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块油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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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欢迎来到《为稻荷神献上油豆腐》~

    感谢捧场!

    首先对本文的写作手法进行一些说明。

    1.为了贴合事件发生地,特地调整了文风,以求不出戏,阅读时请尽量不要反思正常网文使用的中文,以防脚趾抓地,影响体验。

    2.女主名叫顾礼枝,全文日本人角色全都只写名不带姓不然太长了,且日语小说本来就都是要么只写姓要么只写名,因为全名过于正式,且太长了!为了保持规格统一,女主姓氏我也就不带了。ps.特地加了个解释是因为有人出警。我想说,这都能出警去看看宠物医院医生吧,他们比较会治疗猫猫应激,没准也能帮人看看。

    3.文中有一些注释,并非看不起诸位的文化水平,单纯只是因为本文是全龄向,有小学初中的读者确实有单词不明白、事情没经历过,所以特别标注。

    4.二次元流。叙事节奏努力去贴近妖怪奇谭的样式,不是快节奏,对话比我其他作品多一点。习惯晋江现言的读者可以先尝试一下看看~

    那么,敬祝阅读愉快!

    再次感谢!

    藤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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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为稻荷神献上油豆腐

    文/藤槭

    2024.1.23首发于晋江文学城

    十二月末尾的东京天气阴冷,朔风卷着嘈杂的人声离去,仿佛是对城市一次彻底的洗练,留下几分寂寥和灰暗。

    顾礼枝单肩挎着米色饺子包,一手攥着诊所开的检查单和收据,一手捏住几张一千日元纸币,手心里还躺着保险证和一堆硬币。

    急着赶电车,她一边快步向车站走去,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单子和钱一股脑地往包里塞。

    一阵风吹来,她的检查单被干净利落地卷走,快乐地飞到了马路的另一边。

    只能说,人不顺的时候,就没有事情是顺的。

    礼枝压抑住内心的崩溃,穿过斑马线,一路追在那张小纸片后面跑了半个街区,终于才把它捉到手。

    视线不由自主扫过检查单,上面的听力测试图显示一切正常,左右耳听力范围甚至比常人要好不少。

    这已经是第三家给出同样结果的诊所了。

    但耳朵里一刻不断的耳鸣在告诉她,绝对是出了什么问题。

    自从期中开始,她就饱受耳鸣的折磨。起初她以为是压力太大的缘故,没放在心上,后来,失眠多梦、心慌气短都组团来拜访,她不得不在各家诊所东奔西走。

    寻医问药过了一个月,症状依然不见好转。

    将检查单装进包里,最近一班电车的时间也完美错过了。

    真好,他妈的。

    礼枝暗暗骂了一句,无精打采地走进了车站,找了个没人的长椅,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身小病一点没好,最近又是期末周了,一想到还有一堆ddl(注:deadline,截止日期)在前方热烈招手,她就想,要不然直接从铁轨边上跳下去算了。

    这么一看,JR(注:Japan Railway,日本铁道)没钱装屏蔽门也是有好处的。

    比如她现在直接跑过去纵身一跃,说走就走,岂不比上吊割腕跳楼跳河利落得多。

    不过,像礼枝这种连区区ddl都能把她搞抑郁的脆弱女大,自鲨的勇气是鼓不起来一点。

    她只能望着空空荡荡的铁轨发呆,幻想一下自己变成人身事故荣登小红书首页,然后对着存在有论文的地球潇洒转身离去的高光时刻。

    发呆了二十分钟后,电车呼啸着进了站。

    现在是下午三点,车厢里有很多下了学回家的小学生。大冬天的他们还光着腿,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小声讨论着什么。

    礼枝看着他们,愈发觉得快乐都是别人的,而大学生只有写不完的论文,做不完的发表。

    像是吊死鬼一样,单手抓着吊环挂在车上晃荡了许久,礼枝行尸走肉般地下了车。

    家附近是繁华街区,总算热闹了起来。满大街都挂着新年装饰,节日前的浮躁蔓延在空气里,仿佛连温度也升高了几分。

    礼枝愁云惨淡地低头走路,在等红灯时照例百无聊赖地左顾右盼。

    路口旁边有一个年代感十足的石阶,上面竖着石头做的鸟居,破破烂烂的,早已爬满青苔,变得阴森可怖。

    这个地方她时常路过,只当它是一个破败神社。

    日本神社那么多,偶尔有几个废弃了,倒也正常。

    但是今天,她忽然脑子一抽,冒出了激烈的冲动,想过去拜一下。

    病急乱投医,医学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应当适时交给玄学,这很合理。

    礼枝如是想着,踩上了破碎的石阶。

    她每走一级,就有几块台阶上的碎石剥离下来,滚落到底部。礼枝走得战战兢兢,生怕把它踩塌了,然后被天价赔偿金落井下石。

    步履轻缓地来到了平台,礼枝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四周。

    想过这里破,但没想过这里居然已经破到了分辨不出原状的程度。断裂的石柱和雕像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手水舎(注:日本神社入口处给参拜者用来洗手漱口的地方)的池子被树叶和泥土填满。

    这地方真的还可以参拜吗?

    礼枝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但是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她又向里面走了几步,停在了一个只剩下骨骼架子的主建筑物前。

    看体积,这应该就是神社的本殿了。

    里面黑洞洞的,只有几束光从破洞的地方照射出来。

    离谱的是,神社都快变成废墟一片的情况下,賽銭箱(注:顾名思义,扔硬币的地方)还完好无损,除了看上去有点旧。

    既然賽銭箱还在,那就是神社还在运作的意思吧。

    也就是说,这里真的会有神明聆听世人的祈愿。

    那太好了,这个地方一看就不像是会有人来的样子,她可能是几个月来唯一一个参拜者也说不定,那么神明只需要完成她一个人的愿望,一定可以超快超强地实现。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礼枝从零钱包里找了个五日元的硬币,投币,鞠躬,拍手两次,许愿。

    “神明大人啊,请一定保佑我无痛顺利毕业!”

    再鞠躬。

    流程走完,天色也渐渐暗了,礼枝不愿在这地方久留,小跑着下了台阶,接着往家走。

    回到家,草草对付完晚饭,礼枝就蹲在电脑前,对着空空如也的word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普通大学生的论文都是屎,那礼枝就属于便秘的那一批。

    可惜世界上并不存在学术开塞露这种东西。

    抓耳挠腮了几个小时,只憋出了一段比前男友命还短的introduction(注:引言)。

    礼枝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

    明明没写几个字,她却感觉疲惫不堪,眼皮仿佛坠了个铁块,沉重地往下塌。

    眼看ddl逼近,此刻睡觉无异于自愿挂科,礼枝索性起身拿了钥匙,打算去便利店买大瓶特浓绿茶提神,来个挑灯夜战一气呵成。

    凌晨的城市万籁俱寂,有轨电车的轨道边,高高竖起的栏杆直指万里无云的绀色夜空。四下里只有风轻吹过街道的声响,冷冷清清。

    礼枝打着呵欠拎着塑料袋沿着坡道原路返回,走到一半忽觉四下里夜色更浓了几分。

    抬头看去,只见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面,不肯见人。

    寒气顺着夜幕蔓延出来,钻进了毛孔。礼枝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视线的前方,远远有一团蓝色的火光,在黑夜里荧荧发亮。

    礼枝皱了下眉。

    按照常理,蓝色火焰只会出现在煤气灶上,怎么会在深夜的街道上?

    难不成是……

    鬼火?

    但此时接近零度的气温,构不成鬼火生成的条件。

    礼枝故作镇定地想,一定是写论文写出了幻觉。

    谁知,刚要再次迈步时,那团蓝色火焰以超出人类理解程度的速度闪现到了面前,几乎是直直地向她脸上扑来!

    一声“救命”卡在喉咙里,礼枝直接双膝一软,当场表演了一个物理扑街。

    那团蓝色火焰在黑夜里幽幽地无声燃烧着,打量似地围着晕倒在地的少女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如同蝴蝶般轻盈地落在了她身前的地面上。

    *

    似是在昏昧的漫长的隧道里踽踽独行,拖着不受控制的身体,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在拼命向前走着。

    就在快要放弃的那一瞬间,眼前的白光乍然成片,世界豁然开朗。

    就是……这光也太晃眼了吧!

    礼枝下意识地抬起手遮在了眼睛上方,缓了许久,她才眯着眼睛,试探性地透过指缝向外看。

    刺目的光线里,熟悉的顶灯映入眼帘。

    礼枝“啪”地一下就弹射一般坐了起来。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自家的客厅!

    意识到这一点,礼枝顿时毛骨悚然。

    “人类啊,真是脆弱。”

    耳畔,低沉的男声悠然传来。

    礼枝瞳孔一震,当即全身僵直。

    她一寸一寸地向着声源转过头,瞧见沙发的末端坐着一个人。

    是的,一个人。

    卧槽!!!!!

    礼枝软绵绵地从沙发上滑下去,跌坐在地,指着那个人颤巍巍地问:“你是谁?”

    那人缓慢地侧过脸来,目光定在了她被冷汗浸湿的煞白小脸上。

    这时她才看清他的容貌。

    一头及腰的银白色长发如瀑布般流泻而下,双眼细长,眼尾微微上挑,红水晶般的眼珠妖冶动人。眉形是她曾在日本古代绘卷里见过的短眉,大抵是继承了殿上眉的遗风,但位置不高,所以反倒是好看的。

    不,与其说是眉眼好看,不如说,这个陌生白毛男整个人都很好看。

    方才的恐惧被他绝对的美貌带来的冲击所取代,礼枝盯着他那张如同神明一样蛊惑人心的漂亮脸蛋,竟说不出一个字。

    她就这么坐在地板上,怔怔地看了他半晌。

    “我是掌管丰收和财运的神。”白毛男人微笑开口,唇边隐约露出他尖锐的虎牙。

    ???

    礼枝被气笑了。

    敢情期末不只是大学生疯了,这个白毛大帅比也疯了是吧。

    众人都说东京没有正常人,看来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她从地板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一本正经地纠正他:“这世界上不存在神。”

    “哦?”白毛男人歪了下头,唇角玩味地勾起,“所以想无痛顺利毕业,还是自己好好加油吧。”

    礼枝呼吸凝滞,眼前阵阵发黑。

    她惊恐地望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脸。

    她想要无痛顺利毕业的话,从未和旁人提起过,唯一一次产生这样的祈愿,就是白天在那个破败的姑且能称之为神社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出声。

    看出礼枝产生的那一丝自我怀疑,男人愉快地展露笑容。

    礼枝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墙面上,她才被迫停住。

    保持着一段距离,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了110(注:日本报警电话也是110)。

    从手机上抬眼的那一秒,沙发上端坐着的男人消失不见了。

    礼枝再一次全身僵硬,以至于正要拨出电话的手指也悬停在了手机屏幕上。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一个大活人……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了个来回,也不见他的踪影。

    在她试图催眠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的时候,沉稳的男声再度响起。

    “你在找我么?”

    这一次,声音是从下方传来的。

    礼枝循声低下了头。

    在她的毛毛拖鞋前面,蹲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它”的毛发蓬松柔软,瞳色是晶莹的草莓红,额前点缀着两点朱红。在“它”的身旁,蓝色的火焰安静地燃烧。

    动物本不该有任何表情,可礼枝分明在“它”的脸上分辨出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礼枝手一松,显示着110拨号页面的手机重重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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