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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侯清客留人料府事,鹤兰苑案发现场现毒杀

    这话不仅令一向爱护侄女的安平郡主余昙脸色煞变,就连坐在上首的余侯夫人也是恨得上下牙齿紧紧地咬合着,面色青灰。

    她挑目斜视向颜巧凤,下唇微颤,左脸颊不禁抽动了几下。

    难道你连你自己女儿的名声都不顾了么,还是你颜巧凤觉得势必会是恭王继位,到时候颜家只手遮天,不愁女儿嫁不出去?

    真是个混账东西!

    颜巧凤在春喜把什么都说完后,突然上前一个巴掌抡过去,一时间打得春喜经不住,直接歪倒到地上。

    随后她指着半伏在地上,手捂着脸的春喜怒道:“你这个贱婢,无用扯那些做什么!”

    春喜爬起来,委屈地哭泣道:“二太太,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啊,奴婢一句也没有扯谎啊!”

    余宁姶轻蔑地看着她们俩,随着轻轻的一个“冷哼”,像是在为她们深觉不值。

    三个姐姐和一个妹妹急忧地看向她,余宁姝为自己的婚事感到不安与慌措,余宁娴为了宁姶心急如焚,余宁妍则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恨不得拿把刀挥过去。

    余駪气得手抽牙抖,胸膛起伏剧烈,好容易将气沉了下去,起了身,却不得不拱手在胸前,开口道:“今日是本侯寿辰,不想竟出了这等子事情。”

    他惭愧低了低头,再次将头抬起时,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嘴唇似风干抽紧了一般:“对不住各位了,今日府内并不太平,好像有人存心不想让我余某人过好这个寿辰。既如此,不得已只能请大家散席了。”

    他看了安国君一眼,而后一手捏握起桌上的酒杯,眼神逐渐黯了下去。

    余昂接着父亲的话道:“诸位,今日席宴看来不得已要终止了。改日,改日余某再登门一一道谢。”他说着话锋一转,“当然,若有人想参和我府的事情,留下来,也自然没有赶人的道理。”

    他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戏谑,园中静谧,就是坐在后面的人也都听见了他的话。

    众人心里都明白父子俩这话的言外之意。

    下面的人都相互看了看,当有一个起身拜别主家离开的,余下的就都陆陆续续跟着走了。

    焦点转向主桌,先起身的是德顺长公主。

    “侯爷,今日之事是你的家事,相信以侯爷的睿智定能抚平好这一切。”她话头一转,“事情终瞒不过圣上那里,侯爷还是要好自为之。”

    余駪垂眼思衬地点了点头,余昙欲要亲送,被长公主回了。

    余宁姝的未来公公,文尚书也随后离开,是大爷余昂亲自送出门口的。

    余下的人,李国舅和其夫人也起了身,他们两口子素来清高,甚觉留下来看人笑话是市井闲民的行为,况且刚刚余侯的话里也是大有讥讽颜家多管闲事之意,他们素来鄙视颜家人的行径,便更不会主动要求留下来。

    只是国舅夫人生怕事态的发展会牵扯到自己的女儿,但这要主人家的请留方妥帖,如此,她便向自己的女儿使了使眼神。

    李氏心领神会,刚要开口,余駪却已说道:“国舅爷和国舅夫人请留步,你我两家本就亲厚,不分彼此,今日何不留下来主持个公道。”

    寅国公夫人听此,也急欲要留下来,余侯夫人却没等她开口,直接道:“国公夫人今儿真是惊忧了,焦妈妈,你亲自送国公夫人回去。”

    几个留下的权贵见此,生怕被主人家亲自轰赶丢了颜面,便都扫兴离开了。最后剩下的是坐在中间位置的一个穿着褐色衣衫的中年男人,只见他缓缓地从座位上起来,看样子也是要离开的。

    只是他刚要走,安国君就朝他开口道:“宋大人,听闻你是仵作出身,又在大理寺任职,今日既出了人命案,虽用你这个大理寺少卿来断个究竟着实是大材小用,可……”他眼露奸诈地瞥了瞥斜后方的余駪,然后捋须向宋大人说,“可毕竟事关文渊侯,我看你今日便留下来吧。”

    余侯夫人看向自家相公的脸色,半张脸明显已是昏暗不明,眼睛里积淤的怒怨眼看已快满溢,却生生地被他几十年孕成的老道给压了下去。

    “侯爷的意思呢?”安国君似笑非笑地问说。

    都知道安国君是霸道惯了的,且他确实有几分过硬的道理,令人无可推诿,本家的人便都没有做声。

    算是默许了。

    ……

    一众人都前往了鹤兰苑,余宁姶作为小辈候在路旁,她低着头,当看到一男人的脚停留在她面前时,她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

    是余駪。

    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余宁姶虽不怕他,还是将头低下了。

    她并不可怜这个祖父处处受制于安国君,也不怪他如此软弱可欺,亦或者说,夹在颜、李两家之间还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绝非看上去的那般中庸。

    这是宁姶对他的评价。

    余駪离开后,余宁妍摇晃余宁姶的胳膊:“都是我连累了你。”

    宁姶看向她,露出一丝苦笑。

    余昙一直跟在后面,她特意停下脚步看了看宁姶,不想余宁姶一见到自己的姑母,便不自觉地鼻子发起了酸。

    余昙双眸轻轻一颤,痛惜地看了看宁姶,说了句“万事有姑母在”后方离开。

    随后余宁姶这一辈的也跟着走了过去。

    余庆仲走在最后,等人都走开了他走上前握住自己妹妹的手:“姶儿不怕,有哥哥在,那等子下人的话哥哥一个字都不信。真若影响到你的名声,哥哥养姶儿一辈子,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余庆仲的这一番话不禁令余宁姶刚刚蓄下的泪水,被一下子给摇晃了出来,她偷偷地掉下一滴泪,趁着转身的时候,悄悄地用指头抹掉了。

    对于她这个充满现代人思想的冒牌大家闺秀来讲,刚刚的话并不会带给她过多的惊恐,可想到姑母、想到兄长,她却不想这些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

    案发现场是在鹤兰苑的后院,女眷院子里呆着,只有那些举足轻重的男人们和安平郡主进了去。

    余宁姶特意靠近窗户站着,看见里头地上躺着的人果然是闻氏。

    她一边窥察,一边心里开始了久违的专业默念……

    女尸一具,眼开口张,一侧嘴角有明显血迹,呈暗红,头发……头发算是归整。

    她往后站了站,又见死者的手是微握,房间看似整齐,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余宁妍,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脸上先是惊奇,后流露出不忍。李氏硬生生把她给拽了过来,李氏是觉得死人不吉利,连看几眼都会惹祸上身。

    李氏过去将女儿拉过来的时候,埋怨地看了一眼宁姶,她心里担心的都是几个女儿的婚事,觉得宁姶这一丑事爆出必定会连累府里姑娘的名声。

    纵是有颜巧凤那个恶人算计,可苍蝇不叮无缝蛋。

    真若与文家的婚事吹了,她杀人的心都有。

    里头宋大人将尸体检查了一番,而后他和其他人走了出来,没过多久他便面向众人说:“经本官查验,这死者面色阴沉,两眼突起,虽因为死亡时间过短并没有过多的迹象表明是中毒身亡,但通过脚旁洒落的红色粉末以及茶杯处的毒&药残留可以断定,死者确是因毒而亡,且还是毒性剧烈的鹤顶红之毒。”

    余侯夫人和李国舅夫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且各有各的心思,故并未表现出惊骇之色。

    而两位当家太太,颜氏是一边捂住女儿的耳朵,一边面露哀伤,李氏则搂着女儿的肩头,忧心忡忡,面色惊异。

    “不过……”

    众人听此,皆向宋大人看过去。

    只见他眉头紧锁,略略思索后说:“不过可疑的是这毒药却没有在屋内找寻到。”

    “哦?”安国君捋了捋胡子,眼神一斜勾,“宋大人此话是何意?”

    宋大人拱手向安国君:“回国君,依卑职多年断案的经验来看,这毒药必是得有盛装的容器,哪怕是一张纸,可刚刚卑职仔细瞧过,这毒竟不知是死者如何带进来的?且卑职进来时便见地上有洒落的毒药粉末,这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大人,这更像是有其他人匆忙离开,遗落到地上的。”

    安国君听着一边点头,一边深思道:“宋大人说的有理,这就算自己给自己下毒,总不会只准备少许的量,她又没有经验,即想死何不多准备些;可不管多少,究竟是何东西盛装,亦或者夹带的呢?”

    宋大人接着他的话说:“国君说得极是,且刚在席宴上卑职听到证人的证词,她说她是从后门进来,竟见有一身着和她不同着装的下人匆匆跑了出去……”他说着看向颜巧凤,“敢问二太太,这府里下人的着装可是统一的?若是统一,此案便复杂了。”

    “怎么个复杂法?”颜巧凤问向站在台阶上的宋大人。

    宋大人一脸高深道:“那必是今日寿宴宾客所带来的下人出手所为,真若如此,这动机是为何呢?”

    颜巧凤并未回答,只是有所顾虑地看了看一边的李氏,又带有诫色地看了看台阶上的余昙,然后垂下了眼。

    安国君夫人跟着女儿的眼神看过去,然后面露惊讶地指了指李氏身后的丫鬟和余昙身旁的粹伊,又看了看宁姶身后的黎青,说:“这……这侯府的下人穿的都不一样啊,这大房的人一个样式,郡主院里的一个样式,然后,然后这其他人身上的又是另外一个样式。”

    “那既是如此,以证人的话来看,大太太和……和郡主的院子倒是有些嫌疑。”他说着,笑呵呵地看向余昙,“安平郡主莫怪,小人也是职责在身,小人也希望都是误会。”

    余昙白了他一眼,显然并未把他放在眼里。

    “那既然如此,便搜院吧!”安国君敲了敲手杖,高喝道。

    本家的人一听,许多都慌了神,堂堂侯府竟说搜便搜,难道就因为区区大理寺少卿的几句话?

    且还因为一个身份卑微的奶母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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