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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县主果断立誓不牵连,忖量间巧用民众防诬告

    她转身,容颜孤冷地面向大家:“本县主在此立言,案子一日不破,本县主便在牢房住上一日!他日便是堂审,也要在梁州百姓的眼皮子底下审理,叫百姓们知道,本县主能走出提刑司是堂堂正正走出的,断不是他人的以权谋私!”

    众人瞧着这小姑娘,虽穿着男装,但言语一出,加上知其是县主,便都晓得了她是女儿身。虽为女儿身,不过十几岁的娇容,却是足势外放,目光坚定诚不欺人,口气沉稳固若金汤。

    “这县主难道就是破获前知府杀妻案的荣乐县主?”正对着馄饨铺对面,卖糖人的老人家忽说此。

    隔两个人站着,一个药铺的伙计手插进袖子,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也在旁说:“应该是这位县主没错,咱们梁州总共就这么一个县主从京里头来。好像不光是知府夫人,还有……”他见房相远这个当事人在,没敢说下去。

    房相远眼见百姓提起自己的痛事,虽是有些脸上挂不住却并未不快,反倒鼓气面向百姓直言道:“没错,本官的亡妻便是不日前被奸人残害,还割了舌头和双耳的。本官证明,确是荣乐县主查获了真凶,将那韩知府身边的杜师爷绳之于法。不光如此,几日前梁州城内的米价和盐价上涨,也是县主代王爷将王府的私粮放出,怕的就是百姓因为价高而吃不上米,没钱买盐。”

    百姓听此,多数内里掀起了暖流。向来都是遇到了灾荒朝廷才会发放粮食,只这位王爷将自己私下积攒的粮食用于平市价,分文不赚,这举动不得不说是爱民如子,众人对宪王夸赞一番后,也都不禁为这位日后的宪王妃说上了话……

    一老妇说:“前些日子那事情闹的,搞得咱们这些个老百姓,家家人心惶惶,不想竟然是县主将案子查获。”

    一中年体壮的男子道:“还有那个布政使曹狗,就是因此事获罪,想来也是县主的功劳。”

    一矮个子小伙言说:“那曹狗最不是东西,仗着京都有人,便是咱们王爷他也时常不放在眼里。王家的姑娘可不就被他给糟蹋了!”

    一提着篮子的妇人,手牵着个两三岁的男娃娃,含泪说道:“县主不愧是日后的宪王妃,如此心系百姓,真是我们梁州的福分啊!”

    卖糖人的老人,挺着一身的硬骨头道:“即县主说,案子一日不破,她一日不出提刑司,那我们老百姓就替官家看着,更是替县主,替王爷证一份清白。他日县主被堂审,咱们大家伙都去,我们这些个人的眼睛都不瞎,我老头子的耳朵都还好使,就一起给做个证。咱真别叫有些人,辱没了王爷和县主的名声!”

    这般一来,民众的热心都被挑动起来了,无不赞同。

    宁姶第一次感受到出于质朴人民的古道热肠,不禁令她热泪盈眶。感动之余,她不免思衬,或许这些个百姓真的可以助她证身。

    她理了理心里想的这事,很快便开了口。

    她上前两步,义正词严道:“我虽从京里头来,可即已陛下有旨意,日后便也是这半个梁州人了。我在此不分什么尊卑,大家一个城里住着,哪怕有王府的高墙隔着,我愿称大家为一声邻里诸亲!”

    “使不得,使不得啊。”

    “县主身份尊贵,怎可如此称呼我们这些卑贱之人。”

    “是啊,您是日后的王妃,便是如今落了些难,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没错,县主不可如此。”

    见大家不敢受这话,宁姶面上挂笑,拱手道:“即如此称呼诸亲,也是有事请求大家。”

    大家面面相觑,皆想不到堂堂的县主,身后是偌大的王府,竟还会有事求于他们。

    卖糖人的老人抬起手,郑重道:“县主若不嫌,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我们从前受王爷的恩,便是遇到了灾年也有口饭吃,家里的毛娃娃有书读,县主是日后的王妃,我们自当尽心尽力。”

    “自当尽心尽力。”

    “对啊,县主有事说出便是。”

    “是啊,只要我们能做到。”

    ……

    “那我便不客气了。”她顿了顿,将想说的话又简单地梳理一遍,而后开口说,“今日的案子有诸多的证人要证明我是下毒指使之人,若我真的是凶手,以我如今的权势,找人去杀了他们,叫他们无法在堂上作证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这话叫人听得入味,街上顿时鸦雀无声,连带着提刑司的人都好奇余宁姶接下来要说的话。

    宁姶继续道:“我没有下毒害人,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若有人想让大家伙觉得我就是要杀人灭口,那么那些个证人恐怕随时都会有被灭口的危险。”她再次双手抱紧置胸前,声音有力道,“所以今日拜托大家,是否能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发动身边的亲友,为我全力去保护那几个证人。

    有花香蜜饯家的掌柜和伙计。这花香蜜饯其中一个伙计想必已被抓进大牢,可还有余下的人,他们未必不会知道什么;还有蜜饯铺子近旁的几个铺子,几个老板也做了证,说我家马夫去收买了伙计,大家是否也替我看住?”

    她温婉一笑:“其实即有大家伙轮班的看管,便是旁人,哪怕是王府的人收买,想来都是不可能的。我为何是这样说,因为我相信咱们梁州城的百姓,必然心里装有正义,这正义就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要是想在梁州城里兴风作浪,要先问过梁州城的元元之民,要先问问大家伙!你们大可放心,即是替我帮忙看管,若是耽误了工价,我自然会补偿给你们。但是要清楚,这是雇工的工价,绝不是我收买的价钱,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皆一时无法消化,有的在心里琢磨如何看住那些个证人?有的人在心里琢磨,自己一日的工价平均勾一下到底是多少?

    宁姶又补充道:“若你们有事,可叫上你们的亲友邻舍,自然是人越多越好,难不成十几二十人的架势,还能招来杀人灭口么?去恭房的时候咱们的人要看着,吃饭的时候也要看着。自然,我是不会让你们搭上什么,留下十多二十来人看守,余下的去买饭,这开销都算我的,左右离堂审没几日,你们是不会有什么亏损的。”

    这番话下来加上刚刚各人的琢磨,大家都觉得这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还有些刺激,且还能卖王府的人情,便都心里活动了。

    牵孩子的妇人最为积极地说:“我家里有两个兄弟,还有两个兄弟媳妇,今日先让我家那口子和邻居的几个男人去,明日便换了我兄弟、弟媳来,左右现下并不农忙,是有功夫的。”

    宁姶拍掌道:“纵是不农忙,按照做工的价银也是要给。这样也好,你们想,人来回更替的多,谁就是想收买也收买不成。”

    房相远觉得此法可行。

    “真若如此,提刑司可以安排一个专门安放证人的地方,还会找来些席子和被子,好在天暖,这也方便大家有个安睡的地方。”

    如此许多人都张罗起来,宁姶觉得恐怕四五十人的看守场面都会有。人自然是越多越好的,到时候统计人数,抽签随机看守,每人一日不会超过三个时辰,这就极大避免了被收买的可能。

    余宁姶走到房相远身旁,她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大方地说:“那房大人,你看我也不会逃跑,你就留两个人把我带去提刑司大牢,然后你和其余的人现在就去保护好证人。”她面露沉色,“我知道我弄得太兴师动众了,可为了王爷……”

    房相远不等宁姶说完,十分理解地说:“本官明白,这事情搞不好就会被人参奏一本,不管最后县主是否得以洗刷冤屈,都会叫有心人损污王爷的名声。这样很好,这么多老百姓,到时自然有大家伙为王爷和县主证身。”

    宁姶欣慰地点了点头。

    ……

    如宁姶所言,两个捕快带着她去到了提刑衙门。余宁姶虽有杀人的嫌疑,但提刑司的捕快和宁姶共事过,都不相信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故宁姶身上并没有什么枷锁。

    临到牢狱门口,宁姶转过身对禾若说:“禾若,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别跟着了。”

    禾若一听急了:“姑娘这是什么话,姑娘和禾若有福同享,禾若怎么就不能和姑娘有难同当!姑娘如今背了嫌疑,咱们进牢狱便是,可没说不让多带一个人。”

    “禾若,那里面有老鼠虫子,我自己一个人受就行了,你就别跟着……”

    一旁的捕快听不下去了,打断话解释说:“县主怕是对咱们梁州的牢狱有什么误解吧?”

    “误解?”

    捕快颇为自豪地说:“姑娘有所不知,咱们梁州城的所有牢狱都是有王爷吩咐的规制,和旁处比那是有着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差别。”

    宁姶这才想起,之前穆胥到京都两人一起办案的时候说起过此事,那时穆胥说他家王爷素来觉得哪怕是罪犯也该有尊严活得体面一些,所以梁州的牢房不仅干净整洁,有通阳的窗户,甚至罪轻的犯人还可以户外活动。

    “姑娘,穆将军好像说过。”禾若也想起来了,眼睛因为欢喜而睁大,亮晶晶的。

    余宁姶双手负背,佯装能屈能伸的样子,说:“诶,这些都是次要的,你家姑娘我什么苦不能吃,最主要的是真相能大白于天下。”

    一旁捕快听了十分钦佩余宁姶的一身正气,不自觉地跟着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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