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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女闻讯心向梁锦辉,事奈何蹊跷惹人生疑心

    梁锦辉被打了一刻钟的功夫,脸竟成了花猫脸,他的手下也各个吃了不少的亏,皆蜷缩在地上蹲着。

    不多时,余侯夫人和颜巧凤闻讯匆匆赶到。

    两个人的气色看起来都不太好。

    她们一进来,余昙便讥笑看向她们,直言说:“这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堂堂侯府姑娘回府路上被刺客险遭暗杀,这位指挥使大人不去捉拿刺客,倒跑来被害者的府中一顿搜查。这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文渊侯府落败了呢!现在好了,自己的女儿、孙女受辱没见个人出来,侄女婿受了点教训倒过来得快!”

    余侯夫人眼睛狠狠地瞪向余昙,嘴都气歪了。她想说点假意关心的话,可看自家女儿也没受什么伤,力气如此足,一开嗓就讥讽自己这位老母亲,宽慰的话哪还说得出口。且她一向做主惯了,都是旁人顺从着她,让她低声下气,简直是让她把脸皮撕下摔到地上。

    这个时候就突出了颜巧凤的重要性。

    她是继室所生,家里原配所出的大姐和二姐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嫁人了。本来是不亲的,奈何二姐姐是颜贵妃,且二姐姐一向信赖大姐姐,故为了地位稳固,就是不亲也要维护到底。

    只见她一面扶着自家婆婆,一面看着那个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大姐夫说:“到底郡主是没事的,上下看着皮都没破一块儿,倒是这替郡主查找刺客的,被打成了这样。这梁大人可是朝中三品大员,郡主怎可如此?”

    她心里真实的想法是:区区一个武将,朝中的三品大员,竟然连几个女的都打不过,瞧那一副窝囊样!

    余侯夫人听了,顿时心里痛快了些,“哼”了一、两声,鼻孔呼呼地往出跑气。

    粹伊肚子里的气儿都拧绳了,她愤愤道:“二太太作为四姑娘的母亲,到这儿许久,可有问四姑娘如何?二太太平日里常常把大少爷和四姑娘放到嘴边,一句一句为娘的心,可二太太到了咱们的院,一句过问的话都没有,张口就向着娘家的人,二太太到底是侯府的二太太,几个孩子的母亲,还是颜府未出阁的姑娘?”

    “混账!你一个贱婢也来置喙我?”颜巧凤原本羞臊的脸硬生生地冒出一层威势来。

    余昙当即一句:“我看混账的是你!”

    面对这个不敢惹的,颜巧凤微微垂面侧看向地面,脸涨红,双眼却冒着火光。

    余昙一点面子不打算给她留,上前道:“我这院子里的人就是一个烧火做饭的,也是当初平平凉府的功臣,这是陛下说的。你又是谁?凭你也敢置喙我的人!你来回答我,你到底是文渊侯府的媳妇、是大少爷和四姑娘的娘亲还是颜府的姑娘?”

    这话她说的时候眼睛一直斜睥着她的母亲,气得余侯夫人脸色铁青,七孔里跑出来的气都能蒸一锅馒头了。

    颜巧凤压根没有理可占,刺杀余昙之事她知道,余侯夫人却是蒙在鼓里,为了给今日之事圆过去,颜巧凤只得将事情推给旁人,诓哄了许多的话才将余侯夫人给请了过来。

    “母亲,您快去仕皊苑吧,这郡主遇到了刺客,梁锦辉本为了郡主的安危一路追查刺客到了仕皊苑,不想郡主却对他百般羞辱,还纵容下人动手打人。”

    “昙儿遇到了刺客?”余侯夫人紧张地起了身,一脸惊忧之色。

    颜巧凤眼睛一转,手扶过去哄骗说:“母亲,还不是平凉府的余孽,好在梁锦辉早就有所防备,派了人早早地就进行了巡逻,若非如此郡主怎会平安回府。”

    余侯夫人这才一颗心放下,却还是不免担心。

    “可母亲,梁锦辉是一片好意啊,如今竟然在咱们府里这般受辱,下人说都被打得不成样子了。要说用武力,谁能是梁大人的对手,还不是看着郡主是自家人才忍辱负重。这郡主的脾气您知道,谁敢过去拦着,如今父亲又不在府上,还得您做主啊!”

    余侯夫人听了这些话气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作孽的混账,我看她眼里是谁都没有!那梁锦辉就算她不认,也是朝廷命官,怎可如此对待!”

    这般想来,她便恨得咬牙切齿。为何是自己骨肉,竟然从来都不和自己一条心,好歹她身上也有颜家的血,怎就但凡个颜家人偏入不了她高贵的眼。

    逆子,真是逆子!

    现下,余侯夫人因着来之前颜巧凤说的几句谗言,愤愤开口道:“你二哥哥不在家,何必这么逼问你的嫂子,你到底有没有把你二哥哥放在眼里?或者说这个家里有没有你放在眼里的人?”

    余昙:“自然是有的,就是屋里受了惊吓的四丫头。知道四丫头为什么会受到惊吓么?她是为了救我,在那刺客正要拿刀刺到我身上的时候,是四丫头挡在了我的身上,她宁可自己死,也要护着我这个姑母。”

    余昙眼睛一闪,双目莹莹:“若不是我一脚踢开那刺客,我和姶儿就是两俱尸体回府了。说来也奇怪,我们上马车之前颜家的颜琼华就说当心我们没命活下来,结果我们走到半路就有黑衣人来杀我们。琼华还真是未卜先知啊!”

    余侯夫人顿时老脸上闪了几种变化,更有几分错愕在面上,颜巧凤则丝毫没有惊讶之色,只是一时间气弱了下来,有些慌措地看向余侯夫人的侧脸。眼见着余侯夫人在猛咽口水,眼神变得越发刚烈,她开始有些胆颤心惊,心乱如麻,放在婆婆臂弯上的手指,竟不安地微动起来。

    余昙声音亢亮,屋里躲在床上的桓胤也听得清楚。

    他听此,心中起伏不平,目光不自觉地露出温软之情,怜悯地看向并没有什么情绪反应,只是在认真偷听的余宁姶。可她越是如此不自哀自怜,他便越是生出一种同仇敌忾的心。

    他突得忍不住问一句:“为什么要舍命救你的姑母?”他声音变得面面的,带着丝丝的清亮,音线就锁在了帐子里,连禾若都没听到。

    宁姶想都没想,爬过去,悄声说:“因为她是我姑母啊!”

    桓胤垂思:“她是值得的,人生有幸能有一个值得的人,也是不枉此生。”

    宁姶一副情感饱足的样子说:“何止一个,还有我的兄长,还有我的姐妹们,我说的姐妹是禾若、黎青……总之对我好的,不害我的,都是我爱的人,我都很珍惜。”

    禾若听了比吃了蜜还甜。

    这话却给桓胤心里一个很大的颤动。

    为什么她说话,如此与众不同,世家千金谁会这样直白?

    他屏息看向她,心里感觉有失有得,后者很少,前者很多,他理解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情愫,只痴痴地望着她。

    这时,外头颜巧凤挤出笑容说:“我早说姶儿是重情重义的孩子,那她现在如何了,我进去看看她。”

    她迈步就要往屋里去,粹伊伸出手臂拦住她的去路,余昙回过半张脸冷漠地说:“不必了,你也姓颜,你过去可能她刚刚服下的安神汤就失效了。这孩子刚才还做噩梦,直喊‘有人要杀我!’”

    “哦对了,那话就是姶儿从颜琼华嘴里听到的。”

    颜巧凤低下黯然失色的头,却又很快抬起:“小孩子的话如何当真……”她本想说是平凉府的余孽,可这话如何会叫一个小丫头知道,反倒让人生疑。自己还要在侯府里立足,还是给自己留有余地才好。

    她心里不免怪怨,钱氏真是教女无方,教出个这么多嘴坏事的,日后真若事情败坏出去,可不是她的责任。

    余侯夫人忽地走到梁锦辉的面前,梁锦辉这才被手下给扶了起来,一脸的怨怒和责备,直直地冲着余侯夫人去道:“这个臭娘们居然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姑母若不狠狠地责罚,给我梁某人一个交代,我自是不会作罢!”

    颜巧凤白了一眼梁锦辉,嘲弄他嚣张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真是一群蠢钝如猪的白痴!

    像余侯夫人这等子要脸面的人,只能顺毛捋,这般言语间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将她的女儿说成“臭娘们”,她怎会不胸闷起火。

    还有,究竟是平凉府余孽刺杀还是颜府背着她想要杀了她的女儿,这也不免生疑。

    眼看着余侯夫人并没有偏帮的话,颜巧凤又拼命朝梁锦辉使眼色,那梁锦辉才转了态度道:“姑母,你可要为侄女婿做主啊,我当真是一片好心……”

    余侯夫人虽然察觉出了这件事的诡异,可就算颜家真的要杀余昙,她也没有底气和颜家闹翻。她这个嫁出来的自然抵不过安国君府的众口铄金,他日到了太后面前,是讨不到什么好的。

    可今日事明显是颜府做得太过分,怎可追杀到府里,当真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刺客可有搜到?”她声音沉束,面皮像度了一层银霜说。

    梁锦辉是如何都想不到当他进到余宁姶房里的时候,堂堂的宪王就在床的上头,与宁姶身体对身体。

    这或许就是武夫不如文人的地方,他但凡能想到个“梁上君子”,便也会脑袋开窍些。

    梁锦辉不甘心地摇了下头。

    他的人说,跟着余昙回府的定有个人穿着公公服的男子,结合那个逃走黑衣人的线报,想来必是宪王无疑。只是这等子大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少,否则便会弄巧成拙,惹火上身。

    尤其在他眼里的女流之辈,就是颜巧凤都不配知道,生怕她们坏了事,具体事宜还得等回去和安国君商议。好在这侯府外头都安排好了人,除非他宪王这辈子躲在里头不出来,一旦出来必叫他束手就擒!

    余侯夫人面不改色:“既然没有搜到,你可知她不仅仅是我文渊侯府的姑娘,更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她的月例银子是宫里头內府供应,自来由宫里将养着。”

    梁锦辉刚要抬起被冒犯到的脸,不悦地看向余侯夫人,余侯夫人却转过脸去,沉着腔音接着说:“这事情终究是要闹到皇帝那里去的,一旦郡主受辱,梁大人觉得皇上会怎么看?你若是真的查出些什么,自然可以挺直了腰板在圣上面前有所说辞,可你非但什么都没有搜到,还错过了搜查刺客余孽的最佳时机……”她转过一张阴沉的脸,声音似带着嗖嗖的凉风,“你觉得皇上会如何断定?”

    她又没容梁锦辉说些什么,继续转过去背对着他道:“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琼华的无心之话势必令此事与颜家人扯上关系,即便是被人诬陷了,颜家人也是要证清白的。你说这到最后,是颜家会为了你让自己背上诬陷罪名,还是会有所取舍和你撇清关系?”

    梁锦辉立时傲慢全无,委屈道:“我这可是,我这可是……”

    “住嘴!”余侯夫人斥声一吼。

    “梁大人,今日是你得罪冒犯了我们文渊侯府的人,自该是要赔罪的。我知你速来性格耿直,凡事就事论事,可到底该顾及到我那姑娘是受到惊吓了的,论起亲戚来她是该叫你表姨夫的。”颜巧凤品出自家婆婆的心思,便一副谄媚的样子,眼神瞟着安平郡主的脸色改了风向。

    是你梁锦辉和那个颜琼华败坏了事情,日后就是到父亲跟前儿我也有说的。且不怪这老太婆不帮你,如此蛮横无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余侯夫人一边带有褶纹的嘴角轻轻地扬了上去,心想:糊涂到家的烂东西,既然事先知道而不知会我,真是没把我当回事儿。她余昙是我的女儿,真若是眼前一句赔礼道歉就能了结,只当她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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