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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女递刀国君刃亲孙,高守堂多年情仇终得报

    安国君知道此祸罪同谋反,她余宁姶就是明白这一点,才敢叫他亲自手刃了孙儿,以换忠心。

    比起恭王,比起日后的尊荣富贵,权衡下来,他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若执意进宫求圣上开恩,旁人的一句“奸污庶女是其次,胁迫朝臣才是真正的目的”,真若是这般被定了罪,势必会牵扯到恭王身上,到时候李氏一族的人定会咬死了罪责,逼迫皇上令恭王就藩。

    “父亲,万不可中了这妖女的诡计啊!她……”颜秉辰怒指向余宁姶,咬死了说,“这是个妖女,成天的鼓弄死人,这是毒计啊!我们颜家几代忠臣,是忠于朝廷,忠于社稷的,太后她……”

    安国君喷出一口的唾沫星子,跺脚道:“住口!”

    “父亲!!”

    颜秉辰爱子心切,安国君夫人瞧出自己夫君已经有所动摇,便对着继子道:“霆琨啊,要以大局为重,咱们颜家还有百十来口的人要活命,你膝下亦有长子还有已经嫁入恭王府的女儿啊……”

    颜秉辰知道这后妈是为了自保,根本不在意他孩儿的死活,却句句在理。可这幼子是他素日所疼爱,是自己的亲骨血,他素来做事情有恃无恐,因着是皇亲,年轻时做过的荒唐事更是不少,若非现下有李家制衡,别说是县主,就是公主来了,他也敢动刀。

    他半挡在儿子面前,面孔狰狞道:“余宁姶,你今日若敢动我儿,我定要让你陪葬!”

    安国君亦不想走这条路,他阴险地瞥向余宁姶,忽地露出虚弱和谦卑道:“余家姑娘,咱们两家是姻亲,更是血亲。今儿,你是奉圣意来办案,既是办案,总该走个章程啊。人你可以带走……哦不,老夫亲自带着这逆子,去到圣上面前请罪。”

    他叹了口气:“老夫一把年纪,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老夫……”他说着,用袖子擦了擦老泪,一旁夫人佯装心疼地望着他。

    “不父亲,该请罪的是儿子,是儿子管叫无方。”颜秉辰站在父亲和儿子之间,对着宁姶,“好孩子,舅……舅父不会让你作难,你行个,行个方便,就叫我这个做父亲的和儿子一同承担。”

    他说的诚心实意,自己都要信了,察觉到余宁姶表情冷冰冰的,还带有几分嘲讽之意,便装不下去了。

    余宁姶并不信他们父子俩的苦情戏,她佯装摘了摘袖子上的线头,在灰亮的颜家大院中,就像是个审判官,一举一动都备受旁人的关注,她自己确是十分的随意自然。

    哪怕是在这个节骨眼。

    抻了有一会儿,她方开口道:“一干证人的证词,尤其是那汤泉宫的总管嬷嬷及太监小林子的证词都已经画押呈给了陛下,类似的证据,多的皇上已经不想再看下去。我这个人做事,最不怕证据多,只要是证据,我都会好好的攒下,因为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国君爷何必和我套近乎,你是觉得我人小,脑子也笨么?多少次我险些死在你们的手里,那时可有念在是血亲?你们国君府看着门庭气派,实则早就入不敷出,这么多年惦记我那金山银山的嫁妆,你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就能徇私?”

    她说着不禁冷冷一哼:“若非今儿有禁军在,只怕我是要横着被抬出去。”

    见此,安国君父子孙双目喷血地狞视向宁姶,对方纹丝未动,丝毫无惧。

    她从一旁禁军手里借过一把刀,一步一步地走向安国君,与他四目相对。待到他面前的时候,她神情自若地将刀递到他面前:“安国君是想造反?”

    安国君虽是有一百个想宰了余宁姶的心思,可他知道,一旦动了手,就真成了造反。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颜某是开国功臣,几代……”

    “够了,国君爷,寅国公府何尝没有军功,现下正绑着孙子在宫门外呢。国君无非是仗着太后,不过话我已经说过了,比起你的孙子,恭王才是人家太后的正儿八经的孙子,比起恭王,你家孙儿的命儿算不了什么。”宁姶轻蔑地说。

    见安国君的眉眼已经有了颓败的松动,她继续将刀推近:“若我是你,我定会珍惜这个表忠的机会。自己杀了自己的骨肉,就证明勾结朝臣,网罗朝臣的罪和你没有关系。

    陛下就算念及你们颜家,你们也得让陛下有话去应付李家不是。您瞧,眼看就要上朝了,您若不做出什么来,李国舅就会结合许多的官员一起弹劾你,就是太后来了,这等子事情,怕是别把太后她老人家给气到了。”

    眼看着安国君咬紧了牙关将刀接过,被堵住嘴的颜仪开吓得直抖身子,眼泪一颗一颗地从血红的眼睛里蹦出来,颜秉辰大声唤道:“父亲!”

    安国君屏蔽了这一切,一手甩开夫人,拄着手杖腿脚并不利落地走过去,眼神里裹着的是随时都有可能变了的杀意。

    颜秉辰仍不放弃,继续在旁苦劝,许多颜家的其他人也都已经出来,皆不敢近前。

    宁姶听到许多女眷哭泣的声音,她听着甚觉滑稽。

    让安国君“表态”是皇贵妃的意思。皇贵妃当时在旁,对景帝的原话是:“想来国君爷是忠臣无二,不想竟出了这样的子孙,这一年真是不让人消停啊。事已至此,不但是死了人的,这事情说大则大,若不是闹得太荒唐……诶,难为陛下了,总是要给朝臣们一个交代,否则难以服众。”

    原本景帝正在思衬如何发落,这样一听,便立时有了痛快。

    “安国君管教无方,他自己的孙子,他自己发落!”

    宁姶大胆问道:“敢问陛下,如何发落?”

    景帝想到他们连皇子的命都敢动,又闹下如此不堪的罪过,便道:“自然是血债血偿!”

    宁姶正回忆着,只听安国君扯着嗓子喊叫说:“我国君府竟出了你这等子奸佞小人,老夫今日便清理门户!”说罢,他便一刀刺进了颜仪开的肚腹,只见颜仪开如死鱼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祖父,又缓缓看了眼自己的父亲,随着禁军松开了手,他便倒了下去。

    “开儿!”一声女人的哭喊声从宁姶的身后传来,她猜到是那钱氏回来了,却一点也不可怜她。

    颜家人,贪没姑母的嫁妆,和颜巧凤里应外合,杀死了原本的余宁姶兄妹俩,害得哥哥久病缠身,又多次想要杀了我和姑母,还有桓胤,等哪日你们颜府被抄了家,灭了族,那才算是平了你们做的孽!

    见颜家人在那里哀嚎,宁姶带着微笑转过身对着禁军首领说:“差事已经办完了,我们该和高大人汇合,回去复命了。”

    秦首领点了点头。

    他见惯了这些,与这颜府并无交情,故也没什么动容,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出了颜府,这位禁军总管忍不住驻足问道:“姑娘当真不怕?”

    宁姶抬头看他,怔了一怔,又冷冷地晃了晃头,然后不屑地离开了。

    ……

    宁姶想公主府稍远一些,想必公主更为难缠,便直接去了公主府,到那里与高守堂汇合。

    不想她刚去到了公主府的门口便听到了堂堂太后所出的络青公主如疯妇般在里面嘶喊道:“高守堂,你就是公报私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至今不娶,就是对那安平旧情难忘!我贵为公主,她能替我嫁去平凉府,那是她的无上荣耀!凭它平凉府是什么狼窝虎口,她到底不是回来了,为何要我去和亲?”

    宁姶吃惊,她万万想不到,这公主的结果居然是去和亲。

    她更不知道当初姑母居然是替她嫁去平凉府。

    一听这公主的泼样,便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不用听也知道,她居然在去江南期间,挑选了许多江南官员家的女儿,不分嫡庶,带到京都来,这般才有了今日的下场。

    你不去和亲谁去,谁让你两任相公都死了,皇族里没有适龄的公主,那就只有你了。

    现下,宁姶看着高守堂从公主府里失神般地走出来,心里不禁心酸。他竟是这般深情的男子,为姑母这么多年都不娶。

    “师傅,你还好么?”

    高守堂面色疲倦,双目失意,比起平常时候的器宇轩昂,现下竟是一副困顿萎靡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宁姶的话,缓慢地走向自己的轿子,在嘴里念说:

    日下语人泪染伊,

    悲别乡愁涕零弥,

    予隔万里遥相伴,

    目思云彩照心席。

    “日下”、“云彩”……那不是“昙”?

    这是写给姑母的诗……

    ……

    不多时,静安殿里便传出了颜太后发指眦裂的怒声……

    “是拿哀家死了么?早知道今日,当初我情愿把他活活烧死!”颜太后身着寝衣坐在床上,一觉醒来便听到颜家发生的噩耗,气得她五内俱焚,攥着拳头直敲床!

    原来昨夜李皇后早就暗中封锁了消息,不叫静安殿里的人知道。这是喻雪提醒的她。

    姜嬷嬷吓得赶忙将人都赶了出去,并威胁万不可将这话传出去!

    而后,她便急着劝说:“太后,当初您执意不肯让那皇贵妃入宫,使得陛下不得不偷偷与其在宫外相见。您是想烧死那个女人,不成想皇帝竟然和她在一处,这才有了那场火事。您这般说,当心叫皇帝听了去,若传出去,会母子离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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