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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弃儿辞暮遗孤得父爱,颜巧凤携子带女盼君怜

    曾弃儿辞暮遗孤得父爱,颜巧凤携子带女盼君怜

    迷蒙中,宁姶感受到自己的手一直在被握着,她对这只手的温度很陌生,手上的硬茧又令她有种亲切感。

    她没有抗拒,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后脑却像是梗住了,胀得她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是酸痛的。

    终于,她逼迫自己,硬是将眼皮给撬开了一条缝,迷离间,幽黄的灯光下,她见一浓眉湿眼的男人正坐在自己的身旁。

    他面色沧桑,嘴唇干薄,胡髭稀疏。

    “姶儿,你终于醒了。”男人俯身过去,手握得更紧了,一时间激动地掉下了一颗眼泪。

    余庆仲激动地从凳子上起身,过来看果真人是醒了,有了些清醒,便惊呼道:“父亲,姶儿她醒了。太医说她是身弱受了惊吓,再加上着凉才发起的烧,醒来烧退便无大碍了。”

    他身旁的楚竹亦是欣喜万分,伸手摸了摸宁姶的额头:“已经不热了。”

    余晃亦将手放到宁姶的脑门上,试了试温度,见果然退了烧,便面露喜色道:“看来这烧是退了。”

    他柔声道:“姶儿,你好些没有……都是爹爹不好,是爹爹没有照顾好你。”

    是父亲。

    宁姶不禁鼻子发酸。

    以前是肖杉杉的时候她就没有父亲,现下做了余宁姶,虽知有父亲,却从没有见过。她还曾想,纵是有父亲又怎样,还不是个只知道为亡妻感伤,不顾念亲儿的失职父亲。

    眼下,她却见他如此凄凄,眼神里既有心疼和悔恨,又有爱惜和呵护,这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这是父亲的爱。这般想来,她的泪便一颗一颗的止不住了,一时间好似把前生和今世的委屈都化作了水泪,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余昙见女儿这般羸弱哭泣,整颗心都碎了。

    进来的黎青见此,心里十分快乐:“姑娘,你可终于醒了。”

    “姑娘醒了,姑娘醒了。”禾若刚从溢宁居回来,见宁姶醒了,又欢快地赶了回去,忙去告知。

    大家虽知宁姶并非得了什么大病,只是因最近有些休息不佳,加上受到那场大火的惊吓,这才在雨中倒下;可众人都知,她自打从庄子回来,就在床上病躺了许久,郡主好不容易将人养得活分了些,又知她身世坎坷,故虽是小灾小病,下人们也极其紧张。

    这般,整个院子的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不久,余昙也进来了,见宁姶果真是醒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宁姶这一晕,足足睡过去四、五个时辰,府里都忙着救火,是余昙叫人去请的太医。

    喂药的时候余晃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先是匆匆拜见了双亲,后得知宁姶病了,便谁也顾不上,只一直守在宁姶的身旁。

    “姶儿,你怎可自己跑去救火,好在你只是晕倒,若是伤到了,你叫姑母如何是好?”余昙嗔道,眼睛里都是心疼,虽是见她好些了,眉头也不得舒展。

    宁姶却颤着声音,泪眼汪汪地看去姑母,弱声问:“姑母,这是爹爹?”

    到底余宁姶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

    余昙诧异,心想着也是情理之中的,更加心里疼惜她。

    余昙过去摸了摸她霜白的脸蛋,慈笑说:“傻孩子,这就是你爹爹,也难怪,你出府早,儿时的记忆哪里存得住。”

    余庆仲宠溺地看着宁姶,温和道:“姶儿,这是父亲,你刚晕过去了不知道,爹爹自打回来就守在你身旁,寸步不离。”

    宁姶只眼神一直停留在余晃的脸上,什么也不说,光顾着看。

    余昙:“这孩子,怎么一直盯着你父亲看,可是病糊涂了?”

    楚竹:“我看是咱们姑娘太想念了,想多看看。”

    屋里的下人们也都跟着发笑,觉得宁姶的样子当真是妥妥的病呆了。

    宁姶突然开口,显得有些呆傻地说:“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以前别人都有父亲,只有我身边没有,我以为……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配有父亲。”

    这话她也是为着从前的肖杉杉说的,只是这一番话说出,听得大家都心里不是滋味,任谁的心里都是一股子酸意。

    黎青端水过去,要用勺子喂,余晃伸手将碗接过:“我来。”他一边喂一边还说:“是父亲不好,父亲没有守护在你和偓儿的身边,没有保护好你们,将你们害成这个样子。”

    他用袖子偷偷地抹了抹眼睛,然后展大眼睛抑制泪水说:“若你母亲知道,为父将你们照顾成这个样子,为父日后都没脸见她了。”

    他说着将碗递了过去,自己则面对着墙,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余晃并非心狠之人,当初双生子被送去庄子是余侯夫人以死相逼的结果。后又无奈娶了颜氏女。自打颜巧凤进门,他只要一想去到庄子探望亲儿,内院总是有诸多事情缠累,加上朝中事务繁忙,他便是分身乏术。

    说起颜氏女,成亲当天,他是连盖头都不愿意掀的,颜巧凤因此蒙着盖头坐了一夜。余侯夫人得知夫妻两人成婚月余,自己儿子竟连床都没上过,便叫焦妈妈在余晃的汤羹里做了手脚,这后来才有了宁妙和庆佑。

    余庆仲劝说:“父亲您即身为人臣,又要不忤逆祖母的心意,姶儿自是知道你的难处,父亲不要过分自责。”

    余晃转过身来,握住庆仲得手,红着眼睛道:“我儿,若非为父,你这身子如何……”

    他低下头,惭愧道:“为父几次想告假回京,奈何公务繁忙,几次上书递京都不了了之。”

    余昙讥讽道:“二哥哥,你虽心念孩子,可颜家人如何想让你回来。”

    余晃一听,脸抬了起来,一双血红的眼睛充斥着愤怒。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人来报,说是颜二太太带着一双儿女要见二爷。余晃听了只叫孩子进来,让颜二太太回院子等着,他自是有话要与她说的。

    颜巧凤料想到是这个结果,心里仍是即失落又麻乱。她弯腰对着自己的两个孩儿说:“佑儿、妙儿,一会儿进去见了你们的父亲,一定要和父亲说,母亲时常挂念父亲……”

    她想再说些什么,毕竟他们都是小孩子,有些话,有些解释还是要面对面地说。她心里是有底的,想到自己的公公如今都已经不再追究了,儿子自来拗不过老子,总之不被赶出侯府便好,便有回天乏术的机会。

    宁妙和庆佑被领了进去,他们两个一个看起来憧憬胆怯,另一个显得懵懵懂懂的。

    余晃向两个不太敢靠近的孩儿招手:“妙儿,佑儿,到爹爹这里来。”

    妙儿喜悦地要过去,见弟弟没有动,她就拉起弟弟的小手一起过去。

    宁妙在距离两步远的时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庆佑也照样做了个不标准的行礼。

    “妙儿请父亲安,请姑母安。”

    “佑儿请父亲安,请姑母安。”

    余晃将孩子招呼到自己的身边,一把搂过两个孩子,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抚抚头发,又亲亲额头。

    “为父的妙儿和佑儿都长这么大了。”

    庆佑被搂得有些不耐烦,就屈身钻了出去,左看看右望望。他是第一次来宁姶的卧房。

    宁妙乖乖地坐到余晃的腿上,面冲着躺在床上的宁姶:“姐姐,妙儿知道姐姐为何病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宁姶耐性问,声音十分无力。

    “是妙儿叫乳母去打听的,乳母说宫里的太医说,姐姐是受惊了,害怕了,又被雨给浇到了。姐姐以后不能淋雨了,要多穿点儿。”

    宁姶笑着点头,伸手去拉宁妙的小手。余昙瞧着这宁妙倒是一点不像颜家的人,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便越发看着喜欢。

    只是这一比较,颜巧凤自己亲生的两个孩子养得看不出一点毛病,尤其是余庆佑,简直就是活蹦乱跳,壮如小牛犊。对于继子和继女,一个话说多了都显得有气无力,另一个躺在床上,几次死里逃生。

    余昙瞧出余晃脸上的变化,她心里暗下希望,想着她颜巧凤最好是被休了,滚出侯府,否则谁也不会有太平日子。

    ……

    余晃领着两个孩子回到了鹤兰苑。

    曾经这个院子里都是他与宁姶生母的美好回忆,如今物是人非,且里面的女人跋扈刻薄,竟毫无对幼子的怜爱之心,想到这些余晃一进院便不禁怒火中烧。

    不停的有下人问安,余晃皆是黑着脸。待他走远下人们都不禁唏嘘,心里想着恐怕二太太这回是栽了。

    迎面过来的李妈妈,她眼含热泪对着余晃道:“老奴请二爷安,我们太太可终于把二爷给盼回来了。”

    竟连她都没有被处死。

    余晃没应声,将孩子交给下人后,便直接进到里间去到了颜巧凤的卧房。

    只见颜巧凤正坐在桌旁抹泪,见是自己的相公回来,她放下帕子,泪眼模糊地起身看过去:“二爷,你终于回来了。”

    “我自然是要回来,否则姶儿和仲儿,都要如偓儿一般,连见一面都不得了。”

    颜巧凤一听,瑟缩地立起肩膀,帕子挡在嘴前:“二爷……”

    “你不必装出这幅样子,家里发生了什么我都已经知晓。我问你,庄子上的那场大火是不是你叫人放的?”他手指指向门口,口气变得咆哮,“还有仲儿的身子骨为何会成了这副样子?你倒是把妙儿和佑儿养得很好,可你即为母亲,难道仲儿和姶儿就不是你的孩子么?即便你不将他们视为亲子,竟能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我怎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颜巧凤被余晃的怒势逼的一屁股坐到圆凳上,慌措不已,惊惧交加,肝肠寸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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