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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毁灭倒数第二十五天(捉虫)

    至少月岛萤不是一个会给女生送便当的人,毕竟昨日午间,他在去超市的中途被高年级的前辈拦下来告白的时候眉毛都没皱一下,说了句:“谢谢”,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总体上来说,他嘴巴恶毒的同时是个有礼貌的人,对长辈和前辈持有尊重,比如说对方在听到一句莫名其妙的道谢后追上来继续跟他搭话,向他要全国大会的入场券,他只是苦恼的叹了口气:“前辈,你给我造成了困扰”,而不是满脸脏话的:“烦死了。”

    “月岛萤很难搞”这句话从任何角度理解都正确:首先他的性格怪癖很难搞定,其次他很难搞到手。

    一只绿布包袱打消了她的想法,让她刚刚离开椅子准备前往超市的屁股僵滞在半空,站不起来也落不下去。

    她缓缓抬起眼眸,顺着白衬衫门襟上紧扣的纽扣一直往上数,一颗,两颗,三颗……一直到第四颗,是解开了,露着若隐若现的颈窝和锁骨,在网上是绷紧的下颌、树脂质地的黑框眼镜以及眼镜后没有情绪的冷冰冰的眼。

    “谢谢……”她难以置信的接过被浆洗的发硬,散发着太阳晒过的气味的包裹。

    一定要吃饭吗?

    不吃饭她也不会死。

    她不喜欢吃饭。

    她不甘情愿的拆开盖子,便当竟然做成了平克弗洛伊德乐队最著名的一张专辑《月之暗面》的封面!

    “月岛,你好厉害……”她慨叹连连,眼睛里闪着星星。

    “……想多了,是我哥做的。”

    啊……是真的,包袱底下还夹着小纸条:请多多照顾阿萤!

    应该是月岛明光留下的。

    就在她认为月岛萤的便当能在排球部所有人带的便当里排到前三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挖苦的笑声:“万一我偷偷下毒了呢?”

    她被口水呛了,掩着嘴角咳个不停,扭过头,举着一双赤红的眼睛:“你会这么无聊吗?”

    他微微皱眉,好像她被呛着是他导致的一样淡淡的几乎立刻会消失的愧疚干扰着他,他起身离开教室,顺手把自己桌子上的饮料放到了她手边。

    山口忠贴着他:“阿月,去哪儿?”

    “去自动贩卖机里买饮料。”

    “先喝我的吧。”

    “不用。”

    月见山飞鸟眯缝着眼睛,视线聚焦到饮料瓶标签上的成分表,嗯,没有致敏成分,确认月岛萤暂未起杀心。

    尽管冬月绘梨嘴上将月见山飞鸟贬低的一文不值,但她深知她是一个强大的同时又不吝惜释放善意的人,她十分专注于提升自己,以至于偶尔会忽略他人,不过任何人向她寻求帮助,她都不会袖手旁观,她吃透了她这一点。可冬月绘梨确实没想到,连在文化祭上当女仆这种事她都会答应。

    然而被她叫“主人”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乌野的文化祭,妙!

    “拜托了主人,不要拍照并且请收起您变态的嘴脸。”月见山飞鸟眯缝着眼,她的手机闪光灯可能快累死了。

    和她约好一起排练的冬月绘梨对着手机屏幕露出痴汉般猥琐的笑容——自从她们约定好练习时间到现在,两人准时准点,风雨无阻的在每个工作日下午三点半以及周末见面,从未休止,反过来对准她快维持不住微笑以至于嘴角抽搐显出愤怒和阴郁的脸进行合拍:“我们飞鸟也有今天,你怎么想到答应当女仆的?”

    “今天排球部和白鸟泽有交流赛,仁花在部里帮忙,我来顶替她。”她顿了一下,一旦将某件事视为工作,月见山飞鸟就会失去羞耻心,于是她补充:“就是这样,主人。”

    “原来是为了仁花。”自从她来月见山家练习勃拉姆斯的协奏曲开始,就与同样热爱咸口的谷地仁花一起在饭桌上排斥甜口的月见山飞鸟而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我听五色说起过练习赛的事,隐退的牛岛前辈和天童前辈也来了。”冬月绘梨拉开椅子,坐在桌边边看菜单边说:“所谓的校园祭,实际上是一场争夺战,有牛岛前辈在,今天这场练习赛对乌野明年的招生来说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哦。”

    月见山飞鸟看向窗外,穿着玩偶服拿着学校宣传页的学生会成员守在校碑前,轰轰烈烈的庆典吸引了无数年轻稚嫩的面孔四处梭巡,这些年轻面孔中潜藏着多少在未来三月份进入乌野高中部的候选人尚未可知,据清水洁子在乌野三年的所见所闻,今年来参加校园祭的人数呈指数增长,其中三分之一都是中学生,这些初中生里不乏网球名校的王牌。

    的确,所谓校园祭,就是一场争夺生源的战争。

    “主人不愧是资本家。”

    “你好像在骂我。”她不确定,再看看她的脸,真是满面和煦如春意盎然:“你想喝什么?我请你”

    她打了个响指,想都不想,迟一秒都是对她聪明机智的脑袋的侮辱:“最贵的。”

    “你有病啊。”

    凭借惊人的财力,冬月绘梨通过一笔巨额消费助力女仆咖啡厅达成了本日KPI并顺利买走了月见山飞鸟的时间。

    被她拽着胳膊拖着走的月见山飞鸟拎着从店里打包的点心,和负责人打过招呼:“仁花的工作快结束了,我去和她换班,之后就不回来啦”,嘴里朝冬月绘梨念叨“能不能先让我换件衣服,很羞耻啊”,打算再顺便问候牛岛若利和天童觉。

    排球场格外热闹,本就狭小的室内体育场的二层看台挤满了观众,大约都是中学排球部的主力。乌野取得地区赛胜利,拿到春高入场券之后一路水涨船高,成为中学排球部成员青睐的升学学校一类调查问卷上紧跟白鸟泽和青城山西的第三名。

    比赛将近尾声了,月见山飞鸟迈进排球场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冬月绘梨隐约听见一阵屏气凝神后的微弱的雀跃的欢呼,不知道她又意外触动了哪个少年的春心,之后一声轻佻的口哨,小提琴手依靠敏锐的听觉精准的捕捉到声源,狠狠瞪过去。

    特殊的校园祭日,看台上有不少奇形怪状的装扮,她进场时看到穿着恐龙外皮的木下久志吓了一跳。

    正给日向翔阳和山口忠递水杯的谷地仁花看到她身上的裙子,泪眼汪汪的差点一个飞扑跪到她面前,现在虽然不至于是跪在她面前,但她抱着她不撒手。

    两人的有着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她得以埋在她肩膀上撒娇:“飞鸟!太感谢你了!”

    如果是她穿女仆装现在已经羞耻的找地缝钻进去了!

    脑海里浮现出月见山飞鸟工作时咬牙切齿的喊“主人”的同时将客人写入暗杀名单的场景……不对,像月见山飞鸟这样受欢迎的人,一定会被骚扰的!现场的状况更可能是:一个不良抓着月见山飞鸟的手威胁她:“如果你不答应跟我交往我就把你的谱子撕掉,再清空你电脑里的Demo”,后者使劲挣扎,眼里浸满泪水,咬着嘴唇呵斥:“请放手!”但对方变本加厉……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脸色泛白:“对不起!飞鸟!都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她又脑补了些什么……

    冬月绘梨朝她使眼色:她在干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道谢一会儿道歉的。

    月见山飞鸟朝她摇头:母鸡啊。

    “月见山……你……”乌养系心竭力遏制上扬的嘴角,以至于他的脸一直抽搐。

    “想笑就笑吧,大叔。”她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仆什么的,比扮恐龙的木下更荒谬,一点都不适合你啊哈哈哈哈哈……”他抱着肚子,以前至少还会对“大叔”这个暗含敌意的称呼反驳一句,现在他无暇理会,只顾着嘲笑她。

    但你笑的也太嚣张了吧。

    她转向跟她打招呼的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除了山口忠和缘下力之外,排球部的人结结巴巴的话说不完整,嘴边只有感叹词,当然还要除去月岛萤和影山飞雄,前者因为不屑一顾,后者则因为对爱情不开窍的脑袋而将排球视为恋人:“泽村前辈和菅原前辈以后不要像乌养教练一样哦,没有女朋友,被劈腿,当备胎,还会在三十岁不结婚又没存款还不靠谱而被疯狂介绍去相亲。”

    说完她走向白鸟泽的队伍。

    笑容立刻从乌养系心转移到了月见山飞鸟脸上:“混蛋,不要人身攻击啊!”

    蹲坐在地上休息的月岛萤正被西谷夕用胳膊肘捅着小腿,他习惯性的把自己抱成一团,叠起四肢,减少占地面积,省的碍事或者因此受伤。西谷夕呲着牙,小声说:“月见山学妹超可爱吧!”

    他眼皮都没抬。

    “牛岛前辈,天童前辈。”听见她叫这两个名字,他不可避免的皱起眉,磕在一起的眼睛悄悄睁开一道缝,偷偷瞄向站在白鸟泽队伍里的月见山飞鸟。

    哼,才没有很可爱。

    她把点心和果汁递过去,白鸟泽排球部的部员躲在背后故作轻松,该喝水喝水,该拿毛巾的拿毛巾,但每个人都支愣起耳朵,包括今天带队的副教练:“之前在音乐教室的时候谢谢前辈们的照顾,在仙台体育馆遇到那天我要赶去剧场排练,没有好好道谢,我怕之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这是谢礼。”

    “不用客气。”牛岛若利接到手里。

    天童觉拆开袋子看了眼:“是什么?”

    “草莓蛋糕,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选了我最喜欢的。”

    月岛萤以为她送给他草莓蛋糕,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喜欢草莓蛋糕,他攥着毛巾的手暗暗紧了,蹭一下站起来,山口忠问:“阿月,怎么了?”

    “太吵了。”

    “春高的赛场只会更嘈杂,要早点习惯。”武田一铁见他一声不吭的往外走,早就习惯了他的怪癖,为难的叹了口气。

    “女仆前辈!”

    高处突然传来一声呐喊,让整个球场都陷入了沉寂,随后大家一起寻找着声源,听觉敏锐的月见山飞鸟和冬月绘梨一下定位到了喊话的男生,他的目光牢牢捆住她,继续说:“我要为你报乌野!”

    “有病吧……”冬月绘梨发出冷飕飕的哂笑。

    月见山飞鸟微微仰头,阳光自天窗透进来,落在她清澈的如铺满金黄色落叶的溪水般的瞳孔中,映照着她瓷白的脸,她穿着女仆装,但高贵的像古典时期最伟大的雕塑家凿下的大理石雕像:“请加油吧。”

    飘散着汗味、木地板味和灰尘味的排球馆的空气中似乎能捕捉到犹如水母的触须轻轻游弋过般稍瞬即逝的馨香。

    武田一铁激情澎湃,他觉得明年乌野排球部的优质新生一定多的像烂白菜。

    感谢金主大人!

    和谷地仁花交完班,月见山飞鸟换上运动服,带冬月绘梨去了音乐教室。

    她懒得申请,通常趁没人的时间偷偷用。

    由于不清楚应该节选哪一章节,冬月绘梨打算将第一乐章和第三乐章放在一起练习,选择效果更差强人意的章节,但月见山飞鸟给她的建议是直接节选第三乐章:“比第一乐章难一点,并且相比起来技巧不够熟练,但是第一乐章是大提琴先进入,靠我来抓住考官们的耳朵有偷奸耍滑的嫌疑哦。”

    “我知道了,那就选第三部分好了。”

    两人磨合的并不顺利,没有指挥,冬月绘梨经常拿捏不准进入的时机,时早时晚,总之不够连贯。

    到最后有些焦急。

    “先停下吧,急不来的事不要急。”她拉琴的时候喜欢吃糖,一边的腮帮被硬糖顶的鼓起来,翻阅谱架上的谱子,手里拿笔划来划去。

    冬月绘梨擦拭着琴弓,叹了口气,突然开口:“我退部了。”

    她手中的动作没停,笔摩擦着纸发出沙沙声:“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之前月咏老师跟我联系过,让我劝劝你。”

    你不关心我吗?“为什么不问我?”

    “我觉得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吧。”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糖,捏爆糖纸,牙齿灵活的衔住糖块,捏住包装底端一拉,将它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嘟嘟囔囔的说:“你是个笨蛋,笨蛋是藏不住心事的。”

    冬月绘梨捂着心脏,感觉心动的厉害,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呆鸟,能再骂我一句吗?”

    什么变态要求?

    月见山飞鸟缓缓抬头,难以置信的倒吸一口:“你不会是抖M吧……”

    距离校园祭落下帷幕还有三个小时,远处的太阳渐渐敛去光芒,用余火焚烧着天空。晚上有补习,冬月绘梨结束练习之后跟她道别完便离开了。

    音乐类社团比较少,有自己的活动室,课余时间除了合唱团会偶尔使用音乐教室之外,这间教室基本都是空的。

    门再次被拉开,月见山飞鸟以为是她偷用教室的事败露了,老师来催她离开,她停下手中的笔,摘下齿间因为手边没有放东西的地方而叼在嘴里的笔帽,拽下耳机:“泽田老师,我马上就走啦。”

    刚要收拾琴箱,她瞄到一双室内鞋,抬起头,发现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的人不是泽田老师,而是月岛萤:“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学校里没有一个安静地方,我以为音乐教室空着。”他脖子上挂着耳机,挥起手里的书,表示他原本打算找个地方学习。

    月见山飞鸟松开缠在手机上的耳机线,走到他面前,把耳机塞进他的耳朵里,月岛萤挣扎了一下,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只耳机。

    “是看在你也喜欢Sex Pistols的份上才给你听的哦。”她握着手机播放起一首曲子,仿佛那条耳机线并不是耳机线,而是一根永远松不开扯不断的绳子,拴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像狗一样被她牵着走,他还乐在其中。

    好像是溪水声,短暂的一段和弦之后,剧烈的鼓点和贝斯迷幻的色彩如时代浪潮般迎面扑来,淹没了他,短暂的爆发后又恢复平和甚至拖沓的节奏,是在被巨浪冲垮的废墟上接受现实并将同样破败不堪的个人重新拼贴起来的叹息和云淡风轻的坦然,是“过往不值一提,往前看吧”,是和她的外表全然不同的爆裂和复仇的畅快。

    月见山飞鸟仰起头,盈盈笑着,摘下他一侧的耳机:“还可以吗?”

    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自己写的?”

    “嗯,本来写给我在仙台做键盘手时的一支乐队,但主唱不喜欢,没人填词,以前待过的乐队最近打算发行新作品,联系到我,所以我又重新做了Demo。”

    你经历了些什么呢?

    什么原因让你消沉颓靡?

    而你只字不提花费了多少力气将自己拖出深渊。

    “还不错……”明明是冷峻严谨的结构,每一个音符都像一道只有一个最优解的数学题一样待在它应该待的位置,但他在微弱的撕裂效果里捕捉到了她意志消沉时期的茫然和痛苦,它是早已疗愈的陈年旧事,他其实想夸她很厉害,在任何方面都是。

    可惜他不会安慰人,不爱管闲事,更不擅长照顾别人的情绪,他抄着口袋,将书夹在腋下,倚着门框,半天之后没头没脑的问:“你想喂猫吗?”

    她不解,但回答:“想啊,今天这么吵,那只狸花猫会被吓得不敢出来吧。”

    “给它取个名字好了,一直叫它狸花猫根本分不清是哪只狸花猫。”

    “不行哦。”她背上琴箱:“给它命名就意味着对它负责,我做不到啊。”

    他满脸嫌恶。

    “别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我。”她推搡着他的胳膊:“好像我是什么玩弄感情的人渣。”

    “难道不是吗?”

    她咬紧后槽牙,有求于人就要摆出低姿态,这点人情世故她是懂得的:“我打算等下次再遇到狸花猫的时候带它去做结扎,然后送到收容中心。”

    他别过脑袋,避开她灼热的视线。

    直到被她看的耳朵发红,要藏不住心跳声了,他纤长的五指跟巨大的八爪鱼的触角一样,吸盘紧紧黏住她的脸:“求人帮忙的话不打算说点什么吗?白嫖劳动力这种事可不存在哦,女仆前辈。”

    什么女仆前辈,是觉得她还不够丢脸吗!她扒着他的手腕,混蛋,当她的脑袋是排球啊!

    “我知道!我知道了!求你啦,拜托了月岛君!”

    “嘴上说说而已啊,一点诚意都没有。”

    月见山飞鸟婆娑着下巴仔细想,恍然大悟似的握起拳头敲到掌心上。她清了清嗓子,想起今天从女仆咖啡厅学到的招待客人时虽然羞耻但很有效果的技能。

    她笨拙的使用媚眼攻击:“超喜欢你哦,主人,呼啦呼啦,接受爱的攻击吧!”

    月岛萤的脸色委顿下去。

    本来还没觉得羞耻但在他这副表情面前一切都羞耻起来了!

    一片漫长的空白之后,她在他的凝视下耳尖通红,浑身发烫:“你……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有点恶寒……”

    她手忙脚乱的用运动服外套蒙住脸,声音被闷住了:“你不想帮忙那就算了……把刚刚那段忘掉!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我也很想把这段记忆从脑袋里清出去。”他捂着脸,似乎是没眼看她:“我知道了,下次遇到它的时候我帮你带去宠物医院,你快走吧。”

    “谢谢……”她掀开外套一角,露出一只眼睛:“音乐教室留给你了,记得关门,你……你别告诉其他人……爱的攻……”

    “……够了。”

    别再提那个该死的词了。

    无需他打断,她自己也无法再说出口,明明在女仆咖啡厅里她能非常自然的加上花里胡哨的肢体动作讲这段台词,客人也给了她良好的反馈——连冬月绘梨都招架不住,到月岛萤这里触了霉头,碰一鼻子灰。

    没有比无尽的沉默更让人尴尬的事了……

    救命,有没有时光机器,她不想在月岛萤面前丢脸啊,这个抖s不仅会在当下耻笑她,绝对还会持续性的耻笑她!

    “反正给我烂在肚子里!”

    放完狠话,她一溜烟的逃走了。

    月岛萤拉上音乐教室的门,整个教室里都弥漫着她身上柑橘调的香水味,垃圾桶里堆着五彩斑斓的糖纸,他顺着门蹲坐下来,环住膝盖,松了口气,努力安抚着悸动的心,将半张脸埋进胳膊里,虽然遮住了满脸的霞色,但嫣红的桃粉色的耳尖暴露了,像是要着起火来。

    “超喜欢你哦,主人!”

    寂静的世界里除了有力的心跳,好像只剩下这句话。

    他捂住脸,闭上眼睛,心里描摹她低垂着脑袋的模样,乖巧沉静的躯壳和不羁顽强的灵魂。

    该死……太可爱了……

    月见山飞鸟简直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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