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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归原主

    一连几日,唐玉露都安分守己地待在家中,她是第一次打心底里十分坚定地想要做一件事,不过鉴于毫无经验,只是凭感觉应该寻个父亲与哥哥都不在的时候,去找母亲套话。若是被母亲发现,还能撒个娇,说不定母亲心一软也就对她说了。

    而骆秋这边虽盼着唐玉露能顺利地从家里拿到造草麻纸的法子,可又不敢全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于是她便日日琢磨那草麻纸。

    晚上将那草麻纸泡在水中,白天再拿到太阳底下晾晒,反复如此。

    终于在第七日的时候,将那草麻纸完整地撕下来一层。

    骆秋从剥离下来的那一面仔细端详,见到了很轻的类似竹篓编织交错的痕迹。

    且这几日浸泡的水放置时间久了,还能看到一层沉在底的白色浆液。

    她大概能猜出这里面的奥秘,就是不知那些叠在中间交错排列的植物到底是什么。

    正出神地想着曾经在造纸坊偷偷见过的那几种木料,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可为火急火燎地抱着一堆衣物用品冲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

    如今钱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更不好的事?

    她盯着可为手中的衣物,莫名觉得有些眼熟,随口问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了?难道这些东西是你偷的?被人发现了?”

    可为又急又怕地将东西全都摆在桌上,还特意从里面翻出一件鸦羽金线褡护并镂空雕花玉带,“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她说怎么觉得这东西这么眼熟呢!敢情这就是她买的衣物和饰品,当时为了去洒金楼装阔,买了许多,其中自然也不乏赝品,但唯独这两样东西可是实打实花了好几十两银子买的。不过因为闻贱人在戳破她的当天,就让人抄了朝月坊的屋子,因此这东西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骆秋一把将东西夺过来,两个眼珠子都要冒火了,“你从哪儿发现的?”

    “就在庄子大门口!听外面干活的人说,今天晌午时,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送到这里,交代要给里面暂住的人。”可为被吓破了胆,一想到那天晚上主仆二人去无量寺,转头就被人敲晕绑了起来,他就浑身哆嗦,那人不会又改变主意,想把他们抓回去吧,“公子,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得赶紧离开这儿?”

    骆秋有些紧张地抠着玉带扣搭,脑子里十分混乱,闻贱人这是要做什么?威胁她?监视她?还是想借着还东西在警告她?

    “见着送东西的人没说别的什么?一字不差地告诉我。”骆秋终于强迫自己先镇定下来,反正他就是不肯放过她,不管是哪一种,他现在摆明了就是要告诉她,他知道她在哪儿,让她别耍花招。

    可为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他当时一看到这些东西就知道是谁送来的,因此问得格外详细,除了那一句话再无其他,“那人确实只说了让送给里面暂住的人这一句话。”

    骆秋冷笑了一声,心想闻贱人果真是揪住她不放,还特意想出这么一招既让她难堪,又让她夹着尾巴做人的法子。

    好,那她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抓不到她的错处,气死他。

    “只留这两件,其他的都扔了!”当她没衣服穿,还特意送来,明摆着就是打她的脸。

    可为一听,立刻将剩下的衣物一搂,转身就要扔出去。

    骆秋见那些衣服才不过穿了一两次,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算了,别扔了,不和贱人一般见识,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好歹也是花了银子的。”

    可为抱着一堆‘破烂’,转了转眼珠子,心想公子还真是能屈能伸。

    “那公子他们不会再来抓咱们吧?”

    “不会!”她中气十足地打包票,转头瞧见可为一副不信的模样,她顿时又泄了气,咬牙切齿道:“他还抓咱们做什么!老子钱都被他搜干净了!”

    其实恼火的不止骆秋一人,还有被闻居远使唤去给她送衣物的非昨。

    那日闻居远让他将骆秋抗出去扔了,说实话他觉得公子总算是有决断了,没再继续姑息这骗子。

    可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当晚,他向闻居远汇报麒麟卫近日从江夔传回的消息,说是梁敬轩府上的人果然将信送进了赵氏票号的商铺,但是由于商铺来往者众,且跑堂伙计也不少,逐一排查起来还需要时日,目前就只能查到这么多。

    闻居远面沉如水,良久都没说话。

    一般这种时候,非昨都会主动告退,免得打扰公子思绪。

    当他正要躬身离开,忽然瞟见一旁的小杌子上有个熟悉的包袱,他偷瞄两眼越发觉得熟悉。

    这时浸在沉思中的闻居远忽然抬起头,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那包袱是谁的东西了。

    “非昨,你去把东西还给她。”

    他当时就觉得脑袋嗡嗡乱响,公子居然还没让人把这东西扔了?

    “公子,这里面的东西…我之前瞧过,都是些不值钱的衣物,还有些不知从哪儿买的赝品…”

    这是想去让他拿着这东西羞辱一番,可是以前公子绝不会干这种事。莫不是有别的什么深意?他现在也不敢胡乱揣测。

    只见闻居远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有些不快,语气中也带着责备:“你怎么胡乱翻别人包袱?”

    非昨简直欲哭无泪,耷拉着肩膀,十分委屈地说道:“公子,你忘了洒金楼那晚她偷跑了,你让我带人去搜她在朝月坊的屋子,还说…要将所有物件都细细盘查一遍…”说着还不时地拿眼睛瞟他。

    果然闻居远的脸上一僵,神情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哪那么多废话?让你送过去就送过去。”

    非昨噎了下,他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成废话多了?

    不过他可不敢再触霉头,只能无奈地撇撇嘴,拎着那可恨的包袱就走。

    可偏偏闻居远似乎故意找不痛快,就在他刚要迈出去的时候,又叫住了他,“帕子,拿回来了?”

    他只能耷拉着脑袋转身,心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寻机会再拿,可这几日都忙着追查梁敬轩,他哪里还有分身术去拿回帕子。

    只不过这话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只答:“尚未拿回。”

    “尽快拿回来。”闻居远垂下眼帘,面上像是染了一层寒霜,紧接着又补上一句:“拿的时候别让她发现。”

    非昨觉得他的脑袋又开始嗡嗡乱响了,怎么从一个人身上拿回东西,又不让那人发现?公子真会给他出难题。

    “公子,那帕子…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拿回来不是…天经地义,怎么还要藏着掖着?”他实在是想不通。

    “她心思狡诈,一旦让她发现我让人想方设法要取回帕子,定会觉得那帕子对我非常重要,说不定会以此为筹码,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拿回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闻居远也不知自己为何也要罗里吧嗦废话这么多。

    “那当日你为何还拦着,要属下说趁着她不省人事,直接拿回来不是…”非昨一时说的顺口,等留意到自家公子的脸色,连忙闭上了嘴。

    “她毕竟是女子,如何搜身?何况她放的位置…”他不知为何最近总会想到她抱上来时胸前的触感,微微有些耳热。

    非昨盯着他的脸,不知是不是室内烛火浮动忽明忽暗的缘故,他总觉得公子的脸色有些奇怪。

    非昨正目不转睛地纳闷他为何会有如此表情,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寒气逼人的目光,非昨浑身一颤,忙将脑袋缩回脖子。

    “你只需谨记她是女子,你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非昨出了屋子,低头先瞟了一眼手中包袱,只想仰天长叹,公子既知道那女子狡诈,要想不被发现拿回帕子,还不能碰到那女子身体,简直比登天还难!为什么公子要如此折磨他?

    骆秋自然不知道闻居远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也没空去想,反正她也想通了,只要闻贱人不来找麻烦,她便由着他监视。

    这几日她忙着让可为去城里的几家粗麻布铺子还有纸张铺子转转,大致问了价格,然后回来逐一誊写在纸上。

    她又让可为在庄子里找佃户要了平日里砍下的木材,不拘什么材质,只要砍下来时盘条靓顺即可,一并找了趁手的工具,主仆二人按照她的设想,先试着干起来。

    起初他们毕竟以前没有做过农活,用刨子前前后后刨坏了好几根又粗壮又板直的木头,看得那些庄子上的佃户直摇头,还是有人看不下去了,才过来指点了两句。

    骆秋被说得脸红脖子粗的,似乎她生下来都没这么丢脸过。

    后来总算是摸到了窍门,能刨出她想要的那种薄薄的木片来,主仆两人就差没跳起来欢呼了。

    不过这仅仅是第一步,就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

    骆秋心里盘算着,要是想在短时间内做出成品,还是要招工。

    不过她手头上只有闻贱人送回来的那两样值钱东西,若是大批招工不切实际,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只能先将就着。

    一想到闻贱人,她就胸口一团怒火,恨不得将那人三刀六个洞戳个对穿。

    可转念一想,她的金蝉子还在他手里,按照他装得清风朗月的德行,应该不至于将金子私吞,那她也得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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