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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

    “有人欺负你了?”闻居远似乎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声音变得喑哑低沉。

    他的手莫名地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抚上了她的嘴唇,他手下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在摸一件稀世珍宝。

    骆秋被他的动作弄得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地梗着脖子像是待宰羔羊似的。

    “闻公子…”她微微张口,舌尖擦过他的手指,仿佛点了一簇火苗,十指连心,瞬间便让他心火炽烈。

    闻居远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液,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碾在她的心上似的。

    闻居远的手指按住了她的下唇,眸光暗沉,如同阴沉雨幕下的汪洋,表面上暂时还是风平浪静,可转瞬就是疾风骤雨惊涛骇浪。

    闻居远从她的唇上移开了视线,沉声道:“你给我写的信,我看了。”

    骆秋已经快要听不到他说的什么了,她满脑子都是他压在唇边的手指。

    “啊?哦…”骆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她往后稍稍缩了一下,但刚刚动了一点就被他强行拉了回来,手指微微偏了一些,按在了她莹润如暖玉的侧脸上。

    闻居远能感觉到指腹下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让他根本无法忽视,但他不想乘人之危。

    “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声音仿佛在温水中浸润过似的,有种缱绻的温度。

    骆秋注视着他一张一翕的嘴,他们几乎在彼此交换气息,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词:水乳交融。

    十分危险的一个词…

    “我们离得太近了…我喘不过气…”她呐声道。

    闻居远用力地咬着后齿槽,缓缓地松开了手,大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托,将她扶正了。

    在他触碰到自己腰身时,骆秋差一点儿惊叫出声,不过幸好他只是提了自己起来,并没有多余的举动,很快就松开了。

    骆秋收拢了膝盖,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就连宽大的裙摆都服帖地被她拢在一侧,绝不与他有任何接触。

    闻居远自然能看得出她的拘束,暗自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行为举止过于孟浪了。

    骆秋缓了缓,考虑半天才低声道:“闻公子,这段时日我…很担心你。”

    “那为何刚刚还要推陆筎歆出来?”他眉梢一挑,对她这次的回答还算满意,却仍不肯放过她。

    骆秋垂着头不看他,“这是在陆府…要是让那个人知道了…”

    “你怕什么?他不是已经去找过你了?”闻居远知道她说的是陆知厦。

    骆秋摇了摇头,连忙举起两根手指发誓道:“可…我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公子行踪的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次闻居远遭截杀还是和陆知厦脱不开干系。

    闻居远勾了下唇角,“我知道。”

    “可我听说你又遭人截杀了,他们是如何得知你不在别苑的?”骆秋猛地抬起头,暴露了她内心的焦急。

    闻居远盯着她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很轻地笑了下,“看来你是真的很担心我。”

    骆秋见他微弯的嘴角,还有上扬的眉头,似乎很得意,这才又立刻低下头。

    “他让你去别苑打探虚实,你很聪明,定是让他觉得我的确是中了毒,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傻,已经猜到我金蝉脱壳。猎人总是喜欢嗅着气味去寻猎物,找到我也很正常。”闻居远慢悠悠地说道。

    骆秋点了点头,又犹豫道:“那…你们现在彼此都心知肚明,你还敢明目张胆地来陆府?”

    闻居远目光凝视着从车帘缝隙漏进来的月光,道:“就是因为已经知道对方的底牌,所以我才会来。”

    骆秋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什么意思?”

    “我来陆府就是告诉陆知厦,我不仅没有中毒身亡,而且我还知道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纵,如果他能及时醒悟,束手就擒,我还可以看在故人情谊的份上,让他死的不至于太难看,否则…”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阴冷。

    骆秋哎呀一声,双手砸在膝盖上,“那他不就知道之前我是故意骗他的?”

    闻居远被她跳脚似的惊叫弄得有些想笑,“他知道又如何?”

    骆秋眼皮一抽,耷拉下脑袋,心虚道:“我…当时为了演的像,就说要和他做一笔交易,让他把我住的小院临近的臭水塘给我。”

    闻居远哑然失笑,“你要那臭水塘做什么?”

    骆秋泄气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发现我居然联合你一起演戏,会不会把臭水塘的契结书又收回去?”

    “这倒不会…”闻居远笑了笑,然后云淡风轻地补上了下一句,“他可能想收回的是你的小命。”

    骆秋惊得差点儿从座位上蹦起来,“啊?那怎么办?”

    闻居远嘴边的笑意更深,看她的眼神无比温和,“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骆秋顿时偃旗息鼓,“哦…”

    “绕了一大圈,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在陆府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嘴皮子活动了活动,她的嘴唇似乎看起来正常许多,不过他觉得一定有事发生。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骆秋又开始当鹌鹑,这种事她就是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真没发生什么。”

    闻居远见她的确是不想说,而且他似乎也没那么想知道,毕竟有时候知道真相未必是件好事。

    他捻着手指,独自思量了一会儿,才又说:“一会儿回别苑,你把我离开江夔后发生的事都仔细地给我讲一遍。”

    骆秋听他终于不揪着她嘴巴的事情问个不停了,忙点了点头。

    马蹄声在幽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甚至有种踏在人心弦上的紧张感。

    好在回别苑的路上没有发生任何事,一切都很平静。

    连日奔波,到别苑后,闻居远先去换了一身舒服整洁的衣衫。

    骆秋照例等在正厅,早有人备好了热茶,还有一些不很甜腻的点心。

    有些日子没来了,上次没有主人,她在这里作威作福了半日,今夜竟无端地有些紧张。

    尤其是当她看到书案旁的暗格,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记起自己顺手牵羊拿走的那些纸稿。

    以至于听到门吱嘎一声,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闻居远换上了轻便的常服,月白色的长袍,腰间仅系了一条绣着云纹的绶带,别的饰物都未佩戴。

    他从背后看她,满室铜灯的光似乎都被她吸纳,如同在茫茫夜幕中撕开的一道裂隙,暖融融的光芒倾泄在鹅黄色的裙摆上,让她整个人都有了温度。

    不过…他勾了下嘴角,怎么出去一趟再见她,这么容易被吓到?

    “开门也能吓你一跳?”他缓步过去,坐到了常坐的位置,温柔地注视着她。

    骆秋见他长腿微曲,刚好挡住了一侧暗格,暗自祈祷他了千万不要当着她的面打开。

    “刚才走神了,所以才不小心被吓了一跳。”她随口胡诌了个借口。

    “我走后,陆知厦去找你了?他让你做什么?”他抬手端了茶盏,抿了一口。

    她据实以告道:“嗯,不过他一直在马车上,没露面,其实就算他让我看见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他让我再来别苑打探一下关于你中毒的事,别的就没有了。”

    闻居远思忖了片刻,又道:“你为什么会提到他没下马车,你觉得找你的人也许并不是陆知厦?”

    骆秋觉得他很会拿捏人的心理,不过这也确实是她怀疑的:“我后来的确想过,会不会有人冒充,毕竟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明说,而且…我当时说要那块臭水塘的时候,他没有立刻答应我,给我的感觉就像他并不能立刻做主,倒像是有种要回去像谁禀报似的。”

    闻居远听她分析如此缜密,欣慰地笑了下,“你很用心。”

    说了一会儿话,骆秋放松了许多,开始原形毕露,捏了一块杏仁酥放进嘴里,顺杆爬道:“你夸我呢?”

    闻居远看她故态复萌,眉眼舒展,嘴角上扬,“是,夸你越来越周全。”不过他最擅长让人在夸赞中放松警惕,然后话锋一转:“再与我说说最近江夔城中发生的事,我怎么听说…有人给我编了段故事?”

    骆秋一口咬下来的杏仁酥还没咽下去,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差点儿被噎死。

    她忙灌了一口茶,好不容易把卡主的杏仁酥咽下去,又猛地咳嗽了好几声。

    等气息逐渐平稳下来,她才缓缓道:“闻公子,你…真会出其不意。”

    闻居远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边也摆着点心,顺手拿了一块和她一样的杏仁酥,他不喜甜食,不过偶尔尝一尝也不是不可以,“你给我写信就是怕我回来知道后,会找你问话。”

    不过他只咬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果然还是不行,太甜了。

    骆秋听他言语里没有不快,讨好地冲他笑了笑,“你当初不是说允许我用你名头,我就想着反正陆筎歆喜欢你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可她爹却总想着害你,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顺便我还能赚点小钱。”

    说到最后,自己先没了底气,悄悄地瞟他脸色。

    闻居远见她吃得像是只饿坏了的小仓鼠,没忍住又将自己咬了一口的杏仁酥拿了起来,重新尝试着送进口中,不过刚一入口便觉得甜腻之感充斥着整个口腔,便不由地皱了眉头。

    骆秋还以为他对刚才自己说的并不满意,又焦急地补充道:“其实最初我没想着照着你的样子画的,就是…我见过的男人里,你是长得最好看的,后来形容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地形容成你的样子了…”

    这算是变相拍马屁,夸他长得好总应该不会错了吧…

    “你找人画的?”闻居远饮了一口茶,终于把口中甜腻压了下去。

    “嗯,就是那个林朝宸,她画的人物可好了。”骆秋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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