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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鹏王朝(32)

    钟芙的名号因此在江湖上更上一层楼,甚至有人怀疑这人的真实性,江湖中果真有个叫无影剑的剑客吗?这个人不仅打败了古松居士、苦瓜大师及木道人,如今连叶孤城竟也败于她的剑下。

    不少人心中存疑,他们一面打听无影剑的底细,一面又去找古松居士等人询问,绣花大盗的案子因此一同被翻上来说了又说,毕竟见过无影剑的也都是和绣花大盗相关联的人,古松居士被人问得烦了,由最初的羞恼渐渐变成无畏。

    败于无名人之手和败于打败叶孤城的不世出剑客之手,这二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暂且不说陆小凤得知消息后如何震惊,花满楼昼夜赶到福建却只见到书信一封又是如何惶急,且说眼下,阎铁珊给独孤一鹤递了个眼神过去。

    他是这么想的,刨除绝世剑客的身份,叶孤城本人是个奇伟丈夫,面如冠玉,形如松柏,倘若公主钟意,此人确实是个解闷消遣的好人选,只是这人此前败于公主之手,也可以说是公主一手摧毁他们的王图霸业大计,很难说叶孤城心里是不是在怨恨着她,若他存心蛰伏以待来日,那把他放在公主身边可就危险了。

    公主不会一直是公主,未来便是国王、是陛下,将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放在帝王身边,那可不是大大的不妙?!

    阎铁珊旧时任金鹏王朝内库总管,他是以一个帝王身边人的身份来考虑叶孤城这个人的利与弊,独孤一鹤却有不同意见,他认为叶孤城既然能做世间少有的绝世剑客,心性上不会有太多鬼蜮伎俩,心思多的人是无法在剑术上保持纯粹的,以叶孤城的为人,应当做不出阎铁珊以为的那种事。

    对此,阎铁珊反唇相讥:“叶孤城的为人?叶孤城什么为人?凭他意图谋反的为人吗?”

    凭什么就认为武功高的人心思就赤诚,就没有鬼蜮伎俩,霍休武功高不高,他人坏不坏?武功乃至剑术与人品是要分开看的,谁说剑术好心思就单纯?单纯的坏难道没见过吗?坏的例子不提,只看他们公主,七窍玲珑心,武功却远超叶孤城,叫旁人拍马不及。

    “如果真叫叶孤城得逞,那说什么也晚了。”阎铁珊忧心忡忡。

    独孤一鹤据理力争:“就算他真的不怀好意,也不一定能在公主手里占到便宜,你别小看了公主。”

    但别管私底下怎么吵吵嚷嚷,独孤一鹤和阎铁珊对叶孤城都一致的有些提防,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阎铁珊将江湖中出名的俊杰翻来覆去地挑剔,倒是觉得花满楼这个人不错。

    不过他是内库总管,不是拉郎配总管,对于王夫的人选总归是不那么上心的。

    被派去请叶孤城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来人道:“叶城主已经吃过了,他说多谢楼主费心,还说未时请楼主移步,他于茶道颇有研究,听闻楼主爱茶,想向您讨教。”

    钟芙闻言心中诧异,若是讨教剑术还在理,讨教茶道是个什么意思?

    李兰襟心想,这叶孤城眼下还怪客气的,全不似当日密林中那样不可一世。

    阎铁珊微微撇嘴,他就觉得叶孤城这小子不安好心。

    独孤一鹤皱了眉,他有些认同阎铁珊的话了。

    ……

    钟芙雨夜截人、重伤叶孤城,手段全不客气,自然让叶孤城做上官雪儿老师的手段也不柔和,仿照着赵敏的做法,给叶孤城提前喂了十香软筋散,他只能教雪儿剑术招式,却全然不能动用内力。

    十香软筋散的滋味在他之前也就公孙兰和红鞋子二娘尝过,她们是无法给叶孤城说些什么使用感想的,叶孤城只觉得内力空荡荡的,连行走时的脚步也愈发沉重了,他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新鲜,但并没有旁人以为的排斥。

    他从前是南王世子的老师,同南王一脉已经彻底绑在一条船上,助南王世子谋逆也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理由,只是弟子请求,他就这么做了。

    他长居南海,对着辽阔的海面日复一日地练剑,将剑当做毕生之追求,也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发现这世上可以被他称为对手的人越来越少,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剑术已经纯熟圆满,但自己的剑道却到了瓶颈,无法寸进。

    他的心仿佛也变成一潭死水,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心绪上的波动。

    南王世子谋逆无疑在他古井无波的心湖中投去一块石头,石头击打出水花,但很快沉寂。诚然,他并不认为南王世子有做皇帝的本领才能,甚至他认为只能靠不入流的手段窃据帝位的皇帝只会使朝堂变得畏畏缩缩,但他不禁想,是否这会是自己的机会,成则更进一步,败则难逃一死。

    那么在或许会到来的死亡之前,他想同另一位也被世人称颂的绝世剑客比试一场,无论是胜是负,他的心都不会像从前一样平静了。

    只不过世事难料,有时候世间的事并不是如人们所料想的那样去演变的。

    他同南王世子还未出福建,便在中途被一队人马所截。

    为首之人有一对堪比鹰隼的眼,有一手好箭术,但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剑术!

    叶孤城回忆着那一晚怔怔出神,不觉茶水已经斟满溢出杯面,一只青色衣袖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堪堪拯救了那只溢满茶水的杯子。

    钟芙在叶孤城对面落座,轻轻刮去茶水浮沫,将多出的茶水倒出来,对叶孤城开玩笑道:“看来叶城主茶道不精,难怪要找人请教了。”

    叶孤城微微皱着眉头,方才那衣袖一闪而过时,他虎口处一麻,不由自主便放了手,她的动作实在太快,这样的人当初他为什么会忽视。

    他向钟芙望过去,便见她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按在桌子上,按住桌子的手,手指闲散地敲击着桌面,姿态闲适得仿佛他们不是在一艘空荡荡的船舱里,仿佛面对的不是不久前交过手的敌人,而是在嘉兴游湖的船上,和三两知交,听着卖艺人唱评弹。

    当日在平南王府,他视对方如无物,眼下在这艘南下不知去往何地的客船上,对方视他如无物。

    难说,这是不是一种辛辣讽刺,至少,叶孤城自己已经感知到了这种辛辣讽刺的威力。

    他忽然激动的情绪上来,波动的心绪引得他胸口伤处作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钟芙看叶孤城脸色涨红,额头上渐渐浮出一层细密汗珠,好一会儿咳嗽止住,脸颊又重新变回没有血色的苍白。

    她关心了几句:“海上风大,叶城主要保重自己啊。”

    叶孤城冷冷一笑,觉得钟芙未免过于惺惺作态,他讥讽道:“钟捕头关心,叶某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想来叶某今日如此,倒是多赖阁下所赐。”

    他被钟芙重伤,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之久,到如今,内伤也并未好全,能下床后又被喂了十香软筋散,叫他无法动用内力疗伤,被迫收了个小徒弟教学,眼下又被弄到船上来吹冷风。此时再听到罪魁祸首几句虚情假意的关心,这不是惺惺作态是什么?

    若真顾虑他的身体,何必把他弄到船上来。

    钟芙右手轻轻敲了敲桌面,看来叶孤城怨气很大啊。

    她放下茶杯,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是我呢,叶城主有今日都是拜自己所赐啊。”

    毕竟一不是钟芙叫他跟着南王世子谋反的,二也不是她叫他对她出手的,叶孤城技不如人,沦落到今日的下场,又怎么能怪她不实行人道主义呢。

    其实,若非顾忌白云城,叶孤城此刻应该在大牢里引颈待戮才对。

    南王一脉是皇亲国戚,受大明朝律法管束,可白云城居民不同于大明辖下百姓,飞仙岛孤悬海外,叶孤城的手下全是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律法拿他们没有办法。

    红鞋子组织拢共八个人,劫狱的前前后后就有两拨,放任叶孤城的人不管,还不知道能惹出什么乱子来。钟芙只能拿了叶孤城做要挟,免得他们坏了自己的事。

    叶孤城对她下手可并没有留情,她也只是在榨干叶孤城的剩余价值,想来也没什么能指摘的,叶孤城觉得她或许是惺惺作态,可总不能叫她对叶孤城如雪儿和兰襟一般的关心吧。

    于是她毫不客气道:“叶城主可不要着恼,人与人之间起码要有个面子情,才好坐在一起谈事,既然叶城主听不得这种话,不想要这个面子,我以后不给就是了。”

    这是连“假惺惺”的关心也省了。

    叶孤城听了更气,有火发不出来,只冷冷地瞪视着钟芙。

    他是谪仙做派,一贯爱穿白衣,只是海上行船哪有功夫时时换衣裳,所以下面人给叶孤城备的是藏青、玄青一色,配着这阴郁愠色,倒像是地府上来要找钟芙算账的厉鬼了。

    叶孤城被她气得旧伤发作,钟芙仍不知晓自己哪里有惹人生气之处,她笑吟吟道:“叶城主不是说来请教茶道吗,莫不是消遣在下?”

    叶孤城见她忽然从袖子中摸出一把折扇来,展开扇子扇了几下,笑吟吟的清丽模样,哪是她说的在消遣他,分明是她在消遣自己。

    好一会儿他压制住胸口隐隐作痛,对钟芙道:“钟捕头,敢问你是要把在下带到何处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叶孤城被带上船全凭钟芙一人之念,他是俘虏哪里有人权,自然去向何处也无须他自己的同意,是以他虽然被带上船却并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何处去,也不知道钟芙要去做什么。

    他在船上见到阎铁珊同独孤一鹤,对这两人年前发生之事也略有耳闻,却想不透为何他们也在这条船上,看他们待钟芙的态度,分明恭谨有礼,不像待江湖晚辈,倒像是对待上峰。

    叶孤城心念一动,他曾经隐隐听过江湖上传过亡国公主一事,莫非这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出,叶孤城不禁细细打量钟芙的面貌,她皮肤细腻白皙,眉如远山,眸光发亮,相貌同中原人无异,只是眼眸隐隐带着些绿色,绿得近乎黑了。

    叶孤城心想,倘若她是亡国公主,那她不遗余力针对平南王府一事倒是能说的过去了,只怕这行驶在海上的三艘船上,违禁物品不在少数。他知道南王对海域的掌控十分严密,倘若这船上运的是大量的兵器军火,就不怪对方搞出这样大的阵仗,非要拉南王下来。

    ……

    不管叶孤城是怎么想的,三艘船在大海上乘风破浪,一连走了两个月之久。

    越往南行,大明的掌控力越弱,行船路上遇到的危险也越多,不仅是有一些出没不定、言语不通的海盗,更多的是来自大海的危险,暗礁遍布其中,叫人惊心动魄。

    阎铁珊和独孤一鹤的人都不是第一次行这条航道,但不管是哪一次行驶都叫他们心惊肉跳,相比之下,反倒是头次走的钟芙要淡定的多。

    海上行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且不说当海清派总舵主那一世掌管海上航道,就是在大唐年间,她也是靠着出走海外才换得一身干净身份。世事变化,今时不同于往日,但至少过去的经验还能够帮到眼下的她。

    两个月后,钟芙终于踏上异国的土地,这里对于钟芙、李兰襟和叶孤城等人来说是异国,但对与阎铁珊和独孤一鹤来说就是实打实的故国了。

    只是经过五十多年的变迁,故国也已经不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故国了。

    这里的人相貌和大明朝相类,语言也差不太多。

    “才过了五十年啊。”阎铁珊心里发堵。

    金鹏王朝之所以灭亡,因为皇帝管教无能,邻国趁虚而入。可这强大的邻国治理国家的能力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才过了五十年,就撑不住了,土地分裂,民生困苦。

    如今的图南基本分作三方势力,北面的王庭是死去皇帝叔叔在掌管,称作摄政王,西南是类似于布政使的大臣割据一方,手下有一支强兵,东南则是在皇帝还活着的时候被流放的皇子掌管。

    皇子意图篡位,不料阴谋败露,老皇帝顾念父子之情没有下令处死,只将他流放了,但不想皇子还偷偷藏着一股势力,在远离王庭的东南渐渐发展起来。

    除了这三股大一点的势力之外,还有一些小小势力割据一方,钟芙暂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上岸的地方就在皇子的势力范围之内,她谎称海上遇到风浪迷路,假借绸缎商人的身份接近皇子。对于图南来说,大明是传说中非常富饶的国度,那里的绸缎和瓷器在图南都是只有贵族可以享用的珍宝。

    难得有大明的商船上门,别管是怎么来的,皇子自然不会将他们推拒门外,不仅如此,对于钟芙表达的想要购买图南盛产的香料和宝石的意图,皇子抱有极大的热情来促成这件事。

    有来有往,这才是做生意的道理啊,至少这证明了钟芙等人并不是要做一锤子买卖。

    能当一方势力霸主,皇子这个脑子还是有的。

    钟芙在皇子的地盘被奉为座上宾,她的瓷器和绸缎完全为她打开通往权贵的门路,买卖者如过江之鲫。

    皇子年纪已经够做她的父亲,妃嫔塞满皇子府,见到钟芙便如见到一块行走的金砖,他眼见儿子们为外乡来的女郎神魂颠倒,却不允许他们追求,因为无论是哪个儿子抱得美人归,对于其他的兄弟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甚至对他本人来说都是一个威胁。

    钟芙时常参加皇子府的宴会,某一日忽然对着歌舞叹气。

    皇子的大儿子注意到,忙问:“可是歌舞不合心意?”

    钟芙摇头:“并非。”

    “那是为什么,说出来我或许能帮忙。”

    “我的人马去西南贩卖货物,那里的人好野蛮,竟然想要抢夺,好在我的人兵器比他们强,才没造成太大损失,只可惜瓷器毁了一车。”

    大儿子皱眉道:“索摩的人手,一贯野蛮。”

    二儿子也坐在钟芙身旁,他却听出了其他的意味,兵器?不知是什么兵器能战胜索摩的人马。

    要知道索摩手下有精兵良将,这也是父亲忌惮他们的原因,却不想他们会在外来的这只船队手上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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