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显

    “暝兄,我可是等了你许久,怎么现在才上来。”

    “无趣。”

    “暝兄你放心,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见证你的风采的,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请吧。”

    沈言手中的扇子唤为无岚,由他自己所说,扇骨取自明周山深处的千年神木,自带灵界护佑主人,又寻得当年创世之神执斧劈开混沌睡去之时呼出的最后一缕气作为扇面,所以这柄扇子天然给人一种不可靠近之感,由于这个原因,沈言在靠近别人时会有所压制无岚散发的气息,可这扇子到底有何而来也就只有他知道。

    由于场地太大,洛寅便抬手设下了些禁制,限制了两人对决的空间,并且内部的攻击极难穿透这些禁制,外面坐着的人群索性直接移动到了离他们不过三尺的距离,尤其是其他六人,硬是要看个通彻。

    比试正式开始,沈言先是一个近身逼退南暝的位置得以让自己之后的攻击能够大范围展开,在最后一扇子杵上去之时被南暝抓住而后一震,沈言原先逼出的位置也就还了回去。

    “本来我是以为很了解暝兄你的,看来倒是自己的心思先暴露了。”

    沈言刚准备跃地而起,南暝后脚用力快速接近他,用双手打出掌风同之前沈言一样封锁他的位置,不过还是漏了一个地方,沈言腾空闪到上方,正欲挥出风刃之时,不料南暝对这种情况早就熟悉了,提前预判他的落点迅速跟上,一脚踹中沈言的后背,后者便快速掉落下去,在即将接触地面时右手一用力将自己翻了过来,回头看向南暝的位置,以为他就只有这些手段之时却不知那个位置根本就没有人,沈言瞪大了眼睛,在向后翻去之时一只手抵在了自己的后背,沈言逐渐感觉到脊背发热,想要闪开但感觉双脚冰冷,开始用不上力了,仔细一看原来早已经有冰晶刺入自己脚中,是刚刚逼退南暝位置之时吗,怪不得他根本不反抗,原来是早已算计好了,沈言很是兴奋,这样的人自己可是爱惨了。

    “暝兄,好手段。”

    “还你出卖我的那一招。”

    南暝一个弓身,带动着全身的力量打出一掌,双鬓微微飘散,就连那串合手的手链也有所摇动,不久便只见一声嘶鸣声再次响起,明明只是在这狭小的禁制内,那个由离火显化的火鸟却不断扩大着身形,直至将沈言彻底吞入体中,撞向禁制边缘,几次之后没了声响,南暝才将左手聚拢,火鸟便即刻爆炸开来,散出漫天的烟火,像是在庆祝着最后的胜利,不过南暝还是极为谨慎,就算他是沈言,自己也要唤出长弓再度射出几箭,将方才火鸟爆炸的位置插满才肯罢休,在大多数人眼中会觉得南暝太过心狠手辣,对待同门不留情面,但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之隔的人才会明白,在不确认敌人是否倒下之时,疯狂补刀显得极为重要。

    在确认没有挣扎的气息后,南暝向外走去,可那禁制依旧存在,便就转过身,洛寅正挑着眉,做出一副未完待续的表情,果然这家伙不会轻易被击败,若只是用这离火,力量或许不足以真正击败他,但自己并不想要将碎羽暴露在众人面前,一是自己不想得到其他人异样的或者惊奇的目光,二是那些个老家伙无论说什么也会将自己留下修行,这样一来和姐姐相处的时间就会变得短暂。

    火光渐渐散去,烟中一个身影在周身气道的护佑下缓缓落地,将扇子收了收,敲打着自己的手掌,而后走了出来,在方才南暝如此猛烈的进攻中,沈言毫发无伤,甚至变得神采奕奕,眼神中充满着渴求。

    “暝兄啊暝兄,你的谋略和慎重,同你这糟糕的离象太过不吻合了,要不还是将那柄剑唤出来吧,让这些杂流之辈好好观赏着你的风采,这样那些所为的你是废柴的传言便不攻自破了,若是我,早就将他们杀了,或者当着他们的面把风晋杀了,这样我就会成为他们口中的天才,他们便再也不会对你说三道四,日后对你足够尊敬,会来对你阿谀奉承,你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这样收拢自己的势力,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岂不美哉?”

    “无用。”

    “暝兄,这就是你的愚蠢了,若是想要保护身边挚爱之人,一个人怎能撑得起呢?你需要很多人,很多忠心于你的人,这样你就再不会看到至亲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了,暝兄,拔剑吧,击败我,不然我可就要把你打趴下了。”

    南暝退了回去,闲庭信步,既然用不了剑,那就用枪,南暝右手一聚,将之前洛寅扔给他的银枪唤了出来,七日内他仔细观察过轩辕书烨使枪的招式,同时在姐姐在四强赛面对的挑战者也是用的枪道,所以在经过一番琢磨后,自己也会用一些基础的枪法。

    见到南暝依旧是不肯用出碎羽,沈言摇摇头,甚是失望,抬起头随意看了看,终于在人群找到个熟悉的身影,生出一股邪魅笑容,瞧见了的人心中直发毛,这样阴戾的笑容还是头一次见到,又想到这人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泽清上尊的钦点,更是害怕了。

    沈言将扇子一挥,落下如星辰般闪耀的风卷,落地之时还生出能够将人卷进去的风漩,不过并不是朝着南暝砸去的,而是都避开了他巧妙地散布在他周围,这样一来,南暝感觉到附在银枪上的离火在被风漩不断地蚕食,便就将银枪正立在身前,用自身灵力聚起尝试着将它们驱散,但却并不管用,全都再次被吸入进去,南暝不敢再度尝试,若是像先前诸葛匪那样大意的话,这第一恐怕就与自己无缘了。

    南暝重新执枪,正欲动身之时,风漩却变大了起来,撕扯着他的身体使其不能动弹。

    这是已经看穿我的行动了吗?看来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若是不用其他,光靠离火想必是对付不了这家伙了,若是使出诸葛家的法阵,不论其他,诸葛先生怕是会质问自己,严重之时还会将自己以窥探天玑门秘密而重罚,可不用这个,碎羽一旦出现,自己想要除掉风清子便就少了个底牌,说不定日后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自己,以断除能够对抗幽皇山的底子,更重要的是不能好好守护姐姐。思来想去之下,只好选择个不那么麻烦的,就算是被质问,那也只是云泽山内部的事情,幽皇山还轮不到前来说三道四甚至于插足一脚。

    南暝将银枪横立,划破自己的手掌,滴落些许血珠,“万物生灵,诸天法相,归入尘道,八卦亘立,阵显。”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道八卦阵法在不属于天玑门诸葛氏嫡传弟子的脚下生显了出来,并且越过了禁制范围,只是这阵法呈现出些许湛蓝,或许是因为那些血珠。

    阵法一出,天玑门的人立刻震惊了起来,无不是嗔骂声,说南暝尽做些苟且之事,用肮脏的法子进了这最后的决胜擂台不说,还偷学他们的秘密,就应该由玉衡门将他废除修为而后逐出云泽山,诸葛正和诸葛敬虽然是不发一言,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毕竟是家族不传之秘,出现在陌生人手里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诸葛焕看了看他们,再看向南暝,回忆起方才他施法的手段,和自己十分相似,便不多说什么,只是感叹一句。

    “暝兄,听到了吗?外面都说要将你废去修为,逐出师门了,这样一来你怕就是再难守护公孙姑娘了,何必犯如此愚蠢的错误呢?要是你用出碎羽,那你就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天才,号令万千的人物。”

    “我不在乎。”

    八卦阵法完全显化之时,风漩也开始朝阵法汇聚,而后化作灵力归于中宫为南暝所用,这正是八卦阵的一个奇特之处:完全体八卦阵法出现之时,能够将周围一切属于周天之象的术法归究和同化,若是对方灵力低于自己,则就可以将对方的术法归为己用,或者是退化为灵力补益自身;诸葛焕便是学的这完全体的八卦阵,但由于修为不够,所以这同化之法暂时还使用不出来,南暝也是祭出自身血脉才能勉强开启一阵子。

    “暝兄,这一相比,诸葛兄的阵法就好像个笑话。”

    “各有千秋罢了。”

    看着自己设下的术法这样就被收化了,沈言却也并不担心,很是从容地将无岚挥了出去,在自己前方立刻显化出一头风象麒麟瑞兽,顿了顿脚,又生出几只同样的瑞兽,沈言单手一抬,天上的星辰开始出现,投射出几道极光化作凶兽,齐聚一方,蓄势待发。

    南暝用八卦阵法探寻着它们的灵力波动,均在自己分出的卦象之上,那便就不好同化,在第一波麒麟瑞兽朝向自己冲过来之时,南暝将乾卦和兑卦唤到自己身边,以银枪附加乾卦投掷出去,显化出金石之象,可破巽卦,在银枪接触到最开始出现的风象麒麟时破开,将它融入了进去,金石围绕四周开始汲取它的力量,片刻间麒麟身形越来越小,其余的麒麟想要前去搭救,南暝便用长弓以兑卦附加,一箭射出,天下便就降下甘露,化做海泽大川,形成四四方方的笼子困住了它们,而后从底部伸出几根锁链困住麒麟们的四肢防止它们乱动,南暝再次弯弓射箭,沈言甩出风刃前去抵挡,却因为南暝次次射出三箭只是挡下了些许箭矢,剩下的穿过笼子底部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一箭穿喉,风象麒麟全部散去,而那个最先被困在金石之中的麒麟被收归完成,化作灵力飘向了南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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