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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花风急撩触梦中人,宫河边姑侄说破惊天事

    天色褐渐覆黑,接连不断的马车从四方而来,汇聚到天启宫的西门,涌阳门。

    还有半月便是立夏,本来暖和,奈何今夜末春的风十分疾烈,钻衣刺骨,下了马车余昙便将身旁的余宁姶紧搂着,似怕她会被风刮走一样。

    “姑母,她们的步摇缠在一处了。”宁姶回头当笑话看着说。

    今年京中流行步摇,以珠翠样式最得官眷贵妇的喜好,却不适合这样的天气戴在头上,尤其是一侧佩戴两个。

    余昙跟着回头,见顺天府尹家的夫人头右边的两个步摇缠在了一处,她嫌丫环没及时帮她梳理开,就推开了丫环,自己伸手拔,连带头发都揪疼了也没拔下来,真是出了大丑。

    余昙讥言:“这位应夫人都多大年纪了,还跟风,逞强好胜,出乖露丑。”

    那位应夫人遥遥地看过来,带着讨好的笑意向余昙行了行礼。以余昙的性子她会全当没瞧见。现下看了看怀中的宁姶,勉强地挤出些笑容朝那应夫人点头示意。

    “姑母,还是咱们有先见之明,你头上戴的是笄和华盛,我头上戴的是钗,管它多大的风,与咱们倒是不碍事。”她正说着,一股子从南边刮来的大风呼啸而来,迷得她眼睛睁不开,随着一声马的惊叫脑袋又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

    她一睁眼什么也没瞧见,低头一看是一带轴的画卷。

    “姶儿,你没事吧?”余昙话音刚落,又是一股子疾风令她不得不用袖子挡住了脸。

    脸贴靠在姑母肋旁的宁姶迷离间好像看到了画卷的主人。

    是个刚从马上下来的男人,年纪和家里的大伯差不多,穿着紫色的官袍,头上戴着两边带横条的官帽,是个大官无疑。

    他被风迷了眼睛,一时间睁不开,虽是如此一只手仍往画的方向伸,看样子那画对他很重要。

    见此,宁姶挣开姑母的手臂,想为其过去捡起那画卷。

    那画卷却闹起了顽皮,她每次要伸手去拿,画卷都往前滚动一步的距离。

    待她将轴的一端抓到手的时候,画卷的绑绳因为滚动的次数太多,便自己开了。

    画卷随之而展开,宁姶紧忙从底下托住。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人的手也过来托握住画的下方,宁姶抬眼一看,竟是个穿着灰色公公服的玉面少年。

    皇宫里的太监也长得这般剑眉星目,眸若清泉么?

    一时间,她看得愣住了眼,对方同样看她怔得出了神。

    晃过神来宁姶正要松手将画卷给他,不想却注意到画卷的衣袍上竟有一奇花。

    原来这是一人像。

    她好奇地借着旁边的灯火一细看,那花竟像是花瓣有很多刺状的白色康乃馨。

    很快她为自己的判断露出一嗤笑。

    怎么会是康乃馨呢,那是国外传到中国的花,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的。

    是自己多想了。

    “姑娘为何见这画发笑?”那公公说的时候眼睑上扬,连原本有讨喜作用的卧蚕都紧紧绷着。

    宁姶心咯噔一下,垂眼羞色说:“只觉这画上的花与众不同,倒像是曾经梦里见到过,后一想是我妄念了,梦中花就如水中月,怎会出现在现实中。”宁姶带有克制的气韵如白纸上写出的艳藻诗句,是文亦是律。

    再配上她堆雪砌玉的可人模样,又是在这风席夜黑的境况,倒显得她是梦中人了。

    宁姶有些后知后觉,他的声音?

    她偷偷地觑眼瞧向他:公公的声音不该尖细一些么,为何他的声音这么正常?

    见对方也在看她,她便转面去寻姑母,转回一看,见其正和刚刚那位紫袍大人聊天。

    余昙面带和煦的笑容对那位大人道:“高大人是从梁州回来了?”

    虽是黑夜,可高大人那只揉红了的眼睛依然看得真切,样子颇为搞笑。

    高大人含笑道:“是啊,想着今日是皇贵妃娘娘的寿辰,必定是念子心切,故特意将……”他见画还在宁姶和那位公公的手里,表情先一紧后一松,看了那公公一眼后,便显得颇有些焦急了。

    念子心切?这画上是皇贵妃的儿子,宪王殿下?宁姶猜想。

    思索之际,她皱眉看着那公公的一只手仍然在托着画,另一手的中指则是在按着嘴角,宁姶见此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公公窥探到了宁姶的笑意,指头缓缓落下,双眸审视向宁姶。

    他们两人仍在一同把持着这幅画,如今风都停了,手却都没有撒开,让余宁姶不禁觉得颇为有趣。

    她是有冲动想立刻展开画卷,但却克制了这个念头,趁对方不注意将画完全夺到自己的手里,然后快速地卷上,走过去双手递上:“是大人的画啊,那便还给大人。”

    “这位是?”高大人一边接过画,一边疑惑地问。

    余昙礼笑着介绍说:“这是我二哥哥和已故乔氏嫂嫂所出的孩子,我们家的四姑娘,如今养在我跟前儿。”

    “这姑娘倒是像她的生母……”

    他看向那位公公便欲言又止,想着还有要事便细心地将画卷系上,又放回了袖子里。

    宁姶也不禁回头朝那个公公看过去,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便缩回眼神,做了个怪弄的表情。

    ……

    姑侄俩与高大人告别,进了涌阳们走了长长的甬道,穿过景泰门便一直沿着西边走,待到了一水边宁姶忍不住拉着余昙上了桥,朝尽头的亭子走去。

    “姶儿,你拉着我去亭子干什么?”

    “姑娘,这是皇宫,不可胡来啊。”粹伊跟在后面急道。

    粹伊想上前扶着自家主子,却插不过去,看着直着急。

    这次她们进宫只带了粹伊和黎青。

    到了亭子,姶儿假装指着湖面看似在看风景,嘴上却说:“姑母,刚刚那个公公是假的吧,他根本不是公公,他是来探母的皇贵妃之子宪王殿下,是不是?”

    余昙听了,立时心一提,一口气含在嘴里,眼睛转来转去像是回忆刚刚的一幕,后她一定神惊愕地看向宁姶:“姶儿,你……”

    “姑母,看远处,别看我。”

    余昙长呼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平静后,她心里发沉地问:“你这回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忍不住看向宁姶的脸,又慌忙往远处看去。

    宁姶挠了挠脸:“我猜测高大人和皇贵妃敢如此行事,想必在过去的几年,每每皇贵妃寿辰,都会有个类似年龄身样儿的宫人跟着高大人进宫。名义上是说此宫人是宪王殿下的近侍,皇贵妃想从他口里了解儿子过得好不好。这也是正常的为母之心。可实际上,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幕做铺垫,以解皇贵妃娘娘的念子之心。”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能看出来,旁人是否也能?”

    “也不一定,那要看今夜皇贵妃的运势。”

    余昙不禁为皇贵妃叹了一口气,怕叫人瞧出什么,又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另一处建筑。

    宁姶接着说:“这人长的俊俏,那不能说明什么,穷人家也有模样好的。可那双手,可不像什么下人的手。”

    余昙闭了闭眼睛,心里如同装了块儿大石头。

    “还有么,应该不止这一点吧?”

    “还有就是高大人看他的眼神,大有顾忌之色,他那么大的官不该什么事都交给身旁的太监做么?那人还一直防备我的,生怕我把画卷再展开一点点。”

    其实她想说:当他察觉出我对那幅画感兴趣,可能随时会展开画卷的时候,他竟然露出眼睑上扬,卧蚕紧紧绷着的微表情,那是带有敌意的攻击性的表现。

    是什么原因会使人仅仅因为一幅画,便露出了杀机?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画上的人可以立即露出相关人的破绽,并且有性命之危。

    还有,当提到画中人是皇贵妃的孩子时,他中指按下嘴角,这明显是尴尬的反应。他尴尬的是他知道高大人言语有虚,也更加清楚皇贵妃所念的子就是自己这个假公公。

    这就是微表情的作用,只要及时捕获,就会有重大收获。

    她怕姑母过于忧心,就说:“姑母,你不要这么担心,你现在忧心忡忡的样子一会儿到殿上,人家没露出破绽,你倒是露出来了。还有,你是不是和那个高大人交好?”

    余昙想说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后来想,罢了,这孩子就是聪明,聪明的没救了。

    她坦言:“没错,高大人是对我有恩。”

    “所以啊,有心之人会把所有的联系到一处,就算没事还能生出点儿事呢。”

    “姶儿你说得没错,我是太紧张了,我就是怕宪王被人看出来。”却转面一想,“如果我是他的政敌,见他偷偷地回来,难保不会起杀心;只说我不知道他是宪王,他对我大不敬,便发落了他……”

    余昙说的时候,面容深沉似海,双眸惶惶不安。

    “倒也无妨,姑母。”

    “这话怎么说?”

    “其实他们最大的破绽就是那幅画,毁了就成了,旁人应该也想象不到。”

    余昙拳头捶向手掌:“这也是,人都来了,要那副画作何?找机会我一定要提醒皇贵妃娘娘,定要毁了那幅画。”她叹了口气,“我不好直说,还是全当不知道吧,回头提醒下高守堂,让他留心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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