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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鹏王朝(18)

    水煮鱼麻辣鲜香,清炒包菜甘甜可口,上官雪儿吃得浑身冒汗,再看钟芙,也是如此。

    饭菜落进胃里,心里就安稳了,雪儿开始思考起别的来了,如果不是见过表姐怎么一步步掩饰自己的面容,化成一个七尺大汉,她实在无法把面前这个人同自己的表姐联系在一起。

    从前的表姐是个标准的富贵堆里蕴养出来的娇花,吃穿用度,无所不精,不要说做菜,上官雪儿猜,她怕是连家里的厨房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可现在的表姐,不仅有一手好厨艺,竟然还精通易容,武功绝佳,在她消失的一年里,竟然在福州做了个小小班头,这是最让雪儿惊奇的。

    她心底偶尔会问,这当真是自己的表姐吗?可倘若不是自己的表姐,她为何会掺和到这一桩麻烦事里来?

    她想的出神,慢腾腾地把自己的饭吃完,余光看见表姐也搁下了筷子,便自觉地站起身收拾碗筷去洗刷。

    这是她们定下的规矩,谁做饭,剩下的人就要去刷碗。

    上官雪儿对刷碗生疏得很,不过好在她们用的是木碗,也不必担心跌个粉碎。

    等她快速收拾了碗碟,又去卧室把纸笔拿来,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开始铺纸、磨墨、临帖,这是钟芙给她布置的功课。

    风吹叶动,日光昭昭,钟芙仰面躺在躺椅上,微风吹拂着她的络腮胡,她伸手摸了一把,觉得还是热了些,上官家的事一了,她该换回身份了。

    大门处传来敲门声,有人在门外道:“钟班头在家吗?”

    钟芙开门一看,正是杨锦传话说四月里上门拜访的陈英,她颇觉意外,莫非出了什么变故,陈英上门可早了一点。

    她将人请到厅中,陈英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听刘师爷说班头回来了这就上门来了,可不要怪我失礼。”

    “哪里的话,镖头客气了。”

    上官雪儿机灵得很,早已去厨房泡了茶来,陈英见钟芙身边多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由赞道:“好灵秀的孩子,这是班头的……”

    “老家的表妹,名叫雪儿,眼下同我一起过活。”

    “来得匆忙,身上没什么好东西,只这把短匕还算不错,雪儿姑娘不要嫌弃。”陈英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送给上官雪儿。

    匕首使一层牛皮裹着,上官雪儿拔出一看,短匕通体银白,刃口雪亮得成一条细线,她知道这是好东西,心底里不知多满意。

    “雪儿谢谢姐姐。”

    她人小嘴甜,真心想哄人的时候没有谁是哄不住的,陈英越看越爱,心想,钟班头长得如此粗犷,他的表妹倒是一等一的灵秀。

    钟芙请她坐下:“我听锦儿说,镖头四月里才走镖到福建,怎么如今早早来了?”

    闻言陈英神色中就颇有几分苦涩,但她洒脱一笑:“还不是叫‘绣花大盗’闹得。”

    她问道:“班头可听过绣花大盗?”

    钟芙点头,哪里能没听过,就在昨天,雪儿和锦儿还在门口的那块石阶上骂过他呢。不过她们只知道王府失窃,却不知道这绣花大盗不仅盗宝还伤人,手段忒得残忍。

    绣花大盗就是叫平南王府宝库失窃十八斛明珠的元凶,不止如此,这大盗还劫了镇远镖局八十万镖银、金沙河九万两金叶子、华玉轩七十卷珍藏字画,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只能说是叫失主痛心疾首,可他在夺去财宝的同时,还将所有见过他人的人一一刺瞎,短短两个月,“绣”出七八十个瞎子,怎么能不说一句丧心病狂。

    现在各路镖局都不敢接大单子,只怕被绣花大道找上门来,可不接镖上哪里挣饭吃呢,最后少不得提心吊胆地走着一趟。

    原本白鹰镖局也是如此,绣花大盗犯事之前,陈英手上正有一份官银要押运,是要从福建去往京城的,白鹰镖局是福建本地的老字号了,做惯了多少年的,名头响亮得很,和官府也合作多年,可因为去年赵刚一死,其他镖局骤然发力抢去她们手头不少生意,这桩官银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白鹰镖局驻扎本地这么多年,靠得不是赵刚一个,没了赵刚,底下的镖师也都能独当一面,但是正赶上镖局忙乱,对方又降了价格,这桩镖到底被人抢走了。不过叫双方都没料到的是,半途突然蹦出来个绣花大盗,这么一看,白鹰镖局不揽此事反倒成了一件好事了。

    钟芙若有所思,陈英虽是笑着说的,但镖局遇到的艰难可见一斑。

    她沉吟道:“‘绣花大盗’一天不落网,各地镖局一天不能安枕。”

    其中耽搁的事那就多了去了。

    陈英愤恨咬牙,但也无能为力。

    想那江重威何等样的本事,一双铁砂掌,纵横江湖,谁也想不到他这样的高手在绣花大胆面前却无还手之力,有这样的人在暗中窥伺,怎么能不叫人害怕。

    陈英道:“不过我听到消息,六扇门的前总捕头金九龄已经接收此案,想来应当能将贼人早早抓捕归案。”

    金九龄是江湖第一名捕,六扇门三百年来第一高手,在他手中的案子从没有超过三天的,陈英说起他,既有崇敬,又有安心,可见对金九龄是极为信任的。

    “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找班头是为另一件事,”陈英说起自己来意,“我听闻年前有人因为我家那口子的事来上门滋扰班头?”

    想起萧秋雨,钟芙不在意地笑笑:“一个小蟊贼罢了,不成气候。”

    陈英面带冷笑,她是想到之前的遭遇心有不平:“这些个人只知道打打杀杀,为些个虚名薄利打扰旁人清静。”

    她对钟芙颇有些愧疚:“总归是我们家的缘故给您添了麻烦,我思来想去,倒有个法子免去这些宵小打扰,班头不妨听一听。”

    “镖头请讲。”

    “我之前提到的六扇门总捕金九龄,他眼下已辞去六扇门总捕一职,他一走倒带走不少捕快,听闻六扇门如今缺人手,钟班头武艺出众,何不去六扇门一试,我和那边早年有些关系,正可替班头引荐,不知班头意下如何?”

    对这个提议,钟芙颇为意外。

    六扇门在皇城脚下,一向是天下捕快之首,自己功夫再高,也不过是宁县一个小小捕快,六扇门如何缺人手也不会考虑自己,可她心知陈英既然能说得这么笃定,定是有十足把握,但这十足把握定是要废十分力气、十分人情,她当初接下洪涛的案子,一是知县请求,职责所在,二也是为那十五金,现下怎么再好意思去用她和六扇门的人情。

    陈英见她沉默不语,疑惑问道:“可是哪里有不妥?”

    她确实是一副恳切心肠,钟芙叹口气笑笑:“在下确实有顾虑。”

    她说完这话,对一旁听她们讲话的上官雪儿道:“雪儿,帮我去打盆水来。”

    雪儿哎了一声,快步跑出屋子,她心想,表姐肯露真容给陈姐姐,这陈姐姐定是十分可信之人了,不过想来也是,人家肯拿同六扇门的人情给表姐换个前程,这般真诚相待也由不得表姐不动容。

    陈英当下还不明所以,只是见钟芙撇下她去了里屋,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忽然从里屋出来个皎如明月般的青衣女郎。

    时下日光灼灼,厅堂内光辉灿烂,可她撩帘进来,登时有如明珠生晕一般,湛然若神仙。

    她道:“先前失礼了。”

    这一张口分明是“钟班头”的声音,立时把陈英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回过神来。

    陈英快走两步到钟芙跟前,惊喜笑道:“原来是青裙巾帼,我、我竟没发现。”

    她连声赞叹:“好精妙的易容,好厉害的本事,妹妹骗得我好惨。”

    这一句当然是笑语,只看她脸上神色就知道,心中并未介怀。她心念电转,能叫一个美貌姑娘隐藏身份在偏远小县做个捕快,其中非有大委屈不可,眼下坦诚相待,她不依不饶那才是说不过去了。

    知道钟芙是个姑娘,陈英对她的亲热就更上一层,有心想问她的麻烦解决了没有,是否需要帮忙,只是还未开口,钟芙先答了:“姐姐见谅,我原本是躲避仇家才来了福建,因而与姐姐相识,此前已将麻烦解决,姐姐对我情深义重,我再以假面相示,就忒得小人了。”

    她又道:“六扇门我是去不成了,还是要谢过姐姐好意。”

    等送走陈英,上官雪儿好奇问道:“表姐,你是要恢复女儿身不做捕快了吗?”

    她觉得表姐做捕快实在气派得紧,挎刀巡街时尤其威风,不当捕快实在可惜。

    钟芙却笑道:“当然要做。”

    继续做捕快,对她来说并非难事,福州这里人员复杂,多有混混无赖或者各地流亡的“武林人士”,这些人组成了不小的势力,对官府治理当地是个不小的威胁,所以很需要一个武林高手来坐镇。两广之地号称地下□□之首的“蛇王”,因为本地的捕快同六扇门关系匪浅,所以不敢一家独大,而当初福州也有类似的组织,都被一年前的钟芙借着打击海盗的名头趁机清理了一遍。

    那真是耙子犁地,犁得相当干净。

    不过对于林知县,钟芙还不需要像对陈英那样坦诚,但总要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上官雪儿不知道表姐怎么和知县沟通的,只是过了几天,表姐就完全摆脱易容换了新装仍然做她的捕头,还是杨锦跑来对她不舍地说:“班头病得厉害么,我听阿爷说班头要到很远的地方求医呢。”

    上官雪儿心里想着原来是这么个借口,嘴上却应道:“挺厉害的,要去几年呢。”

    小姑娘心里很可惜,但远远见了恢复了真容的钟芙过来,立时漾开笑容:“姐姐,我来送糕给你吃呢。”

    新来的捕快姐姐,委实太好看了,这么一想,连班头走了,都不那么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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