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

    这也是卓愈正想听的,想像着她娇羞地红着脸糯糯地说出那三个字。啧啧,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事实上...知妍很是果断,比手里的烤吐司还脆爽。“没。”

    卓愈炸了,里子面子双双被炸飞。“什么?没?你在耍小爷是吗?”

    知妍抬头定定地望向他,自觉回答的没啥问题。

    嘿,她还一脸无辜!怪他自作多情喽?亏他昨晚兴奋了一夜跟大马猴似的,折腾到凌晨才睡。

    边上的卓彤又一波添油加醋。“今天的吐司烤的最地道,不用加炼乳也是格外的香甜,小老弟尝尝?”

    尝个屁,他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就算小爷自身控制力超强。

    知妍今天的陆地训练极其顺利,身体轻盈连续做了跳跃零失误,动作规范没跑偏。

    湘湘姐的手艺很有水准,梳的丸子头很结实,这么大运动量头发都没散开。这是她有史以来最赞的发型,比自己束的马尾要舒服太多。

    她身上被汗湿透,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这才感到体力所剩不多,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歇会儿。

    正值当午阳光浓烈地从窗外洒进来,知妍就这样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慢慢归于平静...

    她想起曾经臆想过,慵懒地躺在午后的地板上晒太阳,一只猫咪走来挡住她脸上的光...

    眼前的光影无预兆地被四条腿拉长,一条尾巴划到脸上,毛茸茸的,痒痒的。

    她抬头看去一只通体全黑的猫咪正走过来,在她身旁这看看那闻闻,最后好像不太感兴趣,傲娇地溜出门外。

    时间短暂到让知妍有些恍惚是否真实,她起身走出游戏室,开始寻找那小可爱的身影。

    窗台上没有,走廊也没有,她怀疑自己太累出现了幻觉,正要上楼洗澡,在客厅看到不该出现的大忙人。

    “彤彤姐,没去上班?”

    “偶尔放松一下。”卓彤半倚在沙发上没什么精神,在她身后钻出一只猫脑袋,正是那只消失的小可爱。

    知妍不大声地惊叫,“啊!它在这!”

    “看来你们是见过面了。”卓彤把黑猫抱在怀里,挠着它的下巴,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它是我儿子,湘湘姐的情人,平姨的外甥。”

    知妍还从来没听过,有这么多身份加持的猫。“呃...它叫什么?”

    这时,肖择提着公文包进来,卓彤瞥过一眼对知妍说。

    “它叫逃逃,逃跑的逃。”

    “是曾经我深爱的一个男人送的礼物,结果他人跑了,留下了这只猫。”

    知妍见他们有公事要谈,简单跟肖择打声招呼便退出客厅。她怎么感觉怪怪的,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这是你要的文件。”肖择将文件放到茶几上,看了一眼那只黑猫。

    猫不知是认识还是怕生,钻到卓彤的身后探出头来喵了声。

    “辛苦肖总跑一趟。”卓彤穿着休闲服,气场却一如既往的大女人。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肖择没去计较秘书跑腿的小事。

    “等等,有个老外有意向跟我们合作,你去沟通下。”卓彤布置新任务,不知是存心,还是随机。

    英国那边的客户肖择是清楚的,是个刁钻事多的主儿。“对方指名要和总裁谈。”

    卓彤撸着猫尾巴绕在无名指上,像圈扎眼的戒指,带着不走心的恭维。“我英语不行,还是肖总的口语流利。”

    他笑,这恭维实属不敢当。

    当年,他被卓家收为义子,将这里当成自己家,身心终有了着落后,剩下的就是发奋学习。

    通过努力在一年里将落下的知识补了上来,成绩开始显露。

    在斩获全班第一时,并不能让他满足,毕竟年龄足足大了同级两周岁。

    在放假期间自学下学期课程,目标只有一个,跳级。他要跟同龄的卓彤一起上初中。

    一向傲气的他却在英语上折腰,因到城里才开始接触,学得慢,语法更是听不懂,读法不标准时常引来同学的嘲笑。

    他几经徘徊最后敲响卓彤的房间,忐忑地问。

    “你...你能教我英语吗?”

    “能。”

    卓彤爽快的回答是让他意料之外的,平时他们都不怎么说话,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

    他感知到的卓彤,对家里多一个人即不支持也不反对。

    她不像卓愈那样粘人,不像干妈那样热情,也不像干爸那样能谈心,对他没有格外的照顾,倒也不曾有过奚落嘲讽。

    “不过...”

    卓彤亮起声音,他的心揪在一起,果然没那么容易。

    “不过,你要叫我老师才行。”

    他瞧着那个独属于女孩高高在上的劲儿,并不讨厌反倒有些可爱。“行,卓彤老师。”

    这位小老师相当地认真负责,拿着尺子当教鞭从字母教起,又翻找出字典练习册一大摞,留的作业比老师还狠。

    模拟卷子复习题一样不落,在严师出高徒下,通过恶补终于爬过及格线,跃过八十分大关,跻身九十二的高分。

    他们击掌庆祝,平时没少挨她的尺子说他笨,看她竟也能笑得这么明艳动人,如同春风拂过。

    当有人敲响车窗,将肖择从数年前拉回到现实中来。

    一个精瘦的小个子男人钻进车里,戴着的棒球帽压的过低看不清脸。

    只能从沙哑的嗓音,依稀分辩出大概四十多岁。

    “肖先生,按您的吩咐,我亲自确认过那老几位都出了城,这是火车站机场跟拍的视频。”

    肖择很是稳重地说,“让你的人在他们落脚点再看一阵子,以免节外生枝。”

    “成,听您的。”

    肖择从卓愈挑事起,就派人暗中跟踪前董事们的动向,做到心中有数,他不允许自己再被动,要牢牢掌控主动权。

    他一如既往地问着那句,“有我叔叔的消息吗?”

    沙哑男自打接了这档子买卖后的回答,自始至终就两个字。“没有”他都想放弃这自砸招牌的活儿。

    “肖先生,我多句嘴您别介意,这城里都被我翻了三遍,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八成这人根本就没在本市呢?”

    肖择完全否决掉他的猜测,坚定不移地说。“不可能,他一定在市内。既然已经找开了,也算是轻车熟路,每一处可疑都不要放过。”

    他扔过一包现金给旁边,沙哑男掂了掂掖在怀里,很是满意。

    “成吧,谁让您是金主,只要钱到位,老鼠洞我也去看上两眼。”

    随后沙哑男下车,拐了个弯,消失在胡同尽头。

    肖择发动车子离开避人的巷口,大脑缜密地分析着叔叔的行踪。

    旷日持久的官司有了结果,媒体炒的沸沸扬扬,做为知情者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以叔叔的性格不可能会躲到国外一辈子,肯定会尾随回国,并且回到这座让他曾功成名就的地方来,远远地看着卓氏站起来。

    就在肖择缓慢行驶的分心之际,未能注意路对面那道伫足已久的身影,对他来说是那般的熟悉。

    肖择回到住处,习惯不开灯,将一轮明月拒之窗外地拉上窗帘,把自己溶入全然的黑暗中。

    怕那明亮的光想起她,他喝酒来麻痹自己却徒劳,回忆画面一帧一帧清晰到像发生在昨天。

    装作冷静默然的他,在她不曾知晓的夜里,将那些珍贵的过往温柔以待。

    窗外的月追云而去,嘲笑着他一叶障目。

    窗帘刷地利落地被拉开,卓彤最喜欢冬天的月光照进房内,是清冷了些,却可以抵挡一个人的孤寂。

    唉,想倒出心中的苦,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黑猫跳到她身上,知心地给她取暖解忧。

    她摩挲着那黑亮的小家伙,即便是暗处也隐现着皮毛的光泽,可见被养的很好。

    刚见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浑身乱糟糟的,脑袋上的毛乍着,身上多处又粘在一块,脏兮兮的被丢在路边,有气无力地惨叫着。

    他指着路边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猫,“彤,把它带回去吧。”

    卓彤看了一眼,狠心拒绝。“才不要,又脏又臭的。”

    他走过去,蹲下身伸出手指逗着小家伙。“你不是很喜欢猫咪吗?”

    卓彤强调指出猫的种类差别。“我喜欢的是三花,它黑乎乎的。”

    他将小猫捧在手里,温柔地轻哄着她。“我来给它洗干净,把小家伙变得香喷喷,我的彤就会喜欢上它。”

    卓彤才不上花言巧语的当呢,很是强硬地把狠话说在前头。“别白费心机,告诉你不可能,我是很专一的。”

    他是如此地了解她的个性,嘴硬心软。“知道,你专一地爱着我。”

    “你少得意!”

    卓彤追上去打他,他将小猫揣在怀里已经跑出老远。

    小猫是懂眼色的,知道谁是决定自己命运的大人物,贴贴蹭蹭套近乎,不仅拿到了长期饭票,还得到了全家人的喜爱。

    卓彤最喜欢摆弄那截猫尾巴尖绕在指间,小家伙安定下来,他却走了,多么讽刺,

    她低头看着它,幽幽地说。“他不要你了,还想着那狼心狗肺的人干嘛?”

    窝在怀里的猫敷衍地喵了一声,似乎听够了老生常谈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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