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连几天都去开会,其实这样挺不好的,家里每天就我一个人,无聊。。而且师父说今天晚上有可能都不回来了。我还挺担心的。
“闫晴诗。”
“靳雨?”
“能去吗?东集市,有花灯,好吃的还有扎风筝的。”
“不是明天吗?”我记得是靳雨叫我周末去。
“明天我可能有事,而且那扎风筝的就今天在,怎么样,去吗?”
我思考了一下,刚才的烦恼似乎变成了我的趁机。“去!”就算师父回去问我为什么回来晚了,我就说和小棠在一起,反正师父如果真的去问小棠,她也会帮我圆上这个慌的。
我走在靳雨的旁边,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刚进入,就听见一个女生在她的摊子前喊：“靳雨?是靳雨不喽,果然是哩,快来,你哥上次帮我修架子的钱拿回去喽,听话。”
“姐,我哥没要我咋能要,又不是什么大事。”
“咋不是大事!”她的嗓门很大，“没你哥,我都没法卖东西快拿回去。”
“真不要了姐。”那女生往靳雨身上塞钱,靳雨却后退了一步，“唉呀,我哥就热心肠,没事。”
“你怎么比你哥还轴呀,真的是!”那个女生看了看她架子上的东西，“那靳雨,哢,这个给你娘拿回去戴。”她拿了一个大项链。
“不不不,姐,这更不能要了。”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
“我娘天天起早贪黑的,早就不向往这种东西了,而且她可能还会觉得碍事呢。”靳雨说着用手把项链往前推了推。
“哎哟难办死了,这样姐姐多过意不去。”
“真没事。”
“呀,靳雨这是你女朋友吗,真可爱。”我站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靳雨,听姐的,这个给你。”
她十分迅速地用几眼红线绑成了麻花状,又放上了一颗小珠然后辨了个能活动的结。
“别让姐过意不去了,你当上次帮我修那个架子少说半个时振这个给你,给你小女朋友戴上。”
“这个不值什么钱,喏，那全是,算是我的祝福,也别让我过不去啦。”
“这....好吧,谢谢姐。”
我们走了一会,他走到一处台阶,吹了吹灰准备坐下。“系哪只手上?”
“男左女右吧。”我说。
他说了一句好我就伸出了右胳膊。我的手腕在他的膝盖上,他轻轻的把绳子戴在了我的手上。
我感觉我的心一下就不一样了。好像更快了,紧紧的。右胳膊软了。
“好了。”他说了一句话我才回过神。
“我也帮你系上。”
“别了,我天天下水再丢了。”说罢他放到了他的兜里,他站起身,发现我没动,转头发现我的表情呆呆的，“好了我和你拉钩,决不弄丢它。”
我和他拉了钩,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我刚才不是因为怕他弄丢,而是觉得我竟然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当初和我明年暗斗了好久的男生。
“想什么呢?”
“没什么。”
一会他真的带我找到了扎风筝的,有麻雀的,燕子的。他问我想要一个吗,其实我并没有多喜欢这个风筝,我喜欢的是和靳雨在一起。我摇了摇头,靳雨家条件不好,我不能添麻烦。
“糖葫芦诶!糖葫芦！”
“吃个糖葫芦吧!”我刚想说不吃了,靳雨已经跑了过去,并拿回来了一个放在我手里。
“一会要吃饭了..”我低下头轻声说。“山楂开胃,吃吧。”
我没再说什么。我们又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种好吃的,也一直问我爱不爱吃。
“不爱吃”和“一会得吃饭了”交替回答他。后来,时间过了一阵，“我得回去了。”
回去的跑上也渐渐暗了,今天的人也比较少,弄得我也有些不知怎的心不安。
我伸了一点手去碰靳雨。靳雨看了看我拉起了我的手往前走。他的手还是那样软软的,凉凉的。很大,可以完全把我的小手包住。我的心一下就跳了起来,脸热热的。
“我今天真开心,最近心情都不好。”
“我看出你心情不好才找的你。”
“谢谢。”
“咱俩不用说谢谢。”
我真的好喜欢他,当然我也庆幸他也喜欢我。以后我会和靳雨成亲吗?我真的觉得如果...…师父?
我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是师父..没错!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
他走过来了。
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把靳雨的手也猛得一下松开了我害怕。
我完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嘭嘭的心跳我都能听到甚至胸口处可以感觉到。
“师..…”
“啪!”
他重重甩了我一巴掌,脸瞬间又紧又疼师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头就走。靳雨迅速问我“没事吧？”
他好像还说了什么,我没听见.。我照忙推开他
“我得走了。”我的声音变调了。
我满脑子都是我会被打死。
我忍不住了,太害怕了,我往下淌眼泪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又三两步赶上师父。没敢太近,又没敢太远。
到了聂府,师哥给开的门。
“师父.师妹你去哪了？让师父好找。”
“书房!”师父的声音很低。
……
站在墙角,我用力向后挤,我害怕。
“闫晴诗。”我看见他拿了戒尺过来。“我问你,哪只千牵的？”
“右手。”
他挥了几下戒尺,示意我伸手。
我伸了手，头用力往下低,低得我脖子都疼,但我可不敢看他。
“你就得和我对着干是吧?”
“没有....嘶——”
我抬了一点头去看我的手,刚才被打的那一下正正好好打出了一个红印,特别疼,像打在了骨头上。
“我现在一想到你和男生牵手我就感到无比的闹心！闫晴诗!”
连着好几下打在了我手上,我疼得手指动不了了。我想过会很疼,但我没想过会这么疼。疼得我直掉眼泪。
“啊！”又一下打在了我正手心的位置,我一下缩了回去。
“手！”但我第一反应伸不出来。师父直接拿起了我的手，强行掰开,我看到我的手已经完全肿了。又红又肿。他连接打了4、5下。本能的反应使我缩回了手。
我都不用眨眼,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我左手扶着我右手的手腕,弯着腰哭。
“你又开始犯老毛病了是吗闫晴诗?又开始犯你那死倔,一句话也不言言,是吧!”
我疼得不行,真没力气再说话了。“好呀你闫睛诗,好!”
我哆嗦着抬头,看到师父拿了条皮带过来我一直摇头,往后挤墙。
师父一下就挥到了我的左胳膊上,结结实实的,从肉疼到了骨头上。
师父用皮带指着我,十分生气地说：“闫晴诗,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师父拿那条硬皮带一直不停的往我身上打,更多的打在我的后背上,但胳膊和腿也相当的疼。
打的我浑身哆嗦,疼的受不了,我叫了几声,一直哭。
“师父!师父!我不敢了,我错了,求您,求您了。”
他不理我。
我开始绝望了。
“疼！师父！”
“忍着。”
“云,你冷静冷静!”是师哥和师娘,他们在门外敲门,我有救了。可门被师父锁上了。而且师父也根本不理,一直不停地打我。我全身都疼。我根本没法躲，我发抖地站在一旁,喘着粗气,哭声都哆嗦。我本以为他停手了,直到他又拿了一个拍衣服的拍子。
“去,跪那！”
“师父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师父一把抓过我的胳膊，“错了?从小到大一直强调的事你都取给我犯,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
然后他使劲掐着我的胳膊把我扔到了一个薄毯子上，我一下就跪在了那。
我还没反应过来,还没完全跪好,那拍子就抽到了我的背上,背上肉少，每一下都打在我骨头上,我疼的完全受不了了。
我抓着我的肩膀,向后昂,我一直叫,叫声抖得不行。我感觉我的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了。
“咣!”
门一下被踹开了,是师哥。他一下跑了过来,抱住师父,拉他到一旁“师父，做差不多行了!”
师娘也赶快过来把跪着的我拉起来,我站起来的过程中,感觉身上每一处伤都在裂开。
“晴诗，不疼昂。”师娘的声音也开始抖,她摸着我的头。
“师娘,我疼我疼。”我哭得不行,抖的不行。
“唉哟,聂云升,这事我和陈九也听明白了,不管怎么说,晴诗十八岁了,你就算不允许没必要这么打孩子!”
师父瞪着我,没说话。
大家僵持了20多秒。
“晴诗,饿不饿?走,师娘给你下碗面。”师娘很温柔,能看出来地特别心疼。
“不许吃。”
“聂云升,你打他打了,骂也骂了,你连饭都不让孩子吃了是吗?”师娘一直是一个很温柔慢性子的人,我头一次见她生气。
“对,不让她吃！”
“走晴诗,师娘让吃。”说罢师娘拉着我要走。
“我看你敢吃一口!”师父喊了一句,真的,我不敢。师娘还是拉着我出了门,师父那师哥在劝说。
“走晴诗,师娘给你弄点吃的,饿了吧。”我走得很慢,一拐一拐的,犹豫了下说：“师娘,我真不敢吃。”我说话还是颤。
师娘看了看我,满脸心疼。“那师娘去房间给你上药。”
我嗯了一声。
回到房间,我非常非常小心地把校服脱下来,只留下一个背心。
师娘轻轻地用指尖摸着我的身上,我看着自己的胳膊,腿，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不红的地方。
听师娘的喃喃,好像后背上更惨,都是血迹子。
师被拿了一大盒药膏,黑色的,先涂在了我的胳膊和腿上,稍微有一点刺疼感,可以接受。然后刚刚碰到后背时。
“啊——”
“晴诗，师娘轻点哈。”
我眼泪又不自主地往下掉,疼的钻心。还有我的右手,麻到没知觉...也不能说没知觉。只感得到疼....完全碰不了东西。
我咬着牙,凭借眼水往外冒,总算是把药上好了,我全身也没劲了,身心俱疲。疼得不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晴诗,真不吃点东西吗?”
“我没胃口。”说着我额头上的汗就往下流,师娘也没再说话了。
“咣”一声,门被打开了。
师娘忙把我护在后面..师父来了..
“聂云升,你看你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师父听到这话走到了我面前。我缩着头,怕得不行,只看到前方师父穿的米白色长褂。
他在看我身上的伤。
忽然,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腕往扯,我手腕上的红绳也露了出来。他恶狠狠地冲我说：“闫晴诗,这是什么?”
我没敢说话,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怕得不行。师娘也一下站了起来,生怕师父再动手。与此同时,师哥也站到了我桌子前,时刻准备拦住师父。
他扯着我的右胳膊往上提,我的腋下关节处被撕疼了,即使我还点着脚。
师父又伸出他的右手,直接扯下了我的红绳,线有一处都被弄掉了。我心疼极了,靳雨明明那么小心温柔给我带上的。
他把我放下了。准确来说是把我扔下了,手里握着那红绳,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明明怕的要死,全身也疼得使大脑空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勇气说了一句：“还给我。”
师父转头了,他生气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师娘和师哥也是。
师父缓缓向我走来,我吓的腿软了,一下坐到了床上,眼泪也不受控制往下流,中的唾液也狠狠地咽了一大口。
“你说什么?”
我害怕似乎表现地更明显了,那几秒,我甚至没感觉到我身上的疼。我没说话。
师父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放在我的肩头,我打了一个特别大的寒颤。“哼,都抖成这样了还敢说话呢?你别让我再抽你了啊!”
“抽”那个字师父说咬字咬的很重。
他走了。
我半天没缓过来。
后来师娘又安慰了我好久,问我要不要吃东西。我没胃口,但也确实没师父的同意不敢吃...
已经特别晚了吗?
我艰难地爬上床,趴在床上,极小心地盖上被子。被子上的褶皱弄的我很疼,即使本来就很疼,疼到我觉得还不如死了舒服。
我身上的伤口处好像都在跳,往外胀,这一定肿了。浑身热。
我想为什么师父对这种事这么排斥,为什么一定这么狠打我,他明天会不会还打我,靳雨那怎么办。
师父一定很讨厌我。不,他要是讨厌我早把我赶出去了。那他为什么要下手这么重。我有点讨厌...恨他了,我现在太痛苦了..我很晚才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