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气势没撑几下，全部变成妈妈的爱，他的手心又热又干燥，摸在脸上很温暖。
以前看纯爱漫画觉得女主角被摸摸头就感觉心动了，真是离谱，直到现在真有种吃书的窘迫。
李观雪红着脖子：“他们怎么回事？”
转移一下话题吧，老天奶真的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非得捏住景元，然后再用嘴巴狠狠地当街甩他的嘴唇！她不光有贼心还有行动能力可怕的很！
景元安静的时候，实在是像休憩中的狮子，呼吸悠长，心口缓慢起伏，她专注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问出了一点不太好的东西。”
所以……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景元从前有神君，现在是什么？一直以来光是伸手闪金光的次数就不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背后的神君。
不过这些容后再提。
“是有关这些证据的事情吗？”
他颔首，端的一派清正，“有不少幸存的族人，被……豢养……”
嚯，什么惊天大秘密，这种事情是可以说的吗？这可和抓起来关着不一样，稍微联想一下那就是隔壁花市几十万字的展开。
想到这也没了玩笑的意思，这里也不是花市没有法律条例的存在，犯了法只要拿出证据就算是令使也会被撵着屁股追杀，除去鲛人泪、鳞片甚至他们本身都有可能被当作商品出售，鲛人寿命又长，这种痛苦并不是一时……
必须刻不容缓解救出幸存者。
“当时我听到在海面之下有东西。”
“他们不肯供出地址，所以我用了一些手段……可惜……”
行吧……你的可惜让他们睡着了。
须知刑讯逼供的事情还得刑部尚书来———
所以当银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相当诡异的一幕，他的手下像是误入小人国，不，就连他也其中一员。
随后视线一偏发现他们都被闷在一个大罐子里，玻璃制成，有着透明边框肚子圆圆，很像……鱼缸。
头还是很痛，脖颈后边黏腻感挥之不去，自他开始作为明面上的掌权者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由于这颗星球的特殊性这里既作为旅游星有大量的人口流动，又作为掩藏交易的天然港口，阿斯克·尤布利想要去哪里，哪里就要为他大开方便之门，两个卑贱的人类居然伤害他。
鲛人带着愠怒，想要发出信号，身上的衣物被扒干净已经什么的都不剩，下意识捂住腹部，他甩甩尾巴眼神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唔~我们的小玩具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一个女声嘲笑着说。
“倘若蝼蚁知道天空的高大，此生它都会惶惶不可终日。”
李观雪捧起来玻璃鱼缸，然后带着容器走向崖壁。她的手很稳，身处其中几乎感受不到晃动，听到如此冒昧言语神色也没有变化。
“如果我是你，在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时候才不会威胁她。”
听完这些阿斯克嗤笑一声，有着高贵的尤布利血脉，此生他就没说过什么好听的，当然，对外需要展现和善亲厚形象时例外，就算身处囹圄中他也依旧傲气十足，双手软绵绵没什么力气，便侧身直视这个狂妄的人类。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对我提出异议。”
“哦”李观雪不太在意，只是伸直手臂晃晃鱼缸。“你猜如果我现在松手，你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然不用急着回答，只是我有一些问题很想知道。”
“自从进入这个星球，我便发现了你们并不是所谓‘天龙人‘，让下层人民供养着同时还会给予，这与你们表现出来的形象很不同啊！”
“还有，还有，500年之前的政权更迭并没有使你们的星球被笼罩在不安与动荡中，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政权曾经变动。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他都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不理会，其余鲛人也闭上眼，明显是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好吧，果然如景元所说。
于是她松开手……
一缸子小玩具大小的鲛人就这样直直坠落，崖壁很高，水声也大，根本听不到惨叫声，只是不过两个呼吸，脸色灰败的阿斯克就回到了李观雪手上。
他们的尾巴控制不住在抖，毕竟没有人会想到在被狠狠成肉泥之后还有重来的机会。
“哕——”
有鱼吐了。
“还没有想到怎么和我说吗？”
无人回答。
“好吧——重复一次，这不是幻术哦——”
抱着鱼缸她再次踏上刚刚的石头，双手缓缓松开，景元说过破窗效应，在达到目的之前提出一个更夸张的理论，那么总会有人会退而其次的选择后面的一个。
虽然不知道恐吓与恐吓的更狠有什么区别，李观雪遵循他的意见，给这几条鱼开了天窗。甚至恶趣味地放缓这一过程，当然把活生生的生物扔下去那简直太不是人了，就算吓人也不带这样，这确实是幻术小把戏。
只不过借鉴了一点石头视角。
当生命完全被捏在别人手中，还是一个不管不管的人，再硬的骨头也得弯一下，何况这里的人完全没有信仰，他不相信红色力量，也不信仰星神，走在命途之上也觉得被星神青睐是理所当然。
于是尤布利一伙子人又被交到景元手中。
“还是不让看啊？”
景元弯弯嘴角，笑得很有深意，凑近了去看李观雪。
“观雪想看吗？”
“……”
“休想考验干部。”
硬邦邦的说完这句话，李观雪背过手僵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