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丽丽奇再次回到山洞的时候只有阿飞和零星几个白绝在无聊地装果子吊在神树上荡来荡去,黑绝和被他附身的白绝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们见到丽丽奇时还挺高兴,尤其是阿飞,围着丽丽奇转了一圈后,用手隔空比了比丽丽奇的脸颊,点评道:“怎么刚回去没两天就瘦了?”

    比丘丘替丽丽奇回答:“可能是受到惊吓窜个儿了,然后就瘦了。”

    丽丽奇提出想要和长门见一面,阿飞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看样子对出门十分兴奋,“我和你一起去。”

    丽丽奇无所谓地点点头,视线在周围逡巡了一圈,很快找到了装着斑的棺材。她徒手把棺材板撬开,在比丘丘的指示下取了一点秽土转生所需要的材料。绝处理尸体的能力与大蛇丸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么长时间下来斑看起来依旧没什么变化。

    阿飞帮丽丽奇抬着棺材板,黑幽幽的洞洞眼盯着丽丽奇的动作,冷不丁说道:“你是想用秽土转生吗?”

    “看情况。”丽丽奇相当意外地瞥了阿飞一眼,显然是没想到他居然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的意图,“视长门的实力而定。”

    阿飞摩挲了两下下巴,和身边的白绝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你不会现在就想用轮回天生复活斑吧?”

    阿飞在胸前比了个叉,“绝对不行。”

    白绝皱着眉露出烦恼的表情,“月之眼计划连第一步都没走出去呢,这样事情会变得很复杂的,而且斑一旦被复活,生起气来第一个死的就是我们。”

    阿飞指了指丽丽奇,“虽然说的是我们,但事实上可能只有你一个会死,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可比你有用。”

    丽丽奇把收集到的材料保管好,人已经走出山洞,“放心好了,这个我知道的比你清楚。”

    白绝觉得丽丽奇在给他们所有人挖坑,而被秽土转生复活的斑就坐在坑底等他们掉进去,当然,第一个倒霉的一定是兴致勃勃挥舞着铲子的丽丽奇。

    他开始怀疑黑绝的眼光和选择丽丽奇的正确性。

    连续奔波了几天,丽丽奇在阿飞的带领下到了雨隐村,根据阿飞的说法,他们停留的地方离长门所在的据点并不远。

    绝穿着一袭黑色长袍站在雨中,头的两边生着捕蝇草一样的叶片,看样子已经在这儿等了一段时间了。

    黑绝似乎很不高兴,语调比倾散的雨水还冷,“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张。”他原本还在密谋怎样消除大蛇丸对丽丽奇的影响,没想到这么快丽丽奇就开始搞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头疼。

    白绝不敢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只是皱着眉抱怨,“你怎么总是这么乱来?”

    阿飞望了眼绝,又拍了拍丽丽奇的肩膀,然后向她挥手告别,“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啦。”

    雨隐村常年下雨,脚下的泥土沉闷而粘腻,让人很难适应。丽丽奇捋了把头发,雨滴重重打在睫毛上,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其他感官也迟钝了些。耳畔除了纷杂的雨声,还有比丘丘阴险至极的怂恿,“别跟他废话,直接动手吧,他绝对躲不过去。”

    虽然丽丽奇并没有和黑绝纠缠的心思,但既然他都撞上门了,那也没有放过他的道理。

    黑绝和白绝都不大擅长战斗,因此很容易对付,直到丽丽奇到了眼前才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黑绝黄澄澄的眼睛瞪大了,而白绝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由于对黑绝的物种有所疑虑,为了不节外生枝,丽丽奇选择直接削掉他们的头。头颅飞出去了好长一段才“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激起一大片泥水。

    丽丽奇低头盯着白绝的尸体,黑色的部分像是被雨水冲刷掉一样迅速融进土里,她收回草薙剑,并没有追击的意思,“啊……还是跑了。”

    “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比丘丘对此早有预料,反而催促了两声,“走吧,长门就在前面。”

    丽丽奇是在一处宽敞的山洞口找到的长门。

    长门在面前的三个人中十分容易辨认,一头眼熟的红发和一圈一圈特异的淡紫色眼睛,他有些警惕,他们所在的据点一般很难有人找到,“你是谁?”

    丽丽奇在他们不远处站定,还没开始说话就见比丘丘闻着帅哥味儿就飘过去了,“阳光大帅……嗯?”

    弥彦走上前,和长门一起把小南护在身后,见到这一幕的比丘丘气哼哼地又跑了回来,一副啾啾萎靡的样子。

    丽丽奇不禁侧目,“怎么了?”

    比丘丘扭着屁股趴回丽丽奇肩膀,“我道德标准比较高,不喜欢心有所属的帅哥。”

    丽丽奇小小地吃了一惊,目光在弥彦和小南身上好奇地转了许久,“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比丘丘对此很有经验,“两男一女的三人小组里一般都有感情纠葛,像他们这样,一看就知道是互相喜欢了。”

    注意到丽丽奇的眼神以及她身上并没有佩戴标识着忍者的护额,即使她看起来相当无害,长门也没放松警惕,而是挡在弥彦和小南身前,“如果是不小心走到这儿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丽丽奇移回视线,十分直白且目的明确地说道:“轮回眼不是你的。”她还算有几分聪明,决定先用言语交涉。

    这话无异于投石于林,长门惊愕而犹疑,他知道丽丽奇并不是无的放矢,何况轮回眼并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故而一时间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最先反应过来的弥彦按住长门的肩膀,站到他的旁边,“这种事不是你胡说八道就算数的,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吧。”

    除了长门,丽丽奇并没把其他两人放在眼里,她紧紧盯着长门的眼睛,以自认为平和的语气说道:“你只是被选中了而已,我希望你可以自觉一点,把轮回眼给我。”

    弥彦觉得有些好笑,“你是笨蛋吗?怎么会有人一上来就跟别人说这些?而且我们怎么可能会听你的。”

    小南扯了扯弥彦的衣袖,冲他摇摇头。弥彦回握住小南的手,用嘴型说道:“别担心。”

    弥彦的视线在丽丽奇的脸上停留了几瞬,继续说道:“你的年纪应该不比我们大,即使轮回眼不是长门的,那也一定不是你的,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把轮回眼给我’这种话。”

    “你也没有资格和我说话。”丽丽奇用着陈述而认真的语气,这让对面三人同时反感地皱起眉毛。她转向长门,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回答我?是想让我直接取吗?”

    丽丽奇颇具威胁意味地靠近了他们,蠢蠢欲动地想要召出草薙剑干些不太美好的事。

    比丘丘提醒道:“注意他的轮回眼,他真的很厉害,如果和另外两个人搭配进攻你一定没胜算,还不如等秽土转生出来斑之后再做打算。”

    丽丽奇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同时弥彦也毫不相让地与她对视,“我想先探探底,不行的话跑掉就好了。”

    比丘丘于是滴溜着眼睛开始四处找寻逃跑的路线。

    长门抿起嘴唇,侧脸望了眼弥彦和小南,回过头时已经带上了坚决的表情,“不管眼睛是不是属于我,我都会用这双眼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他走上前,伸出右手,抗拒的意思格外明显,“弥彦说过了,这里不欢迎你。”

    丽丽奇顿住脚步,她感受到了相当强烈的压迫感与危机感,基于从前若干失败的经验,退却的心思来得又快又猛,因此她离开得十分干脆。

    “还是直接让斑自己来拿轮回眼吧。”丽丽奇折了只巨大的叶片顶在头上用来挡雨,“长门看着软软弱弱的,没想到还挺不好惹。”

    比丘丘幽幽叹了口气,以刻薄的语气说道:“如果你的脑仁再大一点就应该知道不能以貌取人。还好从始至终你遇到的人脾气都不算差,不然就凭你刚刚那几句话,分分钟被人捶成狗屎。”

    回程的路上,比丘丘尝试教导丽丽奇尽快学会秽土转生。原本丽丽奇应该很难学会这种S级禁术,但由于其是通灵术的一种,并且比丘丘推定丽丽奇本身就格外适配于通灵术与时空间忍术──例如「四次元食物保鲜冰箱」,虽然是属于另一个位面的能力,但其的的确确与通灵术和时空间忍术有共通之处。

    比丘丘推测如果丽丽奇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那她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基本可以确定是通灵术与时空间忍术的叠加。

    这种天赋一般是和灵魂绑定的,大概大蛇丸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教授丽丽奇时除了木遁只教了通灵术。

    但即便学会了秽土转生,唯一让比丘丘烦恼的就是丽丽奇无法控制秽土转生的精度,这与知识储备和个人能力有关──重点是知识储备。就像想要了解一本书讲的是什么就必须去认真研读,想要完美使用秽土转生就必须要了解其基础与构建,不然从净土归来的死者跟裹着一层硬壳的软脚蟹一样,看着唬人,实际上连生前十分之一的实力都达不到。

    一路上的试验也证明了这一点,丽丽奇秽土转生出来的上忍对上一个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都要费点力气。不过由于这种过于丧心病狂的试验需要尽可能的做得隐蔽些,因此她很有道德地一直在岩隐村和雨隐村的交界处进行小范围的活动,甚至还偷偷建造了一个秘密基地,没让木叶受到一点影响。

    进行了一段相当长时间暗无天日的研究后,丽丽奇终于能做到秽土转生的实力能达到生前的十之七八。并且在比丘丘的建议下,丽丽奇在术中加入了一点自己的细胞来保证其精度与控制力。

    丽丽奇最新的实验作品是一名护额中间被划出一道痕迹的雨隐村忍者,据说是为了调查附近频发的失踪案才来的这里。他的实力很不错,丽丽奇花了点功夫才将他解决掉。

    然后没过一会儿,这名倒霉的忍者就从尘土中苏醒,他的容貌变年轻了些,似乎是正值壮年的样子。在短暂的疑惑后,他惊惧而绝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为丽丽奇所控。

    而丽丽奇和比丘丘就像真正的反派那样对他人的痛苦视而不见,互相对视一眼,弹冠相庆道:“成功了!实力和肉.体几乎能重现巅峰时期,控制力也进一步加强,秽土转生的完美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已经可以把斑秽土转生了。”

    由于这位忍者代表着里程碑式的成功,丽丽奇就没有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反而给他安排了守好秘密基地的重要任务

    丽丽奇立即开始着手秽土转生斑的准备事宜,她早就物色了一名合适的祭品,比丘丘改进的方法甚至不需要挑剔祭品与她体内柱间细胞的融合度,只需要在细胞与祭品结合的瞬间施展秽土转生就万事大吉了。

    祭品被拖回秘密基地时尤在挣扎,他似乎认识那名被秽土转生的雨隐村忍者,大叫道:“……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脱离了‘晓’帮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大家、大家都很担心你唔……”

    丽丽奇收紧捆住祭品的树枝,顺带着塞住他的嘴,“别乱动。”

    雨隐村忍者自觉地走到出口保持警戒。

    丽丽奇熟练地结出秽土转生的印,眼看着斑的身形慢慢出现在面前,忍不住手舞足蹈,“从净土归来吧,为我夺取轮回眼的工具人!”

    早就准备好的比丘丘扛着相机期待地搓手,斑的脸出现的一瞬它熟练而快速地按下快门,嘴里还在毫不吝啬地大加溢美之词,丽丽奇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哦……无与伦比的英姿,比肩于赫拉克勒斯的无畏气势,倘若在战场上见到,一定会是于战场上闪耀的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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