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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王爷抵唇和羞寄相思,悍穆胥不辱王命替出头

    在他穆胥眼里、心里,宪王就是他的天。现在多出个宪王妃,即得王爷把她放在了心坎上,那他穆胥也定当依余家四姑娘马首是瞻。

    面前这登徒子竟狗胆向未来的宪王妃提亲,还如此贬低侯府的人,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也配!

    嘲讽我们王爷未来的大舅哥,就是有辱我们王爷。今儿我要不给你点儿教训尝尝,我真是愧对我们王爷临行前的嘱托……

    穆胥临行前的一夜,水汽朦胧中,正在沐浴的昭桓胤披着一头潮湿而又发着热气的半梳黑发,胸膛贴靠着浴盆,下巴微微侧抬,眼神似在笑,又似在伤,不言不语的。

    穆胥眼瞧着,紧起鼻子问:“王爷,您这沐浴好好的,为何突然想要作画?既要作画,咱们穿好衣服好好画,总不能一直在水里泡着。”

    桓胤只管细腻地勾勒,并不应他。

    等了过一盏茶的功夫,穆胥又道:“王爷,您还是出来吧,别着凉了。”

    桓胤仍不理,一管细笔被捏在他的指间,好像很多思绪皆附在了那根笔上,以至于他的每一笔都似带着浓情厚意。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出了样模子,穆胥才瞧出自家王爷画的是谁。

    他去京都的时候暗中瞧见过,当时确是为他家王爷感到高兴,能得此佳人。

    倒热水的小太监透过那画,见那画中之人,怔住了神,桶里的水倒净了,竟还在那举着。

    因画上的宁姶着实俏容靓貌,连眼下的卧蚕都被桓胤画得灵动可人。他的酝色也极为恰当,笔力极谨而又平稳。

    “为何本王越画越不踏实,她现在渐长身体,恐怕会一时一个样子。”他突抬笔,看着画中之人怅然道。

    “王爷,那四姑娘总会成为您的王妃,到时就能日日见面了,何必为这事着急。”

    笔尾在桓胤的下唇划过,落到他线曲的肩上,他面色茫然道:“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他音色略感凄然。

    “四姑娘定是在想念王爷。”

    桓胤隐隐一笑,又疑道:“会么?”

    王爷,您到底想要干什么?从前属下也没觉得王爷您竟是这样痴情的人,这人痴情起来是真有些麻烦。

    穆胥深呼一口气:“会的。”

    桓胤突然起身,小太监将一旁的白色裕衣披挂到桓胤的身上,又将其厚稠的湿发从衣服内抽出摊到桓胤厚挺的背上,小心地伺候着。

    “你不知道,她是个没心的。本王在的时候竟还喜好那个平凉府来的俊扮小生,若是能放心得下才怪呢。”桓胤嗔怨道。

    “王爷,这俊俏的戏子谁不喜欢呢,就说咱们这梁州,追捧戏子的娘子可多得是,这倒不算是什么事,不过是看个新鲜。”

    桓胤使气地转过身,额头冒气:“旁人家的娘子也就算了,即有了本王,本王哪一方面满足不了她,为何要去看旁人?”

    穆胥无奈地低下头。

    那谁不图个新鲜,属下亦追过戏子,这根本就是两码事,王爷您非钻什么牛角尖呢?

    “不如要些四姑娘的画像,让府上定时送过来,这样就可解王爷的相思之情了。”

    “谁说本王相思了?”桓胤难为情地转过身,俊皮泛粉。

    穆胥站到桓胤面前:“是怕四姑娘太过想念王爷了。穆胥觉得不如先将王爷的画像送过去,王爷随便一抬胳膊,哪怕就是沉思,不比那些个小生耐看多了。就让四姑娘的房间里挂满了王爷的画像,让四姑娘天天看着王爷,这般那四姑娘的眼里便再无其他人了。”

    桓胤听了双瞳一亮,双唇抿动,他觉得此法十分可行。

    穆胥瞧出这主意可以,又赶着热乎劲说:“然后再将四姑娘的画像送来梁州,礼尚往来么。”

    “既是礼尚往来,那就要多画上几幅,写字的、入睡的、梳妆的、发呆的,都要一一画了来。”桓胤将脸扬了起来,依然难掩羞容。

    “这也奇了怪了,从前这知府没少要送什么美姬过来,王爷您看了没说留下一个,这怎么回了京都一次,没几日,就这般认准了那位四姑娘?”

    白色的绸纱悄静地从桓胤的身旁划过,只见他手指捏住浴衣的一边,轻轻裹扣住自己的身体,念想着说:“旁人不过是一副皮囊,如何能配与姶儿相提并论。”

    王爷,您刚还说不相思,您这都相思到骨子里头去了。

    诶,果然,动情的人都是难以自持的。

    “本王知道,若非她母亲亡故,父亲远处任职,又自小被送到庄子上去养,如何会受到如今的灾祸。”说起这个,他渐生起怒气,“只恨本王现不能日日守在她的身旁,否则本王不管他是谁,若敢伤她,定要加倍奉还!”

    加倍奉还!

    穆胥想到临行前桓胤的这番话,立时使命附身。

    只见他带有敌意的双眼怒视向寅国公家的钱维。钱维亦不示弱,并不把这人放在眼里,说着便叫人去牵了马。

    余晃劝了几句,只是他官职虽大过穆胥,穆胥却是宪王的人,代表的是宪王。

    见他执意,余晃也不好坚持。

    ……

    此次是两人对决,场上并无他人,规则亦如常,一炷香内谁进的球多谁得胜。

    穆胥是生人,看起来并非权贵,故喝彩声靠着钱维一边倒。

    尤其是和钱维平日里混在一起的世家公子哥,更是吆喝声不断,连辱骂的粗鄙之言都跑了出来,着实不堪入耳。

    穆胥不受影响,酝着劲儿要让钱维好看。只见他反手倒将球杆立起,靠放在右肩膀处,如擒贼杀敌般,气势极其逼人。

    待锣声响起后,他先发制人,球杆高高挥起,驾马劲奔,杆一落下,那球便似被他牵绳了似的,钱维的杆子压根碰不到。

    急得钱维恼羞成怒,越发不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宁姶荣耀傲高感溢出,拎着裙子跑到了围栏前,让禾若在旁高喊:“穆大人,我们姑娘让您只使一分力便可。”

    这话一出,钱维越发在马上失了劲,好容易到跟前儿的一个球也让他给抡空了。

    球轮到穆胥那里,他挑衅地看了看钱维,狂傲的连球都未看上一眼,只俯身挥了下胳膊,那球便轻松进了洞,引得场上一片哗然。

    被抱起来的宁妙看得直欢呼雀跃。

    之前只对钱维叫好的一干人,如今皆对穆胥赞不绝口,几个世家千金激动得帕子都扔了出去。

    胜负已分,锣声没等敲,钱维便羞愤离场,朝席位而来。

    眼见钱维看宁姶的不善眼神,余晃即刻拉着宁姶便要回去,不想生事,奈何兵部的一官员特来拽走了他。

    宁姶瞧这人不过四十出头,神情十分焦急,只开口说了几个字便叫余晃眉挑眼张,他只得嘱咐庆仲看好两个妹妹,自己跟着那兵部的人寻密处谈事去了。

    宁姶见父亲离开,谎称宁妙在叫哥哥,庆仲转身的功夫她就跑到钱维那里,奚落道:“还敢辱我兄长,连人家的一分力都招架不住,以后可别说什么大话了。”

    钱维怒目圆睁,眼睛血红,宁姶见他紧鼻上提,脸腮挑起,知道这是要动粗,便一激灵地躲到禾若身后,穆胥却在瞬间挡到了禾若的前头,被钱维一下子拽住了衣襟。

    “你敢动我?”穆胥血性地说出这几个字。

    钱维并不当成一回事,挑衅道:“我动你怎么了?不过是文渊侯府里的一条狗,文渊侯素来无持有恐,让颜家人欺负到家了,是半个颜家的钱袋子,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穆胥挺胸梗脖,左脸颊抽动:“你敢辱四姑娘母家?”

    “辱了又如何?她余四姑娘不过也是养在外头庄子上的野种,不过就是梁州的那位……”

    没等他话说完,穆胥倏地抬起手,抓向钱维的脖子,钱维还在惊诧中,穆胥的手已经狠狠地掐住了他,并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抬了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唏嘘不已,有的失声出口,却没人上前拦着,只有几个小太监在圈子外头,急得有些跳脚,想要进去拉开,没人给他们开道。后一想,即进不去就看个热闹吧,左右这样的事情并不多见。

    等过后侯府的人给寅国公府的人赔礼的时候,再出面帮打个圆。

    寅国公府的人遥望见到,吓得赶忙过来。两个人小厮见挤不进去急得蹲地插缝,碰到一小姐的腿,凭白挨了小姐乳母的好几脚,蒙的都要站不起来了。

    宁姶从下向上看去,见这钱维就像是个要被吊死的人,两只脚晃来晃去,真是解恨。

    她并不拦阻,是他作死,他从头到尾说的话从宪王得罪到文渊侯。

    得罪文渊侯就是得罪宪王,得罪宪王就是得罪皇上,死也是怪他话多!

    庆仲欲要上前劝开,宁姶却拉住他:“哥哥你不要多事……”她悄声说,“人家维护的是梁州宪王府。”

    庆仲手里紧紧攥着宁妙,心里犹豫,宁姶见状又补上一句:“兄长若是拦阻,日后王爷怪我,我的日子会不好过的。”

    庆仲一听,决心不管。

    这个时候,那几个被踩蒙了的小厮终于从人群中穿挤了过来。

    起初他们以为钱维不会吃大亏,文渊侯相较是好欺负的,便不把文渊侯府的放在眼里,更不会把这个生面孔放在眼里,笃定他不敢还手。至于其余侯府的人,余庆仲是个病秧子,那两个半女娘不过是随处可踩的蚂蚁,谁都不足为患,不想人竟要被掐死了。

    真是万万想不到,事情竟发展到了这步。

    两个家丁直接上去想要扯开穆胥的一个胳膊,奈何穆胥的胳膊就像是钢筋铁骨,给他们急得跳了脚也拔不开。

    一旁寅国公府主子模样的男子眼看着钱维已经没气上来,便吆喝着人群开路,进来后一副急样,言劝道:“兄台怎可如此这般?大家来这里不过是取个乐,我家弟弟是气盛了些,罪不至死,还请兄台高抬贵手。”

    宁姶打量了这男子几眼,他看似大钱维几岁,眉眼柔和,鼻梁起节,一身云纹灰衣上面绣有眼神犀利甚至有些狰狞的展翅雄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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