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本就期待了数日，失望的结果让他暴躁发怒，是再正常不过，卫母双手交握，不敢看自己的大儿子。

    她觉得这事女儿确实得负大半责任，不想再耗在这，也是怕了自己这个大儿子，她吩咐王小水：“好好和你大哥解释一下，我们还有事先去忙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走了，屋子一下子空了下来，叫王小水更恐惧。

    “爹娘，二哥。“，王小水发颤试图叫住他们，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之后是物体落地的声音。

    王大山拿东西砸了她的背，语气平静了些，“过来，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王小水熟知，这是他爆发的前兆，想逃又不敢逃，最后还是认命地缓缓走了过去。

    在巴掌拳脚落在身上时，她一时分不清究竟谁家对女儿最狠。

    卫家？

    还是他们王家。

    *

    王大山一直是王小水负责照顾，小时候的她实在做不到的事由王母负责，随着她长大便完全交给了她，被打了忍不住跑去母亲面前哭，会被温柔的抱起来，轻声哄着：“小水不哭，小水最懂事了。“

    后来的日子，王小水习惯了被骂被打后，再被父母安慰夸奖，她想着忍忍就好，等到说亲嫁了人就好。

    可等她十五岁，媒人来了又走，她等啊等就是没等到谁来娶她。

    不解的王小水，主动问了父母：“媒人都来了好几个了，爹娘一个都瞧不上吗？“

    王父王母嚅嗫：“舍不得，舍不得。“

    王小水道：“我也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爹娘看着人好的，还是答应吧，我可不想像二嫂一样，成老姑娘。“

    她又耐着性子等了一年，还是没消息，身上的青紫都快成了印记，再一次找上父母时，王母才说实话。

    “小水啊，你再在家留两年，等你大哥娶了媳妇，不需要你照顾了，你再嫁人好不好？“

    “小水最懂事了。”

    王小水指望着嫁人逃脱多年的痛苦，可王母的话直接让她的希望破灭，明明大家心里都清楚，根本没有姑娘愿意嫁给王大山。

    那她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王小水积年的伤痛，如今已经不是几句好话能轻易抚平的了。

    既然爹娘要强留她，她就自己想办法将自己嫁出去。

    所以，那日她才反常的主动去卫家做客，目的就是卫家村那间有名的院子。

    王小水满心欢喜去了不仅没得到满意的结果，反而被吓得半死，再次打击下她绝望地做好再熬一段时间的准备，可没想到卫母带着转机突然而至。

    *

    王大山终于发泄完，王小水已经半死不活的瘫倒在地，身体的疼痛如同浪潮将她淹没，让她窒息。

    嫌她在这碍眼，王大山用手边的棍子驱狗一样戳她：“快滚。”

    凭着求生的意志，王小水身子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泪水无知无觉遍布脸庞。

    卫母都说好了的，怎么能骗她，怎么可以骗她！

    不可以，不可以……

    既然都说好了，卫二妮就必须嫁给王大山，那样她才能离开，她才能活下去！

    对，王二妮必须嫁给王大山，必须！

    拖着身子往外走，王小水的眼里不断闪着诡异的光，前来查看情况的王母正好对上她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恍惚以为自己被毒蛇盯上。

    王母甩甩头，试图将这阴冷是感觉甩开，走到她面前，满是担忧和心疼，说话都不敢大声，小心将她抱在怀里：“小水辛苦你了。”

    “你大哥不是故意的，你也别记恨他，小水最懂事了。”

    “好的，娘。”，在王母看不到的角度，乖巧应声的王小水，面目狰狞，眼底被疯狂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