内大肆经过,她紧咬住唇,防止自己发出声音。

    沈知淮适可而止,笑着看她一会儿,许落晚有些气急败坏,“你好像什么都会。”

    沈知淮垂着眸道:“不是学过,也没学过。”

    他握着她的手,斟酌许久,最终还是告诉她,“仿佛是本能。”

    许落晚不大开心,别开眼,不看他。

    沈知淮亲了亲她,“不要生气。”

    许落晚不理,“我很生气。”

    沈知淮眼里有笑,寂静无声,而后忽从唇角勾起,坏着去吻她的耳垂。

    许落晚气极了,拽过他,重重咬在他锁骨的那颗痣上。

    这还不够,她扯开他的衣服领口,继续在衣服能遮到的地方胡作非为了遍。

    沈知淮不抵抗,倾身,抱着她问:“还生气吗?”

    许落晚敷衍应道:“不知道。”

    沈知淮笑了,亲了下她的侧脸,声音正式几分,“你所了解的性教育多是从理论方面剖析生理知识,较为科学严谨。忽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技巧和……”

    沈知淮犹豫几秒,吐出几个字,“调.情.性行为。”

    许落晚拧了拧眉,“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沈知淮一时语塞,他轻咳一声,含含糊糊回答:“是本能。”

    说完,他牵起她的手,“吃早饭了吗?”

    许落晚还在走神,沈知淮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问:“吃的什么?”

    许落晚抓着他腰间衣服,“还没有,因为我不饿。”

    沈知淮不大赞同地看着她,“不饿也要吃,不吃早饭怎么能行?”他捏了捏她的手,“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许落晚拒绝,“吃了等会儿就吃不下午饭了。”

    沈知淮说好歹要吃一口垫垫肚子,许落晚摇头,说一不二。

    沈知淮只能随她去了,路上,他给沈青傅发信息,【家里现在做饭了吗?】

    沈青傅看了看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笑着摇头,【没,顾不上。】

    他这边信息刚发完,宋云芙就看过来,柔声教育,“坐就坐好,靠在沙发里算怎么回事?”

    沈自川立马接了一句,“就是!”

    “……”沈青傅坐正坐直,一会儿,他还默默整理了一下衣服。

    沈知淮按响门铃前,转头看了一眼,许落晚和他对视,他问:“紧张吗?”

    许落晚不撒谎,“有点。”

    沈知淮笑了笑,似乎在想,自己现在该怎么安慰她,许落晚比他果断多了,走上前去,替他按下门铃。

    她和他说:“相信我。”

    沈知淮想吻她,克制一笑,“好。”

    宋云芙从客厅里走出来,笑着给他们开门。

    沈知淮牵着人进来,“奶奶,这是我女朋友许落晚。”

    许落晚站在他身边,礼貌叫人,“奶奶好。”

    宋云芙立即笑着答应一声,“小姑娘长得可真好,快快进来坐。”

    屋里,沈自川没戴眼镜,眼睛看不太清,一边探头一边询问身边人,“人来了吗?来了吗?”

    沈青傅见他这样,不禁乐道:“来了来了。”

    沈自川忍不住转头看向他,“怎么样?”

    沈青傅咂了咂舌,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随即抬抬下巴,“您自己看。”

    许落晚走进客厅,沈知淮一直没松开她的手,先开口:“爷爷,小叔。”

    许落晚听完他的话,微微低头叫人,“爷爷好,小叔好,我是许落晚。”

    沈自川这下看清人了,笑眯眯地应,“你好你好。”

    沈青傅微微颔首,朝她一笑。

    许落晚一一看过去,这才发觉他们一家人的气质都很相像,温润优雅,多书卷气,有风度,有气韵,颇具世家风范。

    宋云芙拉过她的手,亲切着道:“奶奶可以称呼你为阿晚吗?”

    许落晚很快笑着应,“可以。”

    宋云芙笑着看她一会儿,随意聊两句,然后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她,“以前光是听知淮提起过你,后来他说你们在谈恋爱,现在他带你回家,愿意让我们见见,我们心里都很是欢喜,还请阿晚不要拒绝我们这点心意。”

    许落晚认真听完她的话,没有婉拒,“谢谢奶奶。”

    宋云芙握着她的手,忍不住道:“奶奶能抱抱阿晚吗?”

    许落晚上前一步,轻轻拥抱,“奶奶不介意就好。”

    宋云芙眼眶忽酸,之前听说眼前人很好之时,她就在想,到底是能有多好。

    外貌优越,行为举止大方不扭捏,虽紧张但毫不慌乱,脸上始终有笑,仅见第一面,便叫人禁不住产生好感。

    听说家里人都是老师,书香门第,年纪小却不失知性,很不错的女孩子。

    许落晚没有抱太久,适宜时间便退开。

    宋云芙笑着和她说谢谢,随即问道:“阿晚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许落晚诚实摇头,“没有。”

    宋云芙拍了拍她的手,“那奶奶去做饭,你和知淮随便逛逛。”

    沈自川自觉跟着她一道离开,他朝她笑,“你觉得如何?”

    宋云芙看他一眼,“很好很好。”

    沈自川又笑,笑着笑着,他转身把沈青傅叫过来,沈青傅一脸莫名,沈自川瞥他,“你好意思?孤家寡人的坐在那里占地。”

    “不是,”沈青傅有些无语,“他们在院子里逛,关我坐客厅沙发什么事情?”

    沈自川十分讲理,“走过路过不得瞟见你?碍事。”

    沈青傅:“……”

    宋云芙笑了,“有事要忙吗?没有的话就过来帮我吧。”

    沈青傅不敢不答应,忙回:“没事没事。”

    逛完院子,许落晚跟着沈知淮上楼,一进他房间,她便抬手抱住他,许落晚仰头问:“我收了礼物,会不会不好?”

    “不会,”沈知淮回以拥抱,“都是你的。”

    他的意思是,无论她现在收不收,这礼物都是她的。

    许落晚懂了,亲他了一口,没有踮脚,所以亲在下巴。

    她又问:“你知道奶奶送我什么吗?”

    沈知淮把她抱坐到门旁柜子上,实话实说:“不知道。”

    许落晚把盒子递给他,兴高采烈地说:“是绿松石,最最珍贵的那种。”

    “你一定和她提起过吧,我喜欢石头。”

    沈知淮垂眸想了想,将盒子还给她,忽而转头看向房间一角,许落晚随他一起看过去。

    她一下子从柜子上下来,走近细细打量,惊喜着道:“沈知淮,我房间里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玻璃柜!”

    她又小跑到他眼前,笑着问:“这些石头是不是我送你的那些。”

    沈知淮点头,“是。”

    宋云芙从没问过他,她喜欢什么,大致是看见了这个柜子,然后便猜到了。

    许落晚让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地说:“我要亲你。”

    沈知淮弯下腰,随她亲了。

    夏季的午后总是沉闷,一步一阶,路旁松树茂盛,风也随之停留。

    沈知淮经常来看望沈青久,每次都不多话,喜欢独自站在这里很久,随后安静离开。

    但许落晚觉得不说些什么不好,自我介绍结束,她告诉他,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自己又是怎么追到他的,最后,许落晚语气郑重地保证道:“沈叔叔,您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好了,我一定帮您照顾好他。”

    沈知淮转头看她,她说话的声音分明不大,很快便和风消散,但却字字落在他心间,占地为营。

    许落晚被他长时间盯得不自在,出声阻止,“不许看我,我那说的都是实话。”

    沈知淮怔愣地低下头,柔和笑着,他牵着她下山,嗓音徐徐,“今天你没有见到我母亲,是因为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

    “那时我还小,不记事,对她的印象不深,只明白一件,她叫徐慈淮。”

    许落晚看着他,沈知淮微微笑地颔首,“嗯,就是我名字里的淮字,”他试图猜想,“或许他们以前很恩爱。”

    很小很小的时候,沈知淮就知道父母这个词代表的是父亲和母亲。

    这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

    在沈家,几乎没有人会在他的面前提及徐慈淮。

    他问过一次,之后便再没有开口说自己的母亲去了哪里,哪怕是沈青久。

    在无数个夜里,他总是醒来,看着沈青久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出神。

    夜深人静,沈青久就那么一个人坐在那里,背了满身疲累,眉眼温和却透露出悲伤。

    “爸爸,”他揉了揉眼睛,轻声叫他。

    沈青久收起手上的照片,转过头,“被吵醒了?还是做了噩梦?”他站起身,笑着睡到他身边,“我们路礼啊,是个胆小鬼呢。”

    说着说着,他便伸出手挠他,沈知淮笑起,打不过就躲,沈青久又忽然伸出手把他搂紧,“爸爸一直都在。”

    沈知淮在他怀里点头,“嗯。”

    沈知淮偷偷见过那张被藏起来的照片,照片上,沈青久搂着一位看起来十分明艳大气的女子。

    那会儿他们还年轻,意气风发,两人都是笑着的,女子的头歪靠在身边人肩上,凌厉气质减弱几分,倒显得贤淑可人。

    沈知淮想,她便是沈青久的妻子,是他的母亲,是隐含在他名字里的徐慈淮。

    偶尔的偶尔,沈青久会抱着他,失神地和他讲,不要怪你妈妈,要怪就怪爸爸好了。

    从大学到社会,从恋爱到结婚,不过短短几年,感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刻骨铭心的承诺抵不过沈青久日渐繁忙的工作,他总是那么忙,忙着给其他人带了希望。

    电话不能多讲一句,见面不能多抱一下,家也不能多回一天。

    日复一日,承诺的痕迹在岁月里彻底消失。

    两个人都是极为理性的人。

    没有争吵,没有不欢而散。

    在徐慈淮坚定提出要离婚时,沈青久看了她很久,然后便签了字。

    而那时,沈知淮才刚出生。

    说实话,沈知淮其实一点都不怨。

    他觉得徐慈淮是位敢爱敢恨的人,热恋时,大学刚毕业就选择结婚,离婚后,她也从未曾回沈家看过沈知淮一眼。

    沈知淮也有想过,如果徐慈淮没离婚的话,那结果大概是两种。

    一是她强装淡定,心里却一直在郁郁寡欢。二是他或许能感知到她不好的情绪,鼓足勇气问她可不可以选择离婚,她会说什么?她会沉默,还是会对他说我一直不离婚都是为了你。

    所以这样也好。

    一味的牵扯只会拉着所有人越陷越深,最终,没有一个人是快乐的。

    他也近距离见过徐慈淮一次,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沈青久抱着他,站在告别厅门前的那棵树下,他异常沉默,沈知淮便也安静陪同。

    不知站了多久,天空突然下起小雨,沈知淮茫然失措地看向沈青久的眼睛,秋雨绵绵,滴落进他的眼睛里。

    沈知淮下意识用衣袖帮他擦掉雨水,沈青久倏然低头看他,淡淡笑起,和他说:“阿淮乖。”

    “爸爸,”沈知淮敏感地觉察到什么,从没有人会这么叫他。

    沈青久目光黯淡,望进他的眼睛里,喃声重复,“阿淮。”

    许落晚停在原地,沈知淮下了一层台阶,本能转头看她。

    许落晚搂住他,埋首在他颈间,一言不发。

    沈知淮手扶着她的腰,“你听见了吧?他们叫我路礼,这是他们特意为我取的字。”

    许落晚点点头,他们爱他,但他好像不在第一位置,他不难过,光风霁月地站在这里,她却无言沉默了好久。

    “我都喜欢。”

    许落晚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不管是沈知淮,还是沈路礼,有关于你的一切我全部都喜欢。”

    沈知淮看着她,微微移开视线,低头,牵紧些,温和且坚定。

    “我们回家吧?”

    许落晚晃了晃他们相牵的手,“好。”

    又是一年秋日,银杏泛黄,天气微微凉,正午时分的阳光刚好,透过一排窗户照入书店。

    许落晚在沈知淮的房间,替他整理东西。他说,他们俩一起住的话,就不必住在书店,可以住进A大附近的房子。

    许落晚明知故问:“为什么?”

    沈知淮深深看她一眼,许落晚一头扎进他怀里,笑吟吟地答:“我知道,因为这里有别人。”

    沈知淮笑着吻她额头,转身回去接着收拾,他并不打算把这里的书全部带走,抱起没用的那些,整理到书店二楼的架子上。

    许落晚留在房间里,随意取下一本剩下的书,不经意翻开,藏在书里的草稿纸缓缓飘落。

    书店今天没有开门,仅有两人的空间响起噔噔的上楼声。

    沈知淮站在书架前,闻声看去,下一秒,许落晚出现在楼梯尽头。

    “沈知淮。”

    许落晚小跑过来,一下扑进他怀中,她仰头看他,“我爱你,你要永远爱我。”

    沈知淮接住她,声音里多出郑重,“我永远都在爱你。”

    空气里弥有淡淡的柑橘气息,光影拉长,他与她在这样的日子里无限重逢。

    秋风不燥,情人低喃,盛着春意,以爱为名。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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