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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路黑衣蒙面布杀机,危难时惊得贵人出手助

    宁姶憋着一肚子的皇宫八卦出了宫门,刚要抬腿上马车,察觉身旁有异,转头一垂看,黎青绷直的食指和中指正夹着一块棋子大小的石头。

    她顿时一惊,脸皮像是被浆糊糊住了般,盯着她那两根手指看。

    “姶儿,怎么还没上来?”马车里头余昙问。

    宁姶吞咽一口,缓动缓动眉眼,半张脸露过去:“姑母,颜家的丫头拿石头打我。”

    这个时候颜家的颜琼华在丫环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刚在宴席上,宁姶听到安国君家的钱氏在其他官眷面前介绍了颜琼华,知道她比自己大了五岁。

    按这个年纪,她的个子并不高,李家那个比她小一岁,还高她一个脑袋尖。

    她一对单眼皮、脸上的脂粉并不薄。宁姶觉得她的审美真不怎么样,眉毛竟画成了一对展翅高飞的翅膀,还是对略肥些的。

    “他们颜家连个人都教不好,我非替他们教训教训不可。”余昙对颜家的怨气时不时地激酿出来,透过声音传出像是有棒槌夹在里头。

    她欲要下马车,粹伊将她拦住。“郡主,不妥。”

    宁姶也急忙说:“没事姑母,没打着,她往这边来了,她娘也没跟着来,就她自己,这等小事不需烦劳姑母。”

    宁姶说着,人站回到了地上。

    颜琼华在距离三尺的地方,表情对着余宁姶森然道:“你还真是会装可怜,刚在皇贵妃的寿宴上真是让你大出了风头。旁人觉得你可怜,我颜琼华可一眼就瞧出了你的把戏。我警告你,别做人人都讨厌的小贱人,否则丢的是你们侯府的脸面。”

    黎青手指夹的石子一直没有松落,看着颜琼华,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余宁姶不屑地笑了笑。

    她指头挠了挠眉毛,眼神透着轻视:“你警告我,你凭什么警告我,我怎样与你何干,我侯府怎样与你又何干?”

    余昙在里头听得解气。

    颜琼华目含怨恨之色,直气得涨红了脸。

    她身旁站着的扁脸小丫头,为主子出气说:“咱们可是安国君府的颜琼华小姐,是自小进宫的。上头的太后娘娘是祖太奶奶,凭你是谁,敢用这种口气和我们家小姐说话。”

    余昙听了在马车里头念道:“但凡是个姓颜的,也就只会拿太后的尊贵来充脸面,难道不知太后是天启宫里的太后,不是你们这些无能之辈拿来斗嘴的。”

    颜琼华听后,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银,在这幽黑的天色里显得灰亮灰亮的。

    宁姶接着她姑母的话加料说:“哦,原来太后娘娘是这位小姐的祖太奶奶,那想必太后娘娘一定没有让你用石子打人吧?”

    “我打你又怎么样!”

    “你打我,难道我不会还手么。两方动起手来,闹到圣上那里,左右是你先惹得我,你以为你能得什么便宜么!懒得和你废话,姑母还等着我回家呢。”说完,她转身就要上马车。

    颜琼华气得身上直抖,抬起来的手指伸过去又耷拉下,又伸过去……

    掀帘之际,余宁姶清楚听见颜琼华在她身后说:“愿你们能有命回家!”她身边的小丫头见状立时紧张地扯她的袖子。

    宁姶成弯曲状的身子,旋即僵住不动了,脸色像是见到了前方有猛兽来袭,脸的轮廓像是有许多的小虫在沿线滚爬,如针刺麻醉般。

    难怪今夜进宫这般顺利,家里的颜姓女人都没有横加阻挠……

    颜琼华又窘然道:“我的意思是,你的那点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小心天打雷劈!”

    余宁姶忽地一转脸,她想有所举动,瞧着李家老夫人的马车就在不远处,未免落下招摇的名声,便止住了,最后只阴沉的眼睛斜瞪向颜琼华,吓得她脚步不禁往后一退。

    颜琼华不明,为何那余家的明明只有十一岁,眼神却可怕得像是灌了积年的沉淀。

    待马车走了,她才缓过那口淤积到胸口的气,随后双瞳嘲讽地闪了闪,嘴角撑起一抹冷笑。

    宁姶上了马车后什么都没有说,她忍不住抬头望向姑母的脸,只见她脸颊的肌肉不自觉地在抽动,手紧紧地捏握着帕子,一双眼空洞而又锋利。

    余昙意识到宁姶在担忧地看向自己,她伸手过去包握住宁姶发凉甚至有些发颤的手,以示安慰。

    “万事有姑母在。”

    “嗯。”宁姶紧闭嘴唇,点了点头。

    大约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宁姶听到了夹在风中的瓦片声,她顿时心一提紧,鼻尖沁了一层的细汗。

    她明白古代的残酷,今日若真成了旁人案板上的鱼肉,那也是伸冤不得的。除非有朝一日,行凶者背后的势力能全部瓦解,才会有被翻案的可能。

    可真的会死么?

    她看向旁边的黎青,凝视的眼神夹着困惑望向她,很快她又以同样的目光看向粹伊,而就在这个时候,忽地余昙震声一吼:“此时不出手,等待何时!”

    如此一发话,黎青和粹伊的面皮呼啦一下提起,目光也变得幽暗而锐利。

    紧接着,在余昙一句“一个不留”后,她们蹭地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在一个360度旋转后,直接冲破马车棚顶,飞了出去。

    宁姶直感觉有些许木屑打落到了脸上,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一男人尖利的惨叫声被风刮了过来。而前头的车夫丘良并没有因此停下来,除了加快速度,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果然,能从平凉府活着回来的,都不是一般的人。

    余昙一直注意着余宁姶由惊到稳的情绪变化,突欣赏着说:“果然是我余昙的侄女,如此临危不乱,是能成大事的。”她的声音在大风中和马匹的奔波中仍然很稳,没有一丝的颤抖。

    奔驰中,余宁姶机械式地抬头,缓缓地看向余昙,又回头看着不远处与几个黑衣人厮杀斗博的粹伊和黎青。

    她们这么快就抢到了兵器。

    见此种种,宁姶皱着眉头问说:“平凉府里到底是个怎样的虎口狼窝?”

    这话她是一字一腔说出来的,每说出一个字脑袋里都有许多的联想。

    余昙伸手替宁姶撩开被风吹到脸上的碎发,坚定而又沧桑的眼睛似发着哀鸣。

    她将宁姶搂在怀里,嘴巴贴在她的耳旁说:“平凉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活下来是造化,既然活了下来就不能再被欺负,如果不被欺负,就要羽翼丰满。”

    宁姶听得真切,心里竟然热血沸腾。她从来不惧这些,她惧的是在一场豪赌中自己没有任何的本钱。可只要给她一些本钱,她就有能力杀他个片甲不留。

    就在她的血脉热滚滚地流动时,马车的右斜上方突然也涌过来不少的黑衣人。丘良见此立时拽紧了马缰,随即挥手一鞭,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重围。

    正当姑侄俩屏息希望能突破险境的时候,余昙眼看着敌人太过咄咄逼人,回头看向黎青和粹伊,她们此时正在距离马车五、六丈远的距离,以一敌二,根本无暇顾及这边。

    她正要有所行动,不想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一个瘦小的身体扑住,她猛地转过头一看,发现一个黑衣人正挥舞着一把刀朝自己而来,而挡在自己前面的正是余宁姶。

    她吓傻了眼,双眼喷着血泪,正要将宁姶推开,马夫丘良也要挥着鞭子起身营救的时候,一匹白马像是天降一般朝她们这里疾驰而来。骑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宫门口遇到的那个假太监,宪王。

    只见他一边手勒紧缰绳,烈目风驰而来,一边将指尖夹着的三寸长的明晃晃的飞镖射了过去,直射在了黑衣人后脖颈处。中刀的黑衣人立马身子硬住,半张的嘴像是永远合不上了一样,死鱼一样的眼睛目视前方。

    余昙一脚将他踢下马车,然后将余宁姶推坐到一旁。

    身子已经软了的余宁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奇为什么自己身上一点痛处都没有,待抬头见到了赶来的宪王,又见到了已经死了的黑衣人后脖颈的那把刀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得了贵人相救。

    此时丘良早已经挥着马鞭双腿蹦了下去,矮胖的身子正周旋在两个黑衣人之间。

    而马上的宪王正用刚刚抢来的刀横扫四方。

    宁姶看得怔住了神,她万万没想到古代的皇子这么能打,一双眼睛满满都是凛冽的杀气,动作行云流水,身上呈现的是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气魄。

    余昙站起身大声道:“上马车,你们先走。”

    “不,你们先走,我为你们垫后。”正说着,宪王一刀斜刺向自己脚旁的黑衣人,一股子血顿时喷了出来,贱在了马肚子和他的黑色靴子上。

    这一刀却令他马鞍旁的画卷掉了下来,宪王被左右围攻顾不得,那被刀捅了的人临死前奋劲将画卷展开,其中一个与宪王周旋的黑衣人见到了画卷上的人像,又惊愕地看向宪王的脸,顿时了然于心,暗沉的眼神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余昙立时跳下马车,捡起地上的刀,旋即刺向那个已经看出破绽的黑衣人,不料黑衣人狡猾如蛇,得知此重要信息便对一旁的人使了使眼神,在同伙的帮衬下他一个跃身飞上了房顶,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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