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

    “暝兄?”

    沈言这样一说,那些残影们好似注意到原本应该掉入水中的南暝,他们用灵力探查之时根本没有回应,不过他是如何离开这里还不让他们察觉到,无人问,南暝也不会说,问了,恐怕只有一人能够知晓。

    “暝公子,原以为你只是潜入水中,没想到此番抓了个漏网之鱼回来。”诸葛焕看着南暝的眼神,从第一次对付朱雀,擒住风晋再到现在,无一不是钦佩。比自己年幼一岁,况且修行多是自学都能到如此,若公孙伯父将门主传为于他,那这天枢门可要一改被外面那些人说的只会靠其他六门保护的杂言了。

    南暝将那个壮硕的身躯扔在地上,手微微颤抖着。

    “暝兄此番辛苦了,可否问出些什么?”

    “问了许久,只有一句受人之托,前来看护。”

    “哦?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错怪了他们。”

    “可不是嘛,哎哟我的大壮哥哥哎,怎被打得这般惨兮兮的,你说你一个小娃娃下这般死手干嘛?好歹,他也算得上长辈。”

    “无甚兴趣,接下来,你们处理。”

    南暝转身离去,沈言却不挽留,俯下身子探查了大壮一番,打得真是狠。

    “哎,你们还没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呢。”

    “这位兰小公子,你就放心好了,我们既然是来看护你们的,就绝对不会伤害你们,至于这是谁唤我们来的,就不方便说了。”

    “你怎么知道我姓兰?”

    “蠢货,我刚刚不是叫你名字了?”

    “哦哦,对哈。”

    “不过一句受人之托,前来看护,并不能证明你们真实的目的。”

    “诸葛小公子,他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想必说出的话也是实话了,这样你都不信,那我们没法了。况且,就算是假话,你们几个,能奈何得了我们吗?”这人瘦小的脸上,隐隐给人一种凝视深渊的感觉。

    “算了吧各位,懒得追究了。”沈言边说边给这些人吃下药丸。

    “沈公子,这是何物?”

    “这东西,叫噬言丹,吞下去,问他什么话他便只能说真话。”

    “这么厉害?”

    “兰墨你不信?”兰墨摇摇头,沈言只好趁他不注意,塞了一粒进去。

    “沈言你干嘛?”

    “几岁了?”

    “八岁。”

    “哪家弟子。”

    “云泽山摇光门兰氏子弟。”

    “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有。”自觉不对的兰墨赶紧捂住嘴巴,小脸羞红了起来,纵使书烨想要扒开他的嘴,也无能为力,两人只好你追我赶了起来,势必要把这个坏事揪出来。

    “如何?”

    “沈公子好手段。”

    沈言将大壮扶了扶,也给他吃下噬言丸,并将他唤醒。

    “沈公子审问他,是否有所思绪?”

    “没有,只不过噬言丹对受伤和灵力低微的人使用的话,效果更好。”

    沈言看着大壮,后者闪过一丝恐惧,可在看到是沈言时,又安心了下来。

    “谁让你们来的。”

    “云泽山的人。”

    “感知到他灵力如何。”

    “三尊,或者泽清上尊。”

    “所行目的。”

    “看护。”

    “看来他方才所言是真的了,也好,让他们在一旁护着我们,也不怕出危险了,回去吧。”沈言起身,朝追闹的两人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该回去了。

    “沈公子,这几人,不问吗?”

    “不用,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我便问问。”

    “无用的,这噬言丹,由我的灵力炼化,自然只有我能问。”

    “甚是谨慎,在下佩服。”

    “放心好了,回去吧。”

    诸葛焕解开阵法放残影们离去,几人在月光照耀下,沿路返回,顺道欣赏起了这温河的夜景。

    回到店里,南暝再次探查了四周,最后走到一行女子所住的房间,确保自己走之前设下的禁制没有被触碰这才回了房间。此时公孙湘竟然也出了门,走到男子的房间,看着屋内还闪烁着灯火,她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徘徊了一番又回去了,不过在进门之时看见了一行字,更是忧心。

    沈言几人进了屋,南暝却别了他们一眼,埋怨他们回来晚了。

    “暝兄还在等我们啊。”

    “灯,一燃一灭,让人心烦。”

    “哎呀,抱歉嘛,来,吃个果子,刚摘的,很甜。”

    南暝本想拒绝,可沈言一再强迫,另外三人也是一番推举,自己只好吃下。

    “怎样,很甜吧?”

    “嗯。”

    “就是嘛,多和咱们说说话,你的世界里又不是只有公孙姑娘一个人。”

    沈言打趣着,无意间看到站着的三人一脸严肃的模样,回过头,见到了今日下午所见过的杀神。

    “暝兄,开个玩笑啦。”

    南暝将果子放在桌上,躺下身子睡了去。沈言无奈,也只好招呼大家熄了灯睡觉。

    也许是因为今日忙碌太多,南暝睡得比在云泽山还要香,原本前两日自己是没有什么睡意的。

    初日的阳光洒了进来,新的一天开始了,两边的人早早起来洗漱一番,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公孙湘刚出门便与南暝打了招呼,想要说些什么,后者只是回应一番便草草离去。

    “阿暝,你到底,怎么了?”公孙湘眼里充满着不解,原本要好的两人为何这几日,他都不曾与自己接触了,明明从前不是这般,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他的心意吗?

    这一日,大家快速奔袭着,离下个月的七脉大会越来越近,早些处理完这边的历练便可早些回去做准备。不过原本是书烨和南暝在前方作为队伍的主力,可南暝却和兰墨调换了位置,不停地看向后方,离公孙湘更远了。

    在众人前行途中,兰墨和南暝感觉到了不对劲,相互对视了一眼,南暝便快速脱离队伍,向后方探去。

    “阿暝?”

    “小湘儿没事的,南暝他昨日抓了些跟踪的人,现在只是去看看异动的来源。”

    “跟踪?”

    “没事的,都被打发了。”

    “嗯。”

    公孙湘回头望去,直到人影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树林中,两方行程相反的身影快速闪过,最后随着一道掌印落下,才停了下来。

    “这位小友,气度很是不凡。”声音依旧是那个瘦小人影。

    “装得够久了。”

    “小友何意?”

    “阵法虽强,无法困住你们。”南暝边说边将碎羽唤出,立在身侧。

    大壮看到这副情景,一脸不悦,走向前去,狠狠打上一拳。就是这个小家伙,昨日用这把剑把他凑得眼冒金星。

    南暝接下一拳,顺力一拉,将后者甩了出去。

    “小友,昨日我检查过大壮的身体,发现神识竟然有被抽动的痕迹,你,是如何能有这般功法,还望告知。”瘦小人影将手一挥,其余四人将南暝围了起来。

    “无聊。”南暝持剑先冲了上去,瘦小人影往后一撤,拿出长剑挡了下来,可毕竟是长者,经验还是要老道些。他知道眼前这人能够把大壮打趴下,那必定有自己的策略,毕竟大壮,在他们之中也算得上实力之最,当然了,脑子可能给他带来了些负担。

    “小友,当真不说吗?”

    “......”

    瘦小人影一直不进攻,只是躲避着南暝的攻击,其他几人也只是看着,伺机而动。

    “小友,这抽取修行之人的神识,就好比把普通人的心拽出来,再塞回去,兴许是你手下留情,或者此法你了解不多,所以只能抽取很少一部分,不然大壮可就死了。不过嘛,若是让你们同行之人中那位医者知道,你,想想看。”

    瘦小人影不知从何处得知这些人的关系,也知道公孙湘对南暝的意义,若是真的知晓,那她必定不会原谅南暝,到时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更轻松些,不过现在不能让她知道。

    南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剑法慢了下来。

    “果然,一样的阵法。”

    在最后一步就要完成之时,南暝停了下来,瘦小人影满脸震惊。

    “小聪你搞什么呢?继续啊,马上就成了你还停下来干什么?”大壮在后边抱怨着。

    “你,怎会知晓?”小聪很是不解,这阵法就算他见过,可是也只是其中一种,缚灵步有一百二十种变化规律,只看其中一种根本不可能推出其他变化的,至少需要见识其中五种。

    “你这阵法,七步一动,五步一静,错漏百出。既然你会这阵法,那便是和沈言有所干系,那个人的神识中我也看到了他,不过我并不关心你们要做些什么,总之,别碰她。”南暝将碎羽收回,在几人的注视下快速追向前方。

    “小聪你这......”

    “别管,这个人,老大既然说要我们好好保护他,那就还是别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毕竟这人,并不亚于当年的老大。”

    三刻之后,南暝追了上来,跑到沈言身边说了几句,后者一脸尴尬,又同师卿竹汇报一切安好,并无异象。之后大家继续前行着,南暝抬头看向公孙湘,发现她也在看自己,自觉低下头去,避过那束目光,不再对视。

    五十里的路程,对于他们很快就到了。可却苦了后面跟着的六人组,老大要求他们既要跟上,又不能太快,还不能用灵力傍身,跑的老费劲了,最离谱的还要不引起这行人的注意。大家一通抱怨,这天杀的命令真憋屈,比让他们挨个打云泽山门主还要恶心人。

    抵近荣城之时,大家终于窥得全貌,山清水秀,柳暗花明,让人觉得现在是春天,在进入荣城之前,大家停了下来,再把整理好的资讯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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