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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谋结亲图财事告吹,寿宴上佑儿乳母起风头

    寅国公夫人脸色煞变,长了老褶子的面皮阴了一片:“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她眼睛斜挑上去,“哼,是郡主养着的,也不是自小养大的,单单只一年。”她声音渐大,“就是公主配驸马,也不是都无旁的伺候的。我家维儿自来是个忠厚孝顺的,况且年纪还小,保不齐日后就是没有家里的爵位,也能拼得一番功名来。”

    她嘴一努,翻了个白眼:“上来说亲的人可不少呢。”

    余昙听了这话连着冷笑几声,说道:“人都说三岁定八十,想必你家维儿的命数早就被老先生给算过了,既如此,更该找个两方匹配的。照你说的,我们四丫头不比那两房,嫁过去别拉低了你家门楣!”她重音落下,说罢便将脸转到了另一侧。

    寅国公夫人气得轻捶了下桌角,照刚刚克制着说道:“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我老太婆亲自上门,没料想郡主娘娘好大的谱,当真是不把谁放在眼里了。这侯府到底当家的都还在,我和你说不成,上头自有侯爷和侯夫人,难道孙女的婚事还非得你这个姑母做主不成?”

    余昙听此即刻按着桌子起了身,她双目一瞪,气呼呼道:“你当我不知你来此何意呢,你甭打量着想懵我!!你也别拿长辈压我,我好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月月拿着内宫的月例银子,门口守着的是皇帝亲派的侍卫。怎么着,觉得我是个寡妇欺负我不成?行啊,咱们也别去侯爷那儿了,直接到宫里头,我偏要辩个明白,到底我养在跟前儿的丫头,她的婚事我能不能做主?”

    寅国公夫人双眉讨臊地抖了一抖。她在余昙面前的底气无非就是托老,没成想对方果真是个炮仗脾气不曾改,说翻脸就翻脸。

    她见吃不到好,歪着嘴便要愤愤离开。不料路走了一半,又听余昙在后头道:“回头告诉你那个出嫁的姑娘,好好当她的安国君府大太太,夫家捞不到好处就撺掇娘家,若再惹到我,那不好听的我追到安国君府里说去!”

    寅国公夫人这辈子没受过这份气,心里即气她余昙如此羞辱于她,也气她那个亲家,明知道此女是个使性傍气的,说尽了好的只说能成的结果,倒没料想到是今日的这个场景。也怪自己一时被钱财蒙了心,原本女儿是不同意的,直接叫她连想都不要想,可家中三小子是她的宝儿,所生的维儿更是她心头尖儿上的,世子是轮不到他了,若能为他娶上这么一个既是朱门绣户,又是腰缠万贯的,这是多实在的富贵啊。

    她出了门,一声叹气跺了跺脚,羞愤难当。

    余昙眼望着那惹人厌的老妇离开,渐变得落寞,又有几分忧心,待脑子过一遍,眼神忽地坚定之时,觉出袖口被人拉着,回头垂面一看,见宁姶正泪眼汪汪地扯动着自己的袖子,泫然哽咽,如被水润过的芙蓉,净纯惹人怜。

    她心里知道,为着这么一个天降到自己个儿身边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

    席宴开始了,宁姶跟着余昙从仕皊苑进到了园子里。

    因天儿好,戏音又极妙,故临时将正堂的席宴挪到了悬音楼前的一片空地。这地绿荫环绕,近水楼台,令宾客无不悦目娱心。

    只有坐在首桌的寅国公夫人脸色十分的不好,满头冒着黑气,尤其眼睛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余昙时,尤为怒目双瞪。

    和她挨坐的是安国君夫妇。

    这对是老夫少妻,安国君已经风烛残年,走路离不开拐杖,她那个继室就是颜巧凤的生母,年纪看起来比安国君小了20多岁,两嘴边各有个惹人眼目的梨涡,这样看来颜巧凤并没有继承她这个母亲的美貌,像父亲倒是多一些。

    宁姶瞥见这几个人心里就不痛快,她心里想着倒不如让那个安国君被自己的拐杖绊倒,寅国公夫人再被掉下来的红绸子勒住脖子,然后那个颜巧凤的娘,最好喝茶呛嗓子,呛得她面红耳赤。

    她也不光是不痛快,整个人眼巴巴地望着戏台子,根本就是独坐愁城。

    府里是一个坎,从府门到城门是一个坎,出了城门更是一道凶险的坎,还未必是一道。

    她希望桓胤能平安回到梁州,可瞧着那几个不怀好心之人的脸色,她便越发的心生不安。

    “四妹妹。”

    宁姶晃过神来,方听见余宁妍正在叫她。

    “三姐姐,你叫我?”她声弱眼呆。

    “我都叫你好几遍了,你想什么呢?该不会是为了昨天的那个戏子,还生我气呢吧,你也心忒窄。”

    “妹妹可不敢,姐姐别生气怪我就成。”宁姶诚心地说。

    宁妍爽朗道:“我才不会,昨日是昨日的,今日是今日,我可没那么没气量。”

    宁姶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心里很开怀。

    她凑过去在宁妍耳旁说:“我在看姑母身旁的长公主,气质真好。”

    余宁妍撇了撇嘴:“公主活得多省心,婆婆不敢让站规矩,大小姑子都不敢使眼色,妯娌什么的也得让着,驸马又不敢纳妾。”她到宁姶耳旁悄声说,“我偷听到我外祖母和我母亲说,那个长公主的驸马之前有在云港巷养了个外室,还生了孩子,你猜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就是公主发现了,事情闹出来了,然后谁也不敢提出给那外室名分……”宁姶看向长公主,打量着她雍容的模样继续道,“至于那个孩子,我猜公主应该把那孩子抱进了府里,亲自抚养,外室最后成了凉拌菜。”

    余宁妍面露佩服。“不过四妹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个外头的据说下场很惨,无声无息的,谁也没人敢说公主一个不字。”

    “既然无声无息的,你怎么会知道?”

    余宁妍有些挂不住脸,低了低头,又很快扬起脸来振振有词道:“就是因为无声无息才可怕!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倒也是。”她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沉默了有一会儿,余宁妍想到刚还有问题要问,就扯余宁姶的袖子:“我刚想问你,你怎么才露面,刚门口撒钱都没瞧见,多热闹啊。咱们府也是,别的府办个寿宴都要热闹好几天,之前安国君的整寿宴足足热闹了半个月,就咱们祖父不爱热闹。”

    宁姶见身边的宁妙没怎么吃东西,就夹了些鱼肉给她。

    前桌的余庆佑一直在座位上晃来晃去,他身旁的丫鬟怎么哄都没用,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在首桌张罗的颜巧凤瞧见了也没过来问询问询,看上去像是乐意这样,不免让余宁姶心里犯嘀咕。

    “越发没有规矩了,这样的场合他个小孩子露个面让长辈宾客瞧瞧也便罢了,还竟让上了桌,即入了席这般哭闹,就该即刻抱下去。”余宁姝厌烦地嘀咕说。

    余宁姶佩服这些世家小姐,除了余宁妍之外,都练就了低声说话,传播力也就三尺内的范围,不过表情控制还需要稍加管理一下,否则有心人稍一分析就能明白她所表达的是什么。

    余宁娴听了这话,屁股刚要抬起来,余宁姝按住她的胳膊:“干你什么事,给我坐下!”

    “可是?”

    “诶呀你就别管了,少参和二婶子家的事儿。”

    余宁娴尤不放心,可她长姐说的没错,是不该过去多管闲事的,她自己心里也明白。

    不放心的还有余宁姶,她觉得事有蹊跷,却想不到蹊跷在哪里。难道会利用一个小孩子来作恶事?

    余庆佑哭闹声渐大,惹得其他桌子的宾客闻声看过去。

    “这孩子是怎么了,平日里乖巧得很,今儿倒是闹起来了?”余駪倒也没显怒,只慈祥地朝孙儿看过去。

    余庆仲身为长兄,斥责了几句,余庆佑却闹得更厉害。无奈之下,丫鬟抱着她去到了主桌,众人为给文渊侯面子,无不夸赞几句,唯有余昙不悦道:“今日家中父亲寿宴,即这般不懂事就该赶紧抱下去,还抱过来做什么?丢人现眼!”

    这个时候安国君夫人将孩子接过去,抱在了怀里,笑哄着说:“我们佑儿最乖了,让外祖母看看,是不是下人伺候得不周到,才闹了起来?”

    身后的丫鬟一听,一时间急得脸发红,赶忙解释说:“回国君夫人,咱们庆佑少爷平日乖得很,只是少爷素来是乳娘带的,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好久都没瞧见了。”

    余駪一听是那个颇懂文墨的乳娘,因着对她印象十分的好,又不免在宾客面前炫耀连自家的乳娘都知诗书,便捋须笑颜道:“原来是这个缘故,倒也不见怪了。诸位有所不知,我们府里的这位乳母自来不单是照顾我这小孙儿的起居,竟还略有些文墨。”

    许多人一听,旋即因而夸赞文渊侯府真真是以书卷立的房屋根基,连府里的下人都懂得章文道理,这个头一出,夹带着余駪的政绩,再往前追说余府的祖上丰功,直喜得余駪满面红光,嘴上说的是谦和之词,心里却是欢心澎湃。

    这时原本一直不言语的寅国公夫人突然开启了沉腔,说:“侯爷倒不如请那位乳母出来,一来安抚下这啼哭孩儿,二来也叫我们这些个人家见识见识,回头归府也好照样调教一番。”

    余侯夫人一听,旋即皱起了眉头。

    侯爷寿宴,叫一个乳母过来见贵客,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众人都瞧见了余侯夫人的脸色,便也不再提了。不料这个时候,鹤兰苑一个丫鬟春喜突然神色有异地赶了过来。

    在旁侍立而站的颜巧凤见此,立马眼神锁死到春喜身上,待耳旁一闻听,脸色旋即呈现出一副闻风丧胆之态,还将手中的酒壶掉落到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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