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听说马尔福庄园有圣诞晚会——我想我应该可以去吧？”莉娜握住瑞秋的手，看向她，歪了歪头。

    德西、也就是莉娜的爸爸接过话，“当然可以，”他又一顿，“卢修斯和纳西莎帮了我们太多，我想，是时候给他们送去点礼品。”

    “莉娜，巫师生活怎么样？有学到什么吗？”瑞秋的眼神中带着笑意，接着补充道，“我听说你去了斯莱特林，心情如何？没关系，我就知道你会去斯莱特林。”

    莉娜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最终所有只归结于一句“还算不错、至少比在以前那所学校好。”

    瑞秋了然地点了下头，没再追问，“只要你开心就好，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累了随时和我说，我虽然希望你有面对困难的勇气和信心。但只要你累了，不管是休学还是退学——都可以。”

    “我和你爸爸永远爱你，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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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娜她一点都没有感动到，一点都没有。好吧——可能只有一点，一点而已！

    莉娜终于见到了艾瑞丝庄园——大到出乎她的意料。光是一栋别墅就至少三层吧？这个院子跟自己曾经住过的房子都差不多大了！梅林在上，这个走廊真的不是霍格沃茨的走廊吗？怎么能这么长又这么宽！

    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莉娜现在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知道德拉科喜欢她、斯内普教授实际上是个拯救全世界的超级漫威英雄一样——当然德拉科不会喜欢她，斯内普教授也不可能是漫威英雄。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但这足以表达出她的震惊。

    “你们真能瞒住我，”莉娜甚至无力吐槽，“好吧，至少现在我知道了。”

    瑞秋拍了拍她的头，“乖，你先回房间休息，晚上就去马尔福庄园。德拉科看到你来肯定会很高兴的。”

    “妈妈。”

    “嗯？”瑞秋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她突然叫自己。

    “如果我在斯莱特林成绩永远垫底，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品质，除了扣分以外没有任何贡献——你还会爱我吗？”

    在清晰的听到心跳五次跳动后，瑞秋轻笑，“这两个有一点因果关系吗？”

    “我爱你，跟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不管你做了什么、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一直爱你。或许我要把出差的事暂停了，抱歉我一直没有关注我宝贝的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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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娜倒在床上，眼睛木木的盯着天花板看，瞳孔没有丝毫聚焦，她甚至能感受到手部的颤抖和眼前的逐渐模糊。

    悲伤的情绪来的很突然，突然到刚刚还没事但一来到房间后心脏就开始疯狂跳动，除了喘息声与心跳声以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脆弱、怎么这么敏感、怎么会这么自卑、怎么会这么...这么无能。

    好不容易感受到的亲情如冬日刺骨的寒风般扑来，让她无法逃避、甚至找不到逃走的方向。

    于是她决定直面一切。

    你可以做到的，莉娜·艾瑞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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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卢修斯叔叔、纳西莎阿姨。”莉娜微微提起裙摆，行了一个很贵族式的礼后再抬头与他们对视。

    “好久不见，莉娜！没想到你已经比原来长高了很多，长得也很漂亮。”纳西莎摸了摸她的头发，“小龙在里面等着你呢，潘西和西奥多当然也在——希望你们玩的愉快。”

    “那么剩下的时间就留给您与我父母了，待会见，纳西莎阿姨。”莉娜进门后看见熟悉的马尔福庄园，有一刹那记忆如光般穿梭，来到数年前。最终只是长舒一口气，没有过多思考，穿过走廊向客厅走去。

    德拉科似乎已经久等了，抱怨似的抬眼看了莉娜，“莉娜——你来的有点晚，西奥多已经下了整整五盘国际象棋了。”

    “德拉科，你的记忆力难道是金鱼吗？我们约的时间是六点半，现在是六点二十五。”莉娜有点不满，习惯的怼了一句，坐在了德拉科旁边的沙发上，接着才记得跟玩国际象棋的二人打招呼，“嗨，诺特和帕金森，好久不见！虽然上次见面还是在十个小时之前。”

    潘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莉娜，你不会打招呼可以不说。”

    西奥多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扬起嘴角看向莉娜，点了点头，“嗨，艾瑞丝小姐，”然后控制象棋走了一步，潘西控制着的那方的其中一个士兵直接被斩碎，“你跟德拉科的进展怎么样？”

    莉娜有点不理解对方所说的话，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

    但德拉科则立马站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走到莉娜面前，“我认为我们可以先参观一下马尔福庄园。”他的脸依旧有点发红，现在的莉娜的脑子似乎是因为放假放的有些迟钝，不知道为什么就直接站起身跟在了德拉科的身后。

    等到走出客厅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德拉科。我感觉马尔福庄园都不用参观，比我家——也就是艾瑞丝庄园都熟悉。”

    直到来到院子后，莉娜即使披着一层毛衣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听见德拉科说，“没什么，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想你肯定都忘记了。”

    “拜托——”莉娜正要说些什么就被德拉科打断，“你要忽略西奥多说的话，他说话经常不过大脑。”说完后还自然的冷哼一声。

    莉娜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我本来就跟他不熟。比起他，我当然会相信你说的话。”

    此刻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冬天的天本就暗的快，晚上的冷风还是比白天刺骨。德拉科的铂金脑袋厚厚的一层发蜡，甚至在晚上因为旁边的灯光照的有点反光。

    “德拉科，难不成你们家是发蜡资助的吗？”莉娜忍不住开口。

    “What？”德拉科的口型十分夸张，嘴巴大到好像能直接吞一个鸡蛋。

    “我的意思是你的头发——”

    德拉科恶狠狠地怼道，“闭嘴！”

    莉娜倒是笑得很开心。

    “好吧，”德拉科看见面前的一棵圣诞树，顶部的星星仍耀眼。他哈了一口气，接着说，“圣诞节快乐，莉娜。”

    短暂的失神过后，莉娜向前走了一步，走到与德拉科并肩的位置，嘴角上扬，眼睛弯了起来，“圣诞节快乐，德拉科。”

    ——之后的剧情正如每次晚会，无不是吃饭、听着大人们聊着无聊的商业话题，与德拉科站在一起吃甜到发腻的甜品后再告别回家。

    没有任何波澜。

    一切如曾经发生过的那般。

    但好感什么的上升得比气球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