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

    翌日清晨,道清殿内又传来些许嘈杂声。

    殿内众人已经知晓昨日之事,洛寅更是想要亲自到明周山抓了那龚晖,要让他生不如死,云升却以她泽清上尊之身份不适合为由强烈阻止。

    公孙权此时此刻虽作为医者,却是破天荒地破口大骂起来,要带着弟子上那空劫宗讨要个说法,自家女儿差点受如此屈辱,这怎叫他能忍得?

    洛寅在高位上很是动怒,想着用个什么法子让龚晖好受。

    此时殿外走来一个人,同原本湛蓝色的衣装不同,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玄色。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洛寅见到是南暝前来,心里也是有了个选择。

    “启禀上尊,仙尊,众门主,此番我愿一人前往明周山缉拿龚晖,交付玉衡门审理,还望上尊准行。”

    虽心中有怒,但公孙权还是担心南暝一人前去有些危险便想要劝谏一些,谁料他只是向着众人行了一礼便直接离去了。

    看来这家伙还是这贯作风,洛寅也是借着监督的名义让云冕和公孙权各自带了人手前去。

    在早些时间,南暝找到了师卿竹询问了一切。

    在昨日公孙湘要去玄昇之时遇到了龚晖,原本心情就不好,看见这人让公孙湘心里更是难受便就避开了他。

    可龚晖却将她拦了下来说些油腻的话,让公孙湘更是胃内翻腾,龚晖见到便也就起了歹意动起手来。

    公孙湘拼死反抗,却不知为何身上软了下来,就连话也难以说出口,眼睁睁看着龚晖要对自己下手。

    还好此刻师卿竹等人赶了过来将他一顿毒打才将公孙湘搭救了出来好好安慰,事后本想拿下龚晖,谁知这人一个不注意就逃走了。

    “这人为何会出现在云泽山?”

    听完这话南暝心中有很多疑惑,但只是问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听说云泽山内有一处受了天灾便就打着援助的名义来帮忙,谁知竟然起了这种心思。”

    师卿竹心里虽然气愤,不过还是让南暝等着三尊的发落再做行事。

    南暝口中答应了下来,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在早上前往房间看望公孙湘的时候,南暝发现她虽然气色好了些,可面对男子还是有些害怕,对他也是如此,心中开始生出阴戾。

    离开房间又遇到了沈言向他说了些事情,直到“难道暝兄就不想知道公孙姑娘为何这般轻易地差点被玷污吗?”

    那股憎恨的眼神再次跳了出来,南暝死死掐住沈言的脖子将他举起,沈言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你?”

    “暝...暝兄误会了,我怎会有如此胆量...快...快放手,在下要死啦...”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风晋,风萧,怎会有如此巧合?恐怕龚晖和师卿竹也是你叫去的吧?风无期老子警告你,你要什么老子不管,就算你要我的命,可你要是再敢对姐姐有什么心思,老子废了你。”

    沈言还是第一次听到南暝爆粗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还好他并未向其他人说去,不然自己就算有天大本事也走不出这云泽山。

    “暝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可这一切真不是在...下做的,你快放手...”

    南暝将他扔到地上,带着满身怒气进了房间换上洛寅为他挑选的衣装。

    这玄色衣装倒还是挺适合南暝此刻的心境,黑暗,憎恨,充满了一切负面的情绪。

    正想要去照顾公孙湘的冷漪看见了一切,她不知道风无期是谁,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南暝这般恐怖的样子,心中的憧憬好像淡了一些。

    待他们两人离去之时,冷漪才敢偷偷进了房间,看到公孙湘被南暝照顾得很好,房间内精心摆放的物件,安睡的熏香。

    冷漪对那人的憧憬好像更甚了。

    云泽山接下来的便是以往的节奏,在饭宴上挑衅的那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暝走得很快,甚至于连云冕也追不上了,只能在后面一直骂着小辈不知礼数,也不知道等等老夫。

    在即将到达明周山边境之时南暝丝毫没有缓下来的意思,此时虽然是云泽山的人要个公道,但基本的程序还是要遵循的。

    来到边境应当是要做些记录而后才能进去,到了明周山正山之后由人通报,再到大殿内理论。

    可谁知南暝一剑就将明周山边境斩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乱石飞溅却没有伤到任何人。

    双方边境弟子看到这样的情况心中都是纳闷,是哪个活阎王这般不要命了?待看清楚那人的身影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云冕拉不下面子直接跟了上去,还是由公孙权向着明周山边境弟子道了番歉,才一步步走着流程。

    一路上的守卫都被一一挑翻,不过很奇怪的是只是有一拨人阻拦,其他的都只是看着。

    杀上正山之后,南暝就落了下来,顺着阶梯一步一步挥砍着手中冰剑,却都仅仅是擦过来人的身躯将他们震开。

    来到正殿之下,早就有人等着他了。

    六宗齐聚,却是五人在后方,留空劫宗一个在最前边。

    魁钺宗宗主常安朝着南暝打出一招,南暝却是不躲任由他打过来而后被周身的罡气弹开。

    见到南暝如此,五位宗主也就安心坐下来看戏了。

    龚晖不紧不慢,招摇身姿走了出来,这么多人为我撑腰我还怕你一个人?

    龚容站在高处看着,可龚翔则是担心着自己弟弟不会武力会不会被打得很惨,但龚晖这样的行为着实让他没有理由搭护。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龚晖嫌弃着南暝阻碍他追寻心爱女子,南暝则是对他不耻行径格外憎恨,想要让他戮尸荒野。

    “南暝小公子,不知此番前来是为何?”

    “看来是在下上次将你打得不够,不如这次我就彻底废了你。”

    听到这话龚晖也是明白了,原来那日夜晚是他将自己毒打一顿让自己破了相,也是嗔骂着。

    龚晖水花四溅,毫不在意慢慢提剑走来的南暝。

    原本是初日高升,却因为这一人,那日辉好像害怕了起来,便就褪为他身上的玄色,四周也因为黯淡起来。

    周围气氛诡异,无由的灵压开始散布,明周山弟子们开始打起哆嗦来。

    “这明明还是热天,怎么会这么冷?”

    “是啊是啊,而且我还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龚晖心里也是有些害怕起来,但那些弟子说的在自己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也就产生了一种无由的底气,以为是那些宗主在暗地里帮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什么,睁眼一看早就有拳头朝着自己面门打来,龚晖躲避不及硬抗了这一下。

    “咔”的一下,清脆的声音在场之人都能听见。

    几滴鲜红的血液滑落下来,龚晖摸了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断裂,还是鼻梁上的。

    “你这畜生!本少主这样英俊容颜,你怎么敢的?”

    眼前之人如此盛怒却还不避,若是有人帮自己那这招根本不会如愿,龚晖继续叫嚣。

    南暝将脚一压再用力一蹬,膝盖直接顶到龚晖下颚,就是这一下让他双眼充血,视野变得朦胧,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

    这一脚的力道很大,让龚翔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将龚晖安稳接下来,反倒是自己被这冲击打得一阵心焖。

    细细察看龚晖,发现他早已破相,面容变得扭曲,已经看不出来是个男子了,最多只能从身形辨识得他是个人。

    脸上还流着很多血,龚翔擦拭了一些却被龚晖掀开,依旧说着大话。

    “老子就是要上了那小女子你能怎样?只要老子活着一天,迟早她是我的□□之物。”

    恶心,愤怒,腌臜之感充斥着南暝的心神,无力按捺住自己的双手,走之前姐姐同自己说的话也被抛掷脑后。

    此刻的他,只想要了龚晖的命。

    南暝将头歪了歪,以一个瘆人的姿势慢慢靠近,他这样子让大家看来,都觉得是个行尸走肉,只有杀戮没有理性。

    “暝公子,我弟弟虽然做出不轨之事,可却没有如愿,况且你姐姐不是也没事吗?既然教训他一番还望就此收手。”

    “收手?老子可不管。”

    南暝伸手要抓走龚晖被龚翔横枪挡住,待看清他的眼神之后,龚翔也生出退意。

    明明是一双眼睛,却是散发出不同的光辉,一处是无尽的寒意,另一处则是燎原的烈火。

    对上南暝之后,龚翔想要将长枪抽出,用尽了力气长枪却是纹丝不动,渐渐地却感到灼热。

    龚翔定眼一看,自己的长枪被南暝握得早就通红了,只能挑起枪头将他震开。

    “奇怪,上次见他明明是周身寒气,这一次怎会是至阳之气?”

    龚翔不敢大意,上次就吃过亏这次可不能再遭了殃,让人把龚晖扶走后,摆开架势准备大战一场。

    “暝公子若是再执迷不悟,可别怪龚某无力了。”

    南暝并不想搭理这个小丑,转眼一看便就冲着龚晖杀去了。

    “想跑?老子可没说让你活着离开。”

    在双手要够到龚晖之时被一枪挑开,随之而来的是几枪乱刺,南暝一一躲过而后一脚就将龚翔踹开。

    看着自己手中那道伤口,发泄的目标便转移到了龚翔身上。

    顺着自己左手的伤口,南暝将血液吸了出来,对于眼前这个废物貌似不需要用剑。

    拿出长弓对准龚翔,一箭又一箭地朝他射去,箭矢密布,又伴随着烈焰,这些让龚翔难以躲避只能挨着打。

    一番抵挡下来,龚翔已经是没了力气,可还是将长枪拿在手中不肯退让。

    见到这样南暝随手射了一箭,这一箭并不是对准两人其中之一,待龚翔看清楚之后,心中一惊。

    “姐姐!”

    这一箭划过抵挡弟子的身躯却不做停留,依旧朝着龚容射去。

    一声惨叫传来,众多眼光看去却都是摇摇头。

    “我还忘记了你也有个姐姐,怎样,要不要尝试着杀了我。”

    龚翔看着飞溅的血液,倒下的弟子,可姐姐的身影却看不见,但从那声惨叫,自己也能估摸出大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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