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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送你

    空明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说:“我们不是朋友了吗?怎的也不能来?”

    云予怀摇摇头,说:“先生知道了会生气的!”

    说罢,把糖块又塞到空明溯手里,又说:“糖还你,你莫要再来了。”

    空明溯不想接,于是耍无赖道:“你都已经吃了,我才不要!”

    云予怀哪里见过这般的人,有些后悔让空明溯进来了,就该让胡伯伯把他赶出去,于是问:“你想怎样嘛?”

    小孩子家哪有什么坏心思啊!空明溯就是想交云予怀这个好朋友,他站在摘星阁下,向上望,一眼便瞧见了他,白衣的小人,团在一块,甚是像个糯米小丸。

    空明溯赶紧顺着台阶下,说:“糖你还拿着,就我一个人来,怎样?”

    云予怀说:“好吧,一周只许来一次啊!”

    “好吧!”

    空明溯抓抓头发,本来被梳得平整的头发被抓得凌乱。

    云予怀想着礼尚往来,从怀里摸出一个头带,红色的…还吊了一颗琉璃石,在阳光下五光十色的。

    “这个送你!”

    琉璃石在星引不常见,空明溯也只在他太后姑姥那见到过,一瞬间被吸引住了视线。

    “好漂亮!”

    “我父亲送的,我以后也用不到这么艳的颜色了,衬你!”

    “谢谢你啊!”

    空明溯小心翼翼揣怀里,生怕一不小心给弄丢了,直至昌明的声音从静室传来:“予怀,可要用午膳。”

    两人方才意识到时辰,云予怀手忙脚乱地推空明溯离开,贴脸轻声说:“走楼梯,胡伯伯去拿午膳了,此刻应该不在,你当心些。别被发现了!”

    “好!”空明溯忙道:“那我明日能来吗?”

    云予怀小脸一板、说:“今日国子监应该尚未休沐,空世子,你逃学了。”

    空明溯忙解释:“今日他们在房中打架,我怕误伤才出来的,”

    挺理直气壮的……无话可说。

    云予怀虽是三岁小孩,却也是不信的,推着空明溯让他赶紧离开,随后回道:“先生、要的。”

    昌明在静室里打盹,觉浅,外面的小动静他一清二楚,想六年前为空明溯的推算模糊,原来是与小予怀有牵扯。

    “好,去观星台等着吧,那太阳暖和,我也要晒晒!”

    “是”

    空明溯终于走了,路过大殿时,还差点碰上老胡,好在大殿的柱子够粗,把他遮得一清两楚。

    云予怀又想起来桌子上还放着糖块,噔噔地跑起来,将糖块藏在袖里,落桌子一些浅未的碎渣,还有旁边的书,云予怀才想起给它放回藏书室。

    昌明从静室出来,端正做好,定睛一瞧,这桌上…

    他沾起一点放嘴里尝了尝,嗯……

    南大门新开的苏记糖铺新出的牛乳糖,小家伙…也不知道给先生留点!

    然后从袖中掏出一袋,打开一看,好家伙不只牛乳糖,还有粽子糖…糯米糖…等,捏起一块玫瑰酥糖放嘴里,接着把糖袋藏好,又挥袖把桌上的渣渣弄干净,这才是偷吃的高境界啊!

    老胡携了一个比云予怀还高的食盒,依次从里拿出了许多菜,都是从御膳房拿的,他们厨子里有一位专门负责摘星阁伙食的,手艺极好。

    “把这鱼给小予怀放过去。”

    “是,国师大人。”

    老胡又将那道桂花乳酪放昌明前、昌明眼前一亮。

    八月新出的头一茬桂花,最是好吃,手动了动,放云予怀跟前了,然后自己面前全是肉食,许是没有肚子吃那道桂花乳酪了。

    “先生…”

    “入座…”

    昌明先动筷,一道红烧肉深得他心,眼瞧面前的孩子筷子还用不利索,吩咐道:“老胡”

    “在”

    “去挑个差不多大的男孩,跟你一起学着侍奉予怀。”

    “是!”

    云予怀一抬头,说:“多谢先生,”

    昌明点点头,用公筷给云予怀夹了许多菜,吃都吃不过来,云予怀心里暖暖,终归是个小孩,眼泪没止住,哽咽道:“多…多谢先生。”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先生把你当作这世间最后与我有牵念的人了,你是我唯一的徒儿,使命所至,情之所引,我走后,也便只有你一人了!”

    云予怀歪着头看昌明,问:“先生要去哪?不带着我嘛?”

    “去星辰的归宿…”

    “那我也能去吗?”

    昌明笑了,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揪到了一起,有点吓人,慢慢开口道:“会的,但要很久很久了。”

    给云予怀吓一怔,弱弱开口:“先生别笑了,有点吓人。”

    “臭小子!”

    昌明大手一捞,把那碗桂花乳酪一口气喝了净光,给云予怀馋得眼泪汪汪。

    ……永寿宫

    时岫玉正发火呢?好好的,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要他们何用?

    “太后莫愁,已经遣人去找了。”冬玉在一点给时岫玉顺气。

    “皇后呢?惠儿又跑去哪儿了!”

    “回太后、大公主跑去宫外了,有人跟着…”冬玉回道,又补充道:“世子是个机灵的,暗卫…没跟住,许是就在宫里没出去。”

    时岫玉喝了口茶,埋怨道:“谦儿也是,身为皇子,竟然动手!跟他那个母妃一个德行,跋扈的很!”

    “太后,四皇子也在,只不过没动手,护着那陆家的姑娘了,打得最凶的是段家的和广长候世子,还有贺家的和余家的!”

    “余家出了名的严苛守礼,他家的男郎怎的也跟着胡闹!”

    冬玉回道:“是四皇子的朋友,听宫人们说是二皇子和段家的小少爷言语上说了大公主。”

    时岫玉冷笑:“都挺有本事的,广长侯世子呢?”

    “太医看过了,说是皮肉伤。”

    冬玉为时岫玉续了热茶,劝道:“太后娘娘,其他的好说,只是这贺家的…”

    “哼,贺恒教的好,知道帮着谁,瑾儿是中宫嫡子,是正统,也只有段氏那个心瞎眼看的,侯府里的安分了些,怎么段晨远又找事?”时岫玉白了一眼,喝了口热茶。

    “段尚书的嫡子不安分,每日正往案上递请安折子,说…说…”冬玉没敢继续往下说。

    “说什么?”

    “太后,奴婢不敢!”冬玉跪在地上,猛磕了个头。

    时岫玉将茶具往楠术桌上一磕,语气威严,说:“哀家让你说!”

    “说镇北王握兵权太久了,恐生变故…”

    “笑话!十几年了,镇北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段氏在后方贪图享乐,又要在后面刺上别人几刀才显出心吗?”时岫玉狐疑地看了冬玉一眼,说:“你从哪来的消息。”

    冬玉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地说:“章公公是奴婢的相好。”

    时岫玉愣然,章善比冬玉小上好几岁,竟然是好上了吗?无奈道:“好了,你既喜欢,哀家也不好说什么,你也要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奴婢是太后的人,自是明白。”

    “太后姑姥,溯儿回来了.”

    时岫玉一激灵慌忙地门口去迎,看见空明溯跑得满头是汗,责怪道:“你去哪里了?跑那么快作甚,怎么没宫人通禀!”

    大半个永寿宫里的奴才都出去找他了,他又是从北面跑来的,一路上竟没见着一个永寿宫的奴才。

    “我去别的地方转了转,皇宫太大了,一个不小心迷路了。”

    “你啊!可把哀家吓着了。”时岫玉没怀疑空明溯的话,她住了快大半辈子了,也不知道皇宫到底有多少院落。

    “太后姑姥,我还没用午膳呢!”空明溯揉了揉小肚,瘪瘪的,快饿死他了,又跑了那么久,更何况他还爬了这么高的楼。

    “好好,快让小厨房做点饭,别饿着溯儿了。”

    “是!”

    空明溯狼吞虎咽地吃了饭,困了,挨着时岫玉睡着了,时岫玉替他披了掖被角,怀里鼓鼓的,掏里一看竟是颗琉璃石。

    “太后,这…”冬玉惊讶极了,这颗琉璃石色泽极好,丝毫不比太后手里的差。

    时岫玉看着上面的一朵朵绣成的祥云,绣工有些眼熟,不就是时丽华送自己的那个荷包吗?一时想不起来,问道:“丽华说这个荷包是谁绣的来着?”

    “回太后,是丞相夫人齐氏、”

    “对对,齐氏,你瞧瞧,这针脚与这上面的像不像!”

    两人相细端详着,冬玉答:“是一样的,应出自一人之手。”

    “云齐氏今日应没有入宫吧!”

    “是没有的,可今日应是那位小国师入摘星阁了.”

    时岫玉一皱眉,说:“溯儿是去摘星阁了?”

    “应该是吧,世子遇着贵人了!”冬玉感叹道!

    “哀家觉着不是、凭溯儿的性子,见着国师,早应同我们说了,何必支吾说自己迷路了。”时岫玉看了看手中略显小的发带,说:“应当只是见着云家那孩子!”

    “太后英明。”

    时岫玉又把那颗琉璃石连同发带塞回空明节怀里,感叹道:“见云家那孩子也好,明日哀家亲自去见见国师,看看那孩子,对溯儿以后必定有助益。”

    时岫玉没有女儿,她把时丽华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爱屋及乌,她对空明溯也更加偏爱,现如今又是这么个状况,她的身体每况您下,她要为她的丽华和她的孩子铺好最后的路。

    ……养心殿

    “爱卿,你有功了。”有宫人去告了沈偷,才阻止了一场恶战的继续,沈俞的威严仍有用,他一出面,段牧一和周景荣就不敢动手了。

    “陛下恕罪,臣一时没看住,竟让皇子们动了手,是臣的罪过,“

    沈俞心里想:“当年就不该接这劳什子活,吃力不讨好,一天天的,小孩儿能把他气死,一个个个都养的娇贵,特别是那几个皇子,打也不是,说也不是,”

    “不是爱卿的错,是朕的那些个儿子就是太过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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