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南暝将诸葛匪安置好以后,看向四周的雾气,打扰到了他观望姐姐的视线,借用诸葛匪之手生出巽象,狂风四起,将雾气尽数吹散,战场上的众人在看清了率先完成对决的二人便瞬间认真了起来,同时还对诸葛匪知道把雾气散去小小称赞一番。

    南暝看了看洛寅,便走下台去,同沈言一道观赏着剩下人的对决,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只是盯着公孙湘一个人,她占据上风时他会笑,被压制时会偷偷将碎羽的灵力分出一些保护着她,但却不至于让她取胜,只是不受些伤罢了。

    “暝兄,方才你的策略很是精彩,利用诸葛匪的侥幸心理,让他没有自保的手段,白白耗费了他太多的灵力支撑着画阵,使其慢慢地油尽灯枯,妙哉。”

    “为何会看见我用出的剑法,另外我也该问问你了,当时是你将那夫人催动的吧。”

    “暝兄可别冤枉好人,那夫人我可没有做过任何手脚,至于我为何会看见嘛,其实我并不是彻底晕过去,只是那女人的音律让我浑身无力就倒下去啦,其实我很想帮你的,可我没劲就帮不了你了。”

    “为何同他说我怎样使出的。”

    “因为我想看看,你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如何取胜,这次你也没让我失望,虽然你从没有在这些杂流之前表露过自己全部的实力,不过我也还是很喜欢。”

    “你留在这儿,到底是为何。”

    “哎呀我都说了,来玩儿,本来只是想要游历四方的,可是遇见了你,我就走不动道儿了,这就是我留下的理由。”

    南暝将身子朝沈言倾了倾,带着示威的语气,“不管怎样,我警告你,不要动我姐姐,和我的家人,你对我怎样我不在意,你若动他们......”

    “动他们又如何?放心,我可对他们没兴趣,我说过了我只对你有兴趣。”沈言顺势将南暝拉了过来贴近自己的面容,语气娇艳。

    “滚开。”南暝一把将沈言推开,带着嫌弃的表情看了看他,然后离他远远的,可这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公孙湘看去,心中升起疑惑和不满,以至于面对摇光门的对手时下手没了之前的温柔,几招之间就将他击败,随后朝高台上行了个礼,一脸的生气,过来将南暝拉走,也不等待其他人的比试完成,南暝就这样被她拉着,却很是幸福。

    “姐姐?你,怎么了?”公孙湘将南暝带到一处空地,而后停下,南暝先前就察觉到了她的不悦,只是被拉着走了一路没有办法问清楚,这才有了机会。

    “你,算了,我没事。”

    “当真没事吗?”

    “对,没事!”

    “那好,那我们这就回去了吗?”

    “你!算了。”

    公孙湘撇下南暝,闷着小脸一个人走得飞快,也不看路,不管身后之人如何追赶自己都不理睬他,直到走到一面墙没了路时才停下,这走得叫一个快啊,连日日被洛寅逼着练体能的南暝都追得直喘粗气,果然,生气的女人不好招惹。

    “姐姐...姐姐你终于...终于不走了,累死我了......”

    南暝扶着腰走了过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公孙湘看了本想拿出绢布,可还是生气,将他晾在一旁。

    “姐姐,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说说呗,我改,好不好?”

    “我都说了没生气!”

    南暝擦了擦汗水,来到公孙湘面前,保持一点距离以至于不让她被汗气熏到,而后将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脸色真诚,“姐姐,你若没有生我的气,有何故不理我呢,想来只有是我做错了事情,对不起,但我真的不知道,所有姐姐可以告诉一下我吗,我很愚笨。”

    “那好,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心悦于我?”

    “我,我是心悦于姐姐。”

    “那你为何同沈公子靠得如此之近,就好像,好像要亲上去,你是不是还喜欢着沈公子?”

    闻听此言,南暝再也受不了了,蹲在地上哭笑着,原来姐姐跑得这般快,生自己的气只是因为这个,可公孙湘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生气了,也蹲了下来捶着他的背,之后南暝一个回头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

    “姐姐,怎么会认为我喜欢沈言呢,我只心悦于你,既然如此,万般女子便于我隔绝,何况,我根本不会喜欢男子,所有姐姐这个奇怪的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可以同我说说吗?”

    面对南暝如此,让公孙湘乱了方寸,她刚刚是在赌气,赌南暝到底是不是心悦于自己,可真当他这般对自己说后,反而不好意思了,只能是带着少女的羞涩低下头去,至于为何会认为自己的阿暝会喜欢沈言这个念头,还不是兰墨那个话痨,将沈言亲口说出的喜欢阿暝的话告诉了自己,本来自己根本不信,直到刚刚看到他们二人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之后,自己心里彻底乱了,她害怕沈言真的是喜欢阿暝,更害怕阿暝也是如此,这样自己心悦之人便属于了别人,这叫自己怎么能不生气呢?

    “没事,我,我猜的,好了,我不生气了。”

    “姐姐,还说我爱胡思乱想,其实自己也是。”

    “还不是因为你。”

    公孙湘又是轻轻捶打着南暝,而南暝根本不反抗,任由她这样,此时此刻的两人才真正说出了早就在第一次相见时会说出的话。

    倾诉结束后,两人回到了擂台,这第一轮的比试结束了,胜出的七人是以南暝公孙湘为首的七门之子,独独缺少了兰墨,不仅是因为他和轩辕书烨对上,在武力上不占上风,更是因为洛寅让他抄写的书籍,自己数了数,一共两千零二十四本,之前就因为没抄完不敢去找洛寅,而洛寅得知后便宽限了他直到七脉大会结束之后,所以他索性直接认输,早点回去抄写了,这样一来不仅被大家笑话,还被自己的父亲揍了一顿,心里那个苦啊。

    几个人短暂地聚了聚,互相交流着对决时得到的经验,想着等一会儿就是同最熟悉的人进行比试了,心中有期待,也有遗憾,因为少年时期的内心总是想着什么好事都带上自己的同伴,永不分离,可事实却不会如此,总会面临着分别。

    接下来的抽签对决,沈言便加入了进来,两两对决,沈言对书烨,南暝对诸葛焕,公孙湘对师卿竹,苏源对狄嫘,以至于后面的四人对决,在历史的长河中并未着重记述这一切,或许是因为在当时会觉得他们十分渺小,不足以在时间长河的书卷中留下一笔,可在后来,这九人所闯出的一片天地,被后人称之为云泽九桀,每一位都是能够执掌一方的人物,甚至于其中的璟寒君为了他的夫人公孙湘去往神域征战,守护者黎民百姓,而公孙湘再后来也因为她医术卓绝,救治世人,以悲怜的眼光看待尘世,甚至于不顾璟寒君的劝阻以生命为代价将大战中逝去的人换回,被后人冠以雯华夫人的美誉;所以在经过一阵扒露之后,终于是在云泽山一对公孙氏的姐弟二人口中得知了此番决斗的场面,却也只有南暝与沈言的对决,其他的在无从得知了,这二人弟弟叫做公孙珺华,姐姐叫做璟雯,其名取自于父亲赞美母亲的那句“珺璟如晔,雯华若锦。”就连姓氏也是在父亲的要求下同随母亲,在他们的记忆中,父亲对母亲总是百依百顺,对其他人的眼神中永远带有冷漠,唯独对母亲,那种温柔再常见不过了。

    虽然他们二人琴瑟愿与,共沐春秋,但因为母亲心中对苍生的关怀,身死过两次,第一次让她和父亲阔别了四十三年,在这期间有太多的人,甚至于身边之人逼迫父亲娶妻,可父亲心中永远只有母亲一人,苦等四十三年终于等到了母亲,后来因为一些原由母亲想要父亲再娶,可一向听从母亲话语的父亲第一次不再从她;第二次,他们阔别了七年,父亲原以为母亲会同之前一样回来,前四年一直找寻着她,最终石沉大海,后来的三年一人萧索,在见证姐弟二人嫁娶后一个人在逸水睡去,据说是梦到了母亲,将尘世一切的事情同她诉说,后来写下一首《望湘人》便自戕在了母亲坟前。

    说起云泽九桀,这姐弟二人很是自豪,因为他们就是其中两人的孩子,此外其他七位英桀更会亲自传授他们术法,但其中一位叫做沈言的,原本世人唤他耽玄君,是因为他对璟寒君暧昧的情感和其邪魅的性格,可是后来发现他居然就是六风首席风无期,还妄想自己祖母和母亲下手,被父亲重创,临死之时还询问着父亲心里是否有过他的一席之地,父亲并未有过任何答复,将他一剑一剑斩尽神识,最后安葬了起来。

    话说得有些多了,那我们再来听听这姐弟二人口中的那场当时的战斗会是怎样。

    因为在之前公孙湘说过那对钗子很好看,所以南暝想要为她夺下这份奖励,在公孙湘和沈言对上之时,沈言处处留手尽量不伤着她,还是按照计划将她击败,最后和南暝对上了;不过公孙湘也同南暝交代了,让他不要受伤就行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南暝表面上应允了,可她想要的东西,自己一定会拿来给她;临行前,公孙湘为南暝拿来些糕点,为他吹奏着喜欢的曲子,搞得好像两人就要永别了一番。

    南暝走上了擂台,沈言把玩着扇子等了许久才见他上来,少不了一通抱怨,不过在南暝眼中,这人对自己真的很不一样,别人面前尽是邪魅,唯独对自己,就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让南暝心里直发毛,他害怕姐姐之前说的事成了真,处处开始远离着他,可是甩不掉,让他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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