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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相交

    “你还记得上次我同你说的赚钱的法子吗?”

    骆秋眼中闪过亮晶晶的光,昨夜她既然已经想清楚了闻居远高不可攀,那便趁早要为自己留好后路,那再去麻烦他就说不过去了,如今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林朝宸见她眸光灼灼,被她说得心念微动,期待地看着她,“记得,可姑娘那日不是说让我写字,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骆秋扬了扬手中小相,“就靠你这双巧手了,你负责画,我负责卖。”

    “啊?可…作画所费笔墨远比写字多,而且我要画什么呢?”林朝宸实在跟不上她的节奏,这似乎变得有些太快了。

    骆秋刚才也是看了她画的画,才突发奇想,其实具体要怎么做,她还没有很清楚,只是大概有了这么个头绪,可是她向来就是说做就做的个性,不愿意瞻前顾后。

    “这个你放心,笔墨纸砚这些我来准备,你除了擅长画人物,还会画什么?”

    林朝宸略一思忖,犹豫不决道:“我父亲与沈吴门是至交好友,因此我的画也是师从吴门。”

    这什么跟什么?无门是哪个派别吗?

    骆秋无奈抿唇,“那个…你刚才说的,和我问你的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林朝宸这才意识到她或许根本没听过吴门沈牧,便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姑娘见谅,我说的可能有些不明白,吴门是如今两江一带最有名气的画派,而沈牧沈老先生则是这一画派的班首…”

    骆秋大手一挥道:“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你的师傅就像是丐帮帮主,是这个无门的头儿?”

    林朝宸听她的比喻忍俊不禁,微弯唇角笑道:“姑娘说的对。”

    “那就是说你除了能画人,还能画山水草木等等?”骆秋觉得这老天爷总是喜欢捉弄她,不过对她也不薄,送了这么一个宝!

    林朝宸羞赧地点了点头,“就是许久不曾动笔,或恐有些生疏了。”

    “不怕,不怕,你以后想画就画,只要你想要的,无论是各种笔墨我都能想办法给你弄来。”如今她可算是真正地抱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佛脚,说什么也要好好供着。

    林朝宸被她的话逗得又是一笑,这么多年来自轻自贱,郁积已久,终于在这一日好似寒潭涌入了温泉,深涧透射暖阳,融化了积年压在心头的冰雪。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都听姑娘的。”

    骆秋说一不二,大年初一也没歇着,不过街头所有商家店铺都在过年,她就是着急想买笔墨纸砚,也得等过了上元节再说。

    她只能先在心中拟了一份单子,等店铺开张了,她立刻就去置办。

    年初三,骆秋本想着闲来无事,虽说新年还未过完,也无上门来买月洁纸的主顾,她便去那片臭水塘转了转,顺便以步数丈量了下水塘的长宽。

    正要回去时,居然碰上了许久不见的陆绍鹰。

    自打上次让他传话给陆筎歆,他们已经快有一个月没见了。

    骆秋不知他此次来意,不过还是笑脸相迎,拱手寒暄:“陆公子,新年好。”

    陆绍鹰也微拱手回了一礼,“新年好。”

    “今日陆公子来,是有事找我?”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她心里清楚这位陆大公子骨子里也是看不起自己的,如果不是下毒的事牵扯到陆府,恐怕他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陆绍鹰微一点头,“此地不是说话的好地方,骆姑娘跟我来。”

    骆秋略有防备地看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一眼,虽心知齐老三定守在这附近,但她也不能全然放心,便搓了搓手臂,装作怕疼的模样,“陆公子稍等,我去换身厚衣裳。”

    陆绍鹰不疑有他,先行到马车旁等着了。

    骆秋进了小院,便对可为耳语几句,又特意换了身衣裳才出了门。

    马车一路出城向西,骆秋暗地里观察路线,应是去往云蒙庄的路,这才稍稍放心。

    仍是上次见陆筎歆时所在的屋子,不过这次换成了她和陆绍鹰两人。

    “陆公子,今日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陆绍鹰今日一身劲装,像是要外出郊游似的。

    不过这才刚过了年,离开春还远,骆秋听孙婶子说起过江夔有春游的习俗,一般都是世家子弟闲来无事想出来的。

    陆绍鹰其实是刚从外面跑马回来,可临到陆府门口,便又调转了方向,直直朝她所在的小院来了。

    “下毒一事,我上次说一定要给你个交代…”

    骆秋盯着他半张半合上的嘴,有些拿不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对她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她便耐心地等着。

    陆绍鹰见她不吭声,也有些踌躇了,因为他感觉明明一切都如愿查清楚了,可事到临头,他却无法张口。

    犹豫的时间长了,骆秋等的有些着急,心里纳闷不是要说下毒的事,为什么半天也不说?

    陆绍鹰清了清快要粘住的嗓子,“我上次暗中查了一遍,并无结果,后来觉得此事不能就此算了,便又想着从母亲送你的手脂和唇脂入手,查了陆府长期采购的一些胭脂铺,后来果然查到了不同寻常之处…只是没想到最后的凶手竟然是母亲身边的一等婢女。”

    这…转折简直令骆秋始料未及。

    她下意识就想开口:这堂堂巡抚夫人手下的一等婢女,居然在采买的手脂唇脂里下毒,她是脑袋被门挤了吗?

    不过看陆绍鹰半天犹豫不决的样子,显然也对这种结果不太相信,才会羞于开口吧。

    而且要紧的是他那位深藏不露的巡抚父亲已经来找过自己了,骆秋觉得也不必为难他了。

    “哦,原来如此,陆府竟有这种想要谋害主母的下人,那陆公子回去后还是要再好好查了一查,否则要是闹出别的事情来,那可要叫别人笑话了。”

    陆绍鹰听得出她话里有话,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胸中有股闷气上下乱窜。

    他想起在府中闹得那一场,尤其是父亲下令杖毙绿萼时,那名叫绿萼的婢女被封住了口,满眼惊恐,朝他频频摇头。

    然而他不过只说了一句求情的话,便也被杖责。

    之后父亲亲自来为他的伤口上药,在他的榻前对他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话。

    他虽性情刚直,脑筋不爱转弯,可也明白绿萼乃是母亲一手调教,且老子娘都在陆府,怎会想不开去做下毒害人这种事?

    可人证物证俱全,就连母亲最后都知晓了此事,她一向不爱料理府中事务,也发了话将于那婢女相干的一应人全部都发落了。

    等做完这些,母亲就病倒了,过了许久都不见好,请入府中的大夫都说母亲是郁结于心。

    他见惯了母亲为人舒朗,深知其性情,若不是他在府中闹出这一场,恐怕母亲也不至于如此。

    此事若是再查下去,他不知会如何,但对于整个陆府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他自知骆秋刚才那一番话虽没有明说,但也明摆着不相信下毒的会是区区一个婢女,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何况她平安无事,想必也不会太追究了,“此事是我对不住,将来有任何困难,你都可来找我,我一定义不容辞。”

    骆秋听着他这话,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不过她并不是从心底里觉得高兴,相反她觉得天底下的人原来都差不多,彼此之间互相试探,谁都有想保护的人。

    她当初之所以会找上他,本来也没指望他能查出幕后之人还她个清白,她只是想找个挡箭牌,可时移世易,她确定闻居远不会弃她不顾,而且陆家这趟浑水也搅合得够浑浊,不但陆家大公子知道,陆筎歆也被不自觉地拉了进来,反正她这只小蚂蚁总有人想踩一脚,至于是谁踩,她也不在意,只要别踩死了,总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一天,而且到时候也不一定是谁拉谁一把,但话不能说满,送上门来的人情还是要领。

    她微一拱手道:“陆公子,我日后定有难处会寻到你,你可别忘了今日的承诺。”

    陆绍鹰抱拳坚定道:“陆某定会践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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