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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跳楼

    临近凌晨时分,这场混战终于接近了尾声。陆尽尧抱着已经累到睡着的盛朵进了浴室,耐心地替盛朵清理着身上的粘腻痕迹。随后又将盛朵抱回了她自己的卧室,替她盖好了被子。

    睡梦中,盛朵依旧皱着眉,同时发出着嘤咛声,像是正在经历梦魇。

    陆尽尧坐在她的身旁,手指怜惜地拂过盛朵的眉间,想要舒展她的愁苦。

    深邃的眸光里满载着疼爱和心酸,他轻言:“梦里也在恨我吗?”

    “......”

    盛朵蹙拢的眉头渐渐展开,她均匀的呼吸着,似乎回到了正常的梦境。

    陆尽尧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久久注视着她,眼睛再度泛红:“......我该拿你怎么办。”

    可是盛朵却听不到他的问话。

    陆尽尧俯身在她的额头上,烙印着苦涩的亲吻。

    他知道盛朵是第一次,无论是她生疏拙略的吻技,还是她在床上僵硬的表现,都在证明他是盛朵唯一的男人。

    但这却让他更恨。

    这代表盛朵说的所有话都是在故意激怒他,而他又每次都会被她气得够呛。

    呵,说她是小布偶太过幼稚,她明摆着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小恶魔。

    她夺走了他的初吻,搅乱了他的心神,逼着他沉沦,完全不给他一丝冷静斟酌的机会。她爱的容易,走的也决绝,任性到了极致。

    可他竟然完全......拿她没有办法。

    院子里起了风,突如其来的凉意让陆尽尧意识到屋子里的窗户没关。他替盛朵掖了掖被子后,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轻轻地合上了窗户,最后安静的离开了屋子。

    *

    第二天盛朵被闹铃叫醒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才刚刚显亮。

    她掀开了被子,直立身子坐起来时,浑身上下腰酸背痛的感觉让她回想起了昨晚。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胸口上还有隐隐若现的吻痕,下身也如同被车轮碾过一样,疼的她嘶了一声。

    ......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陆尽尧不仅是个喜欢耍酒疯的无赖,而且还是一个毫无节制的衣冠禽兽。

    平时在外面人模人样,可只有她知道陆尽尧私底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坏到极致的家伙,毫无人性!

    盛朵苦大仇深地下了床,两条腿刚刚站立的瞬间,忽然不自觉的发软。她忍着痛扶住了床头柜,蹙眉深呼吸了片刻后,慢慢朝着浴室走去。她站在镜子前,意外发现脖子上没有吻痕,陆尽尧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几乎全在私密部位,只要她穿好了衣服,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盛朵冷笑,心想:“真是聪明,还知道掩人耳目。”

    ......

    收拾好后,盛朵刚刚打开屋门准备下去吃早餐时,陆尽尧的屋门把手也被人从里拧动,紧接着有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

    两个人恰巧一起出了卧室,站在二楼面面相觑。

    盛朵发现他精神劲儿十足,完全不像她,现在整个人像残废了一样。

    她黑着脸打算无视陆尽尧,但身侧却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第一次是会有些疼,我下次注意。”

    “......”

    盛朵定定地看着他,红唇微张,带着沙哑声问:“还有下次?可昨晚不是赎过罪了吗?我以为只要我好好配合,你就会宽恕我。”

    陆尽尧呼吸一瞬停滞,眸光复杂:“我可以原谅你,但我也需要时间去确定你的诚意。记好我昨晚说的话,不要让我再发现你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纠缠不清,尤其是江寻。”

    盛朵的唇角带着一丝嘲弄,吐槽说:“多管闲事,我和谁来往是我的自由。”

    “......”

    陆尽尧也夹枪带棒,劈头就说:“满嘴谎话,你的诚意我也看不出来。”

    盛朵凝视着陆尽尧,明亮的眸子里充斥着怒意,再和陆尽尧呆在一起她都要窒息了。

    陆尽尧也瞥开了视线,紧绷着脸准备下楼,结果两个人又卡在了楼梯口。

    “......”

    盛朵瞪着他,不耐烦道:“女士优先,别挡我路。”

    陆尽尧嘴角一抽,往后退了一步。

    *

    华净园林公司生产研发部,快到中午下班时间,员工们见到总公司的唐总来视察,一个个礼貌问好后再行离开。

    阮乔身为生产研发部的主管,工作繁忙,一直还留在办公室里。她看到唐瑞兰后,笑着出来迎接:“唐总,您是来找陆总吗?他早上就和Linda一起出去洽谈业务了,现在不在公司。”

    唐瑞兰浅笑:“不是,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阮乔有些意外:“......”

    两人一起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坐下来点了两杯饮品后,唐瑞兰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昨天晚上回家,尽尧特地告诉我说,他不想再耽误你的时间,而且他现在和你是朋友关系。虽然我早就感觉到了你们俩在拖时间,但我还是想来问问你,尽尧和你来往的这7年里,你和他真的没有互相喜欢过彼此吗?”

    阮乔虽然有想到唐瑞兰会来问她,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她淡淡笑说:“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我和尽尧虽然有共同话题,在工作上也能帮助彼此,但这只能证明我和他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工作搭档。唐阿姨,尽尧一直都很尊重我,我和他之所以走不到一起,也有我个人的原因。”

    “......”

    唐瑞兰注视着街上涌动的人群,过了片刻,忍不住说:“他昨天替你说话,你今天又替他说话。你们两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真结了婚日子总会过下去的。你爷爷为集团奔波了大半生,你姑姑前几年救了尽尧奶奶,你现在又在华净园林里帮着尽尧。在尽尧的相亲对象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只要你点头,我今天就回去选个黄道吉日,把你俩的事情给定了。”

    “呃......”

    阮乔顿了顿,还是再次婉拒道:“唐阿姨,我和尽尧真的只想做朋友。”

    唐瑞兰见阮乔态度坚定,便也放弃了这个念头,叹息:“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阿姨也不勉强你了。我会再帮尽尧重新挑选结婚对象,但是阿姨要提醒你,你奶奶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她也一定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我知道你和尽尧都不想顺从家里的安排,但天下父母心,我们做长辈的不会害你们。阿姨也希望你能早日安定下来,去组建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

    阮乔凝了唐瑞兰片刻,内心触动道:“我会的,谢谢您,唐阿姨。”

    *

    阳华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盛朵和卓媖正在安静地做着采访。小梦根据盛朵提出的问题,回答着有关闵院长的爱心事迹。

    按照欧阳泽的要求,盛朵需要从小梦、代总、闵院长。杨护工四个人的角度切入,补全之前的儿童福利院运动会报道。

    如今必要的素材照片已经拍摄完毕,小梦和杨护工的采访部分也基本完成,只需要等待闵院长和代总空出时间接受采访就好。

    盛朵和卓媖眼见到了护士进病房换药的时间,她们开始收拾采访用具。

    忽然,盛朵接到了欧阳泽的电话,耳边响起了焦灼的询问声:“喂盛朵,你和卓媖现在采访完小梦了没?”

    盛朵:“采访完了,怎么了欧阳哥?”

    欧阳泽:“代诚大厦上有一个26岁的女性坠楼,你们两个离大厦近,现在立刻去现场了解情况向我汇报。”

    盛朵顿时一惊,又问:“那人现在还活着吗?”

    卓媖也一脸茫然。

    欧阳泽在电话里厉声道:“你问我我问谁!不是让你们去了解情况吗!还不赶紧行动!”

    盛朵心慌道:“是!”

    电话挂断后,小梦见盛朵神色匆匆,心里也跟着紧张:“盛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盛朵摸了摸小梦的头:“没什么事,姐姐现在要出去工作,小梦要听杨护工的话,姐姐明天再来看你。”

    小梦点点头:“......”

    杨护工:“盛记者和卓记者快去忙吧,这里有我。”

    盛朵:“好,那我们两个就先走了。”

    卓媖出了病房后,问:“出什么事了?”

    盛朵慌促按着电梯:“代诚大厦有人坠楼,欧阳哥让我们去了解情况。”

    卓媖小声诧异道:“坠楼?!”

    *

    代诚大厦附近现在围了一群人,警察到了之后开始疏散群众。

    大厦外的地面上趴着一位年轻女性,周围全是血迹。坠楼女子的母亲跪在女儿的身旁痛哭,崔媛试图安抚道:“潘女士请您先冷静,您女儿现在死亡原因尚不明确,我们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给您和死者一个交代。请您跟着我们警员去公安局做一下笔录,这对于警方尽早破案会有很大的帮助。”

    潘女士嘶吼着痛诉:“还要调查什么!我女儿今年才26岁!刚刚生了孩子,老公就出轨!如果不是他们马家嫌弃我女儿生的是女孩儿,他们怎么会每天都折磨我女儿!都是那一家人逼死我女儿的!我女儿嫁到他们家后就没有过一天舒心日子!我要让他们一家人偿命!”

    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都在可怜这位死者和悲痛的母亲。

    群众1:“天哪才26岁,听说是一位理发师,而且还是一个小网红。人长得也漂亮,怎么会想不开啊。”

    群众2:“你没听她妈妈说的吗,嫁给渣男了呗。老婆刚生孩子就劈腿,真是烂人。这小姐姐的婆家人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活把人逼死。”

    群众1:“哎,真是可怜。刚生了孩子就跳楼,绝对是得产后抑郁症了。”

    电视台的记者江寻听到身旁两个女性的议论后,忽然走过来问:“你好,我是阳华电视台的记者江寻,请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死者是理发师的?”

    群众1指了指站在人堆里的一位红衣女子,说:“那个人是死者生前的老板,叫任淼,我以前去过她的理发店洗头。刚才我和她打了招呼,才知道死者在生孩子前一直在她店里上班。”

    “好,谢谢。”

    江寻朝着那名红衣女子走去,问道:“你好,请问是任女士吗?”

    任淼化着艳丽的妆,审视了江寻两眼,问:“我是,你谁啊?”

    ......

    盛朵和卓媖赶到现场时,消防车和救护车也刚好抵达大厦门口。盛朵听着救护车鸣笛的声音,她站在警戒线外,身体也忍不住地发抖。

    死者被抬上了救护车后,她注视着崩溃的母亲被警察搀扶着上了警车。

    周围全是记者和看热闹的群众,吵嚷声不停,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案发原因,将罪责全部归咎在了死者的丈夫和婆家人身上。

    盛朵恍惚间,竟回想起了妈妈去世那年。爸爸正在现场全力侦察,只有唐瑞兰拉着她的手站在薛家的门口。当时的薛家也是被这么一条警戒线给围住,盛朵无法进入,只能干站在警戒线外束手无策。

    当时的群众也在议论着她的妈妈,和现在的死者遭遇如出一辙。

    卓媖注意到盛朵的脸色发白,她问道:“你怎么了?”

    “......”

    盛朵的耳中想起了鸣叫声,越来越重。她头疼欲裂地揉着眉心,逐渐分不清现实和过去的差别。

    忽然,有人从身后扶住了她,担忧着说:“记者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很正常,别想太多。”

    盛朵被这番话点醒,她回头看着支撑她的人,有些惊讶:“江记者......你也是被派来了解情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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