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余家傲 > 宪王爷命人携礼现侯府,国公府骏河马场起争端

宪王爷命人携礼现侯府,国公府骏河马场起争端

    余晃领着一儿两女出了侯府,刚迈出门,见有一风尘仆仆侍卫打扮的人下马朝他们而来。

    余晃看这人眼生,又背了个不小的包袱,便停下脚步,心生好奇。

    那侍卫打扮的人在余晃等人下头住了脚,迅速判断了一番后,他拱手礼敬道:“卑职是梁州来的,奉宪王殿下的命前来送东西给贵府的四姑娘,”说着说着,他看向宁姶,“想必这位便是侯府的四姑娘吧?”

    宁姶心乱之余不免白了一眼此人。

    认人认得可真快。

    其他人都看去余晃的脸色,怎料余晃迟疑之时,穆胥已背带着包袱,近前两步,再次行礼:“问四姑娘安,卑职穆胥特快马加鞭来办我们王爷交代的差事,将王爷所赠之物交与姑娘之手。”

    宁姶心想:都没人告诉你我是,你这就直接叫人了,能装不认识不?

    穆胥直接将包袱取下,双手递到宁姶面前。

    宁姶接过包袱,心里渐起跳跃,想立刻看看这包袱里头是什么,碍于父兄都在,她一个姑娘家,又是在自家大门口,如此便装出羞涩貌,朝父亲余晃看去。

    她父兄的脸早已面色发灰。

    余晃知道自己女儿已由皇上下旨,将来是要嫁去梁州做梁王妃的。对于梁王在仕皊苑藏匿一事,余昙皆已告知于他。虽事已成定局,毕竟自家姑娘年纪尚小,好在宪王居府一事并未传出去,否则即使他日和宪王成了亲,名声也是不会好听的。

    现下这宪王是何行事作风,这般堂而皇之的赠送礼物?

    实属荒唐!

    余晃上前还了个礼,将不满压下,温言道:“敢问王爷安好?”

    “这位是?”穆胥逗留京都的时日里余晃尚在幽州,见此人心中有几分猜测,却不敢冒失开口。

    宁姶说:“这是家父。”

    穆胥一听,立时单膝跪地,两手的拇指夹住包袱,抱拳敬恭道:“原来是知府大人,是末将失敬了,末将拜见知府大人。”

    “这……”余晃对庆仲使了使眼神,庆仲过去将穆胥扶了起来:“穆将军无需多礼。”

    穆胥起身含笑道:“回大人,我们王爷一切都好,只是心念……”

    庆仲紧忙咳嗽了两声。

    穆胥止住,露出一口白牙,灿笑说:“只是心念皇上和皇贵妃娘娘。”

    宁姶又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这小子真是个憨直的家伙。

    “敢问这是何物?幼妹虽和宪王殿下有婚约,毕竟还未过门……”庆仲在旁探问。

    穆胥爽朗回答:“这是我们王爷的画像,是王爷亲手画的。”他顾左右有人在,编扯说,“我们王爷自打得知圣上的赐婚,晓得未来的王妃是文渊侯家的姑娘,心想姑娘定是个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心里很是高兴。

    王爷想京都的世家结亲少有是没有见过面的,只我们王爷远在梁州,故将自己的画像特叫属下送来,望姑娘他日也回个画像作为回礼,这便是双方都见过了。”

    宁姶一听,差点笑喷出来。

    你这智商说飙升就飙升。

    庆仲听了忍不住发笑,宁姶下去戳了下他的腰,他这才止住。

    他在宁姶耳边笑说:“这宪王是怎么想的,怎会用什么“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来形容你?”

    宁姶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说:“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

    “既是王爷画像那姶儿你便收下吧。”余晃说着恍然想到,“穆将军一路奔波,想必也是累了。吉千,快迎进去,好生招待,万不可怠慢了。”

    禾若上前代宁姶接过一包袱的画,宁姶眼睛跟着包袱,直想现在就打开来看。

    穆胥却犹豫不动,让人觉得他是公务在身不得久留,不想他却说:“在下看大人这是要领着少爷、小姐们出门,既是这样穆胥随行就好。”

    “随行?”宁姶惊讶道。

    “这个,是王爷想多了解姑娘喜好,毕竟姑娘日后要嫁去梁州的,王爷多了解姑娘一些,也好在府内预备的周全些。再者说,听闻姑娘自打回府便多灾多难,王爷听闻特让小的过来,既是加增相互的了解,又能保护未来宪王妃的周全。”

    宁姶嘴一撇,眼睛斜瞪向天。

    好你个昭桓胤,你这是找人看着我啊,亏你想得出来,你是怕我真包个戏子么?再说了,我用什么保护,我们仕皊苑哪个没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庆仲觉得没什么不妥,他看向父亲余晃,见父亲在深思便静默等待。

    余晃身为人父,名声是重要的,女儿的安危、是否幸福更是重要的。他面露欣慰,觉得宪王是个可以托付的人,能够如此用心,他日去了梁州也算是有了好的归处。

    他便点头同意了,却将女儿的手握得更紧了。

    ……

    今日没有蹴鞠看,宁姶后知后觉,若是真有蹴鞠比赛,估摸着余宁妍早就嚷嚷着要跟来了。

    余宁妍最喜欢蹴鞠,说是打马球没踢球痛快。

    马场是在距离皇宫后身七八里地的一块空地上,叫骏河马场。它并非随意开放,在场的人除了皇族权贵,偶有几家身处角落位置的商人也都是皇商,其他人是连门儿都靠不得的。

    像文渊侯府这种钟鸣鼎食之家,虽不是朝中最顶级的显赫之家,比不得颜、李两家及那些个皇族,却也是举足轻重,深受景帝重视的。

    故门口的侍卫及进来后的公公们知道他们是文渊侯府的,皆面迎恭笑,不敢怠慢。

    “这马场不该设在城外么,为何离皇宫这般近?”一行人跟着前头的引路太监朝前走去,宁姶小声在余庆仲耳边发问。

    庆仲悄声告诉她说:“前朝的时候,这马场是设在京郊,却因曾受过暴民袭击,故现将地点改在了都城内。”

    余昙不爱和人打交道,没领宁姶来过这马场,她这是第一次过来瞧世面,心里还是有几分喜悦的。

    她来来回回打量几圈,见到了马场上扬沙掘土的一众世家公子,并不认识哪个,觉得场下欢呼的姑娘们倒是比打马球有趣。

    像是一群群的花蝴蝶,挥着胳膊隔着帕子捂嘴,花痴到了可爱的份上。

    宁姶想到从前见识到的那些明星粉丝,果然,论追捧,大部分的男人可没有女子这般有热忱劲。

    太监将他们领到第三席位,离中间公主府的席位隔了个寅国公家的席位,这是某位官眷家属给让出来的。

    余晃好一阵不好意思,奈何对方执意要让。

    “我们既是来巧了又是来晚了。”宁姶坐下后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姶儿,你为何这般说?”坐在对面的庆仲问。

    “来得巧是因有低官阶的人家坐在了靠上的位置;来得晚……”宁姶拇指指了下身后,“是因为寅国公家的不配坐咱们家的上头。”

    “姶儿,不得无礼。”余晃嗔道。他递过一块儿点心到对面宁妙嘴边,斜看了宁姶一眼。

    禾若跪坐到宁姶身旁,开口说:“二爷,也难怪姑娘讨厌他们寅国公府,二爷您有所不知,侯爷寿宴那天寅国公夫人还上咱们府里,到郡主面前向姑娘提亲来着,那叫一个气人。”

    这话一出,庆仲立时皱起了眉头,端起的茶又放了回去。这事他从楚竹的口中得知一二,当时气得他火冒三丈。

    余晃则是十分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反应最大的是穆胥,他立时生起戒备,像是在战场上碰到了敌人一样,回头厌恶地瞄了瞄寅国公府的人。

    “爹,禾若说得没错,那家的人忒不是好东西。”

    余晃不明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惹得你如此反感?”

    宁姶指了指禾若,禾若便身子凑前悄声道:“回二爷、大少爷,那日是寅国公夫人来提的亲,这家老夫人一开口就贬损郡主还有姑娘……”

    宁姶听着嘴替禾若在说,另一边直留意,生怕让旁边的寅国公府瞧出些什么,却见此时穆胥的手已经握紧在了腰旁的刀把上。

    “寅国公夫人把他家孙子夸得跟朵花似的,哪哪都好,其实就是想说,姑娘是配不上他家钱维少爷的,识相的就该一口答应,给郡主气得,简直提刀砍人的心都有。”

    这方提到刀,宁姶又看去那穆胥,见他握刀的手已经暴起了青筋。

    “可事实上呢,他家那个钱维少爷,郡主是知道的,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挥霍风流的二流子。”

    “二……流……子?”余晃第一次听说。

    “这是姑娘说的,就是混蛋的意思。”禾若解释,宁姶直在旁边点头,见那钱维刚下了场正往这边走,宁姶咳嗽了了两声,禾若便止住不说了。

    不成想那钱维竟径直来到了宁姶的席位,令宁姶无语地直望天。

    “想来这位便是告假回京的知府大人,小辈钱维,是寅国公家的,在此请余伯父安。”钱维身上束着臂绳,温和有礼道。

    余晃觉他并未像刚刚禾若所说的,竟对他心生好感,没成想钱维这话刚说完,眼睛便盯上了宁姶,像是一天没吃饭饿到了的样子。

    不成体统,当真是个二流子!

    比他更气的竟是穆胥,只见他两腮微鼓,实则已经红胀,那钱维已经留意到,庆仲起身过去:“原来是钱公子,刚看你马球打的不错,想必也累了,这里没位置了,就不留您歇息了。”余庆仲口气十分冷淡。

    余晃牵强地露出笑模样,朝其颔首示意。

    钱维一改刚刚的态度,面带油腻和放浪道:“我这身子骨就是打个十场都没有问题,倒是你,庆仲兄,听闻你久病缠身,怎么,这是身子骨养好了,能出来走动走动了?这要不咱们兄弟俩上场切磋一下,放心,小弟只用三分力。”

    这话立时引得人怒火中烧。

    气得宁姶直用手抓桌子,刚要起身回嘴几句,见穆胥躬起身小心地将宁妙请到旁边去,好让开些。宁妙乖乖地去坐到余晃怀中。

    完了,只见穆胥直接卸下刀扔到地上,挑衅着说:“区区马球,何来我们少爷亲自上场,不如小的用上一分力,会一会这位少爷的三分力,看谁能胜?”

    “你是何人?”钱维恼问。

    “在下不过侯府里的一个家丁。”

    (本章完)

新书推荐: 同淋雪 你有一个废土快递请签收 你*******收 【海贼王】对待哥哥的两面性 无限清理人 许你九千年 星与云的邂逅 空桑 幻世无澹日 为她下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