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艾尔海森的力量大得惊人,如果只是使用在帮助她搬行李的话,莉芙拉会觉得可惜,然而当那份莽撞的力气用在自己身上,她又会忍不住苦苦哀求,即使是她挑起的。

    窗外夜色如同浓墨,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头,两人的身影严丝合缝地贴合。

    他站在床边,微弓着身含吻她的下唇,掌心滚烫地按着她的后腰,将她拉近自己。

    静谧的空间下,唇齿间细微的声响和感官都被放大数倍。

    毫无交流的情况下,艾尔海森默许了她的行为,并且很给面子地给予她亲吻,舌尖勾着她的,暴露在空气中,激得她呼吸轻轻颤抖起来,莉芙拉没有推开他。

    她抬高手臂搂住他的脖颈,裸露皮肤上的鳞片蹭过他的下巴,她短暂地走神了一下,随即被他愈发深地含住舌,唇角溢出难以自抑的水液,在两片唇之间被反复推送。

    莉芙拉微眯着眼注视他,鼻尖贴着他的蹭了两下,艾尔海森同时睁开眼,在他眼底有一片被欲望沾染的红,他看着她,稍微后退半步,离开了她身边。

    “艾尔海森…”她胸脯起伏不定,还是攥住了他的手指,“你去哪?”

    总不会临门一脚把她丢下吧。

    他低头,眼睛在她湿润通红的唇瓣上扫过,嗓音隐约有些沙哑:“洗澡。”

    从外面回来他还没有去过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是对恋人的尊重,艾尔海森见她脸色复杂,吊带要掉不掉地挂在臂弯,锁骨那片肌肤好像被他蹭得泛红,美丽又脆弱。

    莉芙拉满脸纠结地咬着唇,心想,一般洗澡不是做完那事之后才做的吗?

    “我也要去。”

    他闻声眼神兴味,“去哪?”

    “浴室,和你。”

    她跪坐起来,双手缠住他的腰腹,从他俯视的视角看过去,她基本上等同于什么都没穿,艾尔海森不置可否,弯腰抱起她。

    其实他本想说让她在卧室等他,他人品问题应该没有到让她如此担忧的地步,他看上去像是会临阵脱逃,留下伴侣独自在房间惆怅的男性吗?在她心里,他的形象究竟是有多么奇怪,艾尔海森不得而知。

    少女身躯比起他来说就像个挂件那般小,她就挂在他脖颈上,两条细长的腿绕住他的腰,滑溜溜的触感和手臂带来的刺痛感截然不同,那些鳞片并不丑陋。

    若隐若现,她宛如失落泥潭的鲤鱼。

    艾尔海森把她放进浴缸,就不再管她了,泰然自若地在她面前脱下衣服,等到要脱裤子的时候,他忽然朝她看过去,果不其然,莉芙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对即将到来的事似乎兴致盎然,卷曲的长发垂在胸前,她趴在浴缸边。

    “你介意我在场吗?”

    他说:“介意有用吗?”

    艾尔海森觉得自己此时就像被围观的沙狐,不至于羞臊,只是有些不适。

    淋浴突然被人打开,没经过调温的水冰冷刺骨,莉芙拉和他一起站在喷头下,见他灰色的毛发湿哒哒地落下,她露出得逞的笑。

    水温渐渐上升,热气升腾,横亘在两人之间,彼此的面容逐渐掩藏在水雾里。

    艾尔海森一言不发,宽大强劲的双手扣住她的腰身,似乎把她牢牢禁锢在方寸间,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轻易地掠取她的呼吸。

    和他接吻变成了一件享受的事,比莉芙拉在度假村待几天都要更舒服。

    她舍不得换气的后果就是吻到近乎窒息,艾尔海森放开她,发出一声轻嗤。

    “需要我教你如何正确呼吸吗?我可不想收获一个硬邦邦的女朋友。”

    她别开脸,刻意避开他略带玩味的眼神,或许是觉得有些丢脸,还好头顶的淋浴能起到帮她掩饰尴尬的作用,她抿了下唇,声音因呼吸有些走调:“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调侃我了,你明知道我是为什么…”

    “还继续吗?”艾尔海森伸手握住她的发,别到了耳后,动作自然又缱绻。

    莉芙拉毫不犹豫将他推到墙壁上,仰头追着他的唇吻过去。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沾着沐浴液的指腹在他上半身来回摩挲,手指在小腹停留。

    直面艾尔海森的身体,她脑袋里浑浊一片,只剩下一个想法,感觉能把她压死。

    他的吻用来抚慰她已经游刃有余,长时间用这个姿势接吻对彼此的脊椎似乎都不太好,艾尔海森的手覆在她的小腿上,突然施力将她抱了起来,身体悬空,她下意识咬住他的舌。

    “……”

    莉芙拉勾住他的脖颈,稳住心神,见他眉头皱起来,她才注意到他唇角的血。

    血渍很快就被水冲刷干净。

    “抱歉,很疼吧?”她眼眸里满是心疼,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角,脸颊在他脸上轻蹭,像一只还没断奶的幼猫,在安抚他。

    艾尔海森眸光深沉,注视着她:“一般来说,人无法对没经历过的事感同身受。”

    他们身上都湿漉漉的,无论哪里都紧紧黏附着对方,密不可分。

    莉芙拉并没有在意他的话,低头舔舐他皮肤上的水珠,湿热的唇吻下去,她舌尖轻轻扫过,听到那声意料之中的闷哼,她抬起下巴,笑容带着几分得逞的意味。

    “那怎么办,不然你也让我痛一下?”她完全沉浸在自己成功拿捏住艾尔海森的快感中,没有注意到头顶投下的视线。

    淋浴忽地被人关上,浴室门拉开,外边的冷空气入侵肌肤,她轻轻颤了下。

    艾尔海森不由分说就着这个姿势把她带进卧室,安置在了床上,他站在床边,动作不紧不慢地擦拭湿淋淋的上半身,那双沉静的眼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仿佛待宰的羔羊,他只是用眼神注视,就已经快让她缴械投降了。

    擦完后,他出其不意地俯身凑近她,见她身体冷不丁发出激烈的颤抖,他笑了声。

    “放轻松点,反正紧张也没用。”艾尔海森说。

    莉芙拉目不转睛,看着他用毛巾在自己身上擦拭,其实只是擦了下她的胳膊和腿。

    她看向他的胸口,耳根微红。

    等他离开她身边后,卧室的灯被她关上,艾尔海森挑了下眉,回到了床边。

    他掀开被子躺上去,莉芙拉立刻如同小蛇般缠上来,滑腻的肌肤和他的贴上,触感不对,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才发觉她什么都没穿,意识到她的心急,他反而漫不经心。

    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缠着。

    她直直地吻了上来,急切又直白,“艾尔海森…你不要玩我了。”

    “你不是很喜欢占上风的感觉吗?我在给你机会,为什么说我在玩你?”他说。

    只是接吻、抚摸,莉芙拉感觉自己浑身火烧一样,可是他偏偏就是不给她想要的。

    这不是玩她是什么?太恶劣了。

    她趴在他身上,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直到艾尔海森缓缓握住她的腿,重复她之前对他做过的事,那双手在她皮肤上摩挲,他逐渐占据主导权。

    莉芙拉全程都在他身上,被动地承受他的力量,说实话有些扛不住,她强撑着。

    热度一点点攀升,四肢瘫软。

    艾尔海森吮她的舌尖,吻并不算温柔,反而与他的动作配合,带着强烈的控制欲,他反复地含吻她的唇舌,尝到一丝咸味。

    她满头大汗,汗水滴落下来,滑落在两人紧贴的唇齿间,他放过了她。

    莉芙拉从没有感受过如此激烈的掠夺,即使她几乎没有发力,只是靠在他身上而已,这样的姿势注定他的手会驱使她的身体,滚烫的手掌摁住她的腰,就再也没有放下来。

    须弥的夜晚出奇的安静,兴许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花神诞祭。

    于是卧室里的声响也变得愈发大,暧昧的声音混杂着她难耐的喘息。

    艾尔海森抬眼看她,她连忙捂住他的眼,低头埋进他的颈窝,“别这么看着我,你是故意的?”

    “你可以这么想。”他嗓音发哑,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眼尾流露出一丝红。

    之后莉芙拉没有机会再说话,除了有时断断续续地叫他的名字,尽管吐出的音节并不完整,艾尔海森会用缠绵的吻作为回应。

    她意识模糊间还在想,以后再也不说他是只会泡图书馆的书呆子了,他明明很会。

    挑衅他的下场就是她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有可能是支撑不住晕了,莉芙拉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卧室寂静无声,身上的黏腻感被洗去,应该是他的手笔。

    腰上难以忽视的触感让她醒过神,她回头看了眼,隐约可见艾尔海森清晰的轮廓。

    “艾尔海森,你睡着了吗?”莉芙拉抽出手去触碰他的嘴唇。

    黑暗中他睁开眼,握住她的手塞回被子里,声音带着些刚醒来时的鼻音:“你应该学会察言观色,这个时候我闭着眼总不会是在思考问题,而你把我吵醒了。”

    “我还没说你把我弄睡着了呢…”她小声嘟囔,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一片漆黑里,空气突然安静。

    艾尔海森忽而轻声笑了下,像是从喉咙里溢出来,带着明显的沙哑,他说:“哦?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应该谴责你在那个时候居然睡着了?”

    “你也别想把自己择干净,我会睡着那也有你的一部分原因,那还不是因为太无聊了,我才会分心…”莉芙拉颇有些心虚地说。

    事实上,她的身体到现在都很敏感,一靠近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拥有更多。

    比起欲望,她似乎对脸面更加看重,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艾尔海森盯住她,不由分说吻住她的下唇,“你的身体反应恰好能驳回你说的话。”

    “…你真讨厌。”

    她咽了下喉咙,闭眼回吻他。

    深夜的小吵小闹到此结束,艾尔海森的胳膊从此失去了正常的姿势,有她在时,总是充当枕头放在她的脑后,她整个人就像八爪鱼,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久而久之,他放弃与她交涉,就直接把她翻过身,从背后抱住她,这个姿势更有安全感,她没有抗拒。

    ……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投进卧室,莉芙拉睁开眼,迷迷瞪瞪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

    听到床边细微的声响,她抬眼看过去,就看见艾尔海森赤着上身,腰窝深陷下去,后背的肌理线条透着一股难言的性感,尤其是那些若隐若现的抓痕,都是她的杰作。

    他后肩有道齿痕,莉芙拉摸索着爬过去,懒散地靠在他背上,指腹轻轻剐蹭那些痕迹。

    “早上好,艾尔海森。”

    莉芙拉心情颇好的样子,笑眯眯的。

    他回头瞥了眼,任由她把他拽回到床上,艾尔海森早就醒了,比生物钟晚了半刻。

    醒来后他盯着莉芙拉熟睡的脸看了许久,并没有在思考什么,只是望着她。

    艾尔海森鲜少有如此放松大脑的时候,丢弃一切思维,放下理性和习惯,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无所事事地注视一个人,听起来是很无聊的一件事,他维持了许久。

    这样的举止,比起用刚发生过关系的情侣需要时刻黏在一起来解释,他却知道,在平时他也愿意像这样什么都不做盯着她。

    很简单,人们往往对喜爱的人和事难以免俗,艾尔海森也是个普通人。

    他的生活很平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在接下来很多年都会早睡早起,正如他会选择长久性和她生活在一起那样。艾尔海森习惯任由事情自由发展,顺势而为,没有变数的话,他不会去改变如今的现状。

    莉芙拉舔吻他的喉结,眯着眼睛沉溺其中,他伸手抚摸她的后颈,尾指有意无意拨动她的耳垂,似乎引起了她的颤栗。

    她停止了吻,枕在他的小腹上,抬起胳膊,露出狰狞的灰黑色鳞片,比昨晚明显了些,“你会不会觉得这些东西很丑?”

    魔麟病也是目前提瓦特的既定事物,她的治愈魔法只能缓解病发,无法根除。

    艾尔海森靠在床头,垂眸看向她,眼神带着股莫名的堕落、散漫,与他极为不符的词汇用在他身上,却又种别样的感觉。

    他始终理性、冷淡、沉静,仿佛从来不会脱离轨道,而那些负面的词强行把他带离原轨,让他掉入深渊,引诱他犯罪。

    莉芙拉想得天花乱坠。

    “如果你一定要一遍遍向我确认,我不介意反复回答同样的话,但你如果不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艾尔海森话音顿住,眉梢一挑。

    他说:“哦我忘了,在你看来,我并不归属于大众那一类,我的看法很重要。”

    “你这样说有点不要脸。”

    “怎么会呢,我完全发自真心。”

    莉芙拉堵住他的唇,决定以后再也不会问他相关的问题,避免他上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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