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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香居走水失火惊众人,颜巧凤无惧被休面悠然

    “走水?”余宁姶嘴里念叨着,身子已经有些发软地转向了那个报信的小厮,瞬间大半个脑壳空了。

    黎青瞧见,刚要开口对她说些什么,又见一个小厮跑过来,也不知他头上是水还是汗,火急火燎地说:“侯爷、侯夫人不好了,杏香居走水了,走水了,一圈都是大火,根本扑不灭啊!”

    “是杏香居?”宁姶一个急问丢过去,小厮展着满是惊忧的大眼回话,“是杏香居,就是那帮戏子住的地方。”

    院子里一下子变得纷乱,众说纷纭。

    “怎么会突然走水?”

    “今日也不见什么大风,就算着了火,也不会这样火势大啊?”

    最后只国舅夫人敢言道:“我看这火十分蹊跷。”说完,她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对面的安国君夫妇,而后又落在了颜巧凤的脸上。

    她别过脸念说:“摊上这样的人家,真是丧气啊!”

    颜巧凤听到只当没听到,面无变色继续跪着。

    一时间余駪的脑门也像是烧着了一样,看似直冒黑烟。

    他忽定睛到颜巧凤身上,两个大步过去,弯身瞪向她:“是你干的?”

    “侯爷这是想往我女儿身上平白无故地泼脏水么?”安国君面带遮掩不掉的狡黠之色道。

    李国舅将前后联想起来,脑袋一亮,寻思过味来,立刻恼羞成怒,没等余駪反应过来,他倏地去到安国君面前,伸手就揪住了安国君的衣领子,恨得脸红切齿道:“好你个安国君,你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栽赃陷害!”

    “胡说些什么你!”

    能将女儿培养成皇后,还稳坐中宫的位子,李国舅也不是愚人。

    虽然李氏已经脱险了,可想起那夜安平郡主刺杀的时候,他夫人归家便告诉他,听到了那夜安国君的孙女颜琼华警告余宁姶的话,而这话说出来的热气还没有散去,不久就传来了震惊京都的黑衣人暗杀郡主事件。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但今日的种种栽赃竟然都冲着自己的女儿而来,想来最终的矛头定是整个国舅府,甚至是皇后和懿王。

    这般理顺着来,假如诬陷构成,再结合这大火,若真有宪王装扮戏子在里头,那便是皇后勾结国舅府残杀皇子,连那夜行刺安平郡主的事情最终都会推到国舅府和皇后的身上,毕竟那夜皇贵妃寿宴大家辞行归府的时候,国舅府的马车就在附近。

    国君府会反咬说,是国舅府的人听了颜琼华的气话,想栽赃陷害才会在那夜行行刺之事。

    颜家人也一定会说,那夜行刺者的真正目标根本就不是安平郡主,而是已经被大火烧死,思母心切偷偷赶回来贺寿的宪王!

    而当夜计谋不成,得知机缘巧合宪王被藏匿在了文渊侯府,这才在文渊侯寿宴这日,生下此等事端。

    且就算宪王并不在文渊侯府,他们认定了其中的某个尸体就是宪王,随便扔个宪王的贴身之物,再派人在梁州杀了宪王,一样就可以一石二鸟,将宪王和懿王一并除去。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颜府来,不来则已,一来便是滔天大祸!

    “国舅爷竟如此无礼,当我朝没有王法了么?”安国君夫人在一旁拉扯着人,恼怒道。

    安国君挺着胸膛,也不还手,只发红着眼瞪向国舅爷:“今日国舅爷竟敢动手殴打皇亲国戚,朝廷命官,他日若非杀人放火的事情也敢做出来?”

    “你个老匹夫,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将我和余侯都装了进去。你不要得意太早,皇上圣明,定然不会相信你的诡计!”

    “老夫能有什么诡计,老夫何错之有?”

    国舅爷见他坚持抵赖,气得脸红脖子粗。他身子前倾,手死死抓着衣服,怒言喷出:“安国君,你府内上下奢靡成性,如今为了富贵荣华竟如此下三滥,铤而走险,老天有眼,你那个姑娘的陪房陷害我家姑娘不成,旁的你也休想再来栽赃陷害!”

    余駪无奈给了儿子一个眼神,余昂和几个下人这才赶过去将人拉开。

    国舅夫人狠狠地瞪了国君夫人一眼,若非碍于颜面直想将她撕的大卸八块!

    余駪明白国舅爷这是被欺负到家了,国舅爷为何气成这样,他如何想不到,只是这宪王究竟在是不在?

    不管怎样火都要急着救了,他便一方面让府里的家丁全都赶过去救火,一面叫余昂去叫京都的防隅军。

    若是夜里,京都的望火楼必能瞧见这里的火光,只是因着白天,恐怕难以发现。再者,若这火真有蹊跷,他们必然也会想到防隅军离这里并不远,难保不会使绊子。

    这个时候,颜巧凤将手伸了过去,李妈妈虽面带恐惧竟还是扶着她缓缓起了身,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

    “谁叫你起来的,今日的大火和你脱不了干系?”李氏愤愤道。

    余駪将目光投了去,在他心里这个儿媳妇已然被休,只是现下还没有这个功夫。

    “来人,将二太太带下去,书信叫二爷回来,叫他亲自休了他这个媳妇!”余駪挥袖手指过去,怒气冲天。

    “二爷”两字,令颜巧凤面皮立时绷紧。

    安国君夫妇听了,胸膛都气得一鼓一鼓的,不过却是心里有数,一个眼神抛过去:这妻也不是你们余家说休就休的,就算休了,他日恭王得储君之位,那时你们必是得跪求着要把凤儿给接回来。

    “父亲不必书信,想必二哥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余昙语出惊人。

    “什么,晃儿他……”余侯夫人惊诧万分,旋即一副泪眼看过去。

    余昙过去,斜瞪了一旁的颜巧凤,站到二老面前:“父亲、母亲,颜巧凤作恶多端,她的罪行已然不是今日所犯的种种那么简单了。仲儿为何身体渐弱?虽那些个恶奴恶有恶报,有一个已经暴毙而亡,另两个染了重病,可还有其他的人存活。不如将他院子里先前伺候的人全都拷打一遍,便知是否有人指使毒害主子了!”

    “你说什么?”余駪惊得脸色铁青,惊诧哀痛地望向自己的孙子。

    庆仲将头微微低下,内里痛苦万分。他不是不想声讨,却是救火要紧,既然父亲已要归家,也不怕等到回来那日,再述说苦情。

    安国君夫妇先是眼睛贼溜溜地来回转,互看了一眼,然后索性把脸一撇,无所畏惧了。

    “还有,烧死庆偓的那场大火到底是谁所为?”这话说完,余昙冷冷一哼,直接看向颜巧凤并不怎么感到惧怕惊忧的脸,“你这歹毒的女人,在我们侯府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今日你也是到头了,若不然,怕我们侯府都要被你残害完了。”

    余駪恍然看向余侯夫人,对方略微带着惭色低下头,很快又带着骄傲之色抬了起来。

    今日是她话语最少的一天,她无话可说,辩也辩不得,她既不盼颜府能“旗开得胜”,恭王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也不盼侯府的名声能有所挽回,她只觉得身心俱损,一切都无力改变些什么。

    活到了今日,不过是两边不是人,到头来一场虚空。

    要说恨,她意外自己会更恨自己的娘家,恨颜巧凤这个狗胆包天的阴毒之人。

    余駪怒目向颜巧凤:“这些都是你做的?”余駪紧皱眉头,依然是满脸的不敢相信,到最后他的胡须随着下巴一颤,只觉得面前这个从前视为还算孝顺恭敬的儿媳妇,竟是披着羊皮的狼。

    而颜巧凤则是碎步上前走了几下,垂低着头,眼睛也搭着,双手交叉于小腹前,竟是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

    她幽幽地开口道:“今日众口铄金,儿媳百口莫辩。想来父亲时常不在府内,便是到了府内也是寡居在勤业居内,到底是儿媳没有照顾父亲周到。从前……”她说着,眼神晦暗地挑看去余駪,“儿媳本还想着要将勤业居临街的门封上,就是将周遭的人家买了也是方可的,为怕街道扰了父亲的安静。想着过了父亲的寿宴,打探下各家的底细,别说咱们家强取豪夺……”

    大多数的人都以为颜巧凤这是在博自己在公公面前的最后一点好,只有少数人透过余駪的表情判断,颜巧凤话的外表裹着一层迷雾。

    不解之时,余昙回过身去看宁姶,竟不见她人,再一环看四周,并无她身影。

    她眼神落到黎青身上,黎青这才意识到宁姶已经不在,她又愧又急。

    余昙急忙过去:“快去找,把她平安的给我带回来,快!”

    这一发话,粹伊也匆匆跟着去了,两人拎起裙子,迈腿就跑了出去。

    余駪这一瞧,简直是吓傻了眼。

    他恍惚地转望向自己的夫人,心里已经了然,原来宪王真的是在他府上。他又用同样的眼神去看向颜巧凤,此人如今已经有了他的把柄,明知是她做的此等恶事,竟不能发落。

    他环视四周,想不到自己警醒一世,竟然落到如此境地。

    他已来不及悔恨,挥手召集道:“救火,赶紧救火,不管是谁,找东西盛水,定要先开出一条路来,要救人,一定要救人!”

    国舅爷也跟着傻了眼,后急跟着余駪往过去赶,后头有赶过来要灭火的下人,有的捧盆,有的拎桶,被他俩分别抢下来,拿着就往杏香居跑。

    人都走开了,颜巧凤悠然观望着她命人烧起来的大火,嘴角扯动着发笑。

    “凤儿,就算是二爷回来真休了你,你也莫要害怕,有他们求你回来的那一天。”国君夫人见人都跑去救火了,过来宽抚女儿说。

    颜巧凤却不以为意:“放心吧母亲,我是不会被休的。”

    安国君切问:“我儿是有什么把柄在手么?”

    颜巧凤默然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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