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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绑孙请罪候宫门,余宁姶率军亲赴国君府

    初秋的夜,骤然寒凉。

    高守堂手握黄卷,后头跟着的是徒儿余宁姶。只见他们容光焕发,高视阔步地从宫门中走了出来。

    此时余宁姶已经换上了一身紫边玄色的衣裳,腰部束的很紧,头发高吊起一个长长的马尾,挺胸仰面,英姿飒爽。

    迎面而来的是寅国公绑着孙子钱鹏而来,一旁陪同的是寅国公已经出嫁的女儿,颜家的儿媳妇钱氏。

    见是他们,宁姶停下脚步,又快走几步并排和高守堂道:“师傅,您先去吧,这里我来应付一下。”

    高守堂看了他们一眼,面色无波地点了点头,旋即便上了官轿,后头跟着的是禁军。

    其余半百之数的禁军留在了宁姶的身后。

    这是皇贵妃娘娘的意思。

    待他走的稍远些,宁姶叫手下等着,她只身过去,站到几人面前,眼神最先落在了钱鹏的身上。

    “这是负荆请罪?”宁姶问完,眼神挑向寅国公,又瞥向钱氏。

    钱氏扬起脸来,更显高傲,寅国公确是眼神略显飘忽,比起上次马车上的谈话,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那颗饱经风霜的心此时此刻恐怕难以定住了。

    宁姶勉强一笑说:“国公爷舍得把这孙子绑来,那么大理寺那边……”她叹了口气,露出失望的眼神,“世子孙终于可以出狱了。”

    钱鹏抬起脸,憎恶地瞪向余宁姶。

    余宁姶还是笑笑:“现如今一切昭然若揭,圣上只看了证物便怒不可遏,恐怕接下来这满京都要掀起狂风骤雨了。”

    寅国公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若早些听了这余家姑娘的劝说,将钱鹏交出去,也不会有现在的被动和困顿。

    他右手伸上前,开口:“余……”

    钱氏见自己父亲要服软,立时抢话道:“寅国公府乃……”

    宁姶同样抢了她的话,走近道:“钱氏这是作为安国君府的儿媳妇和我说话,还是作为钱家的女儿和我说话?我得告诉你,此时此刻,你恐怕两头作难!”

    “你什么意思?”钱氏听了这话又惊又颤。

    她知这姑娘是刚从宫里头出来的,定然知道许多,且瞧着架势,远不止这些。从前她是出入宫门从无障碍,现下,自己却与这宫墙内隔了座大山。

    余宁姶并不打算与她多做纠缠,她面露温煦地对寅国公说:“国公爷,国公府的各种细节我已和圣上说明,此事是出了家贼,毕竟贵府的世子孙蒙冤入了狱,应是牵连不大。不过,府内为何会闹出这次的事情,着实与贵府主母昏昧,持家无方有关。”

    钱氏微微昂首,愤愤道:“此事与我母亲何干?”

    宁姶并不应她的话,手一挥,奔着自己的轿子而去。

    “父亲!”钱氏怕寅国公将此事归责到自己母亲身上,情急下想要劝说。

    寅国公却已心里万幸,垂看向钱鹏,眼里透着决绝。

    临上轿前,宁姶忍不住回头道:“国公爷,希望你没有忘记那日我对你说过的话,国公爷国之重臣,该是非分明才对!”

    国公爷心一震。

    其实那日他不是没有被说动,只是回府后上难以应付百般无赖的夫人,下又着实不忍真的交出孙子,这样下来,他想着世子孙终是无碍,且此事牵连甚广,皇上未必会一一定罪,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现下,眼看着大批的禁军为余宁姶差遣,皇上发了雷霆之怒,这令他不得不为国公府重新筹谋一番。…

    ……

    余宁姶不徐不疾地赶去安国君府。

    这是景帝的意思,用安国君府以儆效尤,另择还要处理几个权位高的。其他的官员则记上污点,降职的降职,留用的留用。

    宁姶心里明白,这些留用的官员并非是逃出了责罚,不过是暂且受朝廷的用,日后该发落还是得发落。

    轿子在安国君府门外落下,宁姶从轿子上下来,望了望国君府的气派,冷冷一哼。

    她走至台阶下方,手一挥,命禁军将门打开。

    禁军是皇帝的人,做事情不分颜家还是谁家,宁姶是奉旨办事,宁姶叫开门,他们便重重地敲了两声,里头有男人应声,刚开了门,禁军的人便一脚踹开了门,门房的人被踢得躺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夜闯安国君府,你们吃了熊心……”看门的小厮躺在地上,指着余宁姶和禁军说,不想话没完,就被刀横在了脖子上。

    禁军头领姓秦,是寒门出身,30岁出头,有两绺浅疏的小胡子。他是最见不惯这些,直接一把刀横在了门房的脖子上:“识相的话,给我闭嘴!”

    门房十分识相。

    旋即这头领便让人蜂拥进去,发号施令,口称要捉拿颜尚书的幼子,颜仪开。

    话令发完,余宁姶和秦首领,还有留下的几个人便气势如虹地走进内院,一路上但凡有哪个不识相的下人过来狐假虎威,都被秦首领一脚给踢倒到了地上。

    终安国君夫妇身着寝衣,外披着大氅颤颤抖抖地走了出来。

    安国君气得直抖,拄着拐杖,在其夫人的搀扶下而来。

    眼见着天要亮了,这浑身发着恶气的老人就像是要破灭了的人,抖着即将要碎灭了的恶气,咬着牙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是要抄我颜府的家是不是?太后……太……”

    安国君猛地咳嗽两声,咳得他脸通红,往身后吐了口老痰后,又回过身来怒呛道:“余宁姶,你这个上无太后,目无尊长的东西,居然敢带着禁军来砸老夫的府门,你……你……”

    宁姶笑着上前,态度恭敬道:“国君爷,没有圣旨,谁敢来叨扰你们安国君府,往日里只有你们去叨扰别人的份。就像我们侯府,多少次了,被你们搅合得时常无宁日。今儿若非你的孙儿颜仪开犯了事,我还没这个机会呢。”

    后赶过来的颜秉辰,听是自己的小儿子犯了事,因早就知晓,也并未慌神。

    他侍立到自己父亲身边,侧着身子对余宁姶道:“就是我家仪开犯了什么错,你大可以拿去了人到大理寺去问话,居然耍威风耍到我们国君府了!”

    宁姶脸微微侧向他,目光睥睨着,嘴角挑了挑:“那尚书大人觉得,我为什么会来呢?”

    颜秉辰两手一摊:“这我怎么知道?”

    宁姶上下点了点头,正色道:“皇上的意思是,颜仪开伙同寅国公府的钱维,奸污数位官员家的庶女,逼良为娼,投河自尽……”

    “你胡说!”颜秉辰不等她话说完,怒急否认。“我颜家向来家教慎言,你休要往我儿身上泼脏水!”

    安国君夫人将话聊到重点,手不离老夫君的臂弯,口气厌恶道:“陛下为何让你带着禁军来?”

    “夫人这话是说到重点了。”说完,她便从袖子中将那镶嵌珍珠的象牙镯子拿出来,示向众人。

    “这是什么?”安国君像是明知故问。

    颜秉辰脸色一灰,避过不看。

    安国君夫人看了继子一眼,满面忧虑。

    宁姶肃色道:“这是皇上恩赏给颜贵妃娘娘的外邦贡品,听闻贵妃娘娘又转手给了儿子,至于最后怎么落到你家颜仪开的手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各位不知道的是,长公主的驸马,周家的二爷将一概奸污官家庶女的人员都记录在了一份名册上,这头一页就有颜家的颜仪开。至于这镯子,那投河自尽的张府姑娘手上戴着的就是这镯子,另一个则是赏赐给了汤泉宫的下人。”

    宁姶长吁了一口气,目光不免疲惫:“圣上的意思是,旁人可以轻饶,有些人却轻饶不得,否则会寒了朝野上下人的心。都是人子,怎的旁人家的清白女儿就好好的成了官妓,此风不除,整个宣周的根基都会被你们这些人给祸害了。”

    几句并非那么全面的话下来,颜家这些人精已经心里有了权衡,却是难咽下这口气。

    “我要面见太后。”安国君发沉的眼皮耷着说。

    宁姶最厌憎他们这副样子,就像是离了太后活不起,一惹事情没别的本事一样。

    “国君!”宁姶毫不客气地扬了声。

    安国君停下脚步,回过阴沉的脸。

    “这镯子毕竟经过恭王的手,你是让太后护你这个幼孙,还是护着她自己的,一样有颜氏血脉的孙子。本县主……”

    “县主?”安国君夫人惊呼,旋即一脸的看不起。

    “对,没错,本县主办案有功,皇上亲封荣乐县主!”宁姶上前两步,顿了顿,“这案子自打开始办理,就祸事不断,接连好几拨人要来杀本县主,好在我命大,多次死里逃生。”

    颜尚书心虚地别过脸,宁姶看在眼里,心里明镜似的。

    “我呢,今儿劝一下国君,毕竟这等子龌龊不是人的事儿做都做出来了,人要脸树要皮,牺牲小我,成全了国君府所剩不多的颜面,我看极好。”

    正当这时,一个禁军拎着颜仪开的脖领子走了来。

    他后头还跟着几个禁军。

    那颜仪开哭嚎的像是要被扔入热锅里的猪,安国君还算沉得住气,颜秉辰急忙过去,想要解救儿子,思衬眼下的局势,只能艰难止住,便是含怨地看着宁姶,七孔冒烟。

    天已经亮了大半,宁姶的脸却越发阴沉。

    她觉得颜仪开太吵,便示意人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接下来,她冷冰冰地看着这些人,言说道:“若是我们侯府出了这等子事,我祖父都不用旁人来动手,早就为了列祖列宗的清白,亲自一剑解决了这等子不配活着的逆子。这禁军来了,太后宫里头可迟迟没有来人,恭王府,人家应是正睡得安稳,国君爷,是该你表态的时候了。”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过去,颜秉辰愤怒之余大露慌色,越发心生不安,紧盯着自己父亲的神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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