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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毁灭倒数第二十一天

    月岛萤的确突破了一米九的关隘。

    现在的他可以嚣张的称呼乌野任何一个人为小矮子。所以当他以看矮子的目光看待在女生中算高挑的月见山飞鸟时,她首先认识到自己是个收银员而他是位顾客,硬是忍气吞声的扬起微笑,隐隐传来咬牙的动静:“一共一千五百块钱。”

    她将商品一一整理进塑料袋,交给月岛萤:“为什么突然买这么多一次性用品?”

    “忘记告诉你这个消息了,月见山,阿月被选进了鹫匠教练的集训营。”山口忠脸上雀斑都散发着喜悦,仿佛比他自己获得这个机会还要开心。而真正有此殊荣的本人却见不出快乐,反而受到了麻烦的困扰:“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消息,山口。”

    “恭喜你,月岛。”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塞到进他掌心里,这对她来说好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鼓励别人的方式,但对月岛萤来说却是头一次。

    他盯着躺在摊开的掌心里的芒果软糖,听见她伸着脑袋问在货架前徘徊的日向翔阳:“日向呢?”

    “我……”被关注到的日向翔阳打了个哆嗦,握着便携牙刷来收银台结账,焉头耷脑的回答:“我没有选上。”

    “诶……”她扫上条码:“这位教练一定对你有什么偏见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能拒绝你。”她扬起一抹微笑:“个人的偏见是一堵城墙,但当你不在乎它的时候,它就是一张唬人的纸。”

    翌日上课,他的座位空出来一片,去掉比赛,月岛萤这一学期请假的时间不算短,但他仍能在升学班的前几名获得立足之地,是个名副其实但表里不一的好学生。

    趴在桌子上午休的月见山飞鸟感觉腰酸背痛,狭窄的桌子和狭窄的椅子形成的逼仄空间拘束住她的双腿,她想这样的空间对于大块头的月岛萤来说更痛苦,这一定是对他毒舌的惩罚。

    山口忠显的形单影只,她从桌子上爬起来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找谷地仁花吃午饭,口吻平常的就跟他们三个从始至终一直是饭搭子似的。

    他布着雀斑的脸颊微红,用颤抖紧张的声线问:“诶……可以吗?”

    “当然啦。”她每次说出这三个字的语气都很轻快。

    “这样趴在桌子上睡觉对脊柱不好。”山口忠提醒她。

    她拎着缘下力送来的便当,婆娑着下巴:“下次我去音乐教室睡好了。”

    音乐教室是让你偷偷拿来干这种事的吗?

    天黑的越来越早,路灯在五点准时亮起,而五点半黑夜彻底占据了主流,月见山飞鸟放下琴弦,伸了个懒腰,每一块骨头都像固定下来的化石,僵硬的摩擦一下便会磨掉一层土。

    为身体着想,她决定回恢复晨跑的习惯。

    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查看消息,浮窗上有条新的好友通知。

    申请人是……

    诶?

    月岛萤?

    申请通过后,对方立马发来消息:课上的笔记借我看一下。

    我没有笔记,你不如问问山口。

    月岛萤:山口在训练,我联系不上他。

    怪不得会找到她。

    但是:你从哪里找到的我的联系方式?

    窗口上显示的“正在输入”消失了,但他没有回消息,可能在犹豫措辞,最后直接甩过来一张照片,毕竟图片的杀伤力比语言更巨大。

    照片上好像是谁的课本,月见山飞鸟缩在沙发里,把照片放大再放大,努力从潦草的字迹中分辨出具体内容来。

    她在聊天框里打字:这是什么?

    月岛萤:七海的笔记……

    是成绩还不错的班长 。

    月见山飞鸟皱着眉:他自己能看懂吗?

    月岛萤:反正我不能,所以他就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我了。

    她端着茶水走到书房,翻开书:方便接电话吗?

    良久,聊天界面上终于收到了回复:可以。

    于是她拨通了月岛萤的电话:“晚上好,月岛。”

    “嗯……晚上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倦怠不堪。

    “今天课上的内容我讲给你吧。”她习惯性的转着笔:“一个小时结束哦,我还要练习。”

    “谢谢……”

    在集训中和月岛萤同宿舍的黄金川贯至冲完澡,顶着被水捻成一缕一缕的愤怒小鸟头,见他戴着耳机在阳台狗狗祟祟,不知道忙碌些什么,裹着浴巾边擦头发边拉开玻璃门:“月岛,你在干嘛?不冷吗?”

    月岛萤正听的认真,月见山飞鸟具有优越的罗辑思维,表达流畅的同时声音也很动人,听她讲课像在听音乐,他厌烦的皱起眉,用笔敲着铺在栏杆上的课本,小声提示他:“在补课。”

    听筒对面的月见山飞鸟一经打断,停顿了片刻:“有事要忙吗?”

    “没有,继续吧。”同样在说话,他的语气放柔软了。

    “你这本书不是已经学完了吗,课后习题都做了……”在对方阴森森的逼视下,黄金川的声音越来越小,如蚊声般说完最后两个字,迅速闪出阳台。

    可怕。

    学霸的世界果然很可怕!

    她清着嗓子:“裂项放缩讲到这可以吗?”

    “可以,先喝口水。”

    “那我等你。”

    他托着下巴,好像笑了一下,她没听清那是笑声还是冷哼:“我的意思是你先喝口水。”

    “嗯……谢谢……”她暂且把那一声“呵”当作是笑意吧:“你在集训营的生活还好吗?”

    “还好。”

    “我今天听山口说,日向参加集训了。”

    “他自己偷偷跑过来了。”

    月见山飞鸟居然夸奖他:“好厉害,不愧是日向同学。”

    “你是在讽刺他吗?如果是的话还没那么可笑。”

    月岛的嘴真的是……她愤愤不平的反驳:“我才没有讽刺日向,努力争取机会的人超帅。”

    “他只会给人带来麻烦。”

    “但他获得了机会。”

    “什么机会?捡球的机会么?”

    “我也给交响乐团的前辈们翻过谱子呀。”

    他捏着眉心,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向着他说话吗?”

    “我没有向着他说话,月岛,我只是单纯觉得在机会面前,尊严和面子并没有那么重要,努力也不是可耻的事。”她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轻微一顿:“我现在也同样觉得,失败是可耻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不被打上可耻的烙印。”

    月岛萤趴在栏杆上,下巴埋进运动服随手肘叠起形成的褶皱里:“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要强的人。”

    “那怎么了嘛!”她生气的时候和求他帮忙的时候一样,都有着撒娇的意味:“时间到了,我去练习了。”

    “嗯……再见。”

    他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摘下眼镜捏住中间的横梁,额头贴着交叠的双臂,脚下的地板砖上有未清理干净的污迹,他眯缝着眼,试图将那片污迹的形状看清,夜晚的罡风从窗户缝中挤进来,吹得他滚烫的耳尖刺痛。

    他想更多见到她。

    更多听到她的声音……

    回忆起这晚的月岛萤,黄金川在加训时突发奇想问起日向翔阳:“你们乌野的眼镜仔,难道有女友吗?”

    “女……女友!?”日向翔阳过于震惊,飞到眼前的球都没看见,被砸了个正着。

    “他晚上训练完会在外面打一个小时电话,像在补课。”

    日向翔阳了然于胸:“是山口打来的吧,月岛那家伙成绩很好,肯定不会落下功课。”

    黄金川贯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从月岛萤成功从集训营刑满释放,呼吸到白鸟在之外的新鲜空气的早上开始,月见山飞鸟的手机消息一刻都没停过。

    临近寒假,宫城县已下过三次雪。

    松鼠敏捷的蹿过堆着雪的松树枝干,触动松针,落下簌簌的雪花,偷走鸟儿储备的冬粮,迅猛的钻进洞里。

    百无聊赖的月岛萤坐在教室窗前,见证了这场偷窃。

    月见山飞鸟看着手机屏幕,短信的字里行间藏着一张哭脸:飞鸟!救命救命!凉用脑过度不会编曲啦!

    月见山飞鸟:书上说刺激大脑负责记忆的区域能够唤醒人童年时代的记忆甚至进行篡改,要不要试试击打凉前辈的脑袋,万一有用。

    山田凉:……

    伊地知虹夏:刚刚喜多试过了……

    好可怕……竟然真的试过了。

    她回复:骗人的吧。

    下周有演出。伊地知虹夏发来一个下跪并流泪的表情包:救命救命!

    月见山飞鸟:下周见一面吧,我寒假要回东京啦。

    “阿忠,春高是在东京体育馆比赛吗?”她翘着二郎腿,划拉着手机,桌子上铺着便当盒——今天负责带饭的是西谷夕。

    自从月见山飞鸟跟谷地仁花以及山口忠一同去神社参加了祭拜,三人的友谊产生了质的飞跃:“是哦,阿飞,你要去看比赛吗?”

    “会啊,寒假要待在东京,仙台太冷了。”

    回头跟山口忠说话的月见山飞鸟看到坐在他对面的月岛萤正露出厌恶的神情,他本身不是八字眉,此刻却硬生生将眉毛连成一道起波折的弧线。

    他直言不讳的提出:“好恶心……”

    月见山飞鸟愤怒的亮出拳头:“哪里恶心?”

    “哪里都。”镜片反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山口忠手里捏着饭团,味同嚼蜡,失魂落魄:“连我也一起挨骂了……”

    “阿忠你振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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